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女主现实情感

春運幫室友搶硬座票,她訛我十萬

合租室友讓我幫她一起搶春節回家的高鐵票,結果我倆都沒有搶到。
正當我想要給室友補送一張軟臥車票時,她忽然怒砸了我的手機。
「你沒幫我搶到票,這手機就當是賠給我的精神損失費。」
「都怪你害我不能回家過年,我留在這裡過年的錢也要你出!」
「新衣服、美甲、燙頭,新年三件套一件都不能少,不然這個春節你別想有好日子過。」
我低頭看著自己碎掉的三折疊手機,笑出了聲。
那我只好滿足她的願望,送她去局子裡過年,畢竟她喜歡的新年三件套,那裡全都有!
1
「你沒幫我搶到票,你要賠我精神損失費。」
「都怪你害我不能回家過年,我在這裡過年的錢也要你出!」
「新衣服、美甲、燙頭,新年三件套一件都不能少,不然這個春節你別想有好日子過。」
林晚晚
說完這話,我愣住了。
好心幫她搶票,怎麼反倒成了壞人。
我理解她不能回家的煩躁,努力壓著脾氣和她說話。
「還可以候補的,絕對能回去,而且還可以坐火車或者坐飛機回家啊。」
林晚晚「哼」了一聲,從我手裡奪過手機狠狠砸在地上。
「誰要坐火車?那是窮人才坐的東西!」
「坐飛機倒是可以考慮,不過要你賠錢給我買頭等艙。」
我沒搭理她,默默撿起地上碎了的三折疊手機,拿在手裡仔細查看,還好只是鋼化膜碎了,不然今天必須得讓她賠錢。
林晚晚平時就愛占小便宜。
垃圾袋、廚房調料、ẗü₌沐浴露之類的東西都是用我的。
甚至請了鐘點工來打掃房間,她也裝作不在,等著我付錢。
但這種小錢,我也不在意。
誰能想到她現在Ṫū́₈能提出這麼無理的要求。
「你別鬧了,我不會賠錢的。」
似乎沒料到我竟然會拒絕她,林晚晚瞪大了眼,那眼神恨不得把我吃了。
「你毀了我一年一次的回家機會,憑什麼不賠錢?!」
「我也不要多,先賠個十萬塊吧。」
十萬?
一張動車硬座票值十萬?
我氣不打一處來,懶得繼續和這個無理取鬧的神經病說話。
直接回到房間重重摔上了門。
林晚晚氣得跳腳,在門外大放狠話:
「行,你給我等著!」
2
這夜,我輾轉反側。
我和林晚晚從大學起就是室友了。
她是貧困生,家庭條件不好,所以大家都讓著她。
出去吃飯結帳她總是藉口上廁所,每到節假日就會在宿舍群裡要紅包。
除開對錢很敏感外,她人還挺好的。
況且這房子我們一起租了兩年,還要一起生活。
我打算明早給她道個歉。
第二天起來,黑漆漆的一片。
原來是電費逾期了。
我拿出手機準備支付,卻看見林晚晚發來一張電費截圖。
「宋詩雨,電費你負責吧,當作你賠償我精神損失的一部分。」
她理所當然的口吻,讓我的怒火再次翻湧。
本來想交的,這下誰愛交誰交。
我摸黑洗漱完直接去上班了。
反正自由職業需要在家裡用電的又不是我。
沒想到下班回家,林晚晚不在,冰箱的冰化了,水流了一地。ťü¹
我一打開,只剩下我準備買回家的年貨。
其中很多還是我托朋友輾轉,花高價好不容易買到的。
我心都在滴血。
而林晚晚的東西全都被她提前拿出來了。
我深吸一口氣,悶著火把電費交了。
來電的下一秒,林晚晚就嘚瑟地站在門口,挑釁地取笑我。
「還以為你有多大能耐呢,現在還不是要乖乖交電費。」
「可惜你花大價錢買的年貨,這下全壞咯,俗話說得好:自作孽不可活。」
她手裡提著自己的東西,捂著鼻子把我買的年貨從冰箱裡丟出來。
林晚晚寧願大包小包帶著東西出門,也不願意交電費!
