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救贖文的第十年。
我和閨蜜終於找到了回歸現實世界的方法。
閨蜜站在天台上,對著我笑道:「若若,一點都不好玩,我要回家了。」
說完,她就當著她影帝老公的面一躍而下。
上一秒指責她演戲,手段下作的裴昭,面色頓時慘白一片。
我則越過他,看向不遠處正抱著他白月光,小心翼翼哄的天才腦科聖手的傅斯年,輕輕一笑。
「老公,我也要和悅悅一起走了。」
我跟著閨蜜一躍而下。
身後似乎傳來一道撕心裂肺的呼喊。
是誰的呢?
我無所謂搖搖頭。
無論是誰,都不重要了。
我要和悅悅一起回家了。
1
我和閨蜜穿到一本書裡,救贖裡面的苦情男配。
我負責拯救的是被霸凌家暴到自閉的天才少年傅斯年。
閨蜜負責拯救的是癱瘓毀容在床,被家族和母親都放棄的小可憐裴昭。
我們辛辛苦苦十年。
終於把被傅斯年這個陰鬱偏執的天才少年,養成了人人敬重的腦科聖手。
也讓那個被眾人踩到泥里的小可憐裴昭,成了萬眾矚目的大明星。
眼看救贖就要成功。
我們將留在這個世界,和自己的愛人永遠幸福的生活在一起。
可就在攻略即將成功的那一刻,他們的白月光女主回來了。
進度條一夜清零。
十年的付出成了笑話。
閨蜜不甘心,跑去找裴昭。
卻看到前一天還在跟她說,會永遠愛她,要永遠和她在一起的影帝裴昭。
正眼神痴迷的看著他那位剛剛回國的女主白月光,紅了眼眶。
「明月,你終於回來了。」
「你都不知道,這麼多年,我有多想你。」
那一夜,在江明月的接風宴上。
這位從不願意在宴會上拋頭露面的影帝,為她彈了一首又一首的鋼琴。
我的老公傅斯年,也為她豪氣的放了一夜煙花。
為這位重新回歸眾人視線的,過氣女明星撐足了場面。
看到那滿城煙花的時候,我恍然一瞬。
猶記得,當年為了給被家暴被霸凌到抑鬱的傅斯年治病。
我住在地下室吃了整整一年的泡麵。
黑夜裡,傅斯年摟著我,心疼的摸著我脫了線的睡衣。
「若若,等我有錢了,讓你天天過好日子。」
可現在。
他真的有錢了。
但是,他豪擲千金為博一笑的美人,卻成了別人。
系統讓我們重新攻略。
不然三個月後,我們都會被抹殺。
閨蜜看著熱搜視頻裡,專注望著江明月的裴昭。
苦笑著搖搖頭。
「不了系統,我放棄這個任務了。」
「太累了,我不想玩了。」
是啊。
她真的累了。
她穿過來的身份,是裴昭沒癱瘓前的聯姻對象。
為了拯救被家族放棄的廢人裴昭。
她不但賠上了自己的整個家族。
還搭上了自己整整十年的光陰和夢想。
怎麼可能不累呢。
系統默了一默。
又問我。
「宿主,那你呢?」
「你也要放棄嗎?」
我看著另一個視頻裡,不知道江明月說了什麼。
我那向來冷傲自持的未婚夫,就乖乖的把脖子上帶著的東西,一臉討好的送給了她。
那是護身符。
當年傅斯年生病,嚴重到差點死去的時候。
不信神佛的我。
1000步的台階。
我一步一磕頭,磕到靈佛寺給他求回來的。
傅斯年醒過來後,知道了這個護身符的來歷。
紅著眼跟我許諾,就算是死。
他也不會把這個護身符取下來。
可現在,他食言了。
心裡忽然有什麼東西死掉了。
我對著系統道:「沒意思,我也不玩了。」
我拉住閨蜜的手。
「悅悅,我們一起回家吧。」
閨蜜點點頭。
「好,我們一起走。」
2
