系统脑洞

與爹互換系統,他成皇後我成英雄

我爹綁定了女頻惡女系統,而我綁定了男頻爽文系統。
我爹將後妃推進湖裡的時候,我在西北殺敵。
我爹給皇後灌下紅花的時候,我在山頭剿匪。
我爹在後宮拉幫結派的時候,我在前線打仗。
而就在我爹對皇帝下藥爬牀後,皇帝崩潰了:
「韓將軍,那一夜,你爹穿著肚兜坐在一邊看朕發情難受了一夜!還不準朕去找後妃!將軍!朕苦啊!」
而我,只能哆哆嗦嗦接下進軍疆域的聖旨,來換我爹的小命。
爹啊!這對嗎?

1
金鑾殿裡,我跪在下首垂著頭。
大臣們無不議論:
「這韓將軍真是將門虎女,皇上生了那麼大的氣,她絲毫不Ṱúₓ帶怕的,瞧瞧,瞧瞧那周身的氣派,不愧是打了三百場勝仗的大將軍!」
「除了有個神經病爹,這韓將軍真是哪哪都好,當代朝中小輩無人比擬……」
「韓——將——軍——」
皇上幽怨的聲音從上首傳出:
「這麼多年,丞相不管前朝事,屢次出入朕的後宮,這也就罷了。
「一把年紀了,將正在橋上跳舞的蔡貴人推到水中,這也無所謂。
「前段時間,『不小心』將皇後的湯藥換成紅花,幸虧及時發現,沒造成甚麼大事,朕也不追究了。
「韓將軍,你告訴朕。
「朕是哪裡做得沒讓丞相滿意,他才穿著肚兜爬朕的牀!」
「他不但爬朕的牀,還給朕下了藥!他不但給朕下了藥!還不準朕喊人!」
那一夜月黑風高,皇上無比後悔自己平日裡休息不準人近身伺候。
也正因如此,那年過半百的老頭穿著紅肚兜坐在他的龍榻前,對著渾身冒汗,被塞住嘴一直呻吟的皇上念了一夜的三字經。
「但凡那天晚上讓朕喊人!朕當場就砍了這老東西的頭!」
他氣極,一拍龍椅,下方的群臣呼啦啦跪了一片大喊皇上息怒。
當然,不乏笑出聲的。
「微臣惶恐!」
我立馬行禮:
「臣父年歲已高,自從母親死後便深居簡出,偶爾有一些神志不清,請皇上恕罪!」
「你告訴朕,丞相爬朕的牀是神志——」
「皇上!」
我砰地磕了個嚮頭:
「此次南下,臣不負眾望!直搗那匈奴老巢,將匈奴們打得潰不成軍!
「帶回來一百零八顆匈奴將領頭顱,如今堆在金鑾殿外等皇上檢驗!
「此次南下,我軍損傷極小,這都是多虧了皇上指揮有方!」
皇上叭的一下就閉嘴了。
不但閉嘴,面色還一片漆黑。
「早死的媽,癡傻的爸,打仗的我和破碎的家!
「皇上!臣這一生如履薄冰!至於賞賜,全由皇上定奪!」
我忍辱負重,聲音卻鏗鏘有力。
在傍晚的時候,我終於見到了剛從牢裡被放出來的我爹。
一進轎子,我倆雙雙癱倒。
「媽的,剛才金鑾殿上,皇上的手離那寶劍只有一寸啊!給我嚇得腿都軟了!」
我哀號出聲,一把將爹抓了過來扯開衣襟,看看裡面還有沒有紅肚兜。
爹義憤填膺,高喊一聲:
「放肆!」
他一敲我的頭皮:
「對皇上!那是老夫逢場作戲無可奈何!」
「老匹夫!你再這樣下去!你閨女十個人頭都不夠救你的!」
話未說完,耳邊突然傳來系統的聲音:
「恭喜宿主韓錦瑟完成任務『南下剿匪』,任務獎勵——力拔山河已發放。」
「恭喜宿主韓不言完成任務『給皇上下藥,並穿著肚兜與皇上共度春宵』,任務獎勵——媚骨天成已發放。」
此話一出,我跟爹都沉默了。
此刻,再看看爹,這五十多歲,一層老皮連骨架的老頭。
好像,哪裡變得不一樣了。

2
我剛出生那一天,天降大雪,產婆在來的路上遇上了大雪封山。
眼看著我就要憋死在娘肚子裡,不會接生的小翠只會站在娘身邊哇哇哭,甚至已經做好了提前為我哭喪的準備。
可是我命由我不由天!