「這些沒壞的年貨,都歸我了,剛好我留在這過年的時候沒東西吃。」
我下意識地反駁:「憑什麼?」
林晚晚叉腰怒駡:「誰讓你害我不能回家過年的?!」
「你以為誰稀罕,要麼你給我買飛機票,要麼就給錢啊!不給錢你就拿東西抵!」
3
這次林晚晚真的是把我惹毛了。
「沒幫你搶到票又不是我的錯,搶的時候我也沒保證過能百分百搶到啊!」
「況且春運這麼多人回家,沒搶到不是很正常嗎?」
我強硬,林晚晚更強硬。
她挺直了胸膛,用盡全身力氣朝我吼:
「那你沒把握能搶到票,為什麼還要幫我搶?你就是存心害我!」
「我每年都能搶到,為什麼今年不行?肯定是你在搗鬼。」
「反正我不管,你要賠錢!不賠錢,我就自己拿回屬於我的一切!」
說完,她根本不給我反駁的機會,門摔得震天響,回了房。
我深吸一口氣,除了暗罵兩聲,什麼也做不了。
等把冰箱裡還「倖存」的年貨全都整理好,我聯繫好同事把東西先放在她家裡。
這才心安。
俗話說運氣守恆,經歷了這麼一件糟心事,我居然在公司年會上中了一個平板。
我高興地拍了好幾張發朋友圈。
林晚晚在我朋友圈底下回復:
【趕緊拿回來,是我的了,我正好缺一個平板,你拿給我作為補償正好。】
評論完還沒夠,她直接給我來了一長串語音留言:
「喂,宋詩雨,你那個平板我搜了一下要七千多塊錢呢,你都有一個平板了,這個給我用剛剛好。」
「就從你的賠償款裡扣,不用謝。」
4
我不明白,林晚晚為什麼放著其他能回家的方案不用,非要一個勁地找我要賠償。
簡直不可理喻。
晚上剛到家,還沒開門,聽見林晚晚和家裡打電話的聲音。
「拿錢拿錢,我一回家你們就找我要錢,我哪裡有錢?」
「還要我帶年貨回家,我身上能拿出車票錢都算好的了!弟弟帶媳婦兒回來關我什麼事,憑什麼要我拿錢?既然這樣,那我不回去了還不行嗎?」
等她掛了電話,我才開門。
她一見到我,手就伸到我面前,一副催促的樣子:
「平板呢,快給我。」
「林晚晚,你有病吧。」
「宋詩雨,我再怎麼有病,也比某些人故意不讓我回家過年病得輕。你有錢了不起啊,難道有錢人才配回家過年嗎?你就非要毀了我過年的機會嗎?」
說罷,她就要上手來搶我的平板。
我當然不給。
爭執間,平板落地,螢幕都摔裂了。
林晚晚不屑地看著我撿起平板。
「你自己摔的,關我屁事。」
「既然你不願意給我,那你還是欠我十萬。」
「有病就去治!」
我反手關上門,跟領導請了個年假,又改簽了高鐵票,打算明天就走!
做完這一切,我稍稍冷靜下來。
想到那個摔碎的平板,有些肉疼。
於是打開二手市場,看看能賣多少錢,或者找一個附近維修的師傅看看能不能修好。
我還沒搜,平臺就給我推了一個距離我最近的賣家。
我點進去一看,最新發佈是一個摔碎的平板。
碎痕都和我剛剛摔碎的那個一模一樣。
我點開頭像,和林晚晚的社交帳號頭像一模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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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剛才氣急,沒把摔碎的平板拿回房間。
想著都碎了,她應該不會怎麼樣了。
結果她反手拍照就掛二手市場了?
還真當自己的東西了。
我不死心地繼續往下看,在她的成交記錄裡,翻到好幾件我丟失的裙子和鞋子。
我之前還以為是自己搬家的時候不小心丟掉了。
結果是林晚晚偷去賣了!