我和林悅放棄了拯救任務。
跟系統申請回家。
可系統說,鑑於我們是自己放棄的任務,所以它也不確定我們能不能回家。
它得跟上面申請一下才行。
然後它就下線了。
後面,無論我們怎麼跟系統聯繫。
它都不再上線。
既然系統這麼不靠譜,我和閨蜜只能做好三個月後被抹殺的準備。
我和閨蜜決定在接下來的日子,吃好喝好玩好。
到時候就算死,也無憾了。
可沒想到,變故還是來了。
3
那天早上剛起床,閨蜜就開始流鼻血。
止也止不住。
而我的頭也止不住的暈。
我和閨蜜跑到醫院一查。
結果雙雙得了腦癌。
醫生說,我們最多活三個月。
我和閨蜜相視苦笑。
沒想到雖然系統聯繫不上。
可它的懲罰卻還是來了。
不過來了就來了。
畢竟再捱三個月,我們就能回家了。
就是它安排的死亡方式,真的太痛苦了。
我還好,除了頭暈之外,沒有別的症狀。
閨蜜就痛苦多了。
她每天24個小時,有12個小時都是在頭痛,嘔吐。
醫生說,她腦子裡的那個惡性腫瘤,長在了她的腦動脈上。
隨著時間的變長。
腫瘤越來越大。
她會越來越痛苦。
果然,和醫生說的一樣。
不到三天,閨蜜頭疼的時間更長了。
看到整天閨蜜抱著頭,痛苦不堪的樣子。
我心痛到無以復加。
我求我們的主治醫生想想辦法。
他翻看著閨蜜的病歷,道:「其實只要把這個壓迫血管的腫瘤切掉就好了,她就不會那麼痛苦了。」
「可她這個腫瘤的位置長得實在太靠近血管了,我沒有這個把握,不敢開刀。」
「要是傅斯年傅主任在就好了,他是腦科第一把刀。」
「他要是在,絕對可以幫你們的。」
是啊。
要是傅斯年在。
以他的實力,絕對可以切掉腫瘤,幫閨蜜減輕痛苦的。
可他現在不在醫院,自從江明月回來後。
他就休長假去陪她了。
上次因為江明月,我們爆發了激烈的爭吵後。
我說過要和他老死不相往來。
可現在,為了閨蜜。
我管不得這些了。
4
時隔半月,我給傅斯年打去了電話。
不知道為什麼,電話接通的那一刻。
我還是紅了眼眶。
「傅斯年,悅悅她生病了……」
「是若若姐姐嗎?」
「斯年哥哥在洗澡,你有什麼事告訴我就好了。」
我瞬間就明白了對面的女人是誰。
是江明月,傅斯年的白月光。
他們竟然已經發展到這一步了嗎?
再也忍不住,眼淚掉了下來。
「讓傅斯年接電話,我現在就要跟他說話。」
「可是……斯年哥哥真的在洗澡呀。」
「若若姐姐,看來你和斯年哥哥說的一樣,是真的有點無理取鬧啊。」
「我取你媽……」
電話對面,突然傳來一聲嬌喘。
「別,斯年哥哥,討厭。」
「人家不想要了……」
轟——
心臟像是被誰打了一拳。
我脫口而出。
「姦夫淫婦,浪你媽浪……」
電話對面突然換了人。
印象中,對我永遠輕聲細語,叫若若的人。
冷著聲音道:「林若,有什麼衝著我來,你憑什麼罵明月。」
「呵,你不是要和我老死不相往來嗎?怎麼現在就受不住了。」
「你果然和若若說的一樣下賤!」
腦子嗡的一聲。
然後從來不疼的頭,突然像瘋了一樣疼了起來。
我第一次感受到了,在閨蜜身上時時刻刻發生著的疼痛。
原來,腦癌真的好痛,好痛。
在痛不欲生的那一刻。
我還在想。
我對傅斯年那麼好。
數十年一日的拯救他。
為了給他賺錢治病,我一天打八份工。
為了保護被家暴和霸凌的他。
明明膽子一向不大的我,卻一次次咬著牙擋在他前面。
我為他付出那麼多。
