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離後,我睡了一小官家的文弱公子。
辦完事後,他哭得比我還大聲。
我只好穿上衣衫哄著公子。
公子光著身子、羞澀耳語讓我負責。
我嘴上答應嫁給他,心底卻在盤算如何跑路。
直到賜婚聖旨到將軍府,我才醒悟過來。
他爹的,我被人下套了。
1
我,吳鎖薇,睡男人就算了,還要哄睡我的男人。
腦子疼,我穿好衣衫安撫公子。
公子哭的都抽泣了。
「我,我,我不乾淨了。」
我忙哄他:
「乾淨的,乾淨的,我們都乾淨。」
公子繼續哭:
「爹娘本就嫌棄我找不到媳婦,以後更找不到了。」
這不巧了嗎?我也找不著相公。
我眼珠子一轉,繼續哄他:
「無礙,我娶,不對,我嫁你。」
反正我也就嘴上說說,先哄好人再說。
公子發出嗚咽一聲:
「真的?」
我:「比真金還真,我發誓!」
話一說完,門就被踹開了。
公子反應迅速,咻的一下鑽進被窩。
我壞心地扯了一下他露在外面的長髮。
公子伸出細白的手將頭髮全攏進被褥裡。
還是個害羞的小公子。
我看向門外沖進來的兩個梳著婦人頭的女子,心生疑慮,公子小廝不是說他未娶妻嗎?
高挑女子眉開眼笑地對旁邊身著宮裝的女子一挑眉。
「時機正好。」
宮裝女子微一點頭。
高挑女子上前就握住我的雙手:
「嫂子,您是我們的親嫂子。
「謝謝您,肯屈身拯救大齡青年。」
高挑夫人的話很密,密到我都沒法插嘴。
「您別擔心,明日我就來府上提親ṱü₌。
「您放心,我哥是心甘情願的。
「阿梔,你說是吧?」
「是的,大哥肯定心悅嫂子。
「就算不心悅,我們也有法讓你二人成婚。
「大不了,我讓老六去找父皇賜婚。」
高挑女子笑眼彎彎:
「說得沒錯。
「若皇上不賜婚,我就去後宮,請皇后娘娘賜婚。
「總之,這婚,必須得成!」
我的臉由紅轉白。
倆人說的啥,啥父皇母后的,我咋聽不懂?
她倆的對話,和林公子的小廝墨書告訴我的大相徑庭!
昨日墨書拿著我的百兩銀票,拍胸脯保證絕無一句假話。
他說,他家老爺耕讀出身,任四品閒職。
兩位小姐都嫁給了道士。
公子是個只知讀書的書呆子。
我問他家公子在家中地位如何。
墨書很憂愁,歎口氣道:
「大小姐囂張跋扈,二小姐狐假虎威,老爺夫人重女輕男,公子活得苟延殘喘。」
我跟著墨書歎口氣,問他家公子可曾婚否。
墨書直接抹淚了:
「老爺夫人不喜公子,公子婚事也不上心,至今未說親,公子乾乾淨淨,身邊連個通房都沒。」
這般乾淨,不會是個斷袖?
墨書嚇得尖叫:
「我家公子絕無龍陽之好,小的都成婚了,將軍,您別用這種眼神看我!」
當時,墨書說完,給我心疼的喲!
恨不得馬上嫁給林公子。
比起林公子,我家好的不止一點。
家族在京中盤踞多年,算是小世家。
三品將軍的爹,四品的大哥,五品的二哥。
大嫂是大將軍獨女,二嫂是侯府嫡次女。
家中只我一女,爹娘哥嫂對我極好。
而我自己,因殺敵勇猛,被皇上欽點為正五品巾幗將軍。
要知道,我可是本朝第一個被封為將軍的女子。
林公子性子軟弱,我性子強硬,我倆絕配。
說實話,我連如何防範林公子有二心,如何幫他獲得家中寵愛,如何對付惡毒小姑子們都計畫好了。
但我沒想到,該死的墨書沒說實話!
誰能告訴我,我到底睡了個啥玩意。
都怪陳世傑!
