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

恶有恶报

我 O 装 A 混黑的时候,玩过一个军校生。
伏法入狱后,我亲手调过的 Alpha 成了监狱长。
禁闭室里,他诱导我发热,用脚踩住我脆弱的腺体,试图侮辱我:「这样也能爽吗?」
「下贱。」
我撩起眼皮:「踩重一点,你没吃饭吗?」
「……」
1
监狱来了新狱长。
狱友对着人流口水:「新来的狱长好正啊。」
拿手遥遥在远处身穿制服的男人身上比划着:「那腰,那臀,那腿……极品。」
我跟着他的话,目光从他的腰滑到臀,再到腿。
抬眼,正对顾准的目光。
啧。
腺体都痒了。
顾准的核心和臀腿力量很好,我特地训练的。
我喜欢粗暴一点的。
顾准的力气就很大。
他曾是我最满意的玩具。
顾准冷漠地扫过我,低头垂眼,听旁边的警监说话。
那个警监叫白沐,是个 Bate。
顾准冷漠的目光落到他身上就有了温度。
一种我从未得到的温度。
白沐说:「刚进来的时候每天都在用刑,但没有用,他嘴很硬。」
是在说我。
帽檐遮了顾准一半的脸,我看不清他的表情,只听见他叫我名字时足够生硬。
「林瑜在南区火并的时候,每次受得伤都比联邦的酷刑重。一般的手段对他没用,他是个不怕疼的。你不用自责。」
他口中的林瑜是我。
南区黑帮的头目之一,一个穷凶极恶之徒。
而如今的狱长顾准,曾经是我这个恶徒养的宠物。
后来,也是他亲手把我送进监狱。
毕竟是一张床上滚过的,顾准很了解我。
「以后林瑜由我来审,你不必再插手。」
白沐急了:「为什么?阿准,你是嫌我没用吗?」
毕竟用酷刑审问我,是白沐在这监狱里最大的乐趣。
顾准态度温和:「不要多心,我没有那样想。」
他不让白沐审,大概是怕白沐审出什么不该知道的。
比如这位联邦最年轻的少将,曾经为了抓获我这个恶徒,忍辱负重给我做了五年的情人。
这件丑闻被联邦用「卧底」两个字遮掩,不被公开。
除此之外,还有更脏的。
当初我知道顾准暗恋白沐之后,特地打电话说我要认罪伏法,把正在查我的白沐骗到了庄园。
白沐被领到房间,一门之隔,我逼顾准在卫生间里跟我玩。
白沐一来,顾准就又凶又狠的。
大腿都给我撞青了,还把我肩膀咬出了血。
我扇了他好几巴掌,又笑嘻嘻地亲他的耳朵,问:「刺激吗?」
顾准眼眸暗沉,恨意不加掩饰,捂着我的嘴,不让我说话,也不让我叫。
生怕被白沐听见。
不过顾准应该也觉得刺激。
因为他比往日都要兴奋,滴到我背上的汗都要热几分。
那时候的我,搞完顾准,还要披着浴袍出去,大大咧咧的露着胸腹的吻痕给白沐看。
仗着他闻不见信息素胡说八道:「不好意思,久等了,新收的 Omega 太美味,有点停不下来。」
再朝白沐下腹扫一眼,扬眉调侃他:「白警官要不要试试?我把人借给你玩儿两天。」
白沐听得面红耳赤,不敢看我,恨恨地骂我「混蛋」。
但我不介意他骂我。
因为我能把顾准调成最可心的玩具,白沐功不可没。
只要我用白沐威胁顾准,他就能忍下所有屈辱,什么花样都随我,有时候还能说两句软话。
进监Ṭũ̂₂狱之后我对自己的前半生进行了深刻的反思,得出结论——做人不能太狂,会遭报应。
以前我让白沐做我 play 的一环时,也没想到有一天我能做阶下囚,干看着顾准跟他在我面前卿卿我我。
早知道就该玩儿死顾准。
让他死我床上,就没这一遭了。
放风结束。
我拍拍屁股起身往回走,突然有人凑上来,贴在我后颈闻了闻。
「林瑜,你好香。」
鼻子都快蹭老子抑制贴上了。
我应激了,打了个激灵,猛地回身一拳砸到那杂碎脸上。
把人摁到地上揍,拳拳到肉,把人打得满脸血,揪住他的领子问:「再来闻闻,爷香吗?」
那人舔了舔唇角的血,笑得很疯:「香。」
不怕死的往我耳边凑了凑:「我闻到了,小草莓~」
我眸光微冷,再次挥拳。
找死。
背上一痛,电棍甩到我身上,我瞬间没了力气。
几个狱警扑上来,把我摁到地上铐起来。
一双崭新的警靴踩到眼前。
是顾准的声音压下来,公事公办:「2745,寻衅滋事,禁闭三天,立刻执行。」
我挣了两下,抬眼看他:「长官,他摸我,我才动手的,只关我一个不合适吧?」
「不合适?」
顾准无情开口:
「那就五天。」
……
这根本就是以权谋私。
顾准绝对是在报复我。
2
禁闭室又小又黑,在里面待着,时间会被无限拉长。
腺体越来越胀,越来越痒。
发热了。
顾准把我的发热期勾提前了,满屋子都是草莓味。
我咬着手臂,双眼发红,克制着发热期带来的不适。
那种空虚,不仅是生理上的,还有心理上的。
孤独不安难过像洪水猛兽,很难忍。
但对我来说早已习惯。
在没有顾准之前,我的发热期都是这么度过的。
把自己锁在屋子里,硬抗。
二十五年了,除了顾准,知道我是 Omega 的全死了。
我杀的。
我把顾准驯成专属玩具之后,发热期就好过多了。