怎麼最後因為他白月光的一句話,就變成下賤了呢。
我真的想不明白啊。
太痛。
太痛了。
5
疼痛持續了很久。
等我重新清醒過來,才發現傅斯年把我已經拉黑了。
用閨蜜的手機打過去,聽到我的聲音。
他也立馬拉黑了。
根本不給我說話的
聯繫不上傅斯年,我只能回家去找他。
可剛打開房門,我就看到穿著真絲睡裙的江明月從樓上走了下來。
她白皙的鎖骨上,滿是曖昧的痕跡。
看到我,她驚呼一聲。
像是害怕一樣,撲在了跟著她一起下來的傅斯年懷裡。
「斯年哥哥,我怕。」
傅斯年把江明月護在懷裡,一臉諷刺的看著我:「你不是很硬氣嗎?現在又回來幹什麼?」
我看著被他保護的很好的江明月。
不知道為什麼,鼻子忽然一酸:「傅斯年,我生病了,悅悅也生病了。」
傅斯年看著我蒼白的臉,一愣:「什麼病?」
我忍著腦中一閃而過的劇痛:「腦癌晚期。」
傅斯年震驚的看著我,剛想上前。
卻聽到江明月嗤笑了一聲。
「若若姐姐,你前幾天都好好的,怎麼忽然就得了腦癌啊,真是太可憐了。」
傅斯年被江明月這麼一提醒。
剛剛愧疚的表情一掃而空,看著我一臉諷刺道:
「林若,你真的是夠了。」
「我要是前幾天沒看到你的體檢報告,我都信以為真了。」
「你現在為了讓我愧疚,簡直是無所不用其極了。」
「你這種賤人,就該得了絕症,早點去死。」
我的心狠狠一痛。
我絕望的發現,即使自己早已對傅斯年死心。
可他還是能讓我輕易難過。
不過我想,這是最後一次了。
我苦笑一聲,道:「你不相信我沒關係,可是悅悅,你不能不幫她。」
「她也得了腦癌,腫瘤的位置很不好,剛好在大動脈的地方,我們的主治醫師不敢開刀,只有你能幫她。」
傅斯年遲疑的看著我,剛想開口。
江明月卻笑的更大聲了:
「若若姐姐,好巧啊,你和悅悅姐姐不但關係那麼好,得了病都是一樣的。」
「你們可真的好姐妹啊。」
傅斯年勃然大怒。
「夠了林若,你們兩閨蜜真的是無恥至極。」
「為了把我從明月身邊騙走,什麼藉口都想的出來。」
「我告訴你,就算你們得了腦癌,不管是你還是劉悅我都不會管的。」
「想讓我離開明月,你們做夢。」
眼前一陣發黑,後背也開始冒冷汗。
身體的不適,讓我想破罐子破摔。
想著就這樣死了算了。
可我自己可以。
悅悅不行。
她太可憐了。
我忍著身體的不適,走上前去,本能的想要拉住傅斯年的胳膊。
像以前一樣搖搖他的手跟他求情。
可在伸出手的瞬間,傅斯年懷裡的江明月就跟瘋了一樣大聲喊了起來。
「啊,不要掐我。」
「我錯了悅悅姐。」
啪——
下一秒,傅斯年的手就狠狠打在了我的臉上。
「賤人,鬆開你的髒手。」
腦袋嗡嗡作響。
眼睛一瞬間也變得一片蒼白。
劇烈的眩暈感籠罩住了我。
恍惚間,我看到傅斯年緊張的抱著尖叫不止的江明月走了。
走之前,還聽到傅斯年大聲的讓我滾。
咚的關門聲響起。
我再也堅持不住暈倒在地。
6
不知道睡了多久。
等我醒過來才發現,外面的天已經全黑了。
鼻子上還有乾涸的血液。
我苦笑一聲。
傅斯年這一巴掌,幾乎要了我半條命。
打開燈,我看著牆上掛著的我和傅斯年的合照。
照片裡,他深情的看著我。
似乎我是他唯一的陽光和救贖。
驀然想起。
那個時候其實是傅斯年最低谷的時候。
他在這本書裡,是個絕對悲情的人物。
少年時候,被母親遺棄。
唯一的父親,是個暴力的酒鬼。