只見我直接伸出一只手,拽住了一旁小翠的裙子,生生把自己拉了出來,爆發出了人生第一聲啼哭。
娘和小翠被嚇傻了。
只有爹在帶著產婆來時,聽到這個消息哈哈大笑:
「不愧是我韓不言的女兒!有種!」
我三歲扛得動槍,五歲便能胸口碎大石!
人人都說一生清廉如綠竹的丞相家出了一朵霸王花。
直至我十五歲,母親因為一場瘟疫去世。
新皇隨之登基,那天夜裡,一片縞素的丞相府門口來了個道士。
他說:
「這世道災禍橫行,需要有人站出來。」
他給了我和爹兩顆藥丸,說這是上天給我們的機緣。
可是仙人辦事不靠譜,直到我倆將丹藥吞下肚,他才發覺自己給錯了。
本來我入宮為妃,我爹上場殺敵。
而現在反了過來的後果就是,那一年大旱,我扛著長槍一夾馬肚子:
「兒郎們!隨我出徵!將南疆搶我們的糧食再搶回來!」
而我出徵的時候,皇上在選秀女。
一排秀女中,我爹站在秀女中間眼神哀怨地看著皇上。
「丞相韓不言,年……年五十七……」
言官哆哆嗦嗦報著父親的名號。
皇上與父親對視良久,腦子裡想了一百種父親為甚麼在這兒的原因。
他痛定思痛,痛心疾首,對三朝元老的父親作揖悔不當初:
「丞相教訓的是,朕明白了。」
父親:「?」
那天的選秀作廢了。
皇上回去後就閉門禦書房,三天想出來五十種對待災害的辦法。
我在外,父親在內,災害順利解決。
我封了賞,父親也封了賞。
而且皇上對父親還是大賞特賞!
他說:
「多虧丞相以身入局提醒,朕才能幡然醒悟,大旱在前,朕竟然只忙選秀,忘了大事!真是昏庸!」
朝Ṭü⁾中群臣贊賞父親有勇有謀。
一旁的父親聽著贊賞只會阿巴阿巴阿巴。
從此以後,我主外,立志一邊完成任務,一邊保住爹的頭。
爹主內,勵志在完成任務的時候不丟掉小命。
純窩囊的。
而受著窩囊氣的爹此時正在朝堂之上被皇上訓斥。
當時皇上年輕不懂事,以為爹這麼做一定有他的道理,現在見識了爹的神經病後,他練箭的靶子都是爹的照片。
「念韓將軍南下有為,朕便不追究丞相的錯處。
「不過該罰的也不能少,藏書閣還缺一副牌匾,丞相大人文採絕豔,題字的事就交給丞相了。」
爹俯身稱是,與此同時,他的系統突然出聲:
「任務『題字表情意,以此讓皇上看出宿主的真心』限時一天,請宿主即刻完成。」
我的心一個咯噔。
爹的老臉一個扭曲,低下的身子更低了。
下朝之時,皇位上的皇上突然咳嗽一聲,眼神古怪地看了看爹,嘟囔道:
「不知道是不是朕的錯覺……」
「朕看丞相,也是風韻猶存啊。」
爹和我:「……」
而第二日,我看著皇上身邊那副,寫了「唯愛小蘇」的牌匾,頭差點都磕破了。
蘇,是皇上的字。
皇上額頭青筋暴起,花瓶摔了一個又一個。
我大喊皇上息怒,並承諾再替皇上破二個城池,這事才得以解決。
路漫漫其修遠兮,爹啊!
你悠著點啊!

3
第二天上朝,剛下朝,我就被皇後邀請一起去荷花池看花。
「這禦花園啊,就這荷花池,一年四季美不勝收。」
皇後笑得溫婉,看著面前光禿禿一片枯萎的湖面說道。
我搓搓眼睛,看看荷花池。
不確定,再看看。
沒錯啊,是一湖死水啊,這一月份的湖面,除了有皇後這個戲精的表演,啥都沒有了啊!