甚至現在她的主頁還掛著幾個我的包包。
這下我忍不了了,敲響了她的房門。
「林晚晚,你要不要臉啊,你偷我的東西去賣!」
我把她的二手市場帳號頁面懟在她面前。
她隨意地瞥了一眼,卻比我更生氣。
指著我的鼻子就開始罵起來:「宋詩雨!你居然偷窺我的帳號!你知不知道這叫隱私啊,我可以告你侵犯隱私權!」
我被氣笑了:「你賣我的東西還有理了?」
「你的東西?」
林晚晚挑眉,毫不心虛地拔高聲音:
「你丟在外面的東西,不就是不要了嗎?我撿起來就是我的東西,要賣要留是我的事,你管這麼寬幹什麼?」
「我把你不要的垃圾賣出去給有需要的人,這叫合理分配閒置資源,你應該感謝我才對。」
我實在忍不了,當即打開手機的收款碼:
「你賣的我幾件衣服和鞋子,一共是一千三,現在轉給我,然後把我的平板還回來。」
「誰讓你丟的,被我撿了就是撿了,沒有還回去的道理。錢我肯定不會給你,而且你別忘了,你還欠我十萬塊錢,我賣點你的東西怎麼了?」
說完,林晚晚嘭的一聲關上房門。
不論我怎麼敲門,也不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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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沒想過報警。
但這點金額根本沒到能立案的程度。
況且我根本沒證據,只能吃啞巴虧。
只能憤憤地收拾東西,打算先回家過個好年。
等我從家裡回來,或者換房子,或者對付她。
我給房間換了鎖,收拾好東西,就去了高鐵站。
折騰了一早上,到達高鐵站時,時間已經不多了。
我拿出手機看還有多久檢票,結果翻來翻去也找不到自己的車票。
無奈找到工作人員核實,卻被告知,我自己取消了車票。
可我根本就沒有!
我仔細回憶,才想起那天給林晚晚搶票的時候,告訴了她我的帳號密碼。
是她!
肯定是林晚晚!
我氣得發瘋。
扛著兩個箱子到高鐵站,她居然把我的票取消了!
我立馬給她打電話質問:
「林晚晚!你幹嘛取消我的高鐵票!」
電話那頭,林晚晚絲毫不急,反倒笑了兩聲。
「那又怎麼了?」
「你不讓Ťű̂ₚ我回家,還想自己回家過年?做夢!」
「十萬塊沒到賬之前,我是不會讓你回家過年的,宋詩雨,你就認命給錢吧,不然,我不能過年,你也別想好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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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嘟的一聲掛了電話。
我在高鐵站氣得跳腳。
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人!
我急不可耐地回到出租屋,打算當面質問,好好把這筆賬算清楚。
走到門口,正好聽到,林晚晚正給家裡打電話的激烈爭吵聲。
「媽,別問我要錢了,我真的沒錢。」
手機另一頭操著一口方言:「你在城裡上班還能沒錢?你這次過年回來,必須給家裡買點好酒好煙,在親戚跟前爭爭面子,要不然以後都別回來了,死在外面最好。」
林晚晚看著被掛斷的電話,眼睛紅紅的。
她這通電話,我聽得真切。
把行李箱往家門口一放,就趕緊下單了幾瓶好酒,還有一堆年貨。
雜七雜八加起來,能有個小一萬塊錢。
然後我開了房門。
林晚晚見我來,心虛了一秒,很快恢復正常,環抱著手臂取笑我。
「大小姐,回來了?」
「可惜今年你回不去了,只能陪我一起過年了。」
我扯起嘴角,上去給了林晚晚一個大大的擁抱。
「多虧了你啊晚晚,要不是你把我的車票取消了,我怎麼能有時間在附近的免稅店撿到大漏。」
「我買到了爸媽他們找了好幾年的限量版養生酒,這個牌子又貴又難買,他們為了感謝我,還給我包了個大紅包。」
「我這些錢正好夠你買張機票的,要不然我現在就給你訂今天的航班?」
林晚晚愣住了,不知道我在搞什麼鬼。
好半天反應過來後,才面露喜色。
「你買的什麼酒啊,真有那麼貴?」
「也就萬把塊的酒吧,哎,別說這麼多了,票我給你買好了啊,都是朋友,咱們別鬧這麼僵,回去過個好年。」
林晚晚喜笑顏開。
