閨蜜磕了九千九百九十個頭,只為我女兒換來一塊保平安的玉佩。
我卻在背後罵她不安好心。
前世,她提前破了羊水,和我同時生產。
我生下一個大胖健康女兒,她生下一個早產兒,靠著呼吸機存活。
可奇怪的是,她女兒摔跤,淤青就會出現在我女兒身上。
我精心呵護的女兒身體一天比一天虛弱,她的女兒卻活蹦亂跳。
後來她的女兒從四樓掉下來,毫髮無損,我的女兒卻扭曲怪異地死在病床上。
掀開衣服是密密麻麻的傷痕!
老公污蔑我虐待女兒,將我淨身出戶趕出家門。
閨蜜也出來作證我嚴重厭女,平時對女兒非打即罵。
我遭到所有人唾棄,精神崩潰。
隨後意外偷聽到老公的談話。
才得知,這一切都是老公和閨蜜的陰謀。
老公偷了我女兒的臍帶血作邪法,讓我女兒替閨蜜的早產兒承受傷害。
老公和閨蜜察覺後,將我連夜綁架送去緬甸掏心掏肺。
再睜眼,我回到了出月子那天。
這一世我要他們自食惡果!
01
「書意,你說我們真有緣啊,不僅是好朋友,連生的孩子都這麼像……」
耳邊響起一道熟悉的聲音。
我下意識抬眼,發現余瀟瀟正抱著我女兒和她的女兒對比。
她嘴上說著好聽,可低頭望向我女兒時眼裡全是毫不掩飾的厭惡和狠毒。
我當即意識到自己重生了!
看著那張虛偽的臉ŧũ₋,我的心瞬間被滔天的恨意填滿,恨不得立即把她撕爛。
想都不想就沖上前將我女兒緊緊抱在懷裡。
余瀟瀟是我從小認識的好閨蜜,我對她極好,、從小到大我有的也會給她一份!
沒想到她卻惦記上了我老公!
當時她突然告訴我她懷孕了。
那個男人拋下她也不接她電話,但她舍不下這個孩子,執意要生下來。
我心疼她被騙,對她有求必應。
孕期裡的所有東西我都分她一份。
她比我晚懷孕兩個月,卻和我一同破羊水。
當時情況危急,我還是花了大價錢讓她跟我住同一產房。
我生下足月健康的女兒,她的女兒早產,被送進 ICU 看護。
沒多久,怪異的事情就發生了。
我女兒產檢沒有任何問題,足月生下來後又被我精心培養,吃穿都是最好的,卻依舊總是生病。
小到身體上總莫名其妙出現淤青傷痕,大到高燒不退突發驚厥,哭鬧不止。
我帶她跑遍所有醫院也排查不出任何原因。
後來不得已,我辭職在家專心照顧女兒,一天 24 小時不間斷看護。
可她的身體還是沒由來得越來越差。
原本白皙紅潤的皮膚變得乾枯蠟黃,形似骷髏。
甚至五臟六腑也開始衰竭,只能奄奄一息躺在病床上,靠機器維持生命。
而余瀟瀟生下的孱弱早產兒卻愈發健康,沒多久就出院了。
後面更是一次生病也不曾有過。
三歲那年,余瀟瀟的女兒爬到窗戶上從四樓摔下,毫髮無損。
而女兒卻在病床上突然變成一灘血污爛肉,幾秒鐘內就徹底斷了氣,連搶救的機會都沒有。
望著女兒怪異的屍體。
我才驚覺蹊蹺。
這根本就超出了正常科學的認知範疇。
可沒等我調查,余瀟瀟卻突然指責我把自己親女兒虐待致死。
我拼命辯解,老公卻跳出來坐實我虐童,並放出我患有精神病的證明後將我掃地出門。
失去女兒的痛苦,讓我精神接近崩潰。
在街頭流浪,意外撞見老公和閨蜜抱在一起。
偷聽到他們的談話。
老公和閨蜜察覺後,將我連夜綁架送去緬甸掏心掏肺。
死後,我才得知,這一切都是老公和閨蜜的陰謀。
老公偷了我女兒的臍帶血作邪法,讓我女兒替閨蜜的早產兒承受傷害。
閨蜜生下的早產兒也是我老公的。
兩人在我懷孕後天天廝混,沒多久余瀟瀟也懷上了。
因為私生活孟浪,她這胎生下來註定夭折,並且以後也無法再生育。
所以她便把主意打在我身上,偷了我女兒的臍帶血用惡毒法子把我女兒和她女兒綁定在一起。
讓我健康的女兒替她奄奄一息的早產兒承受所有傷害,替她去死!
