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女主言情

以愛爲牢

破產後,我爸把我嫁給雙腿殘疾的江宴時抵債。
叮囑我一定要謹言慎行。
但我一身反骨。
新婚之夜,我就霸王硬上弓。
他雙眼猩紅,屈辱至極。
我置若罔聞,浪得飛起。
畢竟他雖然有種淡淡的死感,卻又實在貌美。
後來他腿好了,嚇得我連夜帶著竹馬跑路。
下一秒,他拿槍抵在竹馬後腰。
視線卻望向我剛吃飽的小腹,聲音冷戾:「你是打算帶著我的種,去認別的爹?」

1
「對不起,對不起。」
「但我實在好色。」
嘴裡說著話,我的動作卻沒停。
江宴時被我捆成一團,橫眉冷對,雙眼猩紅,屈辱至極。
剛才他已經罵了一會,不過房間的隔音效果實在太好。
也沒人敢來打擾。
其實領證那天我已經快把持不住了。
畢竟我覬覦江晏時挺久。
大學時,他就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
目空一切,又一股淡淡的死感。
分外迷人。
我天天研究怎麼吸引他的注意。
最後嫌太麻煩,還不如直接綁起來來的痛快。
但我家畢竟暴發戶,這個實施起來難度有點大。
我只好把 365 種睡服他的姿勢寫進日記裡。
沒想到上天果然看到我的誠意。
雖然現在他雙腿殘疾,但也別有一番風味。
要嫁人前,我爹語重心長:「你過去可要謹言慎行。」
我只問了一句:「江宴時,他行嗎?」
我翻閱各種資料,就連當年高考都沒這麼認真。
得出的結論是:只有試一試才知道。
果然實驗出真知,江宴時他是大大的行!
就是表情管理不太好。
明明是該享受的,他卻恨我恨得咬牙切齒。
「林棲月,你信不信我明天就讓人殺了你!」
哇,他好凶,更想蹂躪了!
我嘬在他唇上,封住他的話:「小嘴巴,閉閉好。」
江宴時瞳孔一顫,扭著自己結實的上半身,側過臉要躲開我的觸碰。
我心領神會:「咱們是夫妻,別不好意思,要換位置你明說。」
翻身扶他坐好。
我臉卻貼了過去,興奮地搓手手:「還是你懂我,知道我喜歡在腹肌上滑滑梯。」
「林棲月,你住手!」
他漲紅了臉,奈何雙手被綁,腿又不能動。
只用厭惡的眼神死死盯著我:「如果你不想死很慘的話。」
我家都破產了誒。
錢都沒有了,我還怕死?
這絲毫威脅不到我。
我嘿嘿笑了兩聲,扯過領帶捂住他的眼睛:「還能說這麼多話,看來你不夠累呀。」
「才第三次,等著吧,姐一會又讓你上極樂。」
聽說,人的五感中要是視覺缺失,那麼嗅覺、聽感這些就會額外敏感。
當然,也會更依賴身邊的人。
所以被束縛的江宴時只能手足無措扶好我的腰。
……
寂靜的夜裡,一盞小檯燈倒影出我們的影子。
我清晰地聽到他喉嚨裡發出克制又隱忍的悶哼。
我俯身在江宴時耳邊輕笑:「喜歡嗎?」
他面色潮紅,把臉側到一邊,死死咬著唇。
傲嬌的嘞。
我偏偏跟他作對,手一勾,讓他猝不及防貼近我。
「老公~滿意嗎?」
「老公,你說句話呀~」
……

2
這一覺睡到中午。
睜開眼就是江宴時灼人的視線。
他坐在輪椅上,面容陰鷙看著我。
這麼熱的天還穿著高領毛衣。
可還是露出了一小截紅色的痕跡。
注意到我的目光,他沉著臉伸手把衣服繼續往上拉。
一副我又要強了他的樣子。
「林棲月,離……」
他沒說完,我已經熱情地撲到他身上,「你好啊,老公。」
心理學上說,人在 ẗű̂₈21 天會養成一個新習慣。
所以我只要天天叫江宴時老公。
他就會默認是我老公。
可下一秒,他推開我,把頭轉到一邊冷哼:「別亂叫!」
我卻注意到他開始泛紅的耳朵。
所以面對他此刻的厭惡,絲毫不慌。
「那我叫別人去咯。」
我倒是無所謂,畢竟我網上的老公那麼多。
也不缺他一個。
誰知他立馬拽住我的手:「你還有別人?」
我順坡下驢,就著他的手在他胸肌上狠狠摸了一把。
「怎麼會?我疼你還來不及。」
要繼續下移時,江晏時迅速把我的手甩到一邊。
嫌惡地看我一眼,嗤了一聲:「粗魯!林棲月,我遲早會跟你離婚。」