「皇後所言甚是。」
我嚴肅道:
「誰說這荷花不好看?這荷花,可太好看了!」
皇帝的荷花.jpg
皇後的笑容僵了幾秒,半晌後突然轉過身來一把拉住我的手,滿臉憋屈地往我手裡塞了根那麼粗的金釵:
「不兒老妹,你既然回來了就管管你那個爹唄?我這從業十六年還從沒有遇到過這麼棘手的對手,你就別讓他為難我們這些後宮女人了行嗎?」
她突然操著一口東北口音說道。
聽說,自從爹經常進後宮,這群後宮裡的妃子變得絕無僅有的團結。
這麼多年,她們甚麼陰招損招都見過,但是爹這種招式,她們還真無法招架。
爹這一生光明磊落,在接到任務,要推蔡貴人進水前一天,還囑咐了她一句:
「你好,明天我要推你下水,你多穿點。」
在接到任務,要給皇後送紅花時,他將一碗紅花送到皇後手中,嚴肅道:
「你好,這是紅花。
「你可以喝,也可以不喝,畢竟我的任務只有送來,不包括讓你喝下,但是我個人建議,您還是不要喝,畢竟這東西傷身體。」
皇後:「……」
有點禮貌,但不多。
在某些方面,這些後宮女人挺不容易的。
我嘆息一聲,雖然沒辦法阻止爹完成任務,但是安慰兩句我還是做得到的,剛想開口,腦子裡的系統突然開口:
「任務『親吻皇後,並獲得她的芳心,使她說服她的兄長與你為伍』,限時五天,請宿主即刻完成!」
我那到了嘴邊的話哽住了。
你的意思是,我爹勾引皇上要皇上的心,我勾引皇後要皇後家裡的勢力?
你們還是人嗎!

4
我看著皇後欲言又止。
欲言又止。
欲言又止。
欲言……
最終還是對著她嬌嫩的臉蛋吧唧一口,接著低著頭道:
「你好,親一下。」
皇後愣住了。
親一下簡單,但是獲得皇後的芳心怎麼可能那麼簡單。
所以,當系統的聲音並沒有提示後,我就知道我完了。
我壯著膽子抬頭,一抬眼,便看到皇後淚眼汪汪正看著我。
「哎哎哎你別哭啊別哭啊不就是親了一口嗎實在不行你再親回來……
「嗚嗚嗚你跟你爹一樣都是個神經病!!!」
她痛哭跑開,留下我在原地手足無措。
回到家後,爹正在太師椅上葛優癱。ṱű̂₃
而我,坐在另一個太師椅上葛優癱。
空氣異常安靜,還是我打破了氣氛。
「在嗎?還活著嗎?」
爹木訥點頭:
「闖禍了……」
「我也闖禍了……」
我們對視一眼。
「我把皇帝搞哭了……」
「真巧,我把皇後搞哭了……」
……
爹的新任務是與皇帝一起回憶當初,喚起皇帝心裡的情意。
可是爹跟皇帝能有甚麼當初,他五十七歲,皇上二十五歲。
唯一能記起的當初,便是……
「哎呀還記得你小的時候,兩個屁股蛋起痱子,多少禦醫都診斷不好。
「當時太後著急啊,就跟我家夫人商量對策。
「你猜怎麼著?她們用了個偏方,用童子尿日日給你泡澡,這才把痱子治好,不過那段時間,你身上味那個大啊……
「那麼點的小孩,竟然那麼大的騷味,真是……讓人懷念。」
皇帝愣住。
皇帝震驚。
皇帝大受震驚!!
「哎對對對,還有你小的時候秋季圍獵找不到地方拉屎,我就領著你去大樹後邊拉,拉到一半的時候聽你哭把我嚇壞了,移到樹後,你還記得嗎?