若不是他找小妾噁心我,我就不會和離。
我不和離,就不會被娘親催著改嫁。
我不改嫁,就不會胡亂招惹林公子。
慌忙從屋裡逃出來後,我去翻陳家牆,蒙著陳世傑的頭,狠狠揍了他一頓。
2
陳世傑是我的前任夫君。
我倆是指腹為婚的,及笄後,娘親讓我回京成親。
京我回了,但是是回來退親的。
奈何陳家當時落寞,不願退親,陳世傑又長得文質彬彬,是我喜歡的款。
顏狗的我同意了陳家求娶。
結果剛準備脫衣洞房呢!那煞風景的急報就到了門外。
陳世傑溫柔地替我更衣,說定會等我回京。
我讓他乾乾淨淨地等我。
邊關的婦人們常說,男人髒了比臭水溝還臭。
我不想睡髒男人。
陳世傑半晌不語。
我當他默認了,披上鎧甲就隨大軍去戰場。
這一去,就是三年。
待我打了勝仗回京後,陳世傑手抱幼兒,身後跟著幾個小妾,站在門前迎接我。
我氣得腦子發蒙。
好大幾頂綠帽在我頭上盤旋。
我還沒來得及享用呢!他就成了臭水溝。
飛身下馬後,我搶過陳世傑懷裡的孩子,交給副將,抽出鞭子,對著他就是一頓打。
小妾們一見情況不妙,踏著小步退後。
陳世傑被我打得痛哭哀號。
他的衣衫都快被我抽成布條時,陳家下人才將我攔下。
陳世傑的爹指著我罵:
「毒婦,毒婦,我陳家要不起!」
還沒被我打暈的陳世傑應和:
「就是,報官,抓她!」
官報了,我沒被抓。
剛打完勝仗的我是皇上親封的女將軍。
京兆尹和稀泥,兩邊不得罪。
最後判了個和離。
陳家不答應,他們惦記我的將軍爵位。
我又抽了陳世傑幾頓。
陳世傑被我打怕了,瞞著陳家人給我寫了和離書。
我拿著和離書,收攏嫁妝,風風火火地回了自己家。
同我一同回京的爹一聽我和離,沖去陳家要說法。
陳世傑又被我爹打得半身不遂。
自此,陳家和我家成了不死不休的宿敵。
半月後,陳世傑成婚,娶了他的表妹。
他家人在背後蛐蛐我,說我是個妒婦,無人敢娶。
娘氣得把我趕出家門。
「給我找個女婿回來!
「實在找不回來,留個種也成。」
找?我上哪兒找?
滿打滿算,我在京城生活不到三個月,能認識誰?
無法,我只得整日待在茶樓二樓窗口處尋相公。
還真讓我尋到一個。
那位公子唇紅齒白,看起來呆呆的,每日都會在街邊走上一著。
第三天,我跟著公子,親眼見他和小廝進了書肆。
是個讀書人。
家中尚武,看慣武夫的我最喜文弱書生。
說幹就幹,我直接把公子的小廝打暈拷問。
小廝眼睛隨著我手裡揮動的銀票滴溜轉。
在我攛掇下,小廝哄著他公子來見我。
我身著男裝,手拿孤本吊著公子。
「一杯酒送公子一本孤本。」
公子眼睛亮亮的,爽快喝下。
一杯酒下肚,公子暈頭轉向。
小廝一個閃身,出了門,將他家公子交給我。
酒壯慫人膽,我把公子睡了。
這不,睡出個大麻煩。
3
翌日一早,睡夢中的我被娘親的貼身嬤嬤嚇醒。
吳嬤嬤趴在我耳邊悄聲說:
「大小姐,您闖大禍了。」
我一個激靈,醒了。
「什麼大禍?」
「林家派人來說親。」
林家?真來說親了。
我往窗外看了下天色,天剛麻麻亮。
「天還未亮,誰會這麼早來提親?」
吳嬤嬤歎了口氣:「林家啊!」
我打了個哈欠問吳嬤嬤:
「他們怎麼這麼早來提親?」
吳嬤嬤一擺手:
「誰知道呢,故意的唄!
「卯時一刻上門提親,正和上職的老爺撞個正著。
「要說不是故意,老奴都不信。」
我翻了個白眼問:
「然後呢?」
吳嬤嬤歎了口氣:
「唉!」
「您快別『唉』了,說重點!」
吳嬤嬤擦了下額頭上莫須有的冷汗:
「大小姐,您輕薄人之前,沒打聽過林家大公子是誰嗎?」
我怎麼沒打聽!
我花了百兩銀子打聽呢!
「林家在京城算是小門小戶,可他家兩個女兒嫁得好。
「一個是小國舅爺的夫人,一個是六皇子妃。
「攏共就兩個人中龍鳳,都被林家包圓了。
「大小姐,您輕薄誰誰不好,非得輕薄林家大公子。」
我強詞奪理:
「小廝說他家兩位小姐都嫁給道士,我沒想太多。」
吳嬤嬤又歎氣:
「小國舅爺和六皇子本就是道士,下山成家而已。
「不怪您,您自小在邊關長大,不知京城險惡。
「您但凡多找個人打聽,就知曉林家的事。」
吳嬤嬤越說,我越沒底氣,將頭埋得低低的。
「您現在別管林家了,我來時,將軍已經氣得去祠堂請鞭子了。」
所以,為啥您不早點告訴我。
吳嬤嬤一說完,我隨意套上外衫,飛身跳上房梁,上房揭瓦準備開逃。
吳嬤嬤朝門口處大叫:
「快來人,大小姐不想負責,想跑路。」
房門嘭的一聲被踹開,我爹手拿鞭子沖了進來。
吾命休矣!