3
「離婚?」
「可是親愛的老公,你怎麼抖得這麼厲害?」
老實說,坐在輪椅上的他,看起來跟平常人也沒有什麼不同。
唯一的不同。
就是在這件事上,我可以掌握主動權和話語權。
比如現在。
他頭髮被打濕,雙手死死攥緊輪椅的兩邊要控制自己的身體。
那雙黑漆漆的眸子如今一片濕潤的霧氣。
兩年了。
江晏時已經熟能生巧。
面對我的詢問,他不吭聲。
但也沒停。
嘖。
我正滿意男人也不過如此時。
他卻推開了我:「生理反應而已,你不會以為我是喜歡你吧?」
說罷,他移開輪椅去衛生間。
留下自己傲嬌的背影。
不 er?
就這麼水靈靈暫停了?
我被氣笑。
「這種手段你還沒玩夠嗎?」
勾起輪椅,就把他給拉了回來。
我摸了摸他頭上的黑色耳朵,視線往下:「可是一點說服力都沒有誒~」
江晏時臉色瞬間漲紅,抿緊唇。
那雙微挑的眼睛像個倔強的小狼崽一樣。
狠厲又泛著攝人心魄的光澤。
給我一種,他要是腿好了,我會吃不了兜著走的錯覺。
他狠狠咬著後槽牙:「林棲月,你夠了!」
我站在床上,居高臨下看著他,勾唇:「當然不夠。」
這才哪兒到哪兒啊。
腳劃過他小腿,腳踝的鈴鐺立刻發出清脆的聲音。
掃過腹肌,他微微戰慄。
「你就這點力氣?」
明明是嫌惡的語氣。
我怎麼聽出了一絲不對勁?
一定是打開的方式不對。
我們可是純做恨夫妻。
於是我加重力道。
親口聽到江晏時說自己是我的狗才放過他。

4
「姐妹兒,你真敢玩兒啊。」
竹馬季澤翹著蘭花指,又一次吃驚:「江晏時是什麼人呐!一張厭世 daddy 臉,以前有人得罪他,直接用腳就碾斷了人家的手指。」
「你可別仗著他現在行動不便作死。要是他哪天腿好了,我看你得完蛋!」
「完蛋?」
他一直以為我嫁過去會謹小慎微,被江晏時羞辱,每天以淚洗面。
畢竟我是抵債的,人在屋簷下,怎麼也該低頭。
沒想到,我直接竄上枝頭把人當狗玩。
我幽幽喝了一口酒:「可我也是嫁過去當老婆的,又不是去打工的,男人的福都享不到一點,那跟寡婦有什麼區別?」
「何況醫生都說了,江晏時的腿好不了了。」
「我都不嫌棄他,他還敢讓我完蛋?」
在姐妹面前,當然要放下狠話。
這關乎我的家庭地位。
可話是這麼說出去了。
但喝酒的手稍稍發抖。
我還是有點怕呀。
雖然我是仗著他行動不便,讓他在白天強行跟我秀恩愛。
不僅要親親抱抱就差舉高高。
還要老婆乖乖不停叫寶寶。
是為給我撐場面,以免我被欺負。
可這都是夫妻間無傷大雅的情趣嘛。
但是!
我還在晚上讓他做我的狗,趁他迷糊時,搞了他好多錢。
說是買包包買首飾。
其實都悄悄被我轉移到國外去了。
誰讓他說要跟我離婚的!
我總不能到時候人財兩空吧?
想到此,我讓服務員幫我打包了幾個果盤給他帶回去。
有點良心。但不多。

5
「哼,黃鼠狼給雞拜年。」
江晏時把西瓜盤扔到桌子上。
直挺挺躺在床上:「說吧,又要玩什麼花樣。」
我把那些玩具都收拾好放進了衣帽間最底層。
叉著腰:「你就這麼想我!?」
「說的我多稀罕你身體一樣。」
我色厲內荏。
用提高聲音來掩飾自己的心虛。
實際上,眼神卻悄悄瞥向他。
深 V 睡衣,微露的鎖骨,結實的胸肌下,整齊的腹肌泛著誘人的光澤。
人魚線一路往下。
不自覺咽了咽口水。
原來我這幾年吃這麼好呀!
我突然卑劣地想,幸好江晏時雙腿廢了。
不然這種好事怎麼可能輪得到我。
「哦?不是嗎?」他冷嗤。
瞬間我就把竹馬的話拋到腦後。
朝江晏時撲了過去。
很好,他總是能勾起我的征服欲。
我一腳踢在他的肩膀上,直到在某個地方停下。
片刻後,抓著他黑色的頭髮湊近我。
「被你說對了。」
距離很近。
我能看到江晏時漆黑的瞳孔已經染上別樣的情緒。
陰鷙,黏稠,還有一些瘋狂。
我微笑著扇了他一巴掌:「很爽是吧,說謝謝了嗎?」
下一秒,腳腕被抓住。
江晏時的手,滾燙,還有溽濕的汗意。
他啞聲:「林棲月,我說過,我遲早會弄死你。」
「拭目以待啊,我親愛的老公。」
領帶要捂住他的雙眼時。
我卻突然注意到,他之前怎麼刺激都沒反應的大腿。
泛起了青筋。
膝蓋微不可查地拱了起來。
大腦一下子宕機。
江晏時,他不會是腿好了吧?