一有不順心的事情,就瘋狂的暴打他。
他好不容易長大,卻又遭遇了霸凌。
大學的時候,他做的項目被同組的同學指抄襲。
那一次,他差點沒熬過來。
是我在他決定自殺的時候,拼命的衝到他面前,把站在天台上的他救了下來。
告訴他。
別人不相信他沒關係,我相信他。
而他也報以我全部的信任。
可什麼時候,這些東西都不見了呢。
現在,我被病痛折騰成了這副慘樣,瘦骨嶙峋的站在他面前。
跟他說我要死了。
他都不相信。
一切都變了啊。
等我好不容易回到醫院,驚喜的發現閨蜜竟然是清醒的。
隨著腦子裡的腫瘤變大。
她清醒的時間越來越少了。
看到我,她擔心的神態終於放鬆了下來。
「若若,你回來了,沒事就好。」
我歉疚的看著閨蜜。
傻瓜。
我沒事。
有事的是她啊。
再也忍不住,我撲到了閨蜜懷裡。
眼淚瞬間滑落。
「悅悅,對不起,我沒能把傅斯年幫你找來。」
「他不信我啊。」
閨蜜拍著我的背。
咬牙切齒道:
「這個渣男。」
「沒事的,他不來就不來,大不了我們找別人。」
「剛剛張醫生說國外有個腦科大拿,比傅斯年還厲害,我們只要能湊夠500萬,就能請他過來給我開刀。」
我眼睛一亮。
天無絕人之路啊。
500萬,對我和閨蜜不是問題。
無論是她的老公裴昭,還是傅斯年,都算是成功人士了。
我們忙活這麼多年。
也該收點利息了。
我聯繫張大夫說我們能湊夠錢,讓他幫我們聯繫專家。
可刷卡的時候,我才發現傅斯年竟然把我的卡凍結。
閨蜜嗤笑一聲。
大氣道:「刷我的。」
可很快,她就大氣不起來了。
因為她的卡也被凍結了。
閨蜜看著pos機上的提示,愣了很久。
我走過去,心疼的握住閨蜜的手。
「沒事的,我這就去跟傅斯年要錢,他憑什麼凍結我的卡。」
閨蜜抓住我的手。
「你說的對,他們憑什麼凍結我的卡。」
「我這就給裴昭那個渣男打電話。」
閨蜜的臉又白了起來。
我知道她是又痛了。
她按著額角,顫著手給裴昭打去了電話。
電話是裴昭的經紀人接的。
「悅悅姐,有什麼事嗎?裴哥在忙。」
晚上12點了,有什麼好忙的呢。
只是不想接悅悅的電話罷了。
閨蜜冷笑一聲:「你跟裴昭說,讓他給我500萬,不然我就曝光他和江明月的事情。」
「讓大家看看他們喜歡的女神,其實是個愛做第三者的賤人。」
電話那邊很快就換了人。
下一秒,裴昭的聲音就響了起來。
那個曾經爛在泥里,死死抓住閨蜜捨不得放的裴昭。
現在無比冷酷的道:
「劉悅,你怎麼那麼卑鄙。」
「明月那麼善良,你為什麼就是不願意放過她。」
「你果然和明月說的一樣,打心眼裡就是壞的。」
閨蜜死死的捂住胸口。
深呼吸道:「我就是壞,所以為了你善良的江明月,記住,三天內一定把錢打到我的卡上。」
「不然,我會讓你們身敗名裂。」
裴昭妥協了。
可閨蜜似乎也不是贏家。
她頭疼的時間更多了。
現在,就連止痛藥都不起作用了。
好在張大夫給我們帶來了好消息,國外的專家同意出診了。
只要三天內500萬打在他的卡上。
他馬上就飛過來。
可裴昭的錢,到底沒有打過來。
就在我和閨蜜等著這筆救命錢的時候,裴昭氣憤的打來了電話。
張口就是質問。
「劉悅,你個言而無信的小人。」
「你不是說給你錢你就放過明月嗎?那為什麼現在每天都是明月的醜聞。」
「劉悅,我告訴你,你要的500萬我一分都不會給你,而且我還要跟你離婚,讓你淨身出戶。」