我会强迫顾准抱我,用各种难听的话刺激他,让他发狠,越狠越好,越用力越好。
那种感觉很上瘾,顾准的信息素会缠绕我的,强势入侵,抚平我每一个颤抖的末梢。
想到那样的场景,我都爽得发抖。
想被他抱。
伸长了脖子,靠着墙壁,手往裤子里摸。
刚摸进去,禁闭室的门开了。
有人快速进来,关上门,扶了扶帽子,看了我一眼。
顾准带来了一盏灯,放到桌子上,拉了张椅子在我面前坐下,借着微弱的灯光打量我。
我看着他的脸,舔了舔干涩的唇,目光迷离,手上荒唐。
仰着头喘息,故意叫出声。
顾准却无动于衷。
是了,他嫌我。
当初如果不是我强迫,顾准根本不屑于碰我一下。
每一次纠缠,对我来说是解药。
对顾准来说,是耻辱。
事到如今,我也不指望顾准会主动屈尊抚慰我,只想看着他的脸爽一把。
要是能勾出他的信息素就更好了。
但是没有。
顾准很冷静。
他就坐在那里,冷漠地看着我发热,欣赏我的痛苦,注视我的渴望。
看了半晌,他双腿交叠,往后靠了靠,问的直白:「庄荣的药厂在哪儿?」
庄荣是联邦黑帮势力的龙头,我的顶头上司。
顾准问的药厂,是联邦最想知道的。
禁药是一条巨大的、流淌着金子的产业链,庄荣藏得很严,联邦查了几年都没查到。
在没有问出药厂之前,联邦不会让我死。
我要想活,这张底牌,就不能交。
「想知道?」我满头大汗,靠着墙,肆无忌惮地打量他,「放一点信息素,给我闻闻。」
「给我闻闻,我就告诉你。」
「想要?」
顾准缓缓俯身压低,手放到后颈,作势去揭抑制贴,看着我刻意引诱,「那就爬过来,离近点儿。」
我吞了吞口水,几乎已经能闻到他的味道,下意识地往前爬了爬,抓住顾准的裤角,仰着下巴往上凑。
顾准突然往后一靠,长腿一伸,微微用力,轻易把我踹趴了。
不等我起来,冰冷的鞋底踩上了我的后颈。
在我脆弱的腺体上碾了碾,态度恶劣:
「要我的信息素?你配吗?」
「你以为,我还是你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狗吗?」
顾准这是借公事报私仇。
当初他刚被我抓回来,说什么都不肯听话,想亲一口,都得先跟他打一架。
烈得很。
所以我给顾准用了药,让他进入易感期。
易感期的 Alpha 很脆弱,顾准也是。
他会在易感期求我抚慰,而我为了惩罚他,只是冷眼看着,一下都不碰他。
直到把顾准的骨头驯软。
一个刚进入单位实习的军校生,就这样被他最憎恶的恶徒驯成了听话的狗。
那时候,他再恨我,也只能在床上泄愤。
顾准踩在我腺体上的力道重了些,我没忍住,哼了一声。
顾准恶劣地讥讽我:「怎么?这样也能爽吗?」
「真是下贱。」
我知道顾准是想羞辱我。
但是,我真被踩爽了。
腺体又胀又痒,顾准踩那一下刚刚好。
我撩起眼皮看他,故意撩火,想把他逼走:「再重一点,你没吃饭吗?」
「你要是不行,可以再给我叫个 Alpha 进来。」
发热期的 Omega 太脆弱了,我怕神志不清时会说一些不该说的。
顾准阴沉地盯着我。
可能是羞辱失败,不高兴了。
他真的没当恶人的潜质。
ṭū́ₗ明明踩着我,却还是被我左右。
顾准撤了脚,把我从地上揪起来:「是不是只要能让你爽,任何一个 Alpha 都可以?」
「当然。」我不怕死地笑,「我现在也没得挑,如果长官能发发善心,就给我找个帅一点的。」
顾准抿了抿唇,目光似刀:「林瑜,你真脏!」
脏?
脏以前不也舔我一身口水吗?
我嗤了一声,被躁动的信息素折磨得眼尾都红了:「骂够了吗?可以帮我叫人了吗?」
顾准冷笑一声:「我凭什么给你叫人让你爽?这里是监狱,不是你的销金窟,没有男孩给你玩儿。」
扔开我,往后一靠,残忍开口:「你忍着吧。」
3
发热越来越严重,衣服汗津津的贴在身上,我难耐的在地上乱蹭。
顾准在混乱中引诱我:「告诉我药厂的位置,我就给你信息素。」
见过主人驯狗的,没见过狗还想驯主人的。
我连笑的力气都没有,抬手去掐自己脆弱的腺体。
威胁我?
顾准瞳孔紧缩,扣住我的手腕:「你疯了?!」
我顾不上他,这次的发热来势汹汹。我这会儿甚至想跪到顾准面前,他要什么都给他,只要给我信息素。
我疯了一样用头去磕地,想把自己撞晕。
顾准看着我,抿了抿唇,撕开自己的抑制贴,放任柑橘的味道在黑暗的空间流淌。
勾动我的信息素,一点点抚平我的躁动。
我舒服了一些,无意识地贴近他。
顾准眸光微动,抬手,要碰到我的腺体时,他的通讯器响了。
那边传来焦急的声音:「长官,餐厅发生了暴乱,白副受伤了。」
顾准眉目冷凝,毫不犹豫地推开我,贴上抑制贴,匆匆往外走:「医务官去了吗?我马上到。」
信息素的粘连被强制撕开,我目光空洞了一瞬,「顾准」的名字哑在喉头。
「别走……」
再碰碰我。
他没有听见。
黑暗,空虚,寂寞再次席卷而来。
我蜷缩在地上,脆弱得想哭。
该死的发热期!