6
正常來說,這個時候我應該馬上停止動作。
然後畢恭畢敬給他穿好衣服。
再貼心地不打擾他,為之前的羞辱道歉。
可我都說過了,我一身反骨。
這麼秀色可餐的人躺在我面前。
豈有不睡的道理?
於是我只能暫時把腦子寄存,再一次欲仙欲死。
我偷摸跑到醫院調取了江晏時的就診記錄。
還真顯示他的雙腿已經恢復。
哈?
那我不是再也不能對他為所欲為了?
心情有些失落,走到拐角卻聽到熟悉的聲音。
「大師說的果然沒錯,林棲月的八字旺我兒啊!」
腳步一頓。
我就說嘛。
怎麼我家都這樣了,還偏要我來抵債。
果然是我天生命好!
果然越大的富豪越信風水先生!
江母的聲音再一次傳來:「可當初是我們逼著他娶的人,要是腿好了,晏時那性格,他們不得離啊?」
江父摸了摸不存在的鬍子:「自從跟蘇家那個談完後,他就封心鎖愛。」
「我估摸著,怕他對人家餘情未了。」
蘇家?
該不會是蘇煙吧。
「蘇煙是挺好的,不過性格太悶,我還是喜歡棲月,話多活潑。」
「活潑是活潑,但就是有點……」
「有點什麼?」
「有點太猛了些,以晏時那性格,真恢復了我看棲月……」
他們沒繼續說下去。
我猜到後面一句話,應該是凶多吉少。
咬著手指,我有些慌。
聯想到最近好幾次我撞到一些莫名的快遞送到家。
還有裝修工人進入別墅,但又沒有什麼房間翻新時。
腦子裡突然閃過江晏時昨晚說的話。
他喘著氣,眉毛微挑,眼眸幽深:
「林棲月,我會找籠子,關住你。」

7
「不是,你們兩口子雙病嬌啊?」
季澤磕著瓜子。
「你覬覦他這些年,把各種姿勢寫進日記,偷拍那麼多照片,陰暗又潮濕。」
「好傢伙,我以為他是個正常的,結果背著你搞了個地下室,還給你打造了一個巨大的金絲牢籠。」
「我看你們不是純做恨夫妻,是瘋批夫妻。」
「月月呀,老實說,他腿不好時你還能掌控,他現在腿好了,要不你還是跑吧。」
我是個行動派。
當晚就聯繫好了私人飛機。
第二天季澤睡眼惺忪被我抓起來,還在罵:「你跑你的,帶我幹啥?」
「我怕你看著江晏時腿軟,他啥也沒做,你就把我給招了。」
「……」
坐在私人飛機寬敞的椅子上,我終於舒了一口氣。
摸了摸剛吃飽的肚子,額外愉快:「江晏時逮不到我咯。」
季澤站在我旁邊,嚼嚼嚼:「我兒子呢?」
他兒子是只邪惡銀漸層。
我大手一揮:「放心,我養你跟兒子。」
季澤再一次嚼嚼嚼。
只是等了半天都沒等到他繼續開口。
這個傻子,該不會是高興得說不出話來了吧?
我狐疑地轉頭。
卻看到江晏時斜斜地靠在椅子上,神色冷冽。
渾身上下都散發著強勢的侵略感。
另一隻手握著槍抵在季澤的後腰。
視線卻直直望向我微凸的小腹。
聲音冷戾:「你是打算帶著我的種,去認別的爹?」

8
哦豁。
我果然還是被鎖了。
地下室昏黃幽暗,牆上掛著挺多東西。
黑色的皮質沙發上,散落著各種鏈條。
就跟如今鎖在我身上的一樣。
我微微勾唇,果然,我跟江晏時是同類。
巨大的金絲牢籠下,我在裡,他在外。
他好像以為自己佔據了主動權,好整以暇望向我。
「還跑嗎?」
我撅著嘴,雙手一攤:「喂,我說,咱們夫妻一場,不至於吧。」
「哼。」
他冷笑,起身向我走近,骨節分明的大手掐住我的下巴直視他:「林棲月,你終於落到我手裡了。」
我舔了舔他的虎口。
激得他瞬間就放開了我。
耳尖悄悄變紅。
大聲訓斥:「你瘋了?」
怎麼角色對調,他還不滿意了?
「這就受不了了,那老公,你是打算綁著我幹嘛呢?」
「幹嘛?」他把手背在身後,眼神微眯:「當然是把你對我做的那些,全部還給你。」
我嘿嘿笑了:「你就沒想過,那是對我的獎勵呢?」
「……」
他勾起我脖子上的項圈逼近他,恨得牙癢癢:「林棲月,你真是個變態。」
我立馬裝得楚楚可憐,紅著眼眶:「那都是因為我愛你呀。」
「我怎麼不對其他男人這樣?老公你看,這兩年,哪怕你雙腿殘疾,我也沒紅杏出牆。」
江晏時表情微動。
但還是板著一張臉:「你敢嗎?」
「當然不敢,誰讓我有個又聽話服務又好的親親老公呢。」
「除了你,我可看不上任何男人。」
「季澤,你應該知道,跟我性取向一樣,我沒給你戴綠帽。」
江晏時動了動嘴唇。
我乘勝追擊:「所以,要不要把我放出來?這麼大的籠子要兩個人一起玩,才有意思呀。」
像是怕被我蠱惑。
他立馬轉身:「別做夢了。誰要跟你一起。」
「那真是太遺憾了。」
我迅速從包裡掏出小型電擊棒朝他的後腰電過去。
在江晏時倒下去那刻。
我俯身輕輕朝他說道:「老公,怎麼辦,你好像沒我變態。」