4
我是被穿著朝服的爹一鞭子裹下地的。
摔了個狗啃泥。
吳嬤嬤順著牆角溜走。
爹爹氣得將鞭子往我身旁一揮,濺起一地的灰塵。
「咳咳咳,有話好好說,爹,你要幹嘛?」
我爹毫不客氣,又一鞭子揮了過來:
「我讓你自尋改嫁之人,沒讓你強迫良家男子。」
天地良心,我真沒強迫。
我甚至連藥都沒用。
「我沒……」
「你沒個屁!小國舅爺夫人說了,林……林公子……」
像是難以啟齒,爹轉了個話題罵我。
「你這個孽女!看我今天非打你一頓不可。」
爹的鞭子揮的梆梆響,一鞭子沒往我身上招呼。
可憐我房裡的凳子,Ṱŭ₍全被我爹的鞭子甩得缺胳膊斷腿。
我心裡正美呢,爹就是個紙老虎,捨不得打我。
我爹一句話澆滅我的幻想。
「別以為我不敢抽你,要不是國舅爺夫人還等著你給答覆,我今日不抽死你。
「快些梳洗好,去前廳見客。
「老實在家等我,等我下職,抽你一頓。」
我撲騰幾下爬起身,像孫子一樣全應。
「好,沒問題,您快去上職,我等您回來。」
我爹哼了一聲,收起鞭子走了。
爹走後,娘親派人催了我不下十次。
半個時辰後,吳嬤嬤親自來請。
「我想起來還未洗漱。」
吳嬤嬤變戲法似的抽出一張手帕:
「濕的,大小姐,您用。」
我不甘心地繼續說:
「還未梳妝。」
吳嬤嬤擺擺手:
「大小姐從不梳妝。」
「這衣衫不好看。」
吳嬤嬤癟嘴:
「您衣櫃裡只有這一身女裝。」
我……
找不到藉口了。
只得認命地跟著吳嬤嬤去前廳。
不比我房裡,前廳熱鬧得很。
昨日剛見過的高挑女子正和娘親說說笑笑。
她懷裡抱著個女娃,小女娃長得那是個粉雕玉琢。
瞧著,和我睡過的公子有五分像。
想到這,我腿又是一軟。
見我來了,高挑女子放下女娃,起身和我打招呼:
「嫂,將軍。」
我頷首回禮。
待我坐下,高挑女子笑著介紹:
「昨日事出突然,沒向將軍介紹。
「我姓林,閨名一個妍,家中有一個大哥,一個小妹,我與小妹已嫁人。
「大哥喜好讀書,心中唯有書,是個書呆子,還望將軍莫嫌棄。」
我在心中呵呵一聲。
都被捉姦在床了,我敢嫌棄嗎?
「大哥清白多年,昨日……」
深知不妙,我趕緊切斷她的話:
「夫人有話直說就行,我們武將家,不喜彎彎繞繞。」
林妍笑顏如花:
「提親之事本應當長輩來,奈何昨夜娘親高興,不……難受得一夜未睡,就讓我代勞。
「哎,我家大哥性子單純,從未和女子拉過小手,我……」
「您別說了,我答應,我答應成嗎!」
我求您別說了。
林妍說一句,我娘的眼刀子就朝我扔一下。
一刻鐘後,林妍放下一堆禮品,笑靨如花地走了。
我則跪了一下午的祠堂。
爹下職前,我趁人不備,溜了。
笑話,娘最多罰我跪祠堂,我爹的鞭子是真會往我腿上招呼的。
4
我翻牆進入林家,想多瞧幾眼未來的夫君,更想去打一頓收了我銀票還說假話的墨書。
墨書口中沒一句實話,說他家公子住得最差,我就往最好的院子去。
果然,剛上房頂,我就聽見屋裡有人說話。
「少爺,您說這招可行嗎?」
問話的是騙我銀票的小廝墨書。
昨日還趴在我懷裡哭得不能自已的公子很是得意。
「怎麼不行?
「她都把我清白毀了,還能不嫁給我?」
墨書嘟囔:
「男子哪來的清白。」
林公子彈了墨書一個爆栗。
「你懂個屁,我說有就有。」
敢情,他昨日是裝的?
故意引我下套呢?
我氣得冒煙,沒注意有人靠近。
「將軍,您聽牆角啊?」
我慌得差點摔下屋頂。
男子忙將我拉住,一副看好戲的樣。
打眼一瞧,這人,還挺熟悉,像在哪見過。
不待我問,男子主動交代。
「將軍膽子真大,本王佩服。」
本王?
敢問有哪個自稱本王的會在林家屋頂。
答:六皇子。
六皇子笑得像個狐狸:
「大舅哥清純如白蓮,將軍沾染了,可不能始亂終棄。」
我被氣笑了。
「六皇子說哪裡話,您又不是沒聽見他倆對話,林大公子還需要我沾染?」
六皇子裝傻充愣:
「也該大舅哥倒楣,哪裡不能聊,非得跑我王妃院裡聊。」
啥,這院子真不是林大公子的?
