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婚夫把我送出去後

婚禮前一天，我被人強暴了。
霍垣紅著眼睛抱著發抖的我：
「阿意，我永遠都不會嫌棄你，婚禮如期舉行。」
他安慰我開導我說他會一直等著我。
可在我終於鼓起勇氣準備重新穿上婚紗時，卻發現他和兄弟的對話。
「你也是個狠人啊，主動把老婆送到別人床上。」
他的大手伸進秘書的裙底：「我不乾淨了，她怎麼能乾淨呢？
「至少現在，我們扯平了，誰也不欠誰！」
1
晴天霹靂，萬箭穿心。
那個讓我痛苦了整整一年的黑夜又無情地籠罩著我。
男人粗糙的大手遊走在我的全身。
我想大聲喊救命，可是一點聲音都發不出，那細細的嗚咽反而讓男人更加興奮。
我說我要結婚了，明天就是我的婚禮，我苦苦哀求他放過我。
可他不但沒有停下，反而更加兇猛地撞了過來。
那一夜，在臥室，在客廳，一轉眼又到了洗漱台。
再眨眼又被按在巨大的玻璃窗下，甚至最後那禽獸瘋狂地把我丟在花園草坪上。
我拼命掙扎想要看清楚他到底是誰，可我卻怎麼也看不到他的臉。
婚禮當天，霍垣找到我的時候我依然神志不清渾身赤裸。
他小心翼翼地給我擦乾淨身體，穿上他親手定制的婚紗，暴怒地吩咐手下的人：
「找，給我翻遍全城，一定要把那個垃圾找出來慢慢折磨死他。」
可是現在，什麼意思？
他親自把我送到那人床上是什麼意思？
秘書王笑笑在他的腿上嬌喘：
「霍總，人家好害怕啊，你不會也把人家送到其他男人床上吧。」
霍垣手指一用力，王笑笑喘得更厲害了。
「你這麼會磨人，我怎麼捨得把你送出去？」
「可是你連夫人都捨得。」
他雙手捧著王笑笑的腰輕輕一提，然後讓她重重坐回了他的大長腿上。
「送她出去，完全是因為你這個小妖精，你讓我不乾淨了，我就讓她也不乾淨。
「這樣，我就沒有對不起她，我和她還是平等的。」
陳傲天丟下酒杯離開：「搞這麼刺激，你讓兄弟我怎麼待得下去？」
王笑笑臉上一層紅暈。
「陳總，要不下次讓霍總把夫人送給你試一試？」
「真的？嫂子那身材要什麼有什麼，我可是……」
陳傲天滿臉期待，霍垣卻黑了臉。
「這種事情只有一次，你們誰都不能讓阿意知道，不然休怪我無情。」
2
喘息聲在我腦子裡面揮之不去，那個模糊的男人又讓我喘不過來氣。
我站在霍垣重新給我定制的婚紗面前不知所措。
好不容易鼓起勇氣再走進婚禮的殿堂，現在這件婚紗卻在無情地嘲諷我。
我心裡只有一個念頭，那個男人是霍垣找的。
是他親自找的！
霍垣回來的時候，我正坐在婚紗前。
他從身後緊緊抱著我，猶如發現我被人強暴的那天一樣。
「阿意，十五年了，還有一個星期你終於要成為我最美的新娘。」
茉莉花的香味讓我想吐，那是王笑笑的味道。
我默默拿著剪刀，一刀一刀剪在婚紗上：
「霍垣，沒有婚禮了，這輩子都不會有。」
他把頭深深地埋在我的脖頸：
「又想起那件事了嗎？阿意，我說過無數次，我永遠不會嫌棄你，無論發生什麼事情，你都是我最愛的阿意。」
我繼續剪，一刀又一刀。
他任由我剪：「剪吧，只要你開心，我給你準備了十五套最昂貴的婚紗。」
月亮在玻璃窗外嘲笑我，霍垣的手悄悄撫上Ṫū́₈我的腰肢。
想起他的手指下午才伸進了王笑笑的裙底。
好噁心啊！țū₃
我捂著嘴跑進了洗手間，抱著馬桶吐得昏天暗地。
霍垣急得滿頭大汗：
「怎麼了？阿意你哪裡不舒服，吃壞肚子了嗎？要不要去醫院。」
我摸了摸翻騰的小肚子，那裡有一個剛剛到來的小生命。
也是因為他我才重新鼓起勇氣再穿上純潔的婚紗。
可是現在，他好像來得並不是時候。
距離霍垣親力親為準備的世紀婚禮還有 7 天。
十五年前，他就在院長媽媽的面前發過誓，他說他長大後一定娶我為妻。
他說他一定會給我一個最盛大的婚禮。
可是他又親手毀了我最期待的婚禮。
霍垣，我該走了。
但是走之前，我要先送給他一份大禮，超級大禮。
3
我到了霍垣的公司，王笑笑看到我的時候很是不屑。