「你的屁股被一只猴子甩了兩巴掌,好像是在控訴你隨地拉屎哈哈哈!」
皇帝:「!!!」
「對了對了對了,你還記得你小時候把鳥屎當點心吃嗎,你那次……」
「丞相。」
皇帝啪一下捏碎了杯子,哭紅了眼。
「想死嗎?」
爹的任務順利完成,並獲得了媚眼如絲的獎勵。
我看著爹的大電眼起了一身雞皮疙瘩,轉頭想起我的任務唉聲嘆氣。
我向爹打聽皇後與皇上,一聽更是發愁。
青梅竹馬,年少情意,這麼深厚的感情怎麼可能被我介入。
爹還提了一句:
「當時皇上對皇後十分寵愛,皇後體質差,每到月圓,都會起燒,當時還是太子的皇上寸步不離地照顧皇後,可謂是一段佳話。」
起燒……
我看了看外面圓圓的月亮,問了一句:
「那現在還寸步不離嗎?」
「胡鬧!皇上日理萬機,怎可還顧及這些小事?」
要不說爹是個老古董呢。
孤獨寂寞的女人,明月高懸的夜晚。
逝去的愛情和關懷以及徒留一顆悲涼的心。
媽的,要不說女人最了解女人呢!
如果我這時候去安慰她照顧她,管我是男是女,不得把她迷死?
複活吧!你的愛人!

5
有點想多了。
此刻,我潛伏在皇後宮裡的房頂上,抱著我親手熬的雞湯,看著底下那哼哧哼哧活動的白花花的屁股蛋,有些無語。
怎麼就這麼巧。
怎麼揭一張瓦,下面就是皇後的榻呢?
怎麼一打眼,就看到皇後和皇上在情情愛愛呢。
白天這兩口子還哭呢,現在就叫上了。
無語。
看來捕獲皇後芳心的計劃還要重新商討。
我蹲在房頂上觀看了半天活春宮,不禁有些感嘆。
雖然這Ṱũ̂²皇上背對著我哼哧哼哧,但還是能看出來,這小腰真有勁。
雖然皇後平時溫婉大方,偶爾冒點東北話,但是這一口一個心肝,叫得也不像起燒的樣子啊。
沒意思,真沒意思。
我打了個哈欠,又看一眼那屁股,一邊蓋上瓦,一邊嘟囔一聲:
「白花花的屁股,白花花的月亮啊~」
等等。
我大腦一愣,白花花的屁股?
再次揭開瓦一看,確定了。
真是白花花的屁股!
臥槽!這人不是皇上!
聽爹講過,皇上小的時候屁股起紅疹,現在還有痕跡,如今這人這麼完美光滑且 q 彈的屁股,定不是皇上那起紅斑的屁股!
我!撞見!皇後!私通了!
說實話我從來沒對自己的性命這麼有占有欲,縱橫沙場十多年,第一次覺得自己可能要掛了。
本想偷偷想瓦蓋上,懷裡的雞湯卻是傾斜了一間。
一滴黃色的雞湯啪嘰一下,便滴在了那屁股上。
屁股停止了擺動。
「下雨了?」
接著繼續擺動。
我:「……」
太好了,是腦子不好的,我有救了!
「靜哥哥……」
皇後氣喘籲籲道:
「你屁股,好香……」

「甚麼人!」
那陌生男人此時終於反應過來,一摸屁股摸到一手雞湯!
他的速度極快,一把抽出榻旁邊的佩劍便射了過來!
這速度對我來說並沒有甚麼,我在戰場上十幾年早已經見慣了各種突發狀況,只是沒想到這房頂承受不住那劍的力量,被捅開以後竟是嘩啦啦落下一大片瓦來!直接破了個大洞!
我腳下不穩,亂七八糟地就跟著瓦一並掉了下去!
一柄長劍瞬間直沖我的面門而來!
我堪堪躲過,雞湯噼裡啪啦摔得粉碎:
「等等我可以解釋!我可以解釋!」
「韓……韓錦瑟?」
皇後驚叫出聲:
「你怎麼在這裡!你都看到了?」
男子收回劍皺眉看ƭŭ̀ⁱ我,冷聲道:
「既然你都看到了,那我就不能留你了!