見我疑惑,六皇子指了指林府最簡陋的院子。
「喏,那才是大舅哥的院子。
「所以,六皇子,您為何要爬上屋頂聽牆角?」
在自己媳婦家,還需要爬屋頂?
六皇子表情有些幽怨:
「我多嘴被王妃趕出來院子。」
果然,沒多一會兒,屋裡就傳出一個女子聲音,是今日來我家提親的林妍。
「大哥,你別那副不值錢的樣子行嗎?
「男人矜持點,女人才愛。」
六皇子妃跟著附和:
「就是,就是,大哥要矜持些。」
屋頂的六皇子沉思。
「王妃是在嫌棄本王不矜持嗎?
「看來以後本王要矜持點了。」
我翻了個白眼。
爬個屋頂偷聽,還能吃狗糧。
「大妹,二妹,辛苦二位妹妹為我籌謀,我這有幾本孤本,二位若是不嫌棄,可……」
林妍匆忙打斷林公子的話:
「別,您別!我們不看你那些東西。」
六皇子妃附和:
「對對,我們不看。」
幾人後面又聊了一些,全是家長里短,沒我啥事。
我和六皇子達成君子協定,互不揭短後,去客棧睡了一晚。
爹沒消氣前,我不敢回府。
5
陳世傑又被人蒙頭打了一頓後,我放心地回了家。
果然,爹氣已經消了。
看來他和我一樣,找了個相同的出氣筒。
爹氣一消,我就在家躺平,等著林家二次登門。
我在心中盤旋許久,這次肯定要狠狠拒絕林家。
奈何林家不給我拒絕的機會。
十日後,賜婚的聖旨到了府上。
我和林家大公子林修,被陛下賜婚,婚期定在一月後。
說真的,賜婚Ṱû⁽的若不是聖旨,我是想撕個粉碎的。
他大爺的!
我向爹娘求助,爹娘歎氣。
「誰讓你色膽包天,睡了人家公子呢?」
我向哥嫂求情,哥嫂回避。
大哥拍了下我的肩:
「咱們吳家,不做那起子始亂終棄的人。」
二哥拍了下我的背:
「小妹,好好準備待嫁。」
我無語凝噎。
這婚,是逃不掉了。
聖旨領了的第二天,林家派人抬了聘禮來。
一箱又一箱的聘禮,看得大嫂二嫂眼紅得很。
大嫂歎氣:
「當初你大哥來我家提親,聘禮連這兒的一半都沒。」
二嫂「哎喲」個不停:
「哎喲,哎喲!大嫂,您比我還多呢!」
大哥二哥摸摸鼻子:
「府中拮据,你們又不是不知。」
爹看著一箱又一箱的聘禮眼裡冒著精光。
「這些若都不給你陪嫁,戰場上得多少兄弟們能夠飽食。」
我……
真是夠夠的了。
娘親瞪了爹一眼:
「林家給的聘禮,你也敢肖想!」
娘的話一出口,爹立馬閉嘴。
林府的婆子當著全府的面念聘禮單子。
三分之一都是御賜的。
不用想都知曉,是林家大小姐二小姐貼補的。
該死的墨書,不是說他家公子不受寵嗎?
這是不受寵?玩我呢?
聘禮單子念完後,婆子將聘禮單子雙手遞給我。
「我家夫人說了,這是給少夫人的聘禮,還望少夫人好好收著。」
我像接燙手山芋一樣將聘禮單子接著。
我娘笑的眉眼彎彎,讓吳嬤嬤遞給林府所有下人一杯茶水。
帶頭的婆子則得到的是一個鼓囊囊的荷包。
婆子笑著接過,說了好些好話才帶著下人們回府。
6
我和林大公子成婚的事在京中傳得沸沸揚揚。
陳家在這時大肆宣揚陳世傑的繼室有了身子。
還想彎曲我與陳世傑和離的真相。
說我是因為傷了身子不能生才與陳家和離。
好大的臉!