「夫人，你到公司來有事嗎？」
我根本不想正眼看她：「我到自己的公司來還要給你打報告申請嗎？」
她自討沒趣，扭著屁股氣鼓鼓地離開。
霍垣倒是很高興：「有事找我麼，這一年你都沒有來過公司，阿意，我給你介紹一下，我們公司越來越壯大了，今天我又簽了一個大單，阿意我……」
我打斷了他：「我要兩個億。」
他愣了一下：「兩個億？」
「對，有問題嗎？剛剛你不是還說公司生意越來越好。」
「沒，沒問題。」
他立馬點頭，吩咐助理：「馬上給夫人打兩個億過去。」
劉助理還沒有操作，王笑笑端著咖啡進來。
「霍總，公司現在的資金鏈有點緊張，一下拿出兩個億恐怕……」
霍垣臉色一沉：「這裡沒你說話的份。」
王笑笑咬著牙齒，眼裡水汪汪的。
「霍總，我也是為了公司著想，我……」
霍垣銳利的眼神朝她瞪了過去。
我笑了：「阿垣，怎麼對王秘書這麼嚴厲，小心嚇壞人家小姑娘。」
他一把把我攬入懷中深深地吸氣。
「這輩子，只有你配讓我溫柔以待。」
真是諷刺，他不知道他親自把我送出去的那晚，那個畜生是怎麼粗暴地對待我。
我痛得死去活來，我以為我會被活活撕開。
他一邊用力地攻擊我一邊大喊著：「看我，蘇晚意，你看著我，你記住我！
「我不是霍垣，我是……」
我用力扇了他一個巴掌，可他卻抓著我的手伸到他的小腹往下。
「蘇晚意，不要怪我，我一直等著這一天，我忍了好久好久。」
助理很快給我轉了兩個億過來。
有了這麼多錢，足夠我下半生的生活。
這些是霍垣欠我的，也是我應得的。
我去了一趟孤兒院跟院長媽媽告別，她很不舍：
「阿垣跟你一起走嗎？」
我搖了搖頭：「他很忙。」
忙著和王笑笑翻雲覆雨顛鸞倒鳳。
手機嘀嘀響起，王笑笑給我發來好多照片和視頻。
霍垣親自給她戴上一串昂貴的珠寶，我記得，那是上次他花一千萬拍下來的。
劉助理告訴我，這是他給我準備的生日禮物。
可是現在戴在王笑笑的脖子上。
【蘇晚意，這是霍總給我的道歉禮物，你拿走她兩個億，他就補償我你的生日禮物，怎麼樣，我也沒輸。】
傻逼！兩個億和一千萬，她說她沒輸。
不過她一個小三拿這麼多錢也確實沒輸。
4
夜晚，霍垣遞給我一個精緻的首飾盒，不是那條一千萬的項鍊。
「阿意，生日快樂，這已經是我們一起過的第十五個țú⁹生日了，未來還有二十五個，三十五個，我要給你過一輩子的生日。」
我故意問他：「我聽說你拍了一條一千萬的項鍊，送給誰了？」
他眼神閃爍了一下：「那條項鍊的前一位擁有者是個離婚的女人，我覺得不吉利，不能給你。
「我的阿意，值得配這世界上最美好的東西。」
心臟生生地疼。
最美好的，簡直是個笑話。
在我心中最美好的已經被他親自送給了別人。
甚至我根本不知道是誰。
他把我放在腿上，手指摩挲著我的大腿。
「阿意，我們要個孩子吧，有了孩子，我們就永遠不可能再分開。」
孩子？
他已經在我肚子裡了，可是，霍垣他不配知道。
他動情地咬著我的耳垂，我剛想推開，他的電話響了。
他按掉，馬上又響，他繼續按，手機又繼續響。
我淡淡地說：「要是重要就趕緊接，要是不重要就拉黑。」
他猶豫了一秒鐘還是接起了電話。
這一刻，所有的失望向我襲來，王笑笑在他心中是重要的。
我起身去了浴室，在他碰過我的地方擦了幾百遍。
碰過王笑笑的手又來碰我，噁心！
「阿意，公司有點事，我先出去一下，你早點睡不要等我。」
他走了，我不用想也知道他是去找王笑笑了。
果然，沒一會兒王笑笑就給我發來了視頻，霍垣正在她的身後激情猛攻：
「小騷貨，我連阿意生日都沒陪她過，你滿意了？」
【不乾淨的老女人，主動讓位吧，你已經配不上現在的霍總。】
【看看，就算今天是你的生日又如何，我一個電話他依然馬上丟下你飛奔上我的床。】
心臟像被紮進幾千根鋼針，霍垣連這個也告訴了她。
那正好，我需要她幫我個忙。
5
餐廳裡，王笑笑滿面春風坐在我的對面，她脖子上的曖昧痕跡若隱若現。
「霍夫人，難道你要用錢砸給我，讓我走嗎？