如願後又買通人將我拐賣去緬北,斬草除根。
一家三口踩著我和女兒的血肉屍骨幸福生活。
02
想到前世的痛苦,我氣得手都在發抖,恨不得馬上把余瀟瀟和林浩軒挫骨揚灰。
可我必須強行壓下心中的恨,冷靜應對。
余瀟瀟已經對我女兒下手,貿然行動只會害了女兒。
現在的首要任務,就是儘快想辦法破局保護好Ṭů⁵她,讓她平安長大!
余瀟瀟被我的動作嚇到,不滿地撇了撇嘴:
「這麼緊張幹嘛,我又不會對你女兒做些什麼。」
看見她這張厚顏無恥的臉我就想作嘔,只能狠狠掐了自己一把忍下翻湧的情緒,平靜解釋:
「瀟瀟你誤會了,小雨不舒服,我怕弄髒你。」
這只是句掩飾我剛才失控的藉口,可下一秒女兒竟真的哭鬧起來。
沒多久就小臉漲紅,甚至還有發紫的跡象,全身起滿紅疹,看起來痛苦極了。
我的心頓時像Ṭų₈被一隻大手死死攥緊。
旁邊,抱著余瀟瀟女兒笑得正歡的婆婆掃了一眼過來,嘲諷:
「同樣是生女兒,怎麼瀟瀟生的省心,你生的就三天兩頭生病?」
「我就說讓你懷孕多吃點雞蛋,你不聽,非要吃什麼車厘子,這下好了營養跟不上了吧!哪有你這麼做母親的。」
「煩死了,趕緊哄好你女兒,哭得我頭都疼。」
老公林浩軒不僅由著他媽陰陽怪氣,還搭腔指責我:
「對啊書意,早跟你說過要全職照顧孩子,你倒好,非要請保姆,看看把女兒害成什麼樣了?」
「多學人家瀟瀟怎麼當好一個賢妻良母!」
而後收回視線就沒再理會,無情得仿佛難受的不是他女兒一樣。
余瀟瀟見狀眼裡的得意都快溢出來,假惺惺出言關心:
「書意你也別傷心,阿姨老了操勞不得,浩軒一個大男人也不懂這些,我瞧小雨就是皮膚紅了點,你哄著睡一覺就沒事了。」
我捏緊了拳頭沒吭聲,又低頭看了看哭鬧不止的女兒,這分明就是過敏的症狀。
可我之前就特意帶女兒做過全套的過敏原測試,根本就不會過敏!
而且這種靠邪術轉移的病症,帶去醫院也沒有用。
關鍵要從源頭制止。
想到這,我立即望向余瀟瀟女兒,果然她的嘴角沾有黃色的痕跡。
誰會給剛出生的孩子喂芒果!!!
這明顯就是故意的的!
我強忍怒意,不露痕跡問余瀟瀟:
「瀟瀟,你怎麼給小月喂芒果啊這才剛出生多大啊,而且醫生不是說芒果容易過敏嗎?」
聞言,余瀟瀟瞥了我女兒一眼後得意起來:
「是啊,但是我剛才試了根本就不會過敏,我女兒分明健康得很,醫生亂說的。」
可她哪是試自己女兒會不會過敏,分明是仗著傷害能轉移,借機折磨我女兒!