9
我早就知道他的腿要恢復了。
也假裝自己很害怕,聽從竹馬的建議準備跑路。
不這樣,怎麼能讓他看出我的慌張?
又怎麼知道他地下室裡藏著的東西?
私人飛機我還用的是他的名義去定的。
就是給他留下線索來找到我呀。
「最重要的是,看著是你佔據了上風,但其實一切都在我的掌控之中。」
「然後看你氣急敗壞想殺了我,但又動彈不得的樣子。真的很爽。」
「老公,你知道嗎?我現在興奮得血液都在顫抖。」
江晏時被我綁在椅子上,咬牙切齒:「放開我!」
身上發出叮噹的響。
我摸過去:「可你不乖呀。」
我去親他,被他躲開,吻落在了側臉。
江晏時頂了頂上顎:「是我小看你了,以為你是個空有美貌,只會作威作福的笨蛋。」
我嘻嘻一笑。
掏出手機來照了照。
確實很美。
「就當你在誇我啦,老公。」
可下一秒,腿就從他的胸肌蹬了過去。
他沒反應過來,輕呼一聲。
在他要發怒時,我跨坐在他身上。
捏著他的下頜強迫他跟我四目相對:「江晏時,你愛我嗎?」
「說句我愛你,我就放了你。」
「我恨你。」他毫不猶豫。
「真可惜,沒愛啊。」
我頗為遺憾:「馴了兩年都馴不熟的野狗。」
「正好,我也膩了。」
在江晏時有些慌亂的眼神裡。
我親在他唇上,笑彎了眼睛:「既然這樣,那我就換個人玩玩好啦。」
反正我已經爽過了。
江晏時,就留給他初戀吧。

10
我在瑞士住了下來。
這裡不僅有我存的錢,而且空氣風景好,適合畫畫。
一年過去,跟江晏時的那段日子像個夢一樣。
用季澤的話來說,我就是執念太深,才會對他有這樣病態的行為。
才會想要在一段親密關係中佔據主導地位。
他其實說得沒錯。
我媽去世得早,為了養大我,我跟著我爸輾轉各種飯局。
看他卑躬屈膝,看他被人踩在泥土裡。
所以希望有一天自己能掌控全域。
爸爸把他覺得一切好的都給了我。
但是沒空管我,比起生存,愛好像是奢侈品。
也沒人教我怎麼去愛。
所以我以為的愛,就是極致的佔有。
嚴絲合縫貼在一起,沒有一絲間隙。
是要熱烈地回應我,把他捏碎了也要心甘情願融進我身體裡。
是要親密地呼喚我,哪怕是虛情假意也要叫我一聲 baby。
心理學上說,我是偏執型依戀人格。
我的心理醫生告訴我,可以多鍛煉來緩解壓力,當然也可以試著談一段健康的戀愛。
感受正常人的戀愛方式,去彌補自己心理上的空缺。
所以面對金毛小帥哥的示好。
我同意了他的吃飯邀請。
回家的路上,他很賣力地逗我笑。
淺淺的月光照在他臉上。
我想,這就是所謂健康的男女關係嗎?
從認識到接觸,再慢慢敞開心扉,最後在一起。
而我跟江晏時。
好像自來熟到,先睡了再談的感情。
確實反了。
正想著,突然有束燈光打在身上。
我跟小帥哥剛轉頭。
車卻已經從後面猛地開了過來。
在距離小哥 10 多公分的地方停下。
地面的摩擦帶來刺耳的聲音。
抬眸,我跟江晏時四目相對。
他搖下車窗,點燃一支煙,神色淡淡看向我。
「讓他滾。」