「你不知道我和霍總在一起多麼快樂țů⁾，多麼默契，他說你就像一條死魚毫無情趣，而我……」
她刻意撫摸著脖子上的紅痕：
「我們有一萬種姿勢，我們可以做一天一夜，他說跟我做到死都心甘情願。
「蘇晚意你信不信，只要我勾勾手，你的世紀婚禮霍垣他根本不會出席，你會成為這全城的笑柄。」
我慢慢攪動著咖啡杯子：「王笑笑，我們做個交易，只要你幫我找到去年那個人，霍垣，我就讓給你。」
她猛地瞪大了眼睛：「你知道了？」
我冷笑一聲：「很奇怪嗎？你都知道，我這個當事人為什麼不能知道？
「只要你幫我從霍垣口中套出這個人，霍垣，他就是你的了，我說到做到。」
距離婚禮還有三天，我去了一趟醫院。
只是我連醫生都還沒見到，卻先看到霍垣緊張地牽著王笑笑的手。
「小心點，醫生說你胎象不穩。」
「你呀，才一個月有什麼穩不穩的，別擔心了，我一Ŧû¹定給你生個白白胖胖的大兒子。」
余光看到我，王笑笑故意壓低了聲音。
「我看你不是擔心胎象不穩，你是擔心不能跟我用其他姿勢了吧？」
霍垣的手在她屁股上用力一掐：「寶貝，你真騷，可是我真喜歡，怎麼辦？」
「那正好趁我有了孩子，讓你回去伺候伺候家裡的黃臉婆。」
「在你這裡吃得這麼好，家裡的清湯寡水怎麼還吃得下？」
王笑笑得意又挑釁地看著我。
我慢慢地站在他們面前。
「霍垣，王秘書懷了誰的孩子？」
他臉都嚇白了，說話也緊張起來。
「阿意，你怎麼在這？你哪裡不舒服？為什麼來醫院？」
我定定地看著他：「王秘書懷了誰的孩子？」
王笑笑搶先回答：「當然是……」
「當然是她男朋友的，只是她男朋友出差了，作為老闆，我也應該關心關心員工。」
霍垣額頭的汗珠清晰可見，他還是不會撒謊。
我轉身就走，他小跑追上我：「你還沒告訴我哪裡不舒服？」
「我很好，只是來看個朋友而已。」
身後傳來王笑笑的聲音：「霍總，我肚子好痛。」
霍垣急了：「阿意，你看完朋友早點回啊，我把王秘書送回去就回家。」
我摸了摸肚子裡的孩子。
霍垣，跟你真正的孩子說再見吧。
6
距離婚禮還有兩天，我收拾好了所有東西。
那些我親自挑選成雙成對的東西。
刷牙的牙刷，喝水的杯子，吃飯的碗筷，睡覺的四件套。
甚至我連窗簾都取了下來，這些都是我喜歡的，不要留給王笑笑。
霍垣急急忙忙問我：「東西怎麼都收了？」
「沒什麼，結婚嘛，都要用新的。」
他緊緊擁抱著我：「阿意，我愛你，一生一世。」
距離婚禮還有一天，王笑笑給我帶來了一張照片。
「那個人我給你找到了，記得你的承諾。」
當我看到那張照片時，我徹底瘋了。
怪不得那天他一直喊著讓我記住他一定要記住他。
怪不得ƭű̂ₘ他可以折磨我整整十幾個小時。
霍垣，你這個王八蛋，我一定讓你生不如死，悔不當初！
婚禮當天，霍垣又把我放在他的腿上。
這是他最喜歡的姿勢，也是我親眼見到他和王笑笑的姿勢。
「阿意，你開心嗎？馬上我們就是真正的夫妻了。」
「霍垣，我給你準備了一份大禮物。」
「什麼禮物，現在可以給我嗎？」
不能，那是必須讓所有人見證的特殊禮物。
我狠狠地在他脖子上咬了一口，然後慢慢穿上婚紗。
他皺了眉：「這套不是我給你準備的。」
當然不是！
霍垣，因為這場婚禮的男主角不是你。
而是那個你親手把我送給他的惡魔。
我要讓所有人親眼看到你不僅把我送上了他的床。
也把我親自送進了他的婚禮……
7
時間一分一秒地走。
婚禮馬上就要開始。
霍垣很興奮，他一直拉著我的手：「阿意，這次我們一定會有最完美最難忘的婚禮，這是我十五年前就給你的承諾。」
我淡淡地笑。
他電話響了，奪命連環扣。
不用猜我都知道是王笑笑。
可是霍垣一個都沒接，她又給我發了消息。
【蘇晚意，你答應過我的，你該兌現承諾。】
我當然會兌現，馬上。
霍垣的電話依然不停地響。
我盯著他：「接吧，不然等下婚禮怎麼能靜下心來？」
他親了親我的眼角。
「我馬上回來。」
王笑笑消息又來了：【信不信他會放你鴿子？】
我不信，他就算再喜歡王笑笑，他也該知道今天是什麼日子，他分得清輕重。
