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嫁給了京圈太子爺,閨蜜嫁給了京圈佛子。
他們是親兄弟。
晚上睡在一起蛐蛐別人,整個豪門上下就我倆是好人。
後來,我得知太子爺心裡有個白月光,我只是一個替身。
我問:「有點過夠了,離嗎?」
艾萌:「有點愛上了,你再忍忍,你離了我咋辦。」
我:「我請問呢?」
不巧的是佛子心裡有一個病弱朱砂痣,為了她常年吃素。
我豎起大拇指,「6,那你比我厲害。」
1.
家裡老頭得罪了權貴,專案出了危機,差點被死對頭搞破產。
同一時間閨蜜艾萌家裡也出現危機。
我歎了口氣:「要不說咱倆是閨蜜呢。」
「我家破產是因為老頭得罪了人,你家什麼情況?」
艾萌聳聳肩:「你家老頭得罪人的時候,我家老頭在旁邊煽風點火火上澆油。」
我:……
艾萌愁眉苦臉:「你說我們是犯了天條嗎?」
我歎了口氣:「可能吧,你還記得我們初中幹的事嗎?可能是那兩個轉學的男同學在背後詛咒我們吧。」
沒辦法,我和閨蜜嫁進了京圈豪門來挽回家族生意。
我嫁給了京圈太子爺——哥哥江舜。
她嫁給了京圈佛子——弟弟江臨。
婚禮上,司儀要我們兩對新人喝交杯酒。
我:「我這杯是芋泥波波,你那杯是什麼?」
艾萌:「奶茶三兄弟。」
我不假思索:「交換。」
遂和閨蜜共飲交杯奶茶。
被冷落的倆兄弟四目相覷,默默拿著酒杯自己喝了。
2.
結婚後的日子很是滋潤。
我們沒有婆媳矛盾,
倆兄弟每日早出晚歸,我和艾萌睡到日上三竿。
倆兄弟在公司運籌帷幄,我和艾萌在商場指點江山,指啥買啥。
我和艾萌:「這種不勞而獲的感覺真令人著迷。」
晚上我們躺在我們兩個的專屬小房間裡一起蛐蛐別人,整個圈子上下就我倆是好人。
只是,最近我們都有些愁眉苦臉的。
準確來說是,欲求不滿。
艾萌:「江臨成天拿著串佛珠盤盤盤,我這麼個如花似玉的大姑娘他看都不看。」
我:「江舜成天拿著平板看文件,我臉上都憋出痘了。」
相視一眼,我倆心裡有了兩個個大膽的想法。
艾萌買了一身風流俏尼姑裝,我買了一身清涼水手服。
當天晚上,兄弟倆紛紛去了書房。
我和艾萌披著被子蹲在走廊上唉聲歎氣。
隔天,我們叫了家庭醫生來。
眼巴巴蹲在一旁看醫生問診,著重強調了【腎】這個器官。
然後醫生就被江舜沉著臉轟走了。
江臨閉著眼,穩坐如山地盤著他那串佛珠。
嘖。
3.
幾天後,我知道我為什麼吃不到江舜了。
他有個深藏在心裡的白月光,書裡還珍藏著他送人家的情書。
他在為她守節。
真該死啊。
我戳戳艾萌:「有點過夠了,離嗎?」
艾萌:「有點愛上了,你再忍忍。」
我:「我請問呢?」
艾萌手捂臉,羞澀地說:「你知道的,我有點賤,我就喜歡這種不喜歡我的。」
「等我吃到手,我就陪你天高海闊任鳥飛,你再等等!」
行吧。
結果沒過幾天,艾萌一臉沉重地說:「江臨心裡有個病弱朱砂痣,為了她常年吃素,手上的佛珠也是為了給她祈福才帶的。」
我豎起大拇指,「6,那你比我厲害。」
「離嗎?」
我問。
艾萌這次沒再猶豫:「離。」
我;「你先離還是我先離?」
閨蜜想了想:「一起吧,這樣不太冷清也不太熱鬧。」
講真的,其實江舜對我還挺好。
但就是不讓我睡。
以前我還想著是因為我們不熟,做這種事不太禮貌。
慢慢來,總有能吃到嘴的一天。
但知道他心裡有個白月光後,我打消了這個想法。
Ṫüₘ4.