「明月說你和林若說自己得腦癌了,既然這樣,你們就去死吧!」
噗——
閨蜜再也忍不住刺激吐出一口血來。
然後徹底暈死過去。
連在她身上的儀器瘋狂的叫了起來。
我摸索著牆上的呼叫機,想叫醫生過來。
可我怎麼也摸不到。
直到狠狠摔倒在地,頭破血流。
我還是一無所獲。
我沒告訴閨蜜,其實我的眼睛,早就看不見了。
癌細胞,比我想像的還要可怕。
聽著儀器的鳴叫越來越尖銳,我崩潰的大叫哭喊起來。
希望有路過的醫生和護士幫幫我們。
可老天似乎沒有聽到我的呼救。
無論我怎麼吵鬧,也沒有人進來。
在閨蜜的呼吸聲越來越微弱的時候。
我終於找到了閨蜜的手,握住,哽咽道:
「悅悅,這樣走了也好。」
「活著太痛,太痛了!」
「別怕,我很快也來找你了。」
「下輩子,我們還當好姐妹。」
就在我萬念俱灰的時候,我聽到了一道熟悉的電子音。
「宿主,宿主你們這是怎麼了?」
「啊啊啊,你們怎麼這麼慘啊!」
7
閨蜜被系統救了回來。
搞清楚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後,系統不住的跟我們道歉。
「對不起宿主,對不起對不起,我真的不知道會發生這些事情。」
「我跟主系統申請後,不知道怎麼就掉線了。」
「作為補償,等你們回歸現實世界,給你們一人獎勵兩億,怎麼樣?」
兩億!
我和閨蜜對視一眼。
其實那些苦,我們還能再受一會兒。
系統見我們沒有意見,忙鬆了一口氣,跟我們說。
「宿主,你們收拾收拾,就可以回家了?」
我們一愣。
「真的可以回家了?」
「對,現在就可以。」
「你們雖然沒有完成任務,但是積分夠了。」
「所以可以回歸現實世界。」
「只要現在你們這具身體死亡,就可以回去了。」
「現在還有時間,你們可以商量怎麼死,或者要是捨不得,等到時間到了再死也行。」
我和閨蜜瘋狂搖頭。
表示立馬就死。
畢竟現實世界有兩個億。
誰還要在這陪那兩個渣男一起玩啊。
8
我和閨蜜選擇了跳樓,這種最慘烈的死亡方式。
既然那兩個渣男不相信我們的了絕症,那現在,就睜開他們的狗眼看看吧。
我們決定好後,便一起從病房走了出來。
巧的是,剛出來就碰到了陪著江明月一起來醫院的傅斯年還有裴昭。
可能是老天有眼。
雖然我們沒有動手。
但是有人還是爆出了江明月插足做小三的事情。
她今天來醫院,就是被極端的粉絲潑了髒東西在臉上。
看到我們。
兩個男人頓時黑了臉。
「你們兩個賤人怎麼還敢出現在我們面前?」
「毀了明月,你們就以為我們會喜歡你們了,做夢!」
傅斯年眼睛通紅的瞪著我。
彷佛我是和他有著深仇大恨的仇人。
「林若,你不是得了腦癌了嗎?你怎麼還不死?」
裴昭也衝到閨蜜面前道:
「對啊,劉悅你個賤人,你怎麼還不死?」
「你去死啊,憑什麼要害明月。」
閨蜜再也忍不住流下一滴淚來。
「好,我去死。」
「我這就去死。」
我最後看了一眼傅斯年,也道:「傅斯年,若你所願,我們這就去死。」
「我們死了,就再也沒人能阻礙你們在一起了。」
「祝你們百年好合,斷子絕孫!」
說完,我們就頭也不回的朝著醫院的頂樓跑去。
身後江明月嬌滴滴的道:「斯年哥哥,裴昭哥哥,你們還是去看看姐姐們吧。」
「雖然她們在演戲,但是被有心之人看到說我們冷血就不好了。」
9
我和閨蜜站上了天台.