這麼多名流，這麼多他的合作夥伴，他不會丟他自己的臉。
不然這短短幾年，他不會從一個什麼都沒有的孤兒變成如今的商界大佬。
可是我會，我要讓他今天把這些年掙來的臉面徹底丟光。
一分不剩！
果然，一分鐘後霍垣回來了，他沒走。
霍垣啊，你該慶倖你沒走，不然你怎麼看得到我精心為你準備的這出好戲呢？
「阿意，我給你看看我定制的戒指。」
他神神秘秘地打開盒子，一枚耀眼的鑽石戒指靜靜地躺在盒子裡。
「這是我親自去南非挑選的鑽石，全世界僅此一枚。」
可是下一秒，王笑笑又給我發來一張一模一樣的照片。
【蘇晚意，你說我和你的戒指誰的更貴？】
即使早有準備，即使已經知道霍垣是個人渣。
但我的心依然會疼，生生地疼，被人活活扯下來一樣疼。
和一年前那個暗無天日的黑夜一樣疼。
霍垣，這個陪伴了我十五年的男人，他怎麼會變成讓我這麼討厭的模樣。
我伸出手指：「給我戴上吧。」
他愣了一下：「不用等到婚禮開始嗎？」
「不用，就現在。」
他小心翼翼牽起我的手：
「阿意，我們會在一起一輩子，不，這輩子下輩子甚至下下輩子我都要和你在一起，永遠永遠。
「從十五年前你把我撿回孤兒院開始我就發誓要一輩子對你好，我不敢想像沒有你的日子我怎麼過得下去。」
我撫摸著發光的鑽戒，淡淡地說。
「不用想像。」
「什麼？」
因為這馬上就會成為現實。
8
我穿著最昂貴的婚紗準備出席我和畜生的婚禮。
可是霍垣卻結結巴巴地討好我。
「阿意，你等我一下，公司突然有點急事，我去隔壁用電腦處理一下。」
我依然微笑：「去吧。」
他那麼大個老闆，有多重要的事必須由他在婚禮現場處理。
唯一的可能只是女人的肉體。
是王笑笑。
果然，一牆之隔，透過虛掩的大門，我看到霍垣急切地解開了皮帶。
王笑笑也穿著潔白的婚紗躺在化妝臺上。
「我還以為你不敢來。」
霍垣一把扯開她的婚紗。
「你穿得這麼騷，我能不來嗎？」
「蘇晚意還在隔壁等你結婚呢，你不覺得對不起她嗎？」
他終於停了一下：「對她，我現在只有責任，十五年的責任，放不開的責任。」
王笑笑不屑地看著門外的我：
「如果我想當這場婚禮的主角呢？」
霍垣突然放開了王笑笑裸露的身體。
「我說過，我對她有一輩子的責任，你老實一點伺候好我，我保你一輩子衣食無憂，但你要是想挑戰她的地位……」
他掐著王笑笑的下巴一字一句：「別逼我讓你消失。」
王笑笑的腿纏上了他的腰：「別生氣了，讓我在婚禮前給你最好的體驗，這樣你才能永遠記住我，這場婚禮最美好的東西是我給你的。」
喘息聲轟炸著我的腦海讓我無法呼吸，正準備轉身，一雙大手把我攔腰抱起。
男人把我丟在沙發上，雙腿壓著我的腰：
「我親愛的老婆，看你前男友和別人現場直播會不會心潮澎湃啊，要不要我幫你泄泄火？」
厲天野，今天婚禮真正的男主角，也是去年那個禽獸。
「放開我，我們只是合作關係。」
他卻壓得更緊。
「他這麼背叛你，你不覺得吃虧嗎？蘇晚意，我替你不值。」
王笑笑的消息又來了。
【蘇晚意，你認輸吧。】
厲天野突然丟掉我的手機吻了上來。
「閉上眼，讓老公給你找回場子。」
一牆之隔，我和霍垣分別有了不同的人。
眼淚輕輕滑落，厲天野動情地吻幹了我的淚水。
「放心，今天我不會那麼暴躁，蘇晚意，我會給你極致的快樂。」
他真的說到做到，從額頭開始吻遍我的全身。
沒有痛苦，沒有疼痛，只有報復的快感，還有……
不知道過了多久，霍垣敲門了。
「阿意，你怎麼鎖門了，婚禮馬上就要開始了。」
厲天野吻著我的唇，讓我根本無法出聲。
「阿意，你在嗎？」
他用力搖動著門鎖：「你開門啊。」
怎麼開？
開不了。
厲天野帶著邪惡的笑容抓著我的身體：「蘇晚意，刺激不？爽不爽？」
9
我用力推開他：「你再不停他就進來了。」
「進來又如何？今天本來就是我們結婚的日子，他都敢讓你看，你還怕讓他看？
「正好讓他看看什麼才是真正的男人。」
是啊，今天是我和厲天野結婚的日子，不是霍垣。