晚上,我們又去了我們的專屬小窩,細細計畫離婚這個事宜。
我為此做了一個完整的 ppt,整整 100 多頁。
艾萌五體投地:「你們 J 人真可怕。」
我看了看她小本本上記錄的一行字:「提離婚——成功離婚——拿錢走人;不成功——帶錢跑路。」
我由衷地感歎:「你們 P 人也不遑多讓。」
艾萌雙手托腮:「離婚了,家裡的生意怎麼辦。」
「他們會不會一怒之下讓我們家破產。」
我想都不想:「隨便吧,我家還有耀祖,你家還有玉皇大弟。」
「他們已經靠犧牲我們兩個獲得天大的好處了。」
「而且這兄弟倆又不喜歡我們,應該不會生氣的。」
艾萌被我說服了,握握拳頭:「我們要離婚!我們要自由!我們要吃肉!」
我忙捂住她的嘴。
「低聲些!這難道光彩嗎。」
5.
我把離婚協議書放到江舜面前。
他鼻樑上架著一副金絲眼鏡,禁欲又矜貴。
「什麼意思?」
他皺皺眉。
我還是有點慫的,低著頭慢吞吞地說:「……就是這個意思。」
氣氛沉默了,半響,江舜拿起手機。
下一秒,我的手機響起,銀行卡多了一千萬。
江舜點點頭:「我懂你的意思。」
「乖,去玩吧。」
江舜像摸小狗那樣擼了一把我的頭頂,語氣溫和又帶著隱隱的警示。
「想要什麼直說,不要拿離婚這種事開玩笑。」
男人把離婚協議書撕了。
我用眼神示意艾萌【輪到你了】。
艾萌用壯士斷腕的表情看著我,拖著沉重的步伐走向書房。
片刻後,她揣著一張銀行卡走了出來。
痛苦中夾雜著欣喜:「他給了我兩千萬。」
我瞪圓眼睛:「謔,比我還多一千萬!」
「等會分你五百萬。」
「行。」
6.
事情的發展跟我們想像的截然不同。
正常離婚這條路走不通。
於是在一個夜黑風高的夜晚,兄弟倆都在公司加班。
我們濃妝豔抹偷溜去了當地一個知名公社。
這與我們離婚跑路的計畫無關。
純純因為公社裡的那個頭牌要退役了。
今晚是他最後一場演出。
冰塊在威士忌酒杯中碰撞,紫色炫目的燈光照亮攢動的舞池。
光裸結實的腹肌在我眼前一晃一晃。
但是此刻我腦子想的是江舜的腹肌。
江舜洗完澡的時候都只在下半身披著一條鬆鬆垮垮的浴巾。
發梢上的水珠會順著他性感瘦削的鎖骨一路滾到隱沒的人魚線。
這個時候我會懷疑他在勾引我,但是真當我摸上去時。
他又會義正言辭地拒絕我。
天殺的我要報警抓他!
我鬱悶地灌下一杯酒。
片刻後,眼前就有些花了。
眼前的跳舞的男模在我眼裡逐漸變成了江舜的樣子。
接著,現場的燈光突然黑了。
在人群攢動的尖叫聲中,一雙溫熱的大掌緊緊抓住了我的手。
7.