身後江明月還在冷嘲熱諷說我們是在演戲。
裴昭和傅斯年也不相信。
站在江明月身邊冷冷的看著我們,指責我和閨蜜不要再演了。
不過。
我們馬上就會讓他們相信了。
閨蜜看著我,輕笑道:「若若,我們回家吧。」
我淡淡一笑:「好,我們一起回家。」
我和閨蜜一前一後的跳下了天台。
南城的秋風颳的我的臉生疼,但是想到那兩個億。
我就一點也不疼了。
摔成肉餅之前,我問系統。
剛剛我錄下來的東西,發出去了嗎?
系統回到了一個發出去。
聽到這個答案。
我安心的閉上了眼睛。
江明月,傅斯年,裴昭,你們完了!
10
我和閨蜜回到了現實世界。
系統果然說到做到,給了我和閨蜜一人兩個億。
我和閨蜜過上了,以前做夢也不敢想的好生活。
男模,小奶狗,男大三天兩頭的換。
我們住上的大別墅,開上了跑車。
泳池裡天天開派對。
不過時間長了,我們覺得紙醉金迷的日子雖然美。
可到底還是缺少點什麼。
我和閨蜜從來都不是安於擺爛的性格。
我們從小在孤兒院一起長大。
當年畢業後,我們為了能在這個城市有個自己真正的家。
買套屬於自己的房子。
你不敢想像我們有多麼努力。
這也是系統當初決定綁定我們去就是裴昭和傅斯年的原因。
它說只有我們這種堅韌不拔的人,才能拯救的了那樣偏執陰暗的男配。
可惜,我們還是失敗了。
也許,他們那樣的人渣。
從來都不值得被拯救。
我和閨蜜創辦了公司。
並且成功搭上了短劇的快車,把四個億,裂變成了更多更多的億。
我和閨蜜有了更多的錢可以花天酒地。
我們的男人換了一個又一個。
只是閨蜜,從來不找電影圈的人。
我知道,即使我們回來了。
但是過去的十年,那在我們身上是真正發生過的。
我們曾經那麼一腔孤勇的對別人好過。
也被人毫不留情的背叛過。
背叛是那麼的痛。
即使斗轉星移,到了另一個時空。
在夜深人靜的時候,也會時不時的讓我們的心口刺痛。
11
一晃,七年過去了。
我發現時間和錢一樣,都是個好東西。
現在,我已經很少記起那個時空發生的事情了。
我成了非常成功的企業家。
蓋了非常多的希望小學,建了無數的福利院。
還找到了一個志趣相投的愛人,和他建立了幸福的家庭。
現在,我們的女兒已經三歲了。
閨蜜和我一樣,賺錢之餘,忙著回饋社會。
也忙著換男伴,遊戲人間。
她沒有我灑脫。
一直沒有定下來。
她是真的被傷的怕了。
女兒過生日那天,閨蜜來找我。
我們坐在一起沒說幾句話。
忽然,腦海中傳來熟悉的電子音。
「不好了,不好了宿主!」
「你們的前攻略對象瘋了,綁架了小世界的女主,差點讓小世界崩潰,現在他們要來這個世界找你們了。」
話音落。
我和閨蜜就看到傅斯年和裴昭出現在了別墅中央。
看到我們,兩個男人的眼睛瞬間就紅了。
傅斯年衝到我的面前,扼住我的脖子,不斷收緊。
他的眼睛裡,跳動的是讓人心驚的瘋狂。
「若若,你好狠的心啊。」
「你知不知道這些年我想你想的都要瘋了,你怎麼捨得丟下我,嗯?」
另一邊,裴昭用領帶綁住悅悅的手。
牙齒咬住脖頸。
不斷用力。