我咬著厲天野的耳朵：「結束吧，我還有更重要的事。」
他紅了眼睛，死死地看著我，終於一個挺身，全身戰慄。
「是你要求的，不然我可以做到明天。
「蘇晚意，今天過後你就是我的人了。」
我心底冷笑一聲，他想多了。
不過是互相利用而已。
一年前那個黑夜，我還沒有找他算帳，我怎麼可能甘心嫁給他？
我終於給霍垣開了門，他抓著我的肩膀上下打量我：「怎麼頭髮都弄亂了，眼睛也紅了？
「你哭過？」
我定定地看著他：「霍垣，你頭髮也很亂，你眼角也很紅。」
他呆滯了好一會兒，然後用手指順了順他的頭髮。
「是嗎，可能剛剛出去吹了點風。」
好吧，我也剛剛吹了點風，騷風。
婚禮終於開始了，我站在紅毯的一邊看著滿堂賓客。
這座城市的所有名流都到齊了，霍垣最重視的客戶們也都到了。
司儀正在聲情並茂地講述我和霍垣十幾年的感情。
厲天野西裝革履地在不遠處對我招手。
王笑笑依然不忘刺激我，她換了衣服坐在賓客中間給我發消息：
【蘇晚意，你的老公才上了我的身體，你真的不嫌髒嗎？】
我抬起頭，聽到司儀大聲說：
「下面我們有請今天最帥氣的新郎！」
厲天野緩緩走上舞臺，而霍垣被幾名保鏢按住正在大喊：
「幹什麼？你們抓著我幹什麼？這是我的婚禮，你們趕緊把上面那個男人給我拉下來。」
他暴跳如雷，他氣急敗壞，他劇烈掙扎，可是怎麼都掙扎不開。
「你們有病吧，我是新郎，我是霍垣，你們抓我做什麼？」
保鏢們充耳不聞，而賓客們都伸長了脖子看熱鬧。
「這是做什麼？霍總不是新郎嗎？」
「對啊，今天就是他的婚禮啊，他怎麼被抓起來了？」
「到底搞什麼？厲氏總裁怎麼站在舞臺上？真是有趣。」
10
霍垣要瘋了：「放開我，你們全部放開我，今天是我最重要的婚禮。」
他朝我這邊看來：「阿意，阿意，你告訴他們，今天是我們的婚禮，我是你的新郎。」
我帶著微笑緩緩走向他，終於在他身邊停下。
「霍垣，你還記得我跟你說過的話嗎？」
「什麼話？」
「我說過婚禮當天我會送你一份大禮。」
霍垣突然笑了：「哦，是你安排的刺激環節嗎？」
對啊，太刺激了。
我從他身邊離開，緩緩走向舞臺，舞臺正前方，厲天野已經滿懷期待地向我伸出了手。
霍垣要急瘋了：「不，這不對，阿意，你在幹什麼？我才是新郎，我才是你老公。
「他站在那裡做什麼？厲天野，你站在那裡做什麼？」
厲天野終於握住了我的手，他眼睛裡都是蔑視。
「霍垣，我和阿意一起站在這裡，你說我做什麼？
「你老老實實地欣賞我們的婚禮吧，再鬧我就把你丟出去。」
他怎麼可能老實，他像一頭發瘋的獅子：
「你放屁！阿意是我老婆，她怎麼可能和你結婚？她恨你恨得要死，怎麼會和你結婚？」
我定定地看著他：「霍垣，你怎麼知道我恨他恨得要死？」
「我當然知道，阿意，我是你丈夫，我當然知道你的所有一切，我知道十五年前就是厲家害得你們蘇家破產。
「就是他們害死了你父母，害你成了孤兒，是他們吞併了蘇家才變成如今的首富，你怎麼會不恨他？」
對，他說得沒錯，我恨厲天野，準確地說我恨厲家所有人。
十五年前，他們逼得我父母自盡，把我逼成了孤兒。
可是，這都不如一年前那個夜晚。
霍垣，他為什麼不敢說這個？
他不說，我幫他說。
「霍垣，你明明知道我恨死了厲家，恨死了厲天野，那你為什麼又偏偏要把我送到他的床上。
「霍垣，你告訴我，為什麼？為什麼？」
霍垣瞪大了眼睛，說話都結巴了：
「你，你，阿意，你在說什麼？我什麼時候，我……」
我依然盯著他：「一年前那個夜晚，是你親自把我放到了他的床上，霍垣，是你親自把我抱上去的，你以為我什麼都不……」
「不，不可能！」
他大聲打斷我的話：「你在說什麼，阿意，你到底在說什麼？我沒有做，我什麼都沒有做。」
他還在否認，厲天野卻已經把拳頭砸向了他。
「敢做不敢當的玩意兒，這一拳是替我老婆打的，霍垣，你就不是個男人。」
「你！」
霍垣眼睛紅得像魔鬼：「你胡說八道，阿意是我老婆，我怎麼可能把她送給你，這輩子都不可能。」
「是嗎？霍總，那要不要我給你上點證據？」