4
禁闭室的门再次被打开时,我已经被发热期折磨得手脚发软了。
我懒得抬头,听脚步也能听出来。
是白沐。
我刚进监狱的时候,他审了我三个月。
各种酷刑在我身上走了一遍。
后来我听到他的脚步都应激。
白沐看着温吞,手段却很变态。
他最爱抽我。
先用鞭子一点一点把衣服抽烂,让我光着。
再一点点把我的皮子抽烂。
抽完之后,又亲手把我的伤口缝好。
每次用刑,白沐都很兴奋。即便他有意克制,但次数多了,我还是能看出来。
白沐兴奋的时候,眼睛会很亮,瞳孔紧缩,呼吸会快几个节奏。
腺体被他用指腹搓了几下,似乎是想擦净上面的灰尘。
接着,那里被盖上了一层抑制贴。
白沐的声音很温柔:
「南区最大的恶徒林瑜,竟然是个 Omega。」
「你猜,让监狱那群 Alpha 知道,你会遭遇什么?」
「会被那些家伙玩儿烂吧。」
手指隔着抑制贴狠狠摩擦我的腺体:
「林瑜,你收好你的信息素,别总勾引顾准。」
「不然,我会有很多办法,让你生不如死。」
这两个人,竟然还玩儿双向暗恋。
白沐还不知道,他曾经听过的春宫,另一个主角就是顾准。
真有意思。
我咧了咧嘴,报复他:
「白警官,顾准跟你说过我吗?」
「你知道他被我当作缓解发热的工具用了五年吗?」
「顾准的信息素很贱,它的主人再不情愿,也阻止不了它勾着我的信息素疯狂求欢。」
我攒够了力气,猛地掀开白沐,将他扑倒,压到他身上,掐住他的脖子:「顾准对你有那种热情吗?ŧű̂⁼你见过他疯狂索取的样子吗?」
在他颈间嗅了嗅,贴着他的耳朵说:「他对你,起得来吗?」
白沐没什么情绪,也没有反抗,任我掐着。
瞳孔紧缩,呼吸很快。
爹的,还给他掐兴奋了。
本来想激怒白沐,让他给我一枪。
石峰监狱的医疗条件很差,我重伤昏迷,就会被转移到隔壁星球,只要上了飞船,我就能跑。
但现在这情况,这个方案是行不通了。
白沐这个变态小娘炮,一点脾气都没有。
我眼眸越来越沉,手下越来越重。
这或许是我为数不多的,能弄死白沐的机会。
而杀死警监,大概率也会被转移到更高级的监狱。
为什么转移不重要,只要上了飞船,就有很大的操作空间。
突然,白沐冲我笑了一下,在我手下艰难喘息:「顾准回到联邦之后,接受了半年心理疏导……他觉得自己脏。林瑜,顾准恶心你,恶心到……自我厌恶。你强迫有什么用,顾准永远,不可能爱你。」
我的心冷不丁疼了一下。
双目猩红。
谁要顾准的爱了?!
禁闭室的门被撞开,有人快步走进来,一脚将我踹开。
那一脚太重,我瘫在地上,半天起不来。
侧头,看到顾准扶起白沐,问他:「怎么样?」
白沐摇了摇头,低声说:「我只是想给他送一张抑制贴……没想到。」
操,棋差一招,被阴了,死绿茶。
顾准眼眸沉冷,吩咐身边的警卫:「把犯人带到审讯室。」
助骨应该是被踹断了,我忍着疼被狱警扯起来,盯着顾准的背影,很没意思地说:「是他先来惹我的。」
不知道怎么激怒了顾准。
他掏出枪,对准我,扣动扳机。
我瞳孔紧缩。
子弹划过我耳侧,打在身后的墙上。
顾准握着枪,眼神冷漠:「27Ţû¹45 号,这是在监狱,不是在南区。」
「不管什么原因,你谋杀警监,依据联邦法,我可以立刻处决你。」
「你最好搞清楚,在这个地方,你的命,在别人手里。」
我盯了他片刻,举手投降,笑:「不敢了,长官。」
低声重复,自嘲:「再也不敢了。」
真是被发热期给害惨了。
竟然狼狈到去向一个恨我入骨的 Alpha 解释什么。
5
在审讯室挨了顿鞭子,被放出来时,我顺走了一把小刀。
在宿舍上厕所,曾炜偷偷凑过来,小声说:「瑜哥,我演得还不错吧?」
我随便揉了揉他的脑袋:「少说话。」
前几天那出戏是我演给顾准看的,说什么做什么,我都提前教曾炜了。
他提起我的信息素,我才能真生气。
演得真,顾准才不会怀疑。
演这一出,一是想被关禁闭,安全度过即将到来的发热期。
第二,是想试探顾准,为越狱做准备。
石峰监狱在荒星上,只要拿到顾准的信息素,就能骗过智能核查,获得监狱的一半权限。
如果再拿到顾准的智脑,就能驱动飞船,那样我就有百分之百的把握能跑。
还要再骗顾准一次。
我拿了审讯室的刀,顾准很快就能查到。
但三天了,顾准都没找我。
直到第四天挖完矿,我才被狱警带到了一个房间。țûⁱ
我舒了口气,他再不找我,我就要换路子了。
顾准坐在桌子后面看文件。
石峰在荒星上,磁场太乱,信息都靠纸制文件传递。
他没抬头,淡声说:「拿出来。」
我装傻:「什么?」
「你偷的刀。」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顾准放下文件起身,走过来,手从我裤子口袋摸进去。
骨节隔着薄薄的布料无意蹭我的大腿。
我冲着他的喉结吹了口气:「长官,你在非礼我吗?」
顾准不搭理我,没有在我裤兜里找到刀片。
看了我一眼,扣住我的脸,捏开我的嘴巴。
用牙齿咬掉右手的手套,手指探进我嘴里。
从我口腔里摸出湿哒哒的小刀片,扔到桌子上。
「私藏凶器,我能给你上电刑。」
我伸着舌头,去舔他的手指:「那就来,不用怜惜我。」
顾准没有动:「林瑜,你怕死吗?」
当然,没有人不怕死。
况且我还活得这么努力。
「怕死,就听我的话。」
「乖乖在监狱里待着,好好改造。」
我笑了:「长官,我可是无期。」
好好改造也出不去。
「无期,也比死了强,你说呢?」
我不认同。
无期跟死了有什么区别?