11
「放開我!」
「江晏時,你瘋了嗎?」
他把我扛在肩上,死死箍住,就像沒聽見我說的話一樣。
前腳剛關上門,後腳就把我放在玄關的櫃子上。
「他是誰?」
江晏時強勢圈住我,渾身散發著冷氣,聲音危險:「告訴我!」
「約會對象。」
我沒說謊。
反正都離婚這麼久,接觸新男人挺正常吧。
江晏時反而氣得牙癢癢,一拳砸在牆上。
我扯了扯嘴角,挑起他的下巴。
「我說過,你不好玩了,那就只好換人咯。」
以為會激怒他。
畢竟江晏時不是最討厭我嗎?
可下一秒。
他掐住我的下巴,狠狠吻了上來。
瞳孔猛然放大。
在他即將攻破城池時,我咬了下去。
瞬間,血腥味蔓延。
他停了下來。
舌尖舔了舔嘴唇,冷笑:「林棲月,氣死我,你是有一套的。」
我從櫃子上跳下來,按亮了燈。
轉頭對他對視:「江晏時,一條狗我不玩第二次。你走吧。」
他原本微蹙的眉頭,愣了下。
眼底夾雜著一絲我看不太懂的情緒。
「如果,我不呢?」
在他又一次想要禁錮我時。
我一巴掌扇了過去。
空氣瞬間凝固。
安靜的只剩下我跟他的呼吸聲。
僵了幾秒後,江晏時把另一邊臉湊到我面前:「你不是最喜歡玩這個嗎?來,這邊也來一下。」
神金。
以前不是恨不得弄死我?ẗū́₀
現在裝什麼。
我打開門,把他推了出去。

12
為了避免跟江晏時見面。
我連夜就跑去了盧塞恩。
好巧不巧,在這裡遇到了蘇煙。
江父江母口中,江晏時的初戀。
其實蘇煙是我高中同學。
曾經也幫過我不少忙。
老實說,我很喜歡她。
不過她不在國內上大學。
之後我們就斷了聯繫。
看到我,她也很驚訝:「聽說你跟江晏時結婚了?」
「離了。」
她啊了一聲,又歎了口氣安慰我:「確實,他拽得跟個二五八萬一樣,誰喜歡?」
老同學見面,總是會不由回憶從前。
蘇煙說:「高考結束我還沒來瑞士,家裡趁機安排我跟他相親。」
「不過他實在不是我的菜,他不主動,我也不主動,當時說的聯姻嘛,感情是培養出來的。但接觸後,發現真不行,索性我還沒跟家裡說,他就自己找了來說不如就算了。」
「嚇死我了,差點嫁給他!」
蘇煙拍了拍胸脯,小酒窩很甜:「你不知道,為了拒絕這門親事,我還裝了幾個月啞巴。」
我笑了出來。
看來他爸媽說的江晏時封心鎖愛是假的。
因為都沒開始過。
「但你也太吃虧了些,瘸腿嫁給他,他好了你離了。」
我略帶惋惜,睜眼說瞎話:「你也知道,下半身殘疾會影響生理功能……」
蘇煙愣了一秒後,緩緩歎氣:「這確實也不是個事兒。」
手指卻在手機群裡飛舞。
跟她吃了一頓晚飯後,我散步回酒店。
卡剛刷上。
身後脖頸一涼,江晏時咬牙切齒的聲音傳到我耳旁:
「好你個林棲月,就是你到處造謠我不行?」

13
不是?
豪門圈這麼八卦的嗎?
我雖然大致猜到蘇煙可能會跟小姐妹分享秘聞。
但沒想到……
就短短一個晚飯的時間,都傳到江晏時耳朵裡了。
他順著已經開的門就進了屋。
雙手環臂看向我,散漫的笑:「我是殘了腿。」
「但哪次沒讓你滿意,嗯?」
想到那些個日子,黃色顏料在我腦子裡跳躍。
搞得我臉微紅了一下。
但也不想跟他拉扯。
「你又跑來找我幹嘛?」
「江晏時,這麼在意我,你愛上我了啊?」
「是。」
「我可不……」
我跟他異口同聲。
「什麼?」
他逼近我一步,直視我的眼睛:「我說是,我愛你。」
我要諷刺的話一下子被堵在喉嚨間。
人在慌張的時候都會假裝自己很忙。
我扣了扣手指,又摸了摸門把手。
才終於找回理智:「你很搞笑誒,都過去一年了。跑來說愛我。」
「江晏時,你是想報復我,所以故意來迷惑我,是嗎?」
「我可不上你的當。」
他想要開口說什麼。
我已經開啟了快速複讀模式:「需要我幫你回憶一下自己說過的話嗎?」
——「林棲月,我遲早會跟你離婚。」
——「生理反應而已,你不會以為我是喜歡你吧?」
——「林棲月,我遲早會弄死你。」
「江晏時,你說你恨我。」
「所以,既然這麼恨我,那就別來找我了。」

14
我跟江晏時的關係本來就是扭曲的。
說愛我?
笑死人了。
除非他是受虐狂。
可看著手上這個南非礦石鑽,以及桌上江晏時每天找人送來的花。
還有他說要追我的話。
我陷入沉思。
那天我翻完舊賬後,他沉默了很久,說不如我們重新認識一下。
算了吧。
我剛認識他沒多久,就在日記本上把他脫光了衣服跟我啪啪啪。
這種剛開始就不正常的感情。
能有什麼好結果。
但這兩個月,他不知道去學了什麼技巧。
禮物是天天送,每天都有新紀念日。
我拉黑了他,他就寫信,每天換著花樣寫。
還住在了我對面,研究各種菜譜給我做飯。
甚至還禮貌地約我去逛街散步,去看電影。
搞得我這麼純恨的人,都有點慌。
心理醫生告訴我,讓我別有壓力,因為男女生正常的情感發展就是從一方對另一方心動然後付出行動開始。
可突然這麼純愛的江晏時,把我打得措手不及。
於是我想東想西,把自己想生病了。