百姓們更喜歡假像。
謠言傳著傳著就變成林大公子要娶一個陳家不要的二嫁女,此女還不能生。
流言蜚語最傷人心。
我氣急,抓耳撓腮地想如何破局。
謠言又變了。
最新的謠言是,不能生的我回京就將陳世傑打成廢人。
一時之間,陳家少奶奶如何有了身子成了京中八大謎團之一。
又過幾日,陳家大少奶奶被陳家趕回娘家,連陪嫁都沒帶走。
本想去看熱鬧的我救了差點被浸豬籠的陳家大少奶奶魏珠。
我從魏珠口中得知,流言是陳世傑自己傳的。
她被迫嫁給陳世傑後,嫌他髒,想盡辦法才沒與陳世傑同房。
誰知,陳家為了面子說魏珠懷了身子。
陳世傑當晚爬魏珠的床,被魏珠踢下床。
好姑娘,對我口味。
氣急敗壞的陳世傑想了個損招。
想一箭雙雕,既能毀了我與魏珠名聲,還能貪墨魏珠豐厚的陪嫁。
好一個貪得無厭的陳家。
我無事就給陳家找不快。
魏珠休養好後,也加入陣營。
陳家的名聲被我倆毀得差不多時,魏家當家的站出來力挺陳家。
魏珠被除族,陳家一封休書,魏珠無處可去。
我將魏珠安排在京郊莊子裡,讓人教她學武。
魏珠是個好苗子,可不能浪費。
終於盼到了成婚當日。
林修顫顫巍巍地騎著馬來迎親,身ƭṻⁱ邊跟著小國舅爺與六皇子,排場大的呢。
我們府上堵門的人壓根就不敢添亂,很快,林修就在六皇子與小國舅爺的護送下到了我院裡。
拜別爹娘後,我被大哥背上了花轎。
大哥在我耳邊低語:
「妹夫弱不禁風,禁不住打,你若有氣,忍著。」
我忍個屁嘞!
見我不答話,大哥勸道:
「吳家,得罪不起林家啊。」
得罪不起?今日起,我就是半個林家人,自家人打自家人,有啥得罪不起的?
「你實在想打,別讓人看出傷。」
我……
大哥,您才是高人啊!
下花轎後,林修牽著我回府。
林修的手心乾燥暖和,若不是場合不對,我真想給他一個過肩摔。
敢算計我,我就敢讓他入不了洞房。
心中打好算盤,我順從的拜堂入洞房。
林妍她們早就在喜房裡等著,一群人嘰嘰喳喳吵個不行。
快晌午時,一群人才出喜房。
待人一走,我就揭開蓋頭,幾步就跨到椅子上坐著,拿起桌上擺著的點心就吃。
餓死老娘了。
吃飽喝足後,我有些困乏,重新改好蓋頭,倒頭就睡。
我做了個很長的夢。
夢裡,我被一隻大狗嘴對嘴喂酒,喂過酒後,它撕咬掉我的衣衫。
臭狗對我又舔又啃。
嘴巴從上啃到下,還用爪子揉搓我。
我揮手去打,他就著我手指就開舔。
怪噁心的。
等我徹底清醒,天已大亮。
側頭,林修睡得正香。
低頭,撈開被褥,涼颼颼的。
抬頭,我他喵的中又計了!
桌上放了迷藥的點心與茶,是林修給我上的第二課。
越想越氣,我一巴掌拍在林修臉上。
林修白皙的臉立馬泛紅,他嗯了一聲,繼續睡。
我直接將他搖醒。
林修睡眼惺忪地揉揉眼,對著我羞澀一笑:
「娘子,你醒啦?」
我指指他,再指指我:
「說說,我倆怎麼這樣的?」
林修一副小媳婦樣:
「昨日我喝醉了,娘子,你將我撲倒的。」
我一個睡著的撲倒喝醉的?
聽聽,這是人能說出的話?
見我不信,林修捂著自己被我扇紅的臉頰。
「我怎麼感覺臉挺疼的。」
我有些心虛地別過臉:
「算了,算了。」
怪我自己,色膽包天,自願入了別人設下的套。
收拾妥當後,我扶著林修去請安。
林修一瘸一拐地被我扶著,一路哼哼唧唧。
他腿瘸,完全是自找的。
我更衣時,林修猛地抱住我的腰。
防備心太重的我給了他一個過肩摔。
就給他摔瘸了。
果然,百無一用是書生。
還沒到正院呢!就能聽見裡面的歡聲笑語。
一入正院,眾人見我二人前來,都住了聲。
林妍笑得曖昧:
「大哥,你不行啊!」
林修「哎喲」一聲:
「休要胡說。」
全場爆笑聲起。
我望向坐著的一群人,除了公婆,就只有兩個拖家帶口的大小姑子。
敬完茶後,我收到了一堆禮。
一副傳家玉鐲、一把鑲寶石匕首、一箱子御用金瘡藥、一件金絲軟甲。
而我的回禮,是回京前,邊關百姓送我的荷包。
原以為林家人多少會有些嫌棄。
哪知,等我說出荷包的由來後,林妍和我婆婆抱頭痛哭。
「願天下再無戰爭。」
「嗚嗚嗚,就是就是。」
我被她倆的操作搞得一臉懵。
林修則一副見怪不怪的表情,該哎喲哎喲,該嗯哼嗯哼。
林修被我扶著來,又被我扶著回。
晚間,他借著腿痛走不動為由,死皮賴臉地待在喜房。
我要去書房睡嗎,他就哎喲哎喲個不停。
「娘子,剛成婚就嫌棄我了嗎?」
我說沒有。
他就掉金豆子。
我點頭。
他掉得更凶了。
「是我沒用,剛成婚,就被娘子嫌棄。」
說完,他還自怨自艾起來。
我拿會掉金豆子的林修毫無辦法,只得與他同吃同睡。
7
回門那天,林修的腿還沒好。
怕爹娘知曉他腿瘸的真相抽我一頓,我瞞著他獨自回門。
誰知,我還沒上馬車呢!林修就被幾日不見的墨書扶著上了馬車。
墨書這小子聰明得緊,根本不敢和我對視。
待我上了馬車,林修就開始掉金豆子。
「娘子,回門都不讓我回,是不是我哪裡做得不好?