「看招!」
我立馬警覺看向他的位置接招,這一看,我立馬蹲下大叫一聲:
「卑鄙小人!出劍的時候竟然不知道穿上褲子!」

6
我是韓錦瑟,是打了三百場勝仗的大將軍。
此刻,我看著躺在地上,斷了四根肋骨動也動不了的男人,擦了擦臉上的汗。
抬腳踢起一塊瓦片,將他的關鍵位置蓋上。
這世界上所有的東西都要有家。
「我說了,你打不過我的,就算你耍卑鄙手段,你也打不過我。」
「您的獎勵,力拔山河已生效。」
系統冰冷的聲音傳了過來。
「你要怎麼做?」
皇後也紅了眼睛,敵視地看著我:
「我跟你無冤無仇,你為何要跟我作對。」
「不不不,我可沒跟你作對!」
我的愛人要誤會我了!
「我只是想,你能說一句愛我,然後再讓你的兄長加入我的麾下……」
聽我說完這些,皇後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糢樣。
「沒想到,你不僅是個神經病,還做夢!
「我哥哥堂堂驃騎大將軍,怎麼可能跟你一介女流為伍!我呸!」
「哎哎哎!重男輕女不提倡啊,好歹我……」
「鈴兒?你沒事吧!」
話沒說完,皇上帶著一大批侍衞火急火燎地闖了進來。
這一進來,他傻眼了。
衣衫不整,褲子甚至都沒穿上的陌生男人和他的老婆。
以及狀況之外,衣衫整齊的我。
明眼人都知道這是發生了甚麼事。
皇上的臉色頓時變得漆黑,他手一揮,無數侍衞便將我們圍了起來。
不是,關我屁事啊!
是我抓住了這個刺客好嗎!
「鈴兒,我給你解釋的機會。」
帝王無情,此刻的聲音也是冰冷異常。
皇後猛然紅了眼眶,大顆大顆的淚珠落下:
「你不信我?」
「這個情況,你讓我如何信你!」
皇上低吼道,也同樣是嘶啞了聲音。
嘖嘖嘖嘖嘖嘖!
我掏掏耳朵,看著這一出狗血劇的發展。
「韓將軍!我本不想揭穿你!
「可是你為何和情郎約會一定要在我的屋頂!如今砸了下來!你讓已經更衣就寢的我如何解釋!」

???
請蒼天!!辨忠姦!!!
我撲通一聲跪下:
「陛下!!事情不是這樣的!是我……嘶——」
身後皇後突然暗暗擰了我一把。
「兄長……」
她喃喃一句。
我的臉頓時垮了下來。
哥們誰懂啊,我本來是來搶老婆的!
「是我,是我和情郎私會,在皇後的房頂上砸了下來,皇後已經就寢,這個事跟皇後一點關系都沒有。」
皇上半信半疑:
「可是你衣衫整齊……」
「我們習武之人提褲子比較快。」
「可是那一地的雞湯……」
「這是我們之間的情趣……用的……」
「那他的肋骨……」
「陛下也知道,我力大無窮……」
皇上和皇後都舒了一口氣。
「鈴兒,朕誤會你了。」
皇上湊到皇後身邊將她攬入懷中,而皇後則順勢嚶嚶嚶了起來。
與此同時,腦海中傳出任務的聲音:
「恭喜宿主韓錦瑟完成任務『親吻皇後,並獲得她的芳心,使她說服她的兄長與你為伍』,任務獎勵——快如閃電已發放。」
呵,還重要嗎?
有些人還活著,但是已經死了。
爹,女兒不孝。
這個任務,女兒是一點都做不下去了!

7
有兩個壞消息,你們想先聽哪一個?
一個是,皇上為我和那陌生的男人賜了婚,還拍拍我的肩膀哈哈大笑:
「韓將軍,不愧是年輕人!在這方面都如此特立獨行!」
說完,還捏捏皇後的小手,輕聲道:
「回頭我們也試試。」
我:「……」
皇後:「……」
另一個壞消息是,就在我顫顫巍巍,在皇後要殺人的眼光中接過聖旨的第二天後,系統發布了任務。
「任務『擊退疆域』,請宿主即刻執行!」
我:「……」
我看著外面下人們正在布置的婚房,咬咬牙,還是躺了下去。
靠,雖然說這次任務好像很緊急,連限時幾天都沒有,可是老婆孩子熱炕頭,我的名聲都已經被皇後害成這樣了!不睡一睡皇後的男人我也太吃虧了!