15
我從來沒有這麼脆弱的時刻。
江晏時得意得都敢對我動手動腳了。
他捏了捏我手,又戳了戳我的臉:「林棲月,你也有今天。」
但還是去廚房給我做好了清粥喂我。
我側頭:「不吃。」
我討厭一切沒有味Ṫűₖ道的東西。
我這個人,總是變態地渴望極致。
極致的愛,極致的恨。
就連食物也挑得很。
他充耳不聞,給我吹冷了,扶我起來。
溫柔得像個假人。
不知為何,我的惡趣味一下子來了。
直接吐了,冷著一張臉:「江晏時,你是不是賤啊,死皮賴臉纏著我有意思嗎?」
他端碗的手死死攥緊,骨節泛白。
但還是很平靜地看著我:「乖,先把飯吃了。」
「不吃。」
我以為他會生氣。
畢竟按照他的性格,摔碗走人都是輕的。
可下一秒,他的眼眶變得有些紅。
面對我的質問,他側頭時,眼淚落下一滴,聲音有些顫抖:
「你總問我愛不愛你,林棲月,那你呢?」
「你有一丁點愛過我嗎?」
「還是只把我當成你發洩的玩具。」
我動了動嘴唇。
見我不語,他自嘲地笑道:「明明是你先招惹我的。」
「見我一步步沉淪,又抽身離開。」
「怎麼有你這樣的人,啊?」
江晏時低垂著頭,睫毛輕輕顫抖,像是要碎掉一樣。
他慢慢閉上眼,有些蒼白的薄唇慘澹一笑。
「我是賤,你都那麼對我,我卻還是愛Ṭú₂你。」
「剛開始,我確實是想弄死你,可身體卻給了我相反的反應,它愛上了你的折騰。」
「打在身上時,我居然感受到的不是疼痛,而是心臟興奮跳動到戰慄的感覺。」
「不得不承認,很爽。」
「尤其是我被撕扯的,一方面羞恥的覺得這是不對的,另一方面,卻又不願意失去你的觸碰。」
「你說你比我變態,可我好像也不正常。」
「我只能不斷給自己洗腦,我不喜歡你,我不愛你,這都是生理反應。」
「一定是看到你後應激了而已。」
「所以我說我恨你,恨你在面對我時,可以這麼瀟灑,從不在乎我的情緒。」
「你走後我去找季澤,他說我們這種虛張聲勢的人,只要被愛就會被變成黏人的小狗。」
「那林棲月,你愛我一下,不可以嗎?」
說到最後,他的聲音逐漸變低,眼睛裡氤氳著濕潤。
心裡有些抽痛。
像是灌進一瓶碳酸飲料,酸澀感逐漸冒泡。
「江晏時,你是不是瘋了?」
我都是有病的人在接受治療。
他怎麼狀況比我還嚴重?
話剛說出去,他眼眶裡的淚瞬間流了出來。
卑微又可憐地埋在我手裡:「所以,我又一次要被ṭű̂₆你拋棄了,是吧?」

16
都說擰巴的人,需要一個趕不走的愛人。
那有病的人呢?
我被綁在床上不能動。
「江晏時,你信不信我扇你!」
他微笑著喝了一口藥,然後掐著我的下巴,全部渡給了我。
等我咽下去後,他才把臉貼在我手上。
「老婆,等你病好了,我讓你打。」
不是。
這個世界上還有正常人嗎?
那天江晏時跪著讓我別拋棄他後。
直接就安排私人飛機把我綁了回來。
他說:「乖寶,陪你玩了幾個月過家家的遊戲。該結束了。」
「我只要把你關好,你就不會走了。」
「苦果亦是果。」
我就知道,他都是演的!
目的就是要反囚禁我來報仇。
一天后我就又回到了江家的別墅。
手腳被禁錮,只能求他:「江晏時,我還生著病呢。」
「那你叫我一聲老公。」
「我不。」
他也不著急:「沒關係,慢慢來。」
於是就有了給我喂藥那一幕。
手掌心傳來他臉上的溫度。
我狠狠掐了一下,告訴他:「我要是病好了,你就完了。」
「拭目以待啊,老婆。」
絕了。
他還把以前我說過的話都還給了我。
一周後,我病好了。
江晏時很識趣地把我牽到了地下室。
「一年前,你對我沒做完的事情。」
「這下,可以盡興了。」
還是跟之前一樣的佈置。
只是這次是江晏時自己走進那個籠子裡。
他熟練地把自己拷上。
翹著二郎腿坐在椅子上,抬眸看向我。
充滿魅惑。
「歡迎回家。」
「我親愛的,老婆。」