我又怒又著急,偏偏還不能點破。
便只能找了個由頭把水果端走,讓她無法再喂芒果加重我女兒的痛苦。
端盤子時,餘光瞄到瀟瀟女兒脖子上似乎帶著什麼東西。
我按捺住焦灼的心情,裝傻充愣陪他們演戲。
等到兩個小孩都在我房間睡覺時,我才借著哄睡的名義,偷偷掀開了小月的衣服。
發現她脖子上戴的,是一條用紅繩綁著的玉墜。
玉墜空心處流動著暗紅色的液體。
我強烈感覺到這個處處透露著詭異的玉墜就是傷害轉移的關鍵。
裡面裝的很有可能就是我女兒的血!
心中的怒火越燒越旺。
我整個人顫抖不已。
隨後一把扯下來用力砸在地上,用腳踩,用刀砍,用凳腿砸……
可詭異的是,玉墜依舊完好無損。
反而我越想破壞玉墜,女兒就越痛苦,甚至眼耳口鼻開始滲出黑血。
呼吸弱得跟只小貓一樣。
我不得不放棄,抱著臉色慘白的女兒淚流滿面,心痛極了。
難道重活一世,我還是沒辦法擺脫女兒淪為他人養料的命運嗎?
03
絕望之際,腦海中突然浮現出外婆的臉。
她或許會有辦法救我女兒!
原本死去的心再次複燃,為了不打草驚蛇,我把玉墜拍了照後重新歸位。
又在晚飯時不經意提起明天帶女兒出趟遠門。
我沒有直接透露行蹤,而是愁眉苦臉地說女兒總是不舒服,去看看朋友介紹的兒科醫生。
幾人心懷鬼胎,巴不得我趕緊帶著女兒離開。
很快,我們母女倆順利來到一處背靠大山的小村落,並找到正在菜園勞作的外婆。
我才松一口氣,心中壓抑許久的委屈和恐懼瞬間爆發,化為眼淚落下:
「外婆,求你救救我女兒……」
我爸總說外婆封建迷信,精神有問題,不喜歡媽媽和娘家來往。
久而久之媽媽也帶著偏見,除了打錢之外就不怎麼待見外婆,慢慢地就斷絕了來往。
因此沒人知道我外婆曾經是村裡的大祭司,很擅長玄學之事。
不然余瀟瀟絕對不會輕易讓我出門。
和外婆上一次見面已是五年前。
外婆眯著眼睛用了好一陣子才辨認出我來,將我拉進屋。
在聽完我講述事情的經過,又看了我拍的血玉吊墜,她瞬間沉了臉色。
「這種靠臍帶血作為媒介轉移傷害的邪法極其歹毒,而且失傳很久了,想要破解很難,強行破解還會讓承受方爆體而亡。」
聽到這我心頓時涼了半截。
又想起昨天砸玉墜時女兒七竅流血的恐怖模樣,抱著瘦弱的女兒崩潰大哭:
「該死的余瀟瀟,我到底哪點對不起她要這麼陰毒害我女兒!」
「難道這一次我又只能眼睜睜看著女兒慘死嗎……」
外婆幽幽歎了口氣,將我從地上拉起來:
「別著急,雖然很難,但外婆就算拼盡全力也會幫你保住小月。」
隨後從我懷裡接過因為難受哭鬧的女兒,輕輕拍打安撫。
慈愛的目光讓我恍惚回到小時候在這裡無憂無慮的時光。
急躁的心莫名地安定下來。
一周後,外婆終於從塵封已久的古籍中找到破解辦法。
但代價是她的一半壽命。
再經過一番我看不懂的儀式後,女兒的皮膚眼可見的恢復紅潤,可外婆的髮絲也更加斑白了。
「外婆……」
我咬唇哽咽著不讓自己哭出聲來。
「傻丫頭別哭,外婆還能賴上幾年呢,沒事多回來看看外婆就行。」
外婆笑著幫我抹去眼淚,將一道疊成三角形的符咒遞給我:
「雖然邪法解了,但小雨被侵蝕許久元氣大傷,擺脫牽連還需要一個過程,這道符能幫助她恢復,切記要給她隨身帶著。」
「外婆知道你還有事要做,趕緊回去吧,別擔心我。」
我鄭重地點了點頭,依依不捨地告別外婆後抱著女兒開車離開。
然而剛行駛到大路時,鈴聲響了。