「悅悅,姐姐,我差點都死了。」
「這次,我再也不要放開你了。」
「我要把你關起來,打斷你的腿,讓你永遠也跑不了。」
傅斯年在用牙齒不斷的摩挲著我的脖頸:「對,我也要折斷你的雙腿,給你打一個黃金籠子,把你關進去,讓你這輩子都離不開我。」
我和閨蜜對視一眼。
心道,這兩個傢伙是瘋了。
眼看他們兩個說的話越來越瘋,我忍不住笑出了聲。
「呵!」
「打斷我們的腿,把我們關起來?」
傅斯年抬起頭,一臉陰鷙。
「對,把你關進去。」
聞言我笑的更大聲了。
傅斯年奇怪的看著我,「你不信?」
我冷冷的看著他。
「我當然不信!」
「傅斯年,這是我們的世界,不是你的。」
「你在我的世界還敢大放厥詞,簡直做夢!」
傅斯年死死的捏住我的手腕。
似乎下一秒就要把我的手摺斷。
那是他對待仇人一貫的動作,沒想到現在用到了我的身上。
「那我現在就讓你相信相信。」
我輕蔑的看著他。
「你做夢!」
傅斯年剛想發狠動手。
下一秒,他和裴昭就被衝出來的保鏢死死按在了地上。
直到我們把他們扭送到警察局。
裴昭和傅斯年都沒有反應過來。
他們無論如何都沒有想到我們這麼絕情。
更沒有想到我們會有養那麼多保鏢的實力。
可現在,他們知道了。
我和悅悅現在強的可怕。
再也不是圍著他們轉的那兩個小女人了。
12
系統說,傅斯年和裴昭在我們死後。
就瘋了。
他們和江明月被我死之前錄的音,搞的身敗名裂。
然後很快,在別人的爆料中,也知道了江明月當年離開他們去國外的真相。
根本不是什麼家裡的生意不好,被逼無奈去國外躲債。
而是她在這裡插足了別人的婚姻。
因為懼怕娘家強大的原配,不得不出國暫避。
白月光就這樣爛了。
他們終於遲鈍的意識到了我和悅悅的好。
可我們,已經死了。
用那麼慘烈的方式,死在了他們的面前。
他們本就是陰鷙偏執的性子。
發現,我們真的離開之後。
他們綁架了江明月,想殺死她,讓她給我們獻祭。
可江明月是女主。
她一旦死亡,小世界就會崩潰。
眼看他們瘋的沒有辦法,系統無奈出現。
和他們做了交易。
那就是同意他們來到現實世界找我們。
如果七天後,我們答應和他們回去,那便皆大歡喜。
否則,他們將會回到遇到我們之前。
歸檔重來。
我和閨蜜聽後,都說了句「簡直瘋了。」
老公和女兒害怕的握住我的手。
「老婆。」
「媽媽。」
「你不會跟他回去哦?」
「當然。」
我怎麼可能跟他們回去。
放這這好日子不過,去給他們做老媽子。
簡直做夢。
13
可傅斯年和裴昭卻很愛做夢。
他們沒有意識到我和閨蜜的嫌惡。
從警局拘留出來後,就不厭其煩的來我們面前刷存在感。
可惜,他們現在一無所有。
連出現在我們別墅小區的資格都沒有。
他們只能住在我們別墅的門口。
每次我和閨蜜的車只要出去,他們就用一雙含情脈脈的眼睛盯著我們。
可保安很快就發現了這兩個鬼鬼祟祟的人。
那天我和閨蜜開車經過,剛好看到保安追著傅斯年和裴昭,讓他們滾。
看到我們出來。
他們委屈的看了我們一眼。
可我和悅悅沒有一絲感覺。
委屈嗎?