17
「我都跟你說過了,看病也要因地制宜。」
「你們一個願打一個願挨。」
季澤抱著他邪惡的銀漸層兒子:「明明是雙向奔赴的病情。」
我扶額深思:「那我還用去治療嗎?」
「治療什麼啊?愛又不是可以被定義的。」
「你病態的希望他能完全屬於你,臣服於你,為你發狂,心甘情願為你沉淪,你對他極端的佔有欲不正是你愛他的方式?」
「而他渴望被你控制,被你暴烈地掐著脖子吻,讓你束縛他又狂熱地佔有他,讓自己每一次的呼吸都因為你而起又窒息,多愛你啊。」
「你們相愛相殺相互佔有相互墜落相互救贖。簡直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我瞥了他一眼:「你是不是背著我去修了心理學?」
季澤笑了一聲:「非也。」
「所有不正常的人都會在這個世界上找到能接受他的人。這就是陰陽有序,是咱們老祖宗的智慧。」
「畢竟健康的戀愛固然重要,但畸形的感情實在精彩。仙品啊。」
「所以,我親愛的姐妹,不用懷疑自己了,勇敢去享受當下吧。」
恰好門鈴響了,江晏時來接我回家。
臨走時,季澤給他遞過去一個袋子:「你會喜歡的禮物。」
而後朝我眨了眨眼。
……
「乖乖,你說你有 365 種睡服我的姿勢。」
「我很期待呢。」
一回家,江晏時就把我抵在門後。
呼吸近在咫尺。
我就知道,季澤會是個叛徒!
他居然把我的日記本送給了江晏時。
我想去搶,被眼前的人直接攔腰扛在了肩膀上。
然後摔在了沙發裡。
被圈住。
身上又一次沾滿了他的味道。
他啞聲在我耳旁:「我數了一下,我們連一小半都沒用上。」
「今夜,不如多嘗試嘗試。」
他誘哄著。
又在我沉淪時,咬在我肩膀上輕喘。
疼得Ťű̂²我一巴掌扇了過去。
「江晏時,你屬狗的?」
他被打懵了一瞬,眼底的情欲逐漸消退。
卻又浮現一絲顫抖的興奮。
片刻後,他把另一邊臉也湊了過來。
「這邊還沒爽。」
「我…….」
他牽起我的手,在掌心吻了一下,眼神濕漉漉的:「我是你的小狗。」
「小狗,會永遠對主人忠誠,你要我嗎?」
「要。」
我吻了上去。
自己親手馴服的野狗。
怎麼也得自己享受吧。
(正文完)

江晏時番外
生來就被人捧在手心,我想要的東西,都會有人親自奉上。
我不需要去猜測任何人的想法,不需要去主動索取。
也不需要直白地表達自己的需求和情感。
因為所有人都會看我的臉色來討好我。
無趣。
無聊。
就覺得人生也不過如此。
發小們都說,我身上有股淡淡的死感。
要不找女人來玩玩?
呵。
我才不要。
高中畢業,家裡有意讓我聯姻,讓我跟蘇煙接觸。
說她溫婉文靜,是非常好的女孩子。
可跟我有什麼關係?
見她第一面,我就知道,我不喜歡。
但一想到家族聯姻都這樣,談什麼感情。
於是我強迫自己去接觸。
我不主動,她也不主動。
她確實文靜,文靜到我們見面那麼多次。
只說過幾句話,一度讓我懷疑她是不是啞巴。
兩個月過後。
我跟她說要不就算了。
能明顯感覺到她松了一口氣。
真沒意思。
自此,覺得女人都這樣吧,談戀愛簡直是浪費生命。
還不如極限運動令我著迷。
我跟朋友們去飆車。
這種腎上腺素的極致上升才讓我感覺到這個世界是真實的。
沒想到會出意外,雙腿殘疾。
沒想到那個叫林棲月的女人就這麼闖了進來。
「啊?說不要就是要。」
「全身上下就你的嘴最硬了。」
「不給?那你等著,等下讓你跪著給我唱征服。」
「傲嬌什麼啊,叫我老婆,叫我乖乖,叫我寶貝!不然晚上,嘿嘿……嗯,這才對嘛,我親愛的老公。」
「喂,你不會親我嗎?嘴長來當擺設的?」
「老公,你是腿瘸了,手又沒有,不抱我?那就別怪我新買的道具會用在你身上咯。」
……
真是粗魯又無恥的女人。
不節制地朝我索取。
讓我主動。
強迫我做不想做的事情。
我想我應該Ţū́₂是很討厭她的。
她市儈,她臉皮厚,她不知羞恥,她就是個長得美的蠢貨。
所以腿好的第一件事,我就恨不得把她關起來。
讓她也體驗一下動彈不得還要拼命賣力的感覺。
那天我假裝給她透露出我的腿好像能動的跡象。
也捕捉到她表情裡的一絲驚慌。
然後我跟蹤她去了醫院。
看她知道真相急匆匆去找了一個人,還是個男人。
很好!
惹我生氣,她是有一套的。
還居然用我的名義訂私人飛機要出國?
果真是沒有腦子的花瓶。
在聽到她說要養那個男人和他的兒子時。
我快要氣炸了,馬上就把她綁了回去。
她額外的乖順,任我關起來。
可我沒想到,這一切都在她的計畫之內。
我太小看她了,以至於被擊中後都在後悔為什麼要心軟沒綁住她的手。
又被她束縛了。
該死!
我咬牙切齒。
她問我,愛不愛她?
呵,我怎麼會喜歡她這樣的女人。
我恨她。
她表情僵了幾秒,又笑嘻嘻吻我,說她玩膩了。
不知為何,心臟處莫名就像被針紮了一下。
我動了動嘴唇,卻什麼也沒說出來。
她要走,我自然成全。
當初不是我想娶她, 如今離婚正合我意。
反正我又不愛她。
可是為什麼她走了後, 我有點心神不寧?