厲天野很認真地看我：「你確定要把這些視頻放出來？那樣是可以毀了他，但是你……」
我不在乎，我在這個世界上已經沒有任何一個親人，這十五年，我最在意的只有霍垣。
但是他卻親手背叛了我。
所以這些名聲，這些聲譽對我來說，都不重要了。
今天我就要讓所有人看看，霍垣，他是個什麼垃圾。
11
厲天野輕輕吻了吻我的額頭：「放心，只要你嫁給我，沒有人敢說你一個字。」
他轉身打了一個響指，大螢幕上放出了一段視頻。
霍垣臉色煞白：「不准放，這是我的婚禮，你們不准放這些東西。」
我死死地看著他：「霍垣，你記得這段視頻嗎？你認得出來那個背影是你自己嗎？」
視頻裡，他親自抱著我穿過走廊，打開房間的門，然後把我放在床上。
他撫摸著我的臉：「阿意，不要怪我，只這一次，這次過後你也不乾淨了，你也出軌了，我們兩個扯平了。
「以後我們還是和以前一樣，你是我最愛的阿意，一輩子不會變。」
他轉身離開時，一個戴著帽子的黑影進入了房間。
他拉著那個黑影：「不要太粗暴，她怕疼。」
黑影停頓了一會兒，砰地關上了門。
霍垣全身發著抖：「不，不會，你們怎麼有這個視頻？你們怎麼可能有？」
厲天野遞給我一杯紅酒，我全部淋在了霍垣的頭頂。
「你說我怎麼會有？你猜我怎麼知道的？」
他大驚失色：「阿意，你，你還知道什麼？」
我指了指賓客席上的王笑笑：「我還知道她。」
他慌了，徹底慌了，用力抓著我的雙手。
「阿意，你別誤會，她就是我的秘書而已，真的，只是秘書而已。」
「是嗎？」
厲天野又放了另外一段視頻。
新鮮出爐，剛剛他們在後臺的視頻。
王笑笑穿著婚紗躺在化妝臺上的視頻。
「霍垣，難道這也是誤會嗎？」
他終於站不穩跌倒在地上。
「怎麼會，阿意，你怎麼什麼都知道？」
我一個巴掌扇在他臉上，眼淚終於忍不住奪眶而出。
「霍垣，我們相識相知十五年，這就是你所謂的對我好。」
他緊緊抓住我的裙擺：「不是的，阿意，你聽我解釋，你真的聽我解釋，我是愛你的，自始至終只愛你一個人。
「王笑笑她，她只是我一個排泄的出口而已，我捨不得你受累，我捨不得你辛苦，阿意，她只是你的一個替身，不，替身都不算。
「她只是我的一個工具而已，她連你一根汗毛都比不上。」
厲天野一腳踢開他：「滾，不要碰我老婆，從今天開始，你不准出現在她面前，否則我見你一次打你一次。」
霍垣捂著胸口，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麼：
「不可能，一年前那個夜晚的男人不是你，明明就不是你，你在撒謊。」
厲天野扯著他的領口又給了他一拳，鮮血四濺。
「是不是我，等下我會讓阿意確認，至於你，給我跪好，端端正正地跪好，我要讓你好好看看我和阿意的婚禮。
「浪漫的盛大的婚禮。」
賓客們都在竊竊私語。
「天啦，好一出大戲啊，這麼看來是霍總親自把老婆送到了厲總床上啊。」
「就是，而且你們知道嗎？去年那天的第二天本來就應該是霍總的婚禮的。」
「太狠了吧，婚禮前一天把老婆送出去。」
「呸！畜生，平時還裝什麼愛妻人設，還到處宣揚他這輩子只愛蘇晚意一個人。」
「太離譜，太不是人了。」
12
厲天野緊緊握著我的手：
「從今天開始，蘇晚意就是我厲天野的妻子，你們誰要是敢說她一句我就割了你們的舌頭。」
他目光炯炯地掃過台下所有人。
「不用懷疑，各位應該知道我的為人，我說到做到。」
賓客們都閉了嘴。
厲家，那是吞併了當年我們蘇家的家族。
而厲天野，是厲家唯一的後人。
他狂妄，他手段狠辣，他，也是一頭沒有人敢惹的野獸。
我之所以找到他和我演這出婚禮大戲，就是因為他的身份，霍垣不敢惹。
可是我也不明白，他為什麼答應得那麼爽快。
現在，他鄭重地把霍垣送給我的戒指丟了出去，然後戴上了他的。
「蘇晚意，從現在開始，你就是我的老婆，一生一世的老婆。」
演戲而已，他好像還挺當真。
霍垣的眼睛充血，他劇烈掙扎：「不要，不准丟我的戒指，阿意，那是我送給你的結婚戒指，你們不能丟。