「還是說岳父岳母本就不待見我。
「娘子,我若有不足之處,告知即可,我定會改。
「畢竟,人家第一次,不怎麼見的光……」
我捂住他的嘴。
「乖,你很好,再好不過。」
只要別動不動掉金豆子,哪哪都好。
兩府隔著不遠,不多一會兒,馬車就到了將軍府。
門外,爹娘和哥嫂他們正等著呢。
被墨書扶下馬車的林修一瘸一拐地走向他們。
回前廳的路上,爹冷颼颼的眼神一直瞟向我,我心虛的左顧右看,就是不看我爹。
娘則對新任的女婿關懷備至。
大哥對我使了個眼神後一巴掌拍向林修,林修一個趔趄,摔倒在地。
爹一腳踢倒大哥。
很不幸,大哥正巧摔在林修的痛腳上。
林修痛的臉都憋紅了,眼裡彌漫出水霧,把我娘心疼的嘞,逮著大哥罵個不停。
被扶起後,林修善解人意的勸娘別生氣,說大舅哥絕不是故意的。
大哥ţũ⁺氣得直哼哼。
娘又逮著大哥數落一通。
我猛掐大腿,控制住快要忍不住的笑。
看來不只是我吃不消林修這一招,爹娘同樣吃不消。
大哥實慘。
到前廳後,爹要林修與他對弈,我則被娘親和嫂子們拉去後院。
娘神秘兮兮地問我:
「林家可還行?特別是你那兩個小姑子,我聽人說,兩人極難相處。」
我無語:
「娘,您聽誰傳的啊!」
我的大小姑子簡直不要太好。
「你不管,你就說她倆給你使絆子沒?」
娘瞪我一眼,悄聲問。
「沒,頭日請安,大姑子送我金絲軟甲,小姑子送我一箱子御用金瘡藥。你說,哪家大小姑子送禮物能送得這麼貼心?」
我娘狐疑地看我一眼:
「你說的可是真的?」
「真的,比真金還真。」
娘喲了一聲:
「那不錯,聽你爹說,嶺南那邊暴亂,聖上近些日子要派兵前去鎮壓。」
我有些激動:
「會讓我去嗎?」
娘搖頭:
「說不清。」
「只是暴亂,應該不會讓你去。」
我搓搓癢個不停的手。
許久未殺人,我手有點癢。
娘拍了下我搓個不停地手,嗔怪:
「你剛成婚,若你去嶺南,又得分居,不好。
「三年前就不讓你去,你非去不可,男人啊!等久了就會變心。」
我反駁道:
「那又如何,若他變心,我再和離便是。
「男人如何能與我的事業相提並論!」
娘勸不動我,索性不勸。
我和林修是傍晚回的林家。
臨走前,爹將自己珍藏的匕首送給了林修。
嫉妒使我面目全非。
這把匕首,我求了爹多次,他都沒送我。
二哥看了眼林修:
「妹夫,自求多福。」
林修秒懂。
馬車上,他將匕首雙手奉上:
「娘子,我的便是娘子的。」
我哼了一聲,收下匕首。
心中表揚林修一句懂事。
8
聖上派我去鎮壓嶺南暴亂的消息傳到林府時,林修氣得摔書。
他指著我你你你了半天,帶著墨書跑出府。
我有些心虛。
暴亂本來沒我事,是我主動請纓的。
林修生氣很正常。
但我沒想到他氣性這麼大。
傍晚,他醉醺醺地被墨書扶著回府,第一次主動去書院睡。
我一人在床上翻來覆去,快子時才睡著。
第二日,卯時我就去了軍營訓練。
五日後就要出發,我得提前鬆快下骨頭。
早出晚歸的我並沒過多注意林修的動作。
出行前夜,婆母主動來尋我。
她身後跟著幾個婆子,這些個婆子手裡都端著東西。
婆母指著拿盒子的婆子說:
「這些是阿妍拿回家的藥丸,各種各樣的都有,下面一層是藥丸的配方。」
又指著端棉布塊的婆子說:
「嶺南瘴氣多,這是捂住你口鼻的,你多加小心。」
……
我七分感動,三分慚愧。
感動婆家能不問緣由地支持我。
慚愧則是我一直都在隱瞞他們我要去暴亂的事。
「小薇,你是英雄,我們的英雄,我為你感到驕傲。」
我用力地抱著婆母,向她發誓:
「娘,您放心,這次回來,我定給你生個大胖孫子。」
婆母笑著說:
「行,娘等你。」
送走婆母后,我邁著小步去敲書房門。
門內傳出悶悶聲:
「睡著了,有事明日再尋。」
本想道別的我轉頭就走。
分別是件難過的事,既然難過,那就不當面分別,私下難過就行。
熄燈睡覺後,房門被人悄悄打開。
我一睜眼,就見林修偷偷摸摸地爬上床。
他抱著我就嚎:
「你就不能多哄哄我?