我和艾萌被狠狠抓了個現成。
他們大張旗鼓地命人將店裡圍了起來,演出也終止。
為此賠了好大一筆錢。
我坐在江舜的庫利南裡瑟瑟發抖。
艾萌在另一輛車裡。
我倆被巧妙地分開了。
希望那個慫貨不會把我們跑路的計畫說出來。
江舜握著方向盤的手青筋暴起,像是在忍耐著什麼。
到了地下車庫,我被江舜拉著手腕跌跌撞撞扯進了電梯。
電梯門關山的一瞬間,我憑我 5.0 的視力看見了艾萌被壓在副駕上。
哇喔!我在心裡土撥鼠尖叫。
耳邊突然傳來一聲冷哼:「你還是先擔心一下你自己吧。」
江舜一步不停地將我拉進浴室。
打開蓬頭。
我連忙閉上眼睛,大聲呵止:「重刑之下!必有冤獄!」
預料中的冷水並沒有澆下。
耳邊是唰唰的流水聲和撲面而來的熱意。
江舜一臉認真地拉下我裙子側邊的拉鍊。
「我不喜歡你身上沾染上其他味道。」
低沉的嗓音不辨喜怒。
衣服散落一地,浴缸已經放滿熱水。
背後是冰冷的瓷磚,身前又是緊緊相擁的溫熱。
冰火兩重天的滋味我可算是體會到了。
偏偏江舜還要不停在我耳邊問我:「我是誰?」
我氣若遊絲:「江…..江舜。」
「……不對。」
動作又發了狠。
我一口氣差點沒上來,試探道:「……太子爺?」
江舜氣笑了。
8.
再醒來的時候,江舜破天荒地沒去上班。
一看時間,已經下午 1 點。
「醒了?餓嗎,想吃什麼?」
我縮在被子裡,揉了揉腰,嗡聲回到:「醒了,很餓,牛排。」
「行,等著。」
江舜起身,下身穿著一條睡褲,上半身還光著,背後有我情到深處時抓出來的紅痕。
眼看著他就要堂而皇之這麼走出去,我慌張叫住他:「穿件衣服吧你!」
江舜停住腳步,轉身如無其事的樣子走進衣帽間套了一件家居服。
不一會兒,江舜就端著香氣撲鼻的牛排進來了。
是我喜歡的五分熟。
等我狼吞虎嚥地吃完,江舜才慢條斯理道:「你就沒什麼想說的嗎?」
「嗝。」
我舒服地打了個嗝,眨巴著澄澈的大眼睛誇讚他:「你的廚藝真好!」
江舜頓了頓,才明白我話的意有所指。
耳朵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通通紅。
但是太子爺肉眼可見地被我這句話哄好了,就在我以為他不會追究我昨晚的事時。
他輕飄飄落下一句:「鑒於你們兩個昨晚的荒唐行為,禁足一周。」
不容反駁。
9.
不出門這種事,對於我們這種宅女,完全不是事。
只要不是停了我的卡。
艾萌嘬了一口奶茶:「咱們還跑嗎?」
這下我有點遲疑:「……都行。」
艾萌也遲疑了:「要不……再看看?」
我們對視兩眼,在彼此的臉上看到了可疑的淺淺紅暈。
「說不定白月光朱砂痣那事是我們弄錯了呢。」
我贊同地點點頭。
要不怎麼說我們倆是多年的閨蜜呢,兩個人同時上頭了。
接下來幾天,我和艾萌同床共枕的時間都沒了。
江舜像是突然間開了葷,有些食髓知味。
每到晚上就拉著我往床上帶。
所以就算他口中的禁足期已經到了,我也沒力氣出去鬼混了。
10.
「天殺的,朱砂痣就是真的!」
一大早,艾萌就把我晃醒。
我迷迷糊糊睜眼,就看見艾萌怒氣衝衝的大臉。
我推開她,坐起來看她遞到我眼前的【證據】。
是一條簡潔的微博。
照片上是幾年前江臨和一個穿著文藝的女生的合照。
女生親密地挽著江臨,身材很纖細,嘴唇有些泛白,當真稱得上弱柳扶風四個字。
照片配文:「終於回到了這片我愛的土地,以及我愛的人身邊。」
往下一滑,是一條新聞,媒體拍到江臨和這個女生共同進入酒店,還進了同一間房。
看懂了,病弱朱砂痣回來了。
並且回來後就迫不及待去了酒店。
我彷佛看到了艾萌頭頂一片青青草原。
艾萌再次問出那兩個字:「跑嗎?」
我毫不猶豫:「跑。」
雖然心裡有些微微不舍,但是管他呢。
和姐妹比起來,那點不舍算什麼?