必須捱到把那個男人睡了再走!
「請宿主即刻執行!請宿主即刻執行!
「倒計時三炷香,若宿主沒在規定的時間內執行,將被即刻杖殺!
「倒計時開始……」
「哎哎哎!!!」
我屁滾尿流地在倒計時中爬了起來,一路飛奔到皇宮。
路上還遇到了正摘下一朵牡丹花戴在自己頭上,濃妝豔抹的爹。
看他那忍辱負重的表情,應當也是接了甚麼見不得人的任務。
「我去打仗了!」
爹眨巴眨巴眼,看著我的背影:
「還……還回家吃飯嗎?」
這次進宮,皇上褻褲都沒來得及穿便跑了進來。
見我鎧甲加身,不由眉角跳了跳:
「這三更時分,不就是打個仗嗎?看把將軍急得,有事明天再……」
「我要打仗!」
我怒號一聲,將皇上嚇得抖了三抖。
他重新拾起掉在地上的褲子,看了看我的上書:
「這疆域不是前兩天剛打完嗎……還……還打啊……」
皇上咽口唾沫,對上的是我一臉嚴肅的表情:
「還!打!」
我最終還是在倒計時結束前要到了皇上的出徵文書。
走出禦書房後,我聽到皇上偷偷嘟囔:
「這兩父女,一個比一個神經病……」
呵。
想想我來時看到父親的糢樣。
更神經病的還在後面,你且等著吧。
……
出徵那日,爹攜著我的「未婚夫」前來送我。
我坐在馬上,一低頭,便能看到爹衣服裡面裹著的紅肚兜。
真的,系統。
補藥虐待老人啊!
「你…Ţų⁾…註意安全,早點回來,我等著你回家。」
我那假糢假樣的未婚夫輕咳一聲,在皇上面前虛與委蛇。
皇後的眼神都快把我刀死了。
我這一走,不知道我這未婚夫得往宮裡跑多少趟。
哎!
「爹,這……他要做甚麼去哪裡,你別管你就讓他去就是了……」
我囑咐爹一句,然後策馬到了皇上面前。
從行囊裡掏出一頂綠帽子,鄭重地給他戴在頭上。
「離別禮物。」
接著,又忍辱負重地拿出一頂戴在自己頭上。
「我也有一頂。」
不多說,希望你能懂。

8
皇後的哥哥趙一河大將軍與我不太能對付得來。
他雖然歸順於我麾下,可是到底官比我大,妥妥的反駁型人格。
我說東ẗü⁰他往西,我讓他買糧草,他說他躥稀。
我攻營帳他偷襲。
怎麼說呢。
樣樣不順利。
那疆域大敵屢次來犯,這次異常來勢洶洶,況且,明明剛重傷了疆域,他們應該損失慘重才對。
可是這次相見,那些疆域兵個個金冰甲加身,以紗覆面,兵隊人馬無窮無盡,一眼看不到頭,大約十萬人。
當然,我沒說我練的兵不好。
我練的兵,個個以一敵百,就算對上這種強敵,也不帶怕的。
但是……
「將軍,咱……跑吧?」
我攥著韁繩顫顫巍巍道。
趙一河沉著冷靜,看著那些軍隊目光悠遠:
「妥。」
我們暫時撤退了,暫時。
回到營帳當中,我跟趙一河對於退敵計劃展開了激烈的爭吵。
他認為,疆域人視野不好,如果選在夜晚起全兵攻寨,定會打他們個措手不及。
我認為,這黃沙影嚮太大,雖然影嚮疆域人視野,但是對我方也有影嚮,這雖是個好辦法,可是還是會對我軍造成不可逆的損傷。
若真要起兵,還是要留一些火力在營帳裡。
「那疆域人馬不說八萬也有十萬,越這個時候!越要孤註一擲!」
「可是這個辦法沒有退路,如果全部兵力攻營,很有可能造成不可挽回的局面。」
針對這個提議,我們爭執不下。
最後撕了作戰圖打成一團。
我用了力拔山河,加上快如閃電,只兩招就把驃騎大將軍趙一河幹趴下了。
他被我騎在身上,一拳一下打得眼眶通紅,憋足了氣,最終對我大喊:
「你是驃騎大將軍!還是我是驃騎大將軍!!」
「區區一個小輩,打了幾場勝仗!真以為自己是甚麼厲害人物嗎!」
他順勢一掏,將那虎符一把貼到我的臉上:
「看看看看!