我拿起手機一看,才發現竟然有三十幾個未接電話,全是林浩軒和余瀟瀟打來ṭṻ²的。
04
我心沉了沉,摁下接通,電話那頭立刻傳來林浩軒急躁的質問:
「老婆,你帶著女兒去哪了?怎麼還沒回來?」
我強忍下噁心,虛情假意地陪他演戲:
「沒呢,那個兒科醫生說檢查不出任何問題,讓帶著女兒繼續留院觀察三四天,怎麼了嗎?」
林浩軒頓了頓,隨後放緩了語氣:
「沒什麼,檢查不出原因就趕緊帶著女兒回來,媽想孫女了。」
我連忙討好應聲,然而剛掛斷電話就收到了余瀟瀟發來的語音轟炸。
點開一聽,每條都摻雜些許小孩尖銳的哭聲。
而余瀟瀟的語氣從開始的暗暗試探,變得越來越急切陰森:
「書意你在哪?小雨還好嗎?怎麼不接我電話?」
「小月不知道怎麼了哭個不停,肯定是想她的姐姐了,快帶回來一起玩!」
「書意,你背著我們帶女兒偷偷跑去哪裡了……」
連續自動播放的語音一條條傳進我耳中。
心中的不安愈發強烈。
想了想,我打字回復:
「瀟瀟,剛才我在開車沒聽到電話,醫生檢查不出問題,我已經準備帶著女兒回去了。」
等暫時穩住她後,我開了免打擾摁息手機。
兩人肯定是察覺到異常才這麼著急催促。
我絕對不能帶著女兒回去送死!
便下定決心躲起來,直接帶著女兒住進婚前買的公寓。
當初買公寓就是想給自己一個保障,一個可以喘息的空間,沒人知道它的存在。
如今正好派上用場,女兒在這裡應該很安全。
到公寓後,我反復叮囑保安不要放余瀟瀟和林浩軒兩人進社區,又把監控隱秘裝好,再三確保家裡和門外每個角落都被拍得清清楚楚後,放下心來休息。
現在最重要的是女兒養好身體,擺脫邪法的控制。
只有她平安,我才能毫無顧忌地處理余瀟瀟和林浩軒。
或許是重生後精神太過緊繃,如今懸著的心終於落地。
我抱著女兒睡得很沉。
被一陣淒厲的哭聲吵醒,已經是淩晨。
昏暗的月光下,我緩緩睜開眼,驚恐地發現自己身處地下室中。
剛想掙扎,後腦勺傳來一陣疼痛,懷裡的女兒也不見蹤影!
余瀟瀟抱著個鮮血淋漓哭得撕心裂肺的小孩背對著我,詭異又恐怖。
她緩緩回頭盯著我,幽幽開口:
「你不是說帶著女兒回來嗎,怎麼偷偷跑出去住了……」
05
我整個人都被嚇軟了,膽戰心驚辨認她懷裡的小孩。
直至確認不是我女兒後,才找回神智,忍下不安平靜回答:
「一個人開車開太累了,加上女兒不舒服,想著帶她休息一下再回去。」
「瀟瀟,你怎麼把我綁起來了,我女兒呢?」
「小月怎麼摔成這樣,快鬆開我,我開車送你看醫生……」
話音剛落,林浩軒抱著我女兒走進地下室。
余瀟瀟望向正熟睡的女兒,又看了看自己懷裡滿臉鮮血的小孩,語氣怨毒:
「你還好意思說?我的寶貝女兒從三樓陽臺摔了下去,如果不是你搞鬼她怎麼會這樣,你知道有多疼嗎!」
聽著她厚顏無恥的發言,我噁心死了。
但為了避免激怒她對我女兒做不好的事,只能裝作聽不懂的樣子,著急道: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小月現在情況緊急,要趕緊帶她去醫院!」
可余瀟瀟卻不打算裝了,恨恨地瞪了我一眼後冷笑:
「別裝傻了,你還挺有本事的,居然能找到人破解害我女兒受傷。」
「不過那又怎麼樣,只要把它給毀了,我女兒很快就會沒事!」
看清她手中的物品後,我整個人像墜入冰窖,全身止不住地發冷顫抖。
那正是外婆給的符咒!