我看着桌子上的刀,逼近顾准,作势去拿刀:「上一个进监狱的 Omega,是被人搞死的,死的时候,腺体都被咬烂了,长官,你可怜可怜我,我只是想防身……」
顾准扣住我的左手腕,我趁他分心,快速撕掉他后颈的抑制贴,又反手撕掉自己的。
信息素瞬间缠绕起来。
柑橘欢呼着奔向我,舔舐我每一根信息素。
它背叛了它冷漠的主人。
顾准瞬间眼睛就红了,愤恨地瞪着我,理智几乎要被吞噬了:「你……」
我笑了笑,堵住他的嘴。
刚碰上,就被顾准锁住腰,摁着我的头疯狂撕咬。
多少带点不甘。
呵,这点定力,还跟我斗?
顾准将我放到桌子上,从嘴巴吻到下巴,在我喉结上舔吻。
我仰着头,摸摸他的脑袋,说:「再重点儿……」
顾准听话地咬了我一口。
我爽了,轻声说:「小狗,把我的衣服撕了。」
6
顾准喉结滚动,一边撕我的衣服,一边不满地反驳:「林瑜,我不是你的……狗。」
我撑着桌子后仰,方便顾准亲:「在我身上舔来舔去还不是我的狗吗?」
顾准恨恨地咬我,摸到我的腹股沟,却不敢再往下,下意识地求我下命令:「林瑜……」
「长官。」我舔了舔他的嘴唇,拉着他的手往下走,「来,弄死我。」
箭在弦上,门被敲响了。
白沐的声音在门外:「狱长,您在吗?」
顾准僵了一下,更兴奋了。
「……」
这情况,挺眼熟的。
顾准真的被我训得很好,听见白沐的声音就应激。
骨子里也是个变态。
我给顾准加了把火,贴着他的耳朵轻声说:「狱长,白副官叫你呢。」
顾准更热了,重重揉我的腺体,用冷淡地腔调说:「有什么事吗?」
白沐的声音传进来:「查房时,2745 不在,我来请示一下。」
顾准摁住我的腰,一本正经:「我提审了。」
白沐沉默片刻:「阿准,我可以进去吗?之前伤口裂开了,想让你帮我包一下。」
笑话。
他进来了我还怎么搞?
顾准皱眉,准备回答时,我用腿勾住了他的腰,低头,把腺体凑到他唇边:「顾准,标记我。」
瞬间就留住了顾准的神思。
他看着我,瞳孔紧缩:「你说……什么?」
我重复:「标记我。」
「让我成为你的 Omega。」
我刚把顾准绑回去那会儿,他床品不好,情不自禁时,总想咬我的腺体。
每次都会被我扇。
有一次,真被他咬上了,还没来得及注入信息素,就被我一脚踹开了。
踩着他的脸说:「再敢咬我腺体,老子把你的狗牙掰了!」
顾准哑声问:「为什么我不能标记你?」
我嗤笑:「你算什么东西,也配当我的 Alpha?」
没有人能当我的 Alpha。
被标记的 Omega 会彻底丧失对自己身体的控制,成为没有 Alpha 就活不下去的菟丝花。
我永远不要变成那样的 Omega。
顾准张了张口,不明白似的:「那我们算是怎么回事?我亲过你,也抱过你……」
他受的教育跟我受的教育不一样。
这种清白世家出来的天之骄子,自小学的礼仪就是——抱过某个 Omega 就要标记他,缔结永久的关系。
即便他是被强迫的。
即便我是个恶徒,即便他一点都不爱我,只有恨恶,顾准也愿意负起他本不必负的责任。
但我不需要。
我故意说:「亲过我,抱过我的人多了,难道都要成我的 Alpha 吗?」
其实没有,我根本不敢让人知道我是 Omega。
顾准是第一个,不出意外的话,也会是最后一个。
Omega 在南区,只能成为商品和器官。
本事再大,性别也是天堑。
顾准垂着眼,问:「那我在你这里算什么?」
我说:「玩具,一个帮我解决发热的玩具。」
那是第一次顾准对我表现出强烈的恨意。
后面很长一段时间都不愿意正眼看我,不是骂我,就是咬我。
后来,我谈合作,合作方送了个小男孩到庄园里,给我捏了捏脚,顾准就骂我脏,骂我不检点,骂我恶心,不是好 O。
不过嘴上骂,身体很卖力就是了。
还跟人小男孩比力气。
我不知道他一个 Alpha 跟一个小 O 有什么好比的。
顾准喉结滚动,眸子晶亮,大概已经听不见白沐的声音了。
他垂头,埋在我后颈疯狂舔舐我的腺体,却迟迟不下口咬。
我怀疑腺体都要被他嘬肿了。
我被他折磨得要疯了,有些火大,扶着他的肩膀喘:「你到底咬不咬?不咬就滚……」
腺体猛地被刺穿。
我睁大了眼睛,目光涣散。
好爽……
鼻腔里都是柑橘的味道。
7
南区的恶徒,最擅长的就是制作迷幻药。
那些人会在 Omega 的腺体中注入迷幻药,然后把他们送给联邦的官员,拿到丑闻作为要挟。
以这种方式,控制联邦。
顾准曾对那些联邦的蛀虫深恶痛绝,嗤之以鼻。而他想不到,自己也会栽在这种低劣的手段上。
我从顾准的衣柜中拿出一套警服,勒紧裤腰,站到床边,看着熟睡的顾准,伸手掐住他的脖子。
这个人,曾融入我的骨血,分享我最大的秘密。
也在我最柔软的时候,联合白沐,亲手将我送进监狱。
他本来该死。
不过……
我松手,戴上顾准的警帽,亲吻了他的额头。
「再见,pet dog.」
不过,对于心爱的宠物,我向来会网开一面。
「向伟大的星河之子祈祷,别再遇到我。」
否则,我要他的命。
我在深夜打开了监狱全部权限,带上曾炜去发射场。
找到顾准的飞船后,我停住脚步,向后看了一眼。
曾炜问:「怎么了?」
太安静了。
距离我打开监狱限权已经过了一个小时,监狱里一点动静都没有。
这不正常。
曾炜问:「老大,怎么了?」
我摇了摇头:「没事。」
不管了,只要飞船启动,我就自由了。
打开舱门,踏入飞船。
我的不安终于落了地。
——顾准坐在驾驶舱内,双腿交叠,垂着头给手里的枪装能量弹。
妈的,被耍了!