「多哄哄我,我就醒了啊!」
我回抱著他,輕輕拍著他的背。
我不是不能哄,是不敢哄。
怕我捨不得,捨不得離開林修。
林家和他都很好,待久了,我會捨不得離開溫柔鄉的。
這是戰士最忌諱的事。
9
林修給了我好大一個驚嚇。
闊別一月,我倆成功在嶺南會面。
誰能想到,堂堂六皇子,居然夾帶私貨,把姐夫當內侍用。
我將穿著內侍服的林修拖回我的房。
「說,你來幹嘛?」
林修像個狗屁膏藥般湊近我。
我躲得飛快。
追了許久都沒貼上我,他急了,開始放大招。
「掉一滴眼淚,燒一本孤本。」
世界安靜了。
林修改變策略。
「一日不見卿,吾寢食難安。
「鎖薇,我捨不得你。
「大妹說,人得勇敢點,去追求愛。」
他話剛一說完,房門就被人打開。
站在門外的林妍林梔齊齊表態:
「大嫂,大哥說得沒錯。」
我歎氣。
得,林家人,全來齊了。
暴亂,沒我們想得簡單。
它不似打仗,殺的是侵犯國土的外敵。
暴亂,是子民互毆,殺的是子民,傷的是國本。
暴亂頭子說自己是前朝王室子孫。
笑死,他們真能扯。
前朝王室之所以覆滅,全是因為它荒淫無度被百姓推翻。
暴亂頭子是不是前朝餘孽另說,但他挺會給人畫餅。
對就是畫餅,大姑子說的。
給那些人編造一些開國功臣的夢,讓那些人跟隨自己。
我們來後,他們消停了段時日。
半個月後,那些人還是沒出山。
嶺南山多,地勢險峻,一夫當關,萬夫莫開,入山,對我們不利。
我們只得紮根山底,守株待兔。
六皇子雖無作戰經驗,但他聽勸,認真地當吉祥物。
一個月後,反賊們抱著破釜沉舟的心出山了。
他們讓老弱婦殘在前面走。
沖在前鋒的我心一軟,手一頓,就中了敵人的計謀,吸了不少毒粉,當場昏厥。
其實,我暈厥沒多久就醒了,但我動不了一點。
林修一直在我耳邊念叨,我煩得很,又睜不開眼、張不開嘴、動不了四肢阻止他。
他帶著哭腔的話語全刻在了我腦海中。
「岳父真厲害,平了暴亂。」
「娘子,你什麼時候醒呢?」
起先,他還在暢想我醒來後的未來。
後來我一直未醒,林修連喝什麼毒藥與我殉情都想到了。
真是個呆子。
林妍罵他,讓他清醒點,說一定會救好我。
林修不信,要死要活的。
最後,林妍將他迷暈,丟在我床上才出去。
林修醒後就嘴對嘴地給我喂藥。
苦,太苦了。
就這樣反復一月後,我終於能睜開眼了。
入眼的是滿臉胡茬、神情憔悴的林修。
好醜,醜得我不忍直視。
林修一見我睜眼,一蹦三尺高,往日什麼文弱、什麼虛弱的全都不見。
此時的他活潑得像只猴子。
10
三個月後,我終於痊癒。
痊癒後,就得回京。
林修又恢復我喜愛的書呆子模樣。
有事沒事就開始撩撥我。
說真的,若不是林妍、林梔在,我早就將他辦了。
說實話,忍得怪辛苦的。
來時風馳電掣地趕,回時優哉遊哉地回。
各路美食的誘惑下,我胖了五斤。
回到京城後,先去面見聖上,再回的林府。
我連公婆都沒請安,就被林修拉入正房。
他難得主動,口中呢喃:
「娘子,好香。」
「林公子是要白日宣淫?」
林修手一頓,隨後,將自己脫得一絲不掛又對我上下其手。
「夫妻恩愛,哪能用那起子污穢之詞。」
門外候著的婆子們腳步聲悄聲遠去,我眼一閉,由他折騰。
11
三年後,我折騰一日才生下一女。
許久未掉金豆子的林修在我生產那日哭的眼都腫了。
待我出了月子,他就當著全家人的面喝了絕子藥。
喝完後,林修擦擦嘴道:
「娘子,生育之苦,我不願你再受。」
我心生愧疚,不敢抬頭看公婆。
婆婆笑著安慰我:
「鎖薇,若不是你,林修都不一定能討到媳婦。」
公公笑著附和:
「正是如此。」
我感動得熱淚盈眶。
林家,是真的好人家。