雖然邪術已被破解,但外婆說兩個孩子間日積月累的連結並未完全消除,要靠這符咒恢復。
這是唯一能阻斷余瀟瀟吸我女兒血的辦法了,絕對不能落入她手中!
我找準時機伸手去搶符咒,卻被她閃身躲開。
我心再次沉了沉,強裝鎮定:
「瀟瀟你想多了,這不是邪物,是我回來時路過寺廟求的平安符而已,小雨總是生病,我這個當媽的肯定著急,有符咒在我可以安心些。」
「既然只是個平安符,那燒掉也沒關係吧?」
余瀟瀟冷笑一聲,點燃打火機靠近符咒。
我心一驚,想制止卻來不及,符咒接觸到火焰那一刻瞬間化為灰燼。
林浩軒懷裡傳來女兒淒厲的啼哭。
下一秒,身體上逐漸出現了和余瀟瀟女兒一樣的傷痕。
「小雨!」
我拼命跑向林浩軒又咬又踢,搶過女兒跪在地上。
可除了那些被轉移過來的外傷,女兒的七竅和全身的毛孔都滲出黑血。
望著血淋淋奄奄一息的女兒。我眼淚不停往下掉:
「都是媽媽不好,媽媽沒有保護好你……」
林浩軒在旁冷眼旁觀,而余瀟瀟見狀得意極了。
她抱著自己女兒端詳,確認一點傷痕都沒留下後,出言嘲諷:
「果然是那個符咒搞鬼,還好被我識破。」
「許書意,你鬥不過我的,乖乖接受我們還能繼續當好閨蜜。」
我抱著因為痛苦而不停抽搐的女兒,崩潰到極點:
「余瀟瀟我到底哪一點對不起你?我對你不夠好嗎?你為什麼要這麼惡毒害我女兒!」
「林浩ƭū́ₚ軒你個禽獸不如的東西,親生女兒都害,你就是個人渣!」
余瀟瀟得意極了,挑釁地靠在林浩軒懷裡搔首弄姿:
「許書意,你太強勢了,男人根本就不喜歡你這種類型。」
「要知道,我的女兒能活得好好的,全靠你老公偷你女兒臍帶血給我才能完成做法呢。」
我原以為林浩軒只是知情,沒想到竟然是他親自動手的。
就因為他覺得我有能力不好把控!
滔天的恨意讓我全身發抖,想和他們同歸於盡。
然而女兒正在我懷裡痛苦嚶嚀,我只能一人一巴掌扇過去後,抱起瀕死的女兒飛快逃了出去。
六神無主的我隨便攔截了一輛車前往醫院。
女兒很快被送進急救室搶救。
然而沒多久醫生便一臉沉重地說他們解決不了:
「抱歉,除了外傷,其餘的我們用盡了一切辦法都沒用,這或許是一種人類從未接觸過的罕見病症。」
我絕望又心碎,「撲通」一聲跪下來懇求:
「醫生,求求你幫幫我女兒,就算減輕她的痛苦也好,幫幫她……」
醫生歎了口氣,承諾會儘量。
急救室外,我疲憊地靠椅子上,身體一點點變涼。
直到外婆打來電話,死寂的心突然狂烈跳動。
顫抖著手接通後,絲絲電流聲伴隨著外婆的歎息一併從聽筒中傳來:ṱũ̂₍
「小意啊,符咒是不是被毀了?」
原以為流幹的眼淚瞬間湧出眼眶,我抽泣著說:
「外婆,都怪我不好,小雨她是不是沒救了?」
06
原本讓外婆耗費剩餘壽命的一半才得以幫女兒脫困,我已經很內疚了。
如今只想外婆安穩開心地過完這幾年。
可她卻明白我的心思,我還沒開口她就堵住話頭讓我立刻帶上女兒去她那。
我掙扎許久,還是咬咬牙帶女兒趕了過去。
到了之後,外婆先是幫女兒檢查了一番,隨後皺眉歎氣:
「傷害轉移的邪法的確已經解開,只是那毒婦從娃娃剛出生就找人作法,日子長了一時半會還是會受影響,加上這次她娃傷得重,又毀了符咒,小雨才這麼危險。」
「只要能平安度過今晚,後面慢慢養回來就行。」
我哭著點頭,整宿不敢合眼。
好在女兒爭氣,挺過了最危險的時候,可以開始泡藥浴恢復了。
余瀟瀟並不知道我帶著女兒躲在外婆家,以為我女兒這次必死無疑,瘋狂發資訊嘲諷我。
她不僅住進了我和林浩軒的婚房,把我女兒的房間改成她女兒的房間。
兩人還聯合私吞了我的全部財產,並像上輩子一樣四處敗壞我的名聲,說我有精神病,虐童。
她在朋友圈吐苦水,抹黑我:
「許書意一直用友情 PUA 我,我和浩軒先在一起的,她卻搶了我男朋友。」
「這都算了,她還趁我不在一次次地傷害我的女兒,用刀子割我女兒手臂,用針紮,還喪心病狂把自己的女兒從四樓扔下來摔死!」
「大家見到她一定要通知我,不然放她在外面還會傷害更多的小朋友!」
林浩軒則是以我老公的身份徹底將罪名做實。
親戚們一個個信以為真,大肆譴責我。
我們的朋友們也紛紛站在余瀟瀟那邊替她抱不平,並把我掛到網上。
網友們義憤填膺網暴我,咒駡我讓我去死:
「這個賤人簡直太惡毒了,一定要把她送去精神病院不能再害人!」
「我得了絕症,誰有她的行蹤告訴我,我去給她兩刀!」
「樓上的我支持你,你簡直是拯救兒童為民除害的勇士!」
爸媽也對我厭惡至極,打電話來罵我為什麼要幹這種混帳事,說要和我斷絕親子關係。
上輩子眾叛親離的噩夢再次重演。
我淪為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
然而我什麼都沒有辯駁,只一心一意照顧好女兒。
絕對不能讓余瀟瀟再有機會對女兒下手!
連續泡了十幾天的藥浴後,女兒身體慢慢恢復健康,身上的疤痕也淡化了不少。
反倒是余瀟瀟女兒進醫院的次數開始慢慢增多了,每天不是受傷就是生病,哭鬧不止。
又過了一個月,兩個孩子之間的連接終於徹底斷開了。
我抱著重獲新生的女兒喜極而泣。
余瀟瀟女兒卻比剛出生時還要虛弱,瘦得皮包骨,再次住進了重症監護室靠機器吊著命。
外婆說她用此等邪術作惡,不僅女兒會命不久矣,自己也會受到報應
果然,沒多久余瀟瀟的女兒徹底斷了氣。
她還沒來得及傷心,小孩脖子上的是血玉吊墜爆了。
飛濺的碎片帶著腐臭的黑血插進她瞳孔,發出被腐蝕的聲音和一陣惡臭。
余瀟瀟瞎了一隻眼,當場崩潰。
07
幾天後,林浩軒突然打來電話要和我當面道歉認錯。
我果斷拒絕,他卻說知道我躲在外婆家,我不答應就要親自來找我。
語氣中充滿威脅的意味。
為保證女兒和外婆的安全,我不得不應下。
叮囑好外婆一定要帶著女兒躲到她的老姐妹家後,我一人回到了市里的公寓。
剛見面,他就拉著我的手不放,痛哭流涕:
「我是被余瀟瀟那個毒婦誤導才傷害你和女兒,老婆我知道錯了!」
「我已經跟她撇乾淨了,你把女兒帶回來,我們重新開始!」
我看他多一眼都想吐,抽回手轉身就走。
可他依舊天天來騷擾我,還像剛開始追我時那樣百般獻殷勤,噓寒問暖。
我當然不會蠢得以為這個人渣會真心悔過。