但是他們哪有我們當初委屈。
我們為了他們付出了一切。
可他們是怎麼對我們的。
他們從來不值得同情。
辜負真心的人,理應得到一萬根銀針。
14
倒計時最後一天。
傅斯年還是找上了我。
不知道他是怎麼做到的。
他繞過了重重保鏢來到了別墅里。
彼時,我正在餵我救回來的流浪狗。
看到傅斯年,我沒有意外。
傅斯年卻激動的流下了淚。
「若若,你還在怪我,對嗎?」
我摸了摸大黑的頭:「沒有。」
傅斯年驚喜的道:「我就知道你不會怪我的。」
「若若,那一年我抑鬱症發作,想要傷害自己。」
「你抓住我傷害自己的刀往自己身上插,你說看見我疼,比你自己疼還要疼一萬倍。」
「讓我不要拿自己出氣。」
「我當時難過的要死,可看到你手上的傷,我的病奇異的就好了。」
「我想,這麼傻的姑娘,我要一輩子對你好。」
「永遠珍惜你……」
我突然笑出了聲。
「是啊,我那會真傻啊。」
「竟然相信了你的鬼話。」
剛剛的溫馨,蕩然無存。
傅斯年惶恐的看著我。
「若若,你在怪我?」
我冷笑道:「我不該怪你嗎?」
「當年我把站在天台上的你救回來是我做過最錯的事情。」
「因為我發現,你還不如我養的這條狗。」
「當時我發現大黑的時候,它和當初的你很像,它被人幾乎要打死了,是我給它治傷,看病。」
「可後來,我發現大黑很你根本不一樣。」
「我治好它後,它會把我當主人,給我搖尾巴,還會保護我。」
「可你這條毒蛇,只會反咬我一口。」
傅斯年慘白著臉,祈求的看著我:「求求你,別說了。」
可我偏要說。
我盯著他絕望的臉,一字一頓的說。
「你根本就不配讓我跟你回去,你這樣的爛人,只配在沒有我的世界,被所有人,踩在泥里!」
傅斯年終於忍不住嚎啕大哭起來。
可剛哭了沒兩聲,就被護著我的大黑給趕走了。
傅斯年走後,我走出了臥室。
客廳里。
我看到拿著酒杯笑的諷刺的閨蜜。
「裴昭剛剛來找我了,他竟然說讓我跟他回去。」
「他會用餘生跟我贖罪。」
「呸!誰稀罕他的贖罪。」
「我在這做個快樂的單身富婆不好嗎?真是異想天開,白日做夢。」
看著閨蜜臉上的笑意。
我知道她也徹底放下了。
裴昭再也不會是她的噩夢了。
15
裴昭和傅斯年被系統強制送走了。
走之前,他們跪在院子裡,求我和閨蜜出去再見見他們。
可我們只是在樓上給我女兒唱著生日歌。
看都沒有多看他們一眼。
就像他們當年對我們做的那樣。
冷酷絕情到了極致。
他們將會被帶去沒有我們的時間,接受屬於自己本來的命運。
而我和閨蜜,將會在這個美好的世界裡。
過著數不盡的好日子!
番外
周圍傳來了熙熙攘攘的喧鬧聲。
裴昭猛然驚醒。
發現自己站在天台上。
身後站滿了滿是惡意的同學。
我要和悅悅一起回家了。
「滿自」指責他這個偷了別人研究成功的賊,不要再演戲。
想死就趕緊死。
不要再在這裡跳樓演戲了。
裴昭猛然想起。
系統竟然將自己傳送到了人生最灰暗的那段日子。
他絕望的看向天台門口。
後知後覺的想起。
這次,再也不會有一個傻姑娘拿著證據出現來拯救她了。
自己,將會活在這個沒有她的世界。
滿是污名。
永不超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