「有虎符的,是老子還是你?」
我:「……」
擁有男頻爽文系統的,是我還是你?
大傻逼。
但是我沒說。
我只默默起身,看著那虎符心裡越來越憋屈,蹦出一句:
「妥。」
起兵那天,黃沙漫漫。
我同趙一河騎著馬,看著遠方已經沒有燈光的敵方營帳,略感有些奇怪。
「這安營紮寨,豈能一人看守都沒有?」
「你們女流之輩就是喜歡胡思亂想!」
趙一河一甩馬鞭:
「此刻進攻!正是大好時機!
「兒郎們!隨我一起殺進去!殺敵軍個片甲不留!!」

9
醒來以後,我在敵方營寨的牢房。
雙手雙腳皆被吊著,身上血跡斑斑,坐在下方的,正是剛才同我一起攻寨的趙一河。
我記得,攻寨之時,敵方一個看守營寨的都沒有,只有幾個人在營寨裡呼呼大睡。
將士們都覺得我們是走了大運,猜測疆域將士大抵是趁這個時機出去搬運糧草,這正是我們攻打對方大本營,擒住對方將領的好時機。
可是,在我帶人闖入敵方將領的軍帳時,裡面,卻是空無一人。
這不對勁。
就算將士出徵,將領也都必須在軍帳之中。
反應過來的時候,我們已經被包圍了。
無數大軍從外向內將我們團團圍住!
而趙一河,卻率先駕馬到了敵方將領身邊。
他居高臨下地看著我,冷笑一聲:
「區區小輩,真以為抓了我妹妹一點把柄,就能拿捏我們兄妹?
「做夢!」
媽的,果然是做夢。
一開始就不該相信那個女人的。
還有這個死系統,人家是真心歸順還是假意歸順你都看不出來嗎就宣布任務完成?
賤人!一群賤人!
「韓錦瑟,我不否認,你確實有一些本事在。
「不過,你錯就錯在,招惹了我們兄妹。
「此刻皇城中,我妹妹應該已經派人擒住了你爹,你們父女倆,也就到這了。」
我眨巴眨巴眼,敷衍地回了一句:
「啊~不要,有甚麼都沖我來,放過我爹呀~」
說完,還打了個哈欠。
「啊~趙將軍,你糊塗呀,怎麼會通敵呢,枉費皇上對你的信任啊~」
又打了個哈欠。
趙一河:「?」
「你不驚訝?」
他反問我。
「我驚訝你媽媽,大傻逼。」
終於罵出來了。
爽。
「你!」
趙一河氣急,一鞭子甩到我身上:
「我看你能嘴硬到何時!!」
「啊~好痛。」
其實我一點都不痛。
畢竟我有一次系統給我的獎勵是「痛覺減弱百分之一百五」。
趙一河越打越氣,打得自己力竭,嘶啞著嗓子指著我:
「你你你!你這個妖怪!」
「打完了嗎?」
我搓搓要睡著的眼睛。
趙一河氣急敗壞,捶胸頓足。
最後走了。
而我ṱű̂₋看著自己一身的血跡,只能無奈嘆口氣。
事情都到這一步了,還能怎麼辦?
國家有國家的命數。
誰也想不到,那皇後和她的兄長會通敵,有謀反的心。
驃騎大將軍身有虎符,能調動十萬精兵,而皇後更是拉攏了多方勢力,事到如今,已經無力回天。
這個國家,也就到這了。

10
這根本不可能!
我可是男頻爽文系統啊烙鐵我怎麼會輸!
誰都想不到,皇後會跟驃騎大將軍謀反?
不好意思!
姐是大女主!姐能想到!!
哈哈哈哈哈哈!