我猛地转身,推着后面的曾炜:「跑!」
枪声响起,曾炜惨叫一声跪到地上,捂着腿,沾了满手的血。
我僵住身体。
曾炜满头大汗,抬眼看我:「别管我,老大,你快跑……」
话音未落,顾准一枪打在他的肩膀上。
血溅到曾炜脸上,他脸色都没变一下,冲顾准笑:「来啊,有种打死我。」
顾准语气冷淡:「我批准你的请求。」
处死一个罪犯,对顾准来说,不是什么大事。
蠢货,激他做什么?
我咬了咬牙,转身,朝顾准跪下,挡在曾炜面前,满头热汗:「别……长官,他不懂事,别为难他……越狱是我计划的,跟他没关系。」
曾炜没见过我低头的样子,拽着我的衣摆,在我后面哽咽:「老大,你别跪他……你起来!」
曾炜被大老板庄荣送来才十六岁,跟了我六年。
替我杀过人,给我挡过枪。
我被抓了之后,曾炜自首,被送到石峰监狱。
他说:「哥,我怕你一个人在监狱受欺负。」
「我是你的人,你到哪儿我都跟着。」
我其实很好哄的。
别人对我好一点,我都愿意掏心掏肺。
顾准眉目间压着浓郁的戾气,死死握着枪:「让开!」
「你不让开,我就先杀了你。」
我爬到他身边,握住枪口,抵上自己的额头:「那就先杀了我。」
顾准的枪往前顶了顶,狠狠压在我的眉心:「你真以为我不会动手?!」
我就是这么以为的。
费那么大力气抓到我,联邦还没从我身上审出东西,怎么会让我死?
况且,既然要杀我。
手抖什么?
我握住顾准微颤的手,盯着他的眼睛:「来啊,开枪。」
我赌他不敢。
「别骗人了,林瑜。你这么自私,不可能为了任何人去死的。」
我平静地看着他。
看着他渐渐崩塌,无法忍受一般,猛地撤了枪,掐住我的脖子,将我拉近:「你既然能救他,为什么那时候却不救我?为什么就能把我扔下?」
「你要是没有心就算了,可是你有。」顾准用枪戳了戳我的心口,很重很重,从牙缝里咬出来一句话,「但你不给我。」
「你说我是你养的狗,其实还不如。奉城你离开的时候,连狗都带走了,唯独把我扔了!」
当初在奉城,生意没谈拢,对手抓了顾准威胁我。
枪口抵着顾准的太阳穴,我面不改色地点烟,说:「一个玩具,你要喜欢就送你。」
走的时候,没看顾准一眼。
后来联邦介入,奉城枪战,顾准的腿被流弹射中,撤离时,我听到他叫我的名字,回头看了一眼,转身上了飞船。
把他扔在奉城。
我知道顾准死不了。
他是联邦上元帅顾峰的儿子,联邦的人,就是来找他的。
我不是不救他,是打算放过他。
可兜兜转转顾准还是回来了。
他没被联邦带走,被奉城的合作伙伴救了,送回我身边。
顾准红着眼问我为什么不要他时,我答不上来。
对他有愧,就什么都纵着。
庄园里的小男孩都被顾准赶走了我也不吱声。
那段时间,我把顾准宠到了天上。
直到他联合白沐,亲手把我送进了监狱,我才知道,那次在奉城,先找到顾准的是联邦。
回到我身边是顾准自己的决定,他向联邦打过报告,要亲手送我入狱。
我们俩,不知道谁更狠一点。
顾准双目赤红,似乎恨到了骨子里:
「林瑜,以前我受过的,你也受一遍,才算公平。」
8
我作为 S 级逃犯被关押,所有的处罚都由顾准执行。
他把我绑在电椅上,诱导我发热。
审讯室里,每天都充斥着草莓的甜味。
甜得令人作呕。
我讨厌自己的信息素,讨厌 Omega,讨厌不见五指的暗室……讨厌顾准。
因为顾准让我哭。
南区的恶徒林瑜没有眼泪。
可是我把眼泪滴在了顾准汗津津的肩膀上。
腺体被咬了又咬,柑橘和草莓像烂在了一起。
顾准彻底标记我之后,我再也抗不过发热期。
失去理智的时候,跪在地上求顾准爱我。
我气不过,咬了顾准一身牙印。
顾准捏着我的脸问:「被人当作玩具使用的感觉怎么样?」
「好受吗?」
「林瑜,你当初就是这么对我的。」粗暴的给我擦泪,「不准哭,这是你的报应。」
我一巴掌扇到他脸上。
畜生。
我那时候也没有一天七次!
一个月后,曾炜在监狱制造了爆炸,趁乱闯进了审讯室。
我被打了药,没力气,曾炜就背着我跑。
腿上和肩上的旧伤都溢出了血,警监就跟在后面。
这种速度,两个人都跑不掉。
我拍拍曾炜的肩膀说:「放开我,你自己走。」
曾炜咬着牙,红着眼眶摇头:「我带你一起走。」
转过回廊,白沐从对面走过来,抬手,一枪打在曾炜的腹部。
我从曾炜背上挣下来,朝白沐走过去:「你走,不用管我。他们还没有从我身上得到想要的,不会杀我,你……」
白沐看着我身后,骤然瞳孔紧缩,快走两步一把扯过我,枪声响起,能量弹从我手臂上擦过。
白沐将我拉到怀里,胸膛剧烈起伏,对着我身后又是一枪。
我有些耳鸣,迟钝地转过头。
第一声枪响,是曾炜打的。
那个方向,正对我的心脏。
如果白沐没有拉我,那我现在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曾炜,想杀我?