「我要坐頭等艙!」
我撲哧一聲笑出來。
想得倒挺美。
嘴裡卻答應下來:「行啊,買好了截圖發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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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晚晚被這突如其來的驚喜砸得暈頭轉向。
連聲謝都沒說,自顧自地回房間收拾行李去了。
活像是欠她的。
在她忙活的這段時間裡,我也沒閑著。
給房間裡安上了監控,又簽收了訂的酒。
還貼心地沒把價格標籤撕掉。
林晚晚沾沾自喜,在房間裡唱起了歌。
稍微冷靜下來之後,還不忘跑到我房間裡來問我:
「喂,宋詩雨,你不是騙我的吧。」
「哪兒能啊,你看我酒都買好了。你那頭等艙的機票截圖不都發給你了嗎?我還能騙你?」
林晚晚沉思片刻,偷笑出聲。
「還算你識相。」
「你說你早點買票不就完了,非要嘰嘰歪歪,耽誤時間。」
「好在,現在知道錯了還不晚。」
我配合地點頭,好心地提醒:
「你要不要買點年貨回家,買點麻辣兔頭、手撕兔那些特產,帶回去給你爸媽嘗嘗。」
林晚晚毫不在意地擺手。
「不用,我這不是有……」
意識到自己說錯了,連忙止了話茬。
「關你屁事,別以為你給我買了票我就要給你好臉色了,這是你欠我的知道嗎?」
我「哦」了一聲,想要回我的平板。
又收到來自林晚晚的白眼。
「你怎麼這麼小氣,你都給我買頭等艙了,差這點錢嗎?」
「況且,你這不也是公司抽獎抽到的嗎?一分錢也沒花,我給你五十塊,你就當賣給我了。」
我被氣笑了。
她卻自顧自地回了房間。
就連嘴上說的五十塊,也沒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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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晚上,林晚晚就給她爸媽打電話炫耀。
「我這次可是要坐頭等艙回來,你們最好過來接機。」
「你這個敗家子!買個站票就行,坐什麼頭等艙?為什麼不留著錢給你弟弟包紅包?讓你買的酒買好了嗎?」
林晚晚一下委屈地帶著哭腔:
「你們就知道想著我弟弟!」
「我們不想著你弟弟幹啥,他是我們家唯一的根,將來是要傳宗接代的,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沒用。」
林晚晚抹了把眼淚,才悠悠地解釋。
「沒花錢,是個傻瓜給我買的,我白嫖的頭等艙。至於酒,你們等著吧,我至少給你們拿一萬塊的酒回來,讓你們開開面。」
林晚晚父母聽到這話,一下炸了:
「一萬的酒?!你這是發財了啊!好好好,那我叫上全村人來吃酒,給你弟弟長長面子,到時候你可別說是你買的,就說是你弟買的啊。」
林晚晚愣了一下,連忙反駁:「憑什麼?本來就是我買的啊!」
「你這個小賤人,我們辛辛苦苦養你這麼多年,不就是為了讓你幫襯你弟弟?你現在還敢問憑什麼!再問一句,別想回來了!」
林晚晚掛了電話後,輕手輕腳地走到客廳。
卻發現酒被我放進了自己房間。
她暗罵一聲,走到我房間門口想開門,卻發現我換了鎖。
「宋詩雨,你什麼意思,你防賊呢?!」
我立馬睜開眼問:「這麼晚了,你來幹什麼?」
林晚晚不自然地輕咳兩聲:「我來關心關心你,不行啊?」
ṱű⁹「快開門,真不知道你什麼意思,為什麼突然換鎖,快給我把鑰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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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啊晚晚,我鎖之前壞了,弄了個新的。鑰匙只有一把,給不了你了。」
林晚晚沉了臉,審視地打量著大晚上起身給她開門的我。
「宋詩雨,你肯定是故意的。你以為誰都像你一樣心胸狹隘,抓著錢不放啊。」
「我們在一個屋子裡住,你還自己上把鎖,你有沒有把我當朋友?」
朋友?