「我才是你老公，我才是。」
我舉著厲天野的戒指告訴他：「可是怎麼辦呢？是你把我送給他的啊，霍垣，是你親手送的。
「而且你不也送了一枚一模一樣的戒指給王笑笑嗎？霍垣，你裝什麼深情，裝什麼愛我？」
婚禮結束了。
現在全城的人都知道我嫁給了厲天野。
賓客散盡，王笑笑蹲在霍垣身邊。
「阿垣，既然蘇晚意已經嫁人了，既然她已經背叛了你，那我們乾脆也公開吧。」
霍垣反手打了她一個巴掌：「滾，給我滾，誰要和你公開，你就是老子泄火的一個工具而已。
「你連阿意的一根手指都配不上，你多大的臉要我公開？」
王笑笑漲紅了臉：「阿垣，是你親口說的你愛我，是你親口說的蘇晚意就是一條死魚。
「難道你都忘記了？」
厲天野輕輕撫摸上我的腰：「誰告訴你阿意是一條死魚的？霍垣，你是不知道阿意跟我在一起有多麼快樂。」
「不，阿意，不可能，明明你去年那次是那麼痛苦，明明……」
「你怎麼確定我們只有那一次呢？霍垣，你剛剛在隔壁銷魂完回來之後是不是打不開門？你猜我和阿意在做什麼？」
「你！」
霍垣突然捏緊拳頭朝厲天野打了過來，只是他根本不是厲天野的對手，一腳被他踢倒在地。
「霍垣，你怎麼能這麼自私？你可以玩女人，阿意她怎麼不可以玩男人？
「人不可以這麼雙標。」
他又親了親我的額頭，把我的碎發別到了耳後。
「阿意，告訴他，你剛剛快樂嗎？」
這個厲天野，他真的可以氣死人。
霍垣瘋了。
他無論如何都不能接受，他籌備了這麼久的婚禮最後新郎卻變成了厲天野。
他更加不能接受，他在和王笑笑銷魂的時候我也在隔壁和厲天野瘋狂。
他跪在我面前乞求我的原諒。
「我錯了，阿意，我一時糊塗，都是王笑笑勾引我，我沒有把持住。
「我也是為了我們以後的關係能平等，我才，我才……」
他說著說著突然抬起頭看著厲天野：「我找的男人明明不是你，我明明已經弄死了他，你到底是怎麼進去的？」
是啊，我也想知道，霍垣明明說過他已經解決了那個人。
厲天野把我抱得更緊，他吻著我的髮絲。
「我怎麼可能讓阿意被其他畜生欺負？霍垣，要不是阿意以前喜歡你，我早就弄死你了，你還能活到現在？
「從今天開始，我厲家全城封鎖你霍氏集團，霍垣，你等著破產吧。」
在霍垣的慘叫聲中，厲天野抱著我離開。
13
厲天野的大別墅裡，他又把我壓在身下。
「蘇晚意，當年你們家破產後我找了你好久，可是等我再找到你時你已經是霍垣的女朋友。
「我一直關注著你，派人保護著你，直到那天，我看到霍垣給你的水裡下了藥，我看到他和另外一個男人交代。
「我忍不住了，所以，那晚我放縱了些。
「我害怕你起來看到會恨我，我懦弱地在你醒之前離開。
「蘇晚意，你不知道，我從小就喜歡你，很多很多年，可是你從來不看我一眼。
「即便我們厲家吞併了你們蘇家，你依然沒有多看我一眼，其實，當年只要你看我一眼，我就會放過你們蘇家，絕對放過你們。」
往事一幕一幕，原來我恨厲天野，我以為是他逼死了我的父母。
可是隨著我瞭解得越來越多，我知道，蘇家破產只是早晚的事情，而我父母他們也並不無辜。
要不是那一夜，我不會和厲天野再度交集。
現在，一切都結束了，我試圖推開他：「我們只是演戲而已，厲天野，戲演完了。」
他不但沒有放開我，反而壓得更緊。
「利用完了我，就想一腳踢開？蘇晚意，你是演戲，我可是認真的，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我老婆，名副其實的老婆。」
我正要一腳踢開他，霍垣在外面瘋狂砸門。
「開門，讓我進去，你們放我進去，我老婆在裡面，我要帶她走。
「阿意，你出來，我帶你回家，我們回家。」
厲天野眉毛一挑，丟給我一件性感睡衣。
「這是為我們新婚準備的，蘇晚意，玩點更刺激的？」
他大手一用力，一分鐘後，我身上的婚紗已經變成了睡衣，我清楚地看到他的喉結上下滾動。
「開門。」
霍垣被人丟進來的時候，我正坐在厲天野的大長腿上。