這兩年,我因一直未有身孕而心焦。
婆婆不僅沒給我房裡塞小妾,還時刻勸告林修不能有二心,讓林修別那麼迂腐。
林修忙說自己除了妻子與書,絕無其他心思。
子嗣之事,有好,沒有也不強求,實在不成,就從老家過繼一個。
還好,經過我不懈努力,終於懷上身子生下一女。
本想著先開花後結果,哪知林修直接絕了自己的後。
林修對著我一通拍馬屁:
「娘子,你本是雄鷹,不應當因我拘於後ŧū́ₘ院。
「若你想入戰場,為夫陪你又如何。
「婦唱夫隨,亦為美談。」
我破涕為笑。
12
良兒五歲時,皇帝駕崩,太子繼位,邊關開始動亂。
我隨大哥二哥一起北上。
林修知曉後,自請跟隨。
新皇允。
同隨之人還有魏珠,她是我手下副將。
林修對時時陪在我左右的魏珠一肚子氣。
他吵又吵不過、爭又爭不過、打又打不過,整天在背後畫小人。
一日, 林修領回一個故人。
陳世傑在看見魏珠的第一時間下跪求情。
魏珠沒理他。
我掐了下林修, 讓他從實招來。
林修滿眼得意。
「陳家越發落寞,得找出路啊!
「陳世傑聽說魏珠成了副將, 死皮賴臉地來求和, 想娶魏珠。」
我給他潑冷水:
「那你有沒有想過, 我也曾是陳世傑婦人?」
林修宕機,懊悔不已。
我輕笑。
他就裝吧。
陳世傑敢給魏珠下跪,但他不敢給我下跪。
魏珠可能會念在親戚份上不和他計較。
我就不同,他敢讓我不痛快,我就ţůₘ敢把他打得痛哭。
大概陳世傑這次是Ṭṻ₂真心改過吧。
戰場上, 刀劍無眼。
他替魏珠擋了一箭。
也該他倒楣, 當時魏珠是蹲著的, 射箭人的目標是魏珠的頭, 一箭射下來,正巧射穿陳世傑的下三路。
場面有些淒慘。
陳世傑的下體不住流血, 他徹底成了廢人, 圓了他曾造謠自己是廢人的事。
他也是個能人。
憑著救命之恩和不要臉的精神住進了魏珠屋裡。
級別不同,被迫與我分房睡的林修羡慕不已。
我摸摸他的頭。
沒告訴他真相。
魏珠是我看上的好苗子, 怎麼可能那麼輕易原諒陳世傑。
魏珠是個小頭頭, 為給手下官兵福利,她多次讓陳世傑為他們排解寂寞。
甚好。
番外(林修):
大妹二妹嘲笑我是書呆子,不知人間真愛。
我笑笑, 不辯解。
我怎麼不懂。
我懂得很。
可惜, 我的真愛已為人婦,她的夫君還濫情。
我沒歎多久的氣, 就聽說她要隨大軍回京。
那夜,我激動得一晚沒睡, 等我睡醒, 她已入宮領獎。
派出去打探消息的墨書給我帶來個好消息。
她和離了。
我高興地多看一本孤本。
回家串門的大妹看出我的異常,她用孤本引誘我。
我全招了。
大妹氣得跺腳。
「你說五年前你在邊關遊學差點被人擄走,是她救了你?」
我羞澀點頭。
「你還說三年前你被人打劫差點被人傷到, 也是她救的你?」
我又一點頭。
大妹點點我的額頭:
「你怎麼這麼不中用, 見過兩次, 她都沒記住你長相?」
我錯愕,對哦!她為啥沒記住我。
大妹搖頭:
「大概是你長得太過普通。」
我對鏡自照, 長得不醜啊!
大妹在我屋裡繞圈圈:
「不行,我得想個法子。」
她的法子挺好。
讓我以身入局,以己為餌。
「婚前失貞, 不好吧?」
大妹敲我頭:
「你是想要媳婦,還是想要道德。」
我選了一。
果然,她上鉤了。
還花一百兩買通墨書。
嘿嘿, 她不知道,墨書告訴她的,全都是大妹讓墨書說的。
大妹讓我裝可憐,博同情。
嗯, 我裝了,效果不錯,這招可繼續再用。
掉金豆子這招屢試不爽,就是有些廢腿, 每次都被我掐紫。
勸告各位,沒有計謀,是得不到媳婦的。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