我心裡冷笑。
沒見過偷東西,又愛道德綁架的朋友。
「你別多想,你想進來我隨時可以給你開門。」
「不晚了,早點睡吧。」
說罷,我就要關門。
她不死心地扒拉著門,不讓我關。
眼神有意無意地往我的酒上瞟:
「行,那你把你的鑰匙給我,我自己去配。」
見我沒動作,她急了。
「宋詩雨!你還真的是防我啊!我連你房門的鑰匙都不配擁有嗎?憑什麼我的房間你想進就能進?」
「虧我還把你當最好的朋友,你這樣我過了年就不回來了,讓你一個人承擔房租。」
我笑了笑,指著她的房門。
「你也可以自己換個鎖,我保證不進去。」
「滾!宋詩雨,你這個賤人。」
林晚晚臉色越來越沉,深深地看了我一眼,頭也不回地走了。
沒過多久,林晚晚發了一條朋友圈:
【同在一個屋簷下,知人知面不知心,我拿她當最好的朋友,她拿我當賊。】
我選擇視而不見,繼續睡覺。
第二天早上起來,我打了個招呼就離開了家。
找了個附近的咖啡館坐著,順便給林晚晚發了一條登機提醒。
我調出監控一看。
林晚晚正在用各種方法嘗試開我的臥室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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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換的鎖不差,卻也經不起林晚晚又敲又砸。
很快她就拿上了酒,看到價格的時候,簡直兩眼放光。
還在酒盒上親了兩口,應該是想像出自己在村裡倍有面子的場面了。
她走後,我不急不忙地跟在她身後。
林晚晚到達機場的那一刻,給我發了條消息。
【宋詩雨,你給你爸媽買的酒我拿走了,就當是給我的補償。】
【雖然你已經給我買了票,但我的精神損失費你還沒給我呢。就拿這個酒頂賬吧。】
我趕緊回復:「林晚晚,那些酒可是快一萬了,你就不怕我報警?」
「報警?那你報啊,我到時候在飛機上,看他們țŭ̀ₜ怎麼抓我。」
「再說了,你有證據嗎?這東西不是你送給我的精神損失費嗎?不然你為什麼要給我買機票。」
我正想回復,卻看見林晚晚已經把手機關了機。
機場工作人員看她大包小包的,過來幫忙。
林晚晚毫不客氣地遞給他:
「你可小心點,我可是你們頭等艙的客戶,這些酒一萬多呢,摔碎了你可要賠我。」
「快去給我檢票。」
一旁的工作人員,掃了兩次身份證都沒找到她的登機資訊。
「抱歉女士,沒有查詢到您的航班呢,您買票了嗎?」
林晚晚愣在原地,奪過自己的身份證:
「你懂不懂啊?我買的可是頭等艙,就讓你一個什麼也不懂的人來接待?」
「我怎麼沒買票,我都有截圖!」
機場工作人員查詢了她的訂單號,告知她買的機票,在購票半小時後就已經退票了。
林晚晚愣在原地,如遭雷擊。
我揚著笑走到她面前,搭上她的肩膀:
「林晚晚,到了機場發現自己訂的票被取消的滋味,開心嗎?」
她聽了我的話,立馬反應過來是我在搞鬼,氣得她直接大罵:
「宋詩雨你個賤人!你敢耍我!」
「你知道我打車來機場花了兩百多嗎?你要賠我路費還有精ŧű²神損失費!」
我根本沒把她當回事,而是轉過身告訴一旁的員警:
「員警同志,就是她,她手裡的酒是偷的我的,請你們把她抓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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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晚晚難以置信地轉頭,看著我:
「宋詩雨,你幹什麼!」
「員警同志,你們應該抓她才對,這酒是她送給我的,她說好給我買機票卻沒買,是她欠我的錢!」
「別解釋了,林晚晚,有什麼話去警局說。」
林晚晚怒不可遏:
「你們憑什麼抓我?我要回家!耽誤我回家你們擔當得起嗎?」
「宋詩雨,沒有證據就想誣陷我,我可以告你們!」
林晚晚說得理直氣壯,仿佛真的沒有幹過這事兒。
「證據,你要證據是吧。」
我從手機裡調出監控,將她撬開我房間的門鎖,拿走酒的片段在員警面前播放。
林晚晚瞪大了眼。
她根本沒料到我會在家裡安監控。
「證據確鑿,林小姐,跟我們走吧。」
林晚晚盯著我,喘著粗氣,不敢相信自己就這麼被算計了。
「宋詩雨,你至於嗎?你沒幫我搶到票害得我不能回家賠我幾瓶酒怎麼了?現在還恬不知恥地把我的機票取消了,你賤不賤啊。」
「從一開始就是你的錯,你憑什麼叫員警來抓我?」
「你說話啊!你啞巴了!」
我淡淡地掃了她一眼,完全不想理一個瘋女人。
之前都是看在大學同學的情分上,對她一再容忍,才會讓她覺得我真的好欺負。