我甩开白沐,扑倒曾炜面前,揪住他的衣领,眼眶发红:「你要杀我?」
曾炜抬起沾血的手,好像想摸我的脸,却在快要碰到时停住。
「老大……对,对不起……」
「庄……老板,不想你,开口……我也不想骗你的。」
曾炜开始呕血,死死抓住我的衣领,目眦欲裂:「别出去……他会杀了你,千万别……别出去……他知道,他都知道……」
曾炜咽了气。
我看着满手的血,捡起手边的枪,冲着他的尸体连开五枪。
背叛我!
都他妈背叛我!
白沐夺了我的枪:「够了。」
「他已经死了。」
我看着曾炜的尸体,大口喘息。
出不去了。
我对庄荣说不上忠心,黑吃黑的事做了不少。
庄荣一定是查到了。
他想杀我,跑出去也是死。
这算什么?穷途末路?恶有恶报?
既然都是恶,那也别想只报我一个。
我吐出一口气,抬头看白沐:「不是要我交代吗?我全都交代,白长官,录口供吧,我都说。」
既然不想让我活,那就都别活。
白沐蹲下来,拿出雪白的方巾来擦我手上的血:「你需要休养。」
这是什么反应?
「我说我要招。」
白沐好像聋了一样:「有受伤吗?」
装糊涂是吧?
我盯他了一会儿,冷笑一声:「好,你不给我录口供是吗?那我去找其他人。」
我试图从地上起来,被白沐扯了一把,栽在地上,他摁住我的肩膀,压下来,低声说:「你到底明不明白?你现在不是南区的大佬了,你是罪犯!现在只是庄荣想要你的命,你要是招了,就失去了价值,联邦也会要你的命。」
「林瑜,别找死。」
「找死?我还有活路吗?」我看着笑,「白警官,你这是干什么?我死了就再也没人跟你抢顾准了,你应该…Ṭũ³…」
「闭嘴!」白沐打断我,额上蹦出青筋,声音低哑,「你休想!」
「阿顺哥,你休想扔下我第二次!」
我怔了怔,手开始颤抖:「你叫我,什么?」
白沐眉眼间一片冰寒:「忘了吗?我早知道你不会记得……」
仿佛早有预料,但依旧委屈不甘,恶狠狠地骂我:
「骗子!」
9
阿顺,是刚哥给我取的名。
他是个庄荣的手下,管人口买卖这一块儿。
我被卖入地下暗场的第二年,在他手下做事。
刚哥说我乖顺,就给我起名阿顺。
在暗场,Omega 只有两条路。
人被卖,或者腺体被卖。
我不想被卖,就走了第三条,亲手割坏自己的腺体,变成卖不出去的残次品,成为了帮凶。
我比刚哥手底下的 Alpha 更狠,更顺服,才走出了一条活路。
阿古八岁时被带回来,一直跟着我。
因为他太漂亮,贩子搞错了人,把阿古当作 Omega 收了,回来才发现是个 Alpha。
卖不出去,就让阿古跟着我做事。
阿古十二岁那年,漂亮 Alpha 突然有了市场。
他被卖出去的时候,我求刚哥留下他,刚哥没同意。
我偷偷把阿古放了。
但他没跑掉。
阿古被抓回来那天,刚哥把我拎到地下室打。
阿古抓着他的裤腿求:「别打了……别打了,我不跑了,我再也不跑了。」
刚哥砍了我一根手指,丢到阿古面前,指着我说:「你再跑,我就断了他两条腿。」
阿古把我的断指捡起来捧着,哭得撕心裂肺。
他认了。
阿古被送走的前一天晚上,我抱着他说:「你别怕,我会去找你。等我去救你,一定等着我。」
这一等,就是十余年。
等到我在南区混出了名,被庄荣看中。等到我杀了刚哥,杀了那些贩子,故意引联邦的人到南区,端了暗场的贩卖窝点。
才终于有能力去找阿古。
我找了很久,后来找到联邦的顾家。
他们说,阿古被顾家收养了。
第一次看到顾准的时候,我以为他就是阿古。
他过得很好。
有同学,有朋友。
他一身正气,看不出来一点当年的可怜样子。
他早就不需要我了。
我的出现,只会是打扰。
我连同那些过往,会成为他无法磨灭的污点。
我就在暗处默默看着他,护着他。
背地里给他解决一些腌臜事,从来不让联邦的暗面沾到他。
我坚决维护他对光明正义的信仰。
所幸,我这样一个黑透了的人,正好可以承托起一轮明月。
我就那样看着顾准。
看着他做我不能做,做不了的事。
看着他挺直脊梁,光明正大的行走在阳光底下。
看着他脱下校服,穿上军装,走到我的对立面。
我很高兴。
甚至安排好了自己ƭṻₕ的结局,等我做完所有事,我就死在阿古手下。
直到我发现,顾准不是阿古。
我的满腔情意用错了地方。
我羞恼又愤怒。
顾准来据点抓我,反被我手下逮到的时候。我看着他那张不屈的脸,看着他憎恶的目光,不爽到了极致。
联邦出不了第二个顾准。
出不了第二个像顾准一样干净刚直的人。
那份干净,是我千辛万苦养出来了。
所以,他凭什么憎恶我?
不讲道理地想,他冒充我的阿古,冒领了我那么久的好处,也该给我点报酬了。
黑夜本就有资格享受月光。
我一点一点把顾准染脏,我沉醉于权力游戏和欲望。
我渐渐忘了,我本是要找阿古的。
10
「我等了你十四年!」
「你知道你第一次请我去庄园,我有多高兴吗?我穿上了我最体面的衣服……而你,你让我在门外,听你跟顾准……」
「林瑜,我恨死你了!」
「为什么不来找我!为什么我站在你面前,你都看不见我!」
「顾准有什么好?为什么绑他不绑我?!我也能做你的玩具,我比顾准听话,你只要勾勾手,我就去了,但你不要我,你眼里只有顾准。」
白沐的泪滴在我的脸上,「你早忘了我。」
我有些恍惚,想反驳他:「别骗我了,你怎么会是阿古?阿古是 Alpha……」
「我十八岁信息素变异,二次分化成了 Beta。」
眼前的脸和十二年前,哭着给我擦药的小孩重合。
他叫我「阿顺哥」。
「阿顺哥,你是最厉害的 Omega。」
「阿顺哥,你乖,不疼。」
「阿顺哥,长大了我们跑出去,我替你杀了他们。」
这是报应吗?