他肯定是和余瀟瀟有什麼陰謀,故意迷惑我讓我放鬆警惕,目標不是女兒就是我。
果然,我假意鬆口,他們就按捺不住要對我動手。
林浩軒捧著一碗雞湯要喂我喝下。
可那湯顏色怪異,還散發出濃烈的腥臭,一看就不對勁。
我噁心得直作嘔,伸手打掉。
滾燙的雞湯全灑在林浩軒臉上,他猛地彈起來擦拭,拼命把流進口裡的吐出來。
我暗暗冷笑,故作不解:
「老公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可是你怎麼全部吐出來,這湯有問題嗎?」
林浩軒準備發作的臉瞬間僵硬,解釋:
「怎麼會,這湯只適合女人喝,男人喝了會影響雄風。」
「老婆,這可是媽特意花十幾萬買百年血參煲的雞湯,專門給你補身體的,你可千萬不能浪費她的一番心意!」
林浩軒又盛了一碗,見我還是沒有要喝的打算瞬間沉了臉色。
他欺身而上,拼命掐著我的脖子和臉頰,強行灌我喝。
然而剛要得逞,他就兩眼一翻暈倒了。
我憎恨地推開他,將那碗雞湯倒在酒店的綠植上。
綠植竟肉眼可見地枯死,散發陣陣惡臭。
見狀,我的血液頓時沸騰起來,立刻抓起剩下的雞湯全部往林浩軒嘴裡灌進去,又用力扇他的臉,踹他幾腳後才癱坐在沙發上大口喘氣。
余瀟瀟的目的果然是我,害我女兒不成,她就要對我出手!
好在我早有防備,在林浩軒喝的水裡下好藥。
它能讓人昏迷,醒後還會迷糊忘記暈倒前一段時間的事。
果然,林浩軒醒後以為只是不小心睡著了。
見湯被我乖乖喝光,他立即換了副嘴臉喜滋滋回去覆命,全然沒有這幾天挽回我的卑微模樣。
兩世的新仇舊恨使我死死掐緊手心,恨不得立即就把這對狗男女千刀萬剮。
可現在還不是時候,他們的報應要來了。
08
林浩軒走後半個小時,我打開手機監控。
余瀟瀟果然還在,並沒有像他說的已經斷絕關係沒有來往。
看見空蕩蕩的保溫瓶,余瀟瀟得意極了,以為反噬已經轉移到我身上,打來電話挑釁:
「許書意你個賤人,以為弄死了我女兒我就拿你沒辦法嗎?你太小看我了!」
「現在,我要讓你承受我當初眼瞎的痛苦!」
下一秒,她竟然瘋狂地用剪刀插進自己完整的眼睛。
畫面裡,我看見她的眼球瞬間爆裂,鮮血噴湧而出,恐怖至極。
可她絲毫感覺不到疼痛,一直在尖聲大笑,期待著電話另一頭的我痛苦哀嚎。
然而痛苦哀嚎的另有其人。
林浩軒原本好好地坐在沙發上,突然,沒有任何外力下他的眼球爆裂開來,鮮血和肉碎四濺。
隨後捂著眼滾在地上哀嚎,掙扎:
「啊,我的眼睛,救命!」
婆婆被這一幕嚇尖叫連連,腿都軟了,幾乎暈過去。
等反應過來後竟然直接拿起刀就往她身上捅:
「賤人,你敢害我兒子?我殺了你這個毒婦,你賠我兒子眼睛!」
Ţṻ⁼可每一刀的傷害都轉移到了林浩軒身上,不一會他就連哀嚎聲都沒了。
婆婆這才後知後覺收了手,抱著渾身是血的林浩軒痛哭流涕。
余瀟瀟也愣住了,驚惶失措地拔掉插在眼眶的剪刀,林浩軒眼中的鮮血再次噴湧而出。
她發瘋似的朝我嘶吼:
「為什麼受傷的會是浩軒不是你,許書意你個賤人到底做了什麼!」
「問你自己啊,那湯可是林浩軒全喝光了呢。」