霍垣眼睛通紅：「不可以，阿意，你不可以這樣，你不可以跟他這樣。」
「為什麼不可以呢？」
厲天野輕輕吻了我的唇：「去年你不是親手送她給我的嗎？那一夜我們什麼姿勢都用過了，霍垣，現在你才來說不可以，搞笑。」
霍垣努力掙扎，想要把我從厲天野身上拉下來，可是他根本掙脫不開。
「阿意，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求你原諒我，我們有十五年的感情啊，你就這麼忘記了？」
十五年，他也好意思。
我終於爆發了。
隱忍了這麼久，我終於爆發了。
一個煙灰缸砸在他的頭頂：「霍垣，你也好意思說我們十五年的感情？
「可你在王笑笑床上的時候想沒想過我還在家等著你？你把我親手送出去的時候有沒有想過我差點去死？
「你在我們的婚禮後臺和王笑笑做的時候有沒有想過對不起我？霍垣，你這個王八蛋。」
他捂著流血的額頭痛哭流涕。
「就算你恨我，你也不能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阿意，我是王八蛋，厲天野就不是嗎？
「他明明知道你喝了藥卻不送你去醫院，他……」
他說得對，他是王八蛋，厲天野也是。
他們都不是好東西。
14
厲天野輕輕攬住我的腰，一腳踢向霍垣。
「還不快滾？難道你還想親自觀摩我們的洞房花燭？」
「不行，不可以，阿意，你是我老婆，你不可以。」
我又抓起煙灰缸砸了他一次。
「快點拉出去，別髒了夫人的眼。」
他終於被人趕了出去，而我反手又一煙灰缸砸在厲天野的腦袋上。
他捂著腦袋：「打，盡情地打，我絕對不會還手。」
當然要打，霍垣說得對，他也是王八蛋，他乘人之危。
我瘋了似的對他拳打腳踢，他一直站著不動。
直到我累得再也動不了手，一陣天旋地轉，他已經把我丟到了床上。
「蘇晚意, 我告訴過你, 我從小就喜歡你, 所以你憑什麼認為我會忍得住不上你？
「只是我後悔，那天我就該告訴你霍垣的真面目的，我又擔心你, 我害怕你知道真相，我害怕你會承受不住。
「但是你還是知道了, 蘇晚意，我不會再放你走。」
這一夜, 不同於去年那一夜。
他展現極致的溫柔, 我獲得極致的享受。
依然是床上, 沙發上，洗漱臺上，甚至花園裡。
算了，就當是給他陪我演這齣戲的報酬吧。
畢竟，當初請他的時候他毫不猶豫。
累了，又被厲天野折磨了一晚, 他真的精力旺盛。
等我一覺睡醒的時候已經是下午。
霍垣又跪在了大門外。
這次我根本沒有出去，只是讓人遞給他一張手術單子。
流產手術。
他在門外又哭又笑。
「孩子，我們有孩子了，阿意, 我們終於有孩子了。」
我對著監控告訴他：「霍垣，你錯了，我們只是有過孩子, 他已經不在了。
「你還記得在醫院碰到我那次嗎？霍垣, 那天他就不在了。
「在你送王笑笑回家的時候, 你的孩子就去了天堂。」
他瘋了，瘋狂地跑了出去, 沒多久又跑了回來。
這次他拉著王笑笑, 他二話沒說, 一拳一拳地砸在王笑笑的肚子上。
「阿意，我弄死他了, 我弄死她的țũ₉孩子了, 你原諒我好不好, 求求你原諒我。」
不可能！
永遠不可能！
15
霍垣破產了, 以最快的速度破產。
他又變得一無所有。
沒多久，王笑笑被人發現死在出租屋，而霍垣當天被員警帶走。
厲天野打電話告訴我的時候我已經站在了另外一個小國的土地上。
「我馬上回ṭű̂ₐ家跟你慶祝，等著我。」
好一會兒之後我才開了口：「厲天野, 再見了！」
「蘇晚意，你在哪裡, 告訴我你在哪裡？
「我等了你那麼多年, 你不准跑，你不准跑, 聽到沒有！
「回來, 馬上回來, 不是，告訴我你在哪裡，我去找你, 你在哪裡？」
他哭了：「蘇晚意，你不能利用完之後就推開我，你不能！」
我把手機丟進了大海。
誰都不要找我。
誰都找不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