這會兒,我叫的律師也到了,對偷酒的事徵求我的意見。
「既然你們是大學室友,還是合租好友,這件事要不要私了?」
林晚晚連忙插話:
「私了私了,我們要私了。」
我當即拒絕:「不,我要起訴。」
「宋詩雨,趕緊給我私了,我還要回家過年呢。」
說罷,又勉強揚起個笑臉對著律師:「私了,我們還要過個好年呢,都是朋友,不要為這種事耽誤過年。」
律師禮貌地回復:
「抱歉,我是宋小姐的律師,她選擇不私了,那我只能起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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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晚晚再也忍不住,怨毒地沖我大罵:
「還不是因為你算計我,你知道我會拿你的酒,所以你安了監控,故意在我面前炫耀!宋詩雨,你就是故意的,你才應該被抓起來,賤女人。」
「是我逼你偷我的酒了嗎?」
林晚晚指著那些酒開始咒駡起來:
「行,不就是幾瓶酒嗎?誰稀罕,現在還給你,行了吧?」
「我可以走了嗎?宋詩雨,你等著,看我不抓花你的臉。」
林晚晚氣得要衝過來打我,被員警趕緊攔下。
「這裡是警局!有話好好說!」
她似乎終於明白了自己的處境。
屬實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知道我動真格了。
連律師都請過來了。
她當場癱軟在地,抱著我的小腿懇求。
「詩雨,我們私了好不好?我把你的平板還給你,你不是要一千三嗎?我現在就給你。」
「大過年的,別因為這事兒影響我們兩個人的感情,我給你兩千,這事就算了。」
在她顫抖的聲音中,我冷笑出聲。
「你偷了一萬的酒,兩千就想解決?」
林晚晚瞬間哭了出來,躺在地上撒潑。
「要錢沒有,要命一條!」
律師被她的動作驚到,趕緊把她拉起來好心勸道:
「看你也剛出社會不久,一萬塊的偷竊案是要判刑的,你要不然叫你父母過來一趟,和宋女士商量商量該怎麼辦。」
我態度強硬地在一旁補充。
「這事沒得商量,我要直接起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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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晚晚給她爸媽打電話簡單地說清狀況後,哭了起來。
電話那頭的人,卻絲毫沒有要幫她解決問題的意思,反而厲聲斥責:
「該死的討債鬼,沒錢就算了,連偷東西都偷不利索,你還能幹什麼?」
「你趕緊把酒帶回來,我可是邀請了全村的人來喝酒,到時候沒有酒,讓你弟丟了面子,看我不打死你。」
林晚晚放聲大哭,口齒不清地朝那邊大喊:
「別管我弟了,你們先來救救我啊!你們再不來,我就要被關進監獄裡了!我都不能回家過年了!」
「你回不回來過年關我們屁事,沒有酒還不如不回來,自己偷東西進監獄還好意思讓我們去,你不要臉,你弟還要在村裡混呢!」
「還不是為了我弟,還不是為了你們,我才去偷的酒,你們就這麼不管我了?!」
「別扯我兒子,你要是進監獄就別聯繫我們了,我們丟不起這個人。」
說罷,那邊乾脆俐落地掛了電話。
就剩下林晚晚一個人大聲喊著「爸、媽」,卻沒人答應。
她抬起頭來,眼淚糊了滿臉。
「宋詩雨,你害我爸媽不要我了,你高興了吧!你這個賤人!我本來風風光光地回家,都被你毀了啊!」
「你賠我,你要賠我錢,你還要賠我……」
我蹲在她面前,可憐地搖頭。
「好啊,我賠你。」
她眼睛亮了一瞬,驚喜地看著我:「你說真的?」
我點頭:「當然,我賠你一張律師函。」
林晚晚「啊」地大叫一聲,恨不得把我生吞活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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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簡單和律師談好之後,打算回家過年。
開庭的事,也要等到年後再說了。
林晚晚沒人作保,盜竊的金額夠大,只能在警局裡過年。
臨走前,我還去看了她一次。
短短兩天,她倒是瘦了很多,臉頰都凹進去了。
她見我來了,先是恨,再是委屈。
拉著我的袖子不讓我走。
「詩雨,你就可憐可憐我吧,我不想在警局裡過年啊,你想想,過年都是大團圓的日子,你捨得我一個人在警局嗎?」