發出反派的笑聲。
所以,直到十萬援軍前來,將趙一河和疆域的將領們全部拿下的時候,他還是蒙的。
將士將我放下來,對我恭恭敬敬道:
「幸虧將軍提前預料,否則這次真的是有來無回!」
看著這一幕,趙一河臉色越加慘白。
「你……你甚麼時候發現的……」
「你們兄妹倆腦子都不好用。」
我翻了個白眼。
「前段時間剛打完疆域,再打他們就已經精兵在手,鎧甲加身了。
「說沒人幫他們!誰信啊!
「而且,我一開始便偷偷活捉了個疆域敵軍前來審問,一撕面紗,才發現,竟然都是我國士兵!
「將軍你糊塗啊!你借兵給疆域,竟只讓他們戴個面紗?你腦子不好嗎?
「能調動兵甲的,除了你還有誰啊!!」
趙一河滿臉死寂。
我揮揮手,讓人把他帶回去, 自己則是班師回朝。
其實, 最直接的原因我還沒有說。
皇後私通的那個男子,上次在皇後身上咕湧的時候,透過他白花花的屁股, 我看到他的腿根有一處紅色的蓮花刺青。
在大腿處刺蓮花, 是疆域人民的習俗。
你妹妹私通的對象都是疆域人了,你還能好到哪裡去啊!
回京路上,腦子裡的系統發出聲音:
「恭喜宿主韓錦瑟完成任務『擊退疆域』, 任務獎勵——讀心術已發放。」
讀心術?
這玩意有點意思。
我回頭看向被押送著的趙一河,他惡狠狠瞪著我,滿眼都是憤恨。
「嗚嗚嗚她那天在營帳打我那兩下真是太帥了!若她不跟我作對,我倒是不介意跟她討教幾招,哎, 討回家做個老婆也是好的, 畢竟這世界上,能打得過我的女人少之又少。」
我:「?」
沉默是今晚的康橋,我只能讓人又給趙一河加了幾條鎖鏈。
皇上在城門口迎接,見到我便喜笑顏開:
「韓將軍!這次你可是立了大功了!
「那兩個賊人已被關押, 後日午時便被處斬, 這次多虧了你,否則朕怎麼也想不到, 一直以來的枕邊人,竟是如此惡毒!」
想到皇後那溫婉的糢樣, 我的心裡無端一股失落。
真可惜, 我還不討厭她呢。
「我爹呢?」
我問道,不管我爹作了甚麼死,這等軍功應該夠換他的命了吧。
「錦瑟!錦瑟!爹在這裡……」
爹蒼老的聲音傳來,我大喜過望抬眼看去:
「爹——」
而那即將喊出口的話語哽在了喉中。
不因其他, 只因我那五十七歲的丞相爹,此刻正坐在皇後步輦上沖我招手, 一臉快救我的表情。
不兒……爹?
我神情複雜地看向皇上,他的心聲隨之傳來:
「近幾日, 朕看丞相也頗有幾分神韻。
「特別是那雙綠豆眼,雖然布滿皺紋, 卻讓人一眼看上去,心中便酥酥麻麻的……真是讓人心癢難耐。」
我:「!!!」
而我看向我那一臉為難,滿臉苦相的爹。
他的心聲也隨之傳來:
「五十七年第一次坐這步輦, 感覺還不錯。
「原來做皇後, 感覺也還行。」
我:「!!!」
我顧不得跟兩個人寒暄, 當即策馬出京,历經三天, 終於到了道士所在的那座神山!
又費了五天, 我終於爬到山頂,見到道士的一瞬間, 我便一把抓住他的衣領嘶吼道:
「解藥!給老子解藥!給老子爹系統的解藥!」
那道士被我晃得七葷八素, 扶著頭問我發生了甚麼事。
「發生了甚麼事?」
我咬牙切齒地看著他,突然狠狠抹了一把眼淚:
「再不給我解藥!我爹就要當皇後了!
「我爹要是做了皇後,怎麼對得起我那死去的娘!死去七年突然發現自己是同妻,這對嗎?
「況且, 如果我爹做了皇後,我不就是公主了嗎!
「我不想做公主啊!
「做了公主以後……做了公主以後……」
我咬牙,痛哭出聲:
「我還怎麼打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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