是吗?
我信的背叛我。
我伤的,却是藏在心中,找了半生的故人。
妈的。
耍老子。
我想去给他擦泪,手却很脏。
只能拽着手腕干净的衣服去蹭他的脸:「对不起。」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是你。」
「我……」
我没想伤害你。
不等说完话,白沐被人从我身上拉起来。
两个警监一左一右将他控制起来,戴上手铐。
顾准走过来,蹲下身,将我的手腕扣在一起,拿出手铐给我戴好。
我没反抗:「铐我就算了,白副官犯了什么罪,你连他都铐?」
嗤了一声:「狗咬狗吗?」
顾准垂着眼,低声说:「谋杀狱长,包庇罪犯,私藏军备,够他死一百次了。」
什么?
我看向白沐,他垂着头,不置一词。
他真做了。
火光电石间,我脑子里闪过很多东西。
用酷刑审问我,又给我缝伤口。
用 Omega 身份威胁我又给我抑制贴。
从头到尾,白沐都是嘴上厉害。
白沐被带走关押,我看着顾准说:「我招供,但有一个条件。」
「我要白沐活。」
顾准抬手,擦掉我脸上的血迹,轻声说:
「林瑜,你对他们所有人都有情,唯独对我无情。」
「你根本不知道我有多恨你,我本来可以成为联邦最优秀的军人,但你把一切都毁了。你把我搞成这样,却并不想负责。」
「再来一次,我会在见你第一面,就不顾一切地杀了你。」
「但这辈子,我认了。」
「我没出息,我放不下,所以我活该。」
他撤手,压了压帽檐,遮住大半张脸,用极端平静的语气说,「我答应你,我会保住白沐的命。」
招供之前我要求见白沐一面。
画面接入时,白沐正在接受审问。
「他发现了林瑜是 Omega,那时候我审问林瑜已经有一年了,没有任何结果。联邦施压,他想找 Alpha 标记林瑜,利用他的发热期控制他,摧毁他……」
「我没办法,他是狱长。」
「他死了,林瑜就安全了。」
我看着屏幕里的白沐,摸了摸后颈的抑制贴。
从一开始,白沐就在帮我隐瞒 Omega 的身份,抑制贴一直是他给我的。
刑讯审问,他也不假人手。
一是真怨我,二是不放心别人。
联邦的审讯手段,哪有白沐的光明?他再凶,也不过是挥挥鞭子。
我欠白沐的。
我闭了闭眼,对顾准说:「可以开始了。」
11
我被带出石峰星,放在一个叫辰芒的偏僻小星球上单独关押。
审讯结束后,我就没有再见过顾准。
半年后,联邦元帅顾峰踏上了这个这个小星球。
风风火火地闯进来,看见我就掏枪。
「林瑜。」
「老子毙了你!」
我盯着他的枪口,没动。
这位年过半百的元帅瞪着眼睛,胸膛起伏几下,猛地冲天花ṱú₆板开了几枪,对身后的卫兵说:「把这玩意儿给老子绑了!」
中央星城郊半山别墅,顾准被养在这里。
他安静地躺在床上,身上插着无数说不清的管子。
几个医生在他身边忙碌。
我站在玻璃前,怔怔地问:「他怎么了?」
顾峰眉头紧皱:「南区黑恶势力,全被他给端了。这小子做事太狠了,不留后路,杀了庄荣,被那群疯狗疯狂报复。」
「被抬回来的时候,身上被开了二十来个洞,人都他妈快没气儿了。」
顾峰扯了扯唇:「林瑜,你但凡给他一个假消息,他这会儿恐怕就连灰都不剩了。」
「联邦和黑帮,他都得罪完了。」
「我还以为他是在坚持军人的正义。」
顾峰扔给我一沓文件:「搞半天,给他妈情人出气呢。」
文件上记录了从我八岁被卖掉开始,一直到我二十八岁入狱所有信息。
许多人名被圈起来,都是我想杀的。
那些人名字上全都被打上了红叉,墨迹新旧不一,庄荣的红叉是最新鲜的,旁边还有血迹。
顾峰指着一个节点说:「三年前,庄荣就已经在查你了,你不进监狱,不出半年就会横死街头。」
「顾准着急忙慌的把你弄进监狱,扎着脑袋往石峰调,那石峰是什么好地方吗?放着好好的前途不要,往那鸟不拉屎的钻。」
说到这儿,意思已经很清楚了。
「林瑜,我就这一个儿子。你把他搞成这个样子,我本来应该杀了你……」
顾准看起来稳定了一点,医生陆续从里面出来。
顾峰停了话头,说:「进去看看他。」
「好好陪着。」
「他活你就活,他死你也死。」
12
晚上管家把我带到卧室休息。
管家是个中年人,顾峰叫他「老白」。
我看着他问:「你是白沐的……」
老白说:「养父。」
我张了张口,他说:「先生,白沐很好,您不必挂怀。」
我把话咽下,推门进了卧室。
很好,就好。
刚进去我就知道这个房间是顾准的。
有浅淡的柑橘味道。
我在他房间里走了一圈,在顾准的床头找到一张照片。
三岁的小男孩穿着小警装,拿着玩具手枪,骄傲的扬着下巴。
我突然记起一个女人温柔的声音:「我们小瑜长大要做什么?」
「小瑜要当警察!」
我猛地把照片反盖到桌面上,咬紧了牙。
一滴泪砸下来。
操!