然後就掛斷電話,滿意地睡去。
淩晨,余瀟瀟不知道用了什麼法子,全身血跡地闖進了我的公寓。
她披頭散髮,瞎了那隻眼空蕩蕩的,臉也爛了,還流著黃綠色的膿水,渾身散發著惡臭。
像極了恐怖片裡面爬出來的惡鬼。
她撲到我身上死死掐著我脖子,聲嘶力竭:
「都是你害的,許書意你這個賤人!」
「害死我女兒,害我爛臉瞎了一隻眼,還害了浩軒, 許書意你不得好死!」
我因為窒息臉瞬間漲紅, 求生欲讓我抬手猛扇了她一巴掌後,快速掙脫禁錮。
我恨恨地瞪著她:
「余瀟瀟,明明是你自己作孽受到報應,怎麼有臉說我害的你!」
「如果不是我拼盡全力保住女兒又防著你,我們母女倆早就被你害死了, 惡毒的是你才對!」
瀟瀟更加瘋狂了,掏出一把刀猛地刺向我:
「閉嘴你個賤人, 都是你害得我, 我今天就要你的命!」
我狠狠朝她踹了一腳後連忙躲開, 並摁下一鍵報警按鈕,余瀟瀟尖叫著從地上爬起來幾次刺向我。
然而很快, 員警來了。
余瀟瀟聽見動靜, 怨毒地瞪了我一眼後ţúₐ竟然從 4 樓的窗戶跳窗跑了。
「許書意你給我等著, 我不會放過你的!」
好在我全屋都裝了監控,證據確鑿, 員警很快將余瀟瀟列為在逃犯人,並將案件全網通報。
當初被她蒙蔽的人也知道了事情的真相,紛紛向我道歉並咒駡她去死。
至於林浩軒, 他在余瀟瀟跳樓那一刻就徹底斷了氣,渾身像被抽幹精血的乾屍,死狀慘烈又詭異。
婆婆崩潰了,聽說沒多久就瘋了。
09
現在只剩下一個余瀟瀟了。
雖然我報了警, 有員警盯著她,可只讓她坐牢還是太便宜她了。
我要她承受我上輩子的痛苦!
於是, 我高價雇用一個私家偵探瞞著警方幫我尋找余瀟瀟的蹤跡。
等再次見到余瀟瀟時, 她躲在一幢荒廢的建築裡。
雙眼全瞎, 全身腐爛流膿水, 還衣不蔽體, 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遠遠望去竟然還有些可憐的樣子。
然而沒人比我更知道她到底有多惡毒。
我捏著鼻子走到她面前,一腳踹向她的臉, 冷聲嘲諷:
「余瀟瀟, 你也有今天, 這種滋味好受嗎?」
余瀟瀟摔了個狗吃屎後拼命掙扎起身,對著我另一側的空氣怒駡:
「是你?許書意你個賤人來看我笑話是吧,你別得意,給我時間我一定會翻盤的!」
可我懶得跟她廢話, 惡人自然交給惡人磨。
我直接朝身後的人說:
「別看她全身都爛了, 內臟可是完好的,你們看看還有沒有用吧。」
那兩人是往邊境倒賣人口的販子, 上輩子余瀟瀟就是買通他們把我拐去緬北的, 如今我當然要加倍償還。
話音剛落,兩人就拖著余瀟瀟上了麵包車。
沒多久,他們就和我說余瀟瀟死了, 內臟被全部掏空,軀殼被扔進河裡喂鱷魚。
我的心頭大石終於落地,反手就是一個匿名舉報電。
處理好一切後,我賣掉所有房產回到了外婆家。
十年後, 外婆百年歸老,女兒健康長大,我帶上她前往一個舒適的城市開始新生活。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