「還有我爸媽我弟弟,他們也不想我不能回去過年啊,你就讓他們放了我行不行?」
「我保證再也不偷你的東西了。」
我好心提醒:「沒用哈,林晚晚,你就安心在警局裡過年吧。」
「至於你爸媽那邊,你放心,我會親自去一趟通知他們的。他們不是正好請了全村人吃飯嗎?我會當著大家的面通知你的消息,相信肯定有很多人為你高興。」
林晚晚喘著粗氣,恨意盈了滿眼:
「宋詩雨!你敢!」
我白了她一眼,走了出去。
既然她沒想讓我家安生過年,那我肯定也不能讓她家安生過年啊。
我給我爸媽打了個招呼,趁著年假這幾天,先去了一趟林晚晚家裡。
七拐八拐,才找到他們家。
一聽我是林晚晚的朋友,又看見我手裡提著的酒,眼睛一下亮了。
趕緊把我請進去。
表面看起來熱情友好,實際上他們的眼神都在搜刮我哪裡藏著錢呢。
我笑意盈盈地讓他們把全村人請到家裡來,說是要談談林晚晚的成就。
林晚晚她媽把我拉過去:
「哎呀,我們不需要談晚晚的,你到時候說的時候呢,就把晚晚說成她弟弟,你看行不行。」
還有這種要求,我當然答應了。
這幾人一拍手,奔相走告去了。
等到所有人來了,我在電視上投屏,把林晚晚偷東西的監控拿了出來。
拿著喇叭大喊:
「各位鄉親父老們,你們也看見了,這個林晚晚是我的室友,但是手腳不太乾淨,偷了我將近一萬塊的酒。」
「林家要請你們喝的酒就是她林晚晚偷來的。不過我已經報警了,這酒你們雖然是喝不上了,不過可以過來看林晚晚開庭審判。」
林父林母嚇得愣在原地,等反應過來想找電視遙控器時,監控已經播完了。
我恍若驚醒,拍拍腦袋:
「哦對對對,叔叔阿姨讓我,把林晚晚幹的事都換成她弟弟的,所以你們也可以當成是她弟弟幹的哈。」
說完, 我摔了喇叭就往外走。
林家被村裡人團團圍住, 一頓嘲笑。
「欸, 不是說你家兒子有出息要請我們喝一萬塊的酒嗎?怎麼是偷的啊!」
「聽說你家要娶媳婦兒, 女兒都進去了, 人家還看得上你家嗎?」
「嘖, 家風就是這樣, 之前借你家的牛被你家殺了吃了也沒給我錢呢,快還錢!」
眾人七嘴Ṫű̂ₖ八舌, 又想起了很多林家之前偷雞摸狗的事。
一瞬間,氣氛變成了聲討林家的還錢大會。
我在外笑得很開心。
等我回到家後,聽說林晚晚她弟本來要結婚的物件,聽說了這件事,連夜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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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好的消息自然是要轉達給林晚晚了。
我迫不及待地拿出電話, 請警官幫我轉告。
「啊!!!宋詩雨,我要殺了你!」
林晚晚的吼叫聲,從電話那頭傳來,我笑得不行。
揚眉吐氣, 我在家裡過了個好年。
年後復工,爸媽聽說了我的事, 非要和我一起去。
說是要讓林晚晚好好瞧瞧,我身後還有很多人。
我拗不過他們,一家人一起去了法庭。
開庭那天, 林晚晚憔悴得不行。
得知自己被判了有期徒刑一年後, 眼睛都哭腫了。
她自己身後一個人也沒有, 看見我身後有我爸媽維護, 哭得更厲害了。
而林晚晚一家三口不知道從哪裡沖了出來, 吵著要見她。
林晚晚還以為是來安慰她來了, 跌跌撞撞地跑過去。
卻收穫了三個巴掌。
三人都是幹農活的, 力氣很大。
林晚晚被打得頭暈目眩, 嘴角滲血。
「你這個不爭氣的!把我林家害成什麼樣了!我們現在都不敢回村了!」
「偷東西都不會偷, 被人抓到,你讓我們在村裡怎麼混?」
「林晚晚, 你把我媳婦兒都嚇跑了, 你要對我負責!」
林晚晚脖子和胳膊上,被弄出不少傷口, 往外滲血。
而她的家人們絲毫沒看見, 繼續打罵。
林晚晚一個勁地哭,連還手都做不到。
「還不是你們要我拿錢回家啊……」
她的聲音淹沒在打罵聲中,幾不可聞。
庭審結束後, 林晚晚母親叫了她一聲。
她期待地回頭。
似乎幻想著能說點什麼照顧好自己的囑咐。
卻聽見她媽問:「你人進去了,你的存款放哪兒了?」
林晚晚自嘲一笑, 低垂著頭一言不發地走了。
只留下他們一家人在身後瘋狂追問,存款在哪兒。
我和我爸媽面面相覷,撇了撇嘴。
「走吧, 新年新氣象, 去把你租的房子退了, 重新找一個。」
「就是,我們幫你出錢,好好找個房子, 你一個人住,可別再遇上這種人了。」
好啊。
我滿口答應。
新的一年,新的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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