我早就不会想妈妈了,也早就不想当警察了!
顾准怎么连这种照片都有。
第五十六天,顾准醒了。
他看了我半晌,目光落到被我握住的手上,问:「你是谁?为什么牵我的手?」
我瞳孔紧缩。
这算什么?
对于顾准记忆缺失这件事,顾峰显得很高兴。
大手一挥要把我送回辰芒继续关押。
我还没来得及走,顾峰跟顾准吵架了,气冲冲地从病房出来,把客厅都给砸了:「逆子!逆子!」
卫兵来请示送我回辰芒的事,顾峰更气:「回去?回哪儿去?让他给我老实待着,什么时候顾准好全了,他什么时候回去。」
我又被留了下来。
顾准能下床之后,就喜欢满别墅溜达,溜达到他卧室,问:「你为什么住我的房间?」
我说:「我明天就搬到客房。」
顾准看着我:「你住我的房间……你是我的 Omega?」
我喉头滚动:「我不是。」
顾准抿了抿唇,转身就走。
大概是不高兴了。
早知道撒个谎了。
何必让他不高兴?
我骗他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顾峰每天晚上都喝酒,喝醉了就像个碎嘴婆子一样絮叨,跟我说顾准有多不听话。
有一天,冷不丁说:「林瑜,你知道你活不了吧。」
南区黑恶势力被围剿,庄荣也死了。
我没有利用价值了,联邦迟早要清算我。
死,是我必然的结局。
我知道。
顾准好全了之后,我被送回了辰芒。
三个月之后,联邦来人宣读我的判决。
——终身监禁。
我猛地抬头,这个结果,不正常。
联邦规定了我在辰芒星的活动范围,把我放在一座高山脚下的小屋里,我被戴上微型炸弹颈环,只要出了活动范围,炸弹就会爆炸。
看守我的警员只有两位,在半山腰的另一座房子里。
给我送食物的,是一位圆脸 Beta。
他的长官今天打到了什么东西,他就给我送什么。
兔子,野鸡,有一天,还提了一条死蛇。
「我们长官说,蛇肉嫩。」
「我不喜欢吃蛇。」
「那你喜欢吃什么?」
「兔子。」
于是,我吃了一个月的野兔。
那天,我弄晕了圆脸 Beta,爬上了半山腰。
在那栋房子前,见到了那位长官。
他背对着我,挽着袖子,坐着处理一只兔子。
刀玩儿的很漂亮。
「山上兔子要被你打完了。」
顾准的刀掉了。
猛地站起来,拔腿就跑。
这我是真没想到。
追了二里地,才把他摁住,推到树干上压住。
「你他妈跑什么?」
顾准喉结滚动了一下,别开头。
我在他脖子上看到和我脖子上同款的项圈,瞬间红了眼,勾着那圈子说:「这又是什么东西?为什么给你戴着个?」
「……你又不是罪犯。」
有什么想不明白的?
我能活着,一定是有人付出了代价。
终身监禁。
监禁的不止是我,还有顾准。
顾准垂着眼说:「你不用有负担,这不代表什么,我也不会让你对此负责。」
「保护自己的 Omega,是身为 Alpha 应该做的,就算你不承认我是你的 Alpha, 但毕竟, 我标记了你。」
「这跟你没关系, 不管是谁被我标记, 我都会……」
什么话?
我揪住他的衣领, 咬他的唇, 亲得他气喘吁吁。
「说点儿我想听的。」
「比如你爱我爱得不可自拔之类的。」
顾准吞了口口水,眼神飘忽:「别自作多情了, 我也没有很爱你。」
「好。」
我笑了一声,「是我爱你爱得不可自拔。」
顾准瞪我:「我没那么好骗!」
「你耳朵红了。」
顾准:……
抿抿唇,低声说:「你这次又想骗我什么?直接说吧。」
我哽了哽。
真是恶有恶报。
坏事办多了, 说句实话, 他也不肯信了。
叹了口气,弹了弹他颈上的项圈:「你现在这副狼狈的样子比我好多少?你还有什么值得我骗?」
顾准破防了:「不值得骗你还亲我?从我身上滚下去!」
我没滚。
抱住他,把脑袋搁他肩膀上。
「你才不想让我滚。」
「顾准,你知道我爱你。」
我撕开后颈的抑制贴, 放任信息素张牙舞爪地扑向他。
「我的腺体被阉割过一次, 发热期不固定。但每次看到你,我都在发热。你是我固定且绝对的发热期。」
「我的信息素早就告诉你,我疯狂迷恋你。」
「这不是骗局。」
我捧住顾准的脸:「这是我的报应。」
顾准看了我半晌,眸光闪烁, 一副很想信的样子。
我的小狗,我知道怎么说, 他会高兴。
柑橘勾缠草莓,把它含在嘴里舔舐。
顾准深吸了一口气, 努力克制:「把抑制贴戴上, 我刚杀完兔, 手很脏……」
「不用你的手。」我解他的扣子, 「你不要动, 我来动。」
顾准眼睛都红了:「林瑜……」
我笑了笑, 亲亲他的下巴:「别乱动,不准让你的脏手碰到我。」
顾准呼吸一滞, 更兴奋了。
「……」
受虐狂。
顾准很听话,不敢用手碰我,被我压着玩了个遍。
上头时, 咬住他的腺体, 徒劳无功地想去标记他。
在他腺体上留下牙印,固执地说:「我的了。」
顾准喘着粗气, 睫毛颤了颤, 用手臂挡住眼睛, 别开头, 偷偷笑了一下。
好了, 给他爽到了。
13
后来,那个圆脸 Bate 也被调走了。
辰芒星, 北山上, 有一所小监狱。
那里的狱长是一位 Alpha, 他将永久看守监狱里唯一的罪犯——一个作恶多端的 Omega。
直到生命的终点。
未公开的联邦会议,一位青年上将曾摘下军衔,向联邦起誓:「我将终身看守罪犯林瑜, 终生不出北山,如有违反,和林瑜同罪判处。」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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