2
書上說。
相遇的意義就是,你原本走在自己的軌道上, 突然有個人撞進來,把你撞歪了;等她離開時, 你以為會回到原來的軌道, 卻發現你世界裡的坐標系都被改寫了。
比如:
我會在吃早飯的時候, 下意識把糖遞到身旁——林棲月喜歡在牛奶里加糖。
卻發現座位已空。
我會在晚上被夢驚醒時, 伸手去撈那個溫暖的存在——她總喜歡背對著我睡。
卻發現那個位置一片冰涼。
在書房裡辦公時, 總是下意識望向門口——她每次都會端來水果在我旁邊嚼嚼嚼。
卻發現門再也沒有敲響過。
我推開閣樓她的畫室。
僅僅看到散落在地的空白紙張。
她連一張我的畫像都沒留下。
她根本就不愛我。
自嘲地笑了兩聲, 我果Ţū⁸然是她的玩物而已。
只是, 怎麼老是會想起她?
是戒斷反應吧, 我安慰自己。
可為什麼戒斷一年,還沒戒掉?
我去找季澤。
他說:「你們兩口子真有意思,你學不會主動, 而她又太主動。」
「愛和恨都是一體的,你沒有愛,怎麼談恨?」
「不知道怎麼表達愛的笨蛋, 才會說反話。」
「你腿是白好了?想她就去找啊!死傲嬌!」
我給自己做了很久的心理建設。
坐在車上等她的時候, 都還在緊張。
緊張第一句話該說什麼。
緊張她會不會嘲笑我。
可我沒想到的是,居然看到有人跟她走得那麼近。
強烈的佔有欲和嫉妒讓我殺紅了眼。
踩著油門就過去了。
理智又瞬間把我拉了回來。
一見到她, 提前想好的話統統失效。
只想抱她親她佔有她。
就算被打,也心甘情願。
我想,我真是栽在林棲月身上了。

3
我給季澤打電話, 他說林棲月有病, 怎麼你也生上了?
我就是你們兩口子的愛情保鏢, 是吧?
我才知道她在看病,醫生說她需要健康的戀愛。
於是我去網上搜, 學著去追人。
也讓自己別那麼急躁。
玩了幾個月後,她還是對我視而不見。
我又想起她說的那句話:「一條狗我不玩第二次。」
於是我情緒失控,就那麼一下子哽咽起來。
質問她又有多愛我。
說了那麼多。
不就是不想被她再次拋棄嗎?
她不說話的樣子刺痛了我,於是我選擇直接綁走她。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 會對這樣的女人這麼著迷。
明明她除了漂亮,還有一張騙人的嘴,還喜歡變態地羞辱我。
可我就是,很享受。
我問過醫生, 說這是一種心理疾病。
但我不想治。
因為我早就找到了自己的解藥。
那就是林棲月。
我說過, 那種刺激感, 被別人掌控的感覺, 讓我心頭顫慄, 爽得頭皮發麻。
而且她總是有反差感。
在親密關係裡那麼主動的一個人, 看似佔據所有主動權的人。
也能在活潑、膽小、裝乖、聰明等之間來回切換。
令人欲罷不能。
她讓我一點點撕開自己的偽裝去靠近。
想觸碰, 想聽她的呼吸,想她的一點一滴。
想在一起。
所以即便知道她在騙我的錢,我還是給了。
甚至給她破產的爸爸安排好了新的工作。
我知道, 這是我對她的價值。
而這些,都是失去她後我才明白的。
季澤有件事說得很對,笨蛋才會用反話去表達愛。
所以我直白地告訴林棲月我愛她。
我想擁有她。
並讓她不斷佔有我。
跟她一起沉淪。
這次,我親手把自己的軟肋遞給她。
賦予她可以對我為所欲為的權利。
我說歡迎回家。
她接受了。
在她的腳從我的胸肌、腹肌一路往下, 手上還拿著皮鞭時。
我知道我賭對了。
她愛我。
可正在看我們故事的你也應該知道。
有時候看似是被動的一方。
才實際掌握著這段感情的主導權。
而我當然不會把她讓出去。
因為,我是林棲月的小狗。
小狗,會永遠忠誠于主人。
(番外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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