保不齊哪天江舜的白月光也回來了,與其到時候鬧得難看。
不如趁現在我對他的感情還沒濃到非他不可的時候,就趕緊斬斷吧。
艾萌當即拿出之前那份【逃跑攻略】。
經過一番研究。
我們決定走海路。
有一艘皇家遊輪從 S 市出發,途徑東京,又返回 S 市。
我們打算在東京下船後就不上船了。
當然更重要的是——
「據說遊輪上的自助餐很好吃,而且到了東京再過半個月剛好是耶誕節,多好玩!」
大饞丫頭,逃跑都不忘記吃喝玩樂。
11.
我們把逃跑時間定在了三天后。
那天江舜要去參加隔壁市的拍賣會,江臨在國外出差。
結果晚上江舜拿著手機問我怎麼定了三天后的船票。
我生生嚇出了一身冷汗。
我支支吾吾說我們打算出去玩幾天。
江舜沉Ṫű̂⁻默了,然後悶悶開口:「那為什麼不帶我?」
我安撫地在他臉上吧唧一口,「這次是姐妹行。」
江舜唇角微不可察地勾了勾,還是表示要推了行程跟我們一起。
兩眼一黑。
我急中生智,跟江舜夾著嗓子撒嬌。
「聽說那個拍賣會上有一顆粉鑽,我想要,你能不能幫我拍下來呀~」
江舜對我突如其來的撒嬌很是受用,腦子暈乎乎地答應了。
出發前一天晚上,江舜格外賣力。
想到這是我們最後一次了,我也放縱自己,還配合著擺了平時我不肯擺的姿勢。
燃燒自己,照亮他人。
被男人翻來覆去折騰一整夜,第二天起床我就腿一軟跪在了地毯上。
後槽牙都咬碎了。
艾萌哼著小曲在樓下客廳指揮著傭人往外搬行李。
就這樣,我們兩個大搖大擺唱著山歌離開了江家的別苑。
成功登上了前往東京的皇家遊輪。
過程順利得不可思議。
一般來說,不發生意外的時候就意味著總要出點意外。
我戴著墨鏡,躺在沙灘椅上悠閒地曬太陽。
頭頂忽然一暗。
我睜開眼睛,江舜似笑非笑地盯著我。
「逃跑的遊戲玩得還開心嗎?」
我嚇得當場滾下了椅子。
13.
雖然不知道本該在 A 市的江舜是怎麼閃現到幾千裡外的海上的。
但是我小腦袋瓜轉得很快,一口咬定我不是逃跑我只是在進行一場平平無奇的郵輪行。
江舜不信。
江舜強硬地把我帶下豪華遊輪。
途中我試圖給艾萌通風報信,讓她趕緊藏起來。
可是忘了遊輪上網不好。
我看著那個發送失敗的感嘆號,一口老血梗在喉頭。
死艾萌叫你摳門不買 wifi!這下老實了吧。
我這才發現周圍已經被江舜的小遊輪包圍了。
我目瞪口呆,哪裡見過這種陣仗。
小遊輪載著我們去了不遠處的,江家的私人遊輪。
好吧,你有錢你有理。
「我的萌萌呢?我要跟我的萌萌在一起。」
江舜額角狠狠抽了抽,生生被我氣笑了。
「別管你的萌萌了,你還是先擔心擔心你自己吧。」
14.
一進房門,江舜就急不可耐地將我扔到了大床上。
我顫顫巍巍地爬起來。
「我知道你很急,但你先別急。」
男人解開領帶,綁住了我的雙手。
你要是玩這個,我可就來勁了。
我小臉通黃。
江舜見狀冷笑一聲,俯下身在我耳旁低聲細語:
「真是想教訓你,又怕你爽到。」
「楚楚,你說我該怎麼懲罰你?」
我覺得你可以先這樣,再那樣,接著再這樣那樣。
我欲語還羞地眨了眨眼。
真不是我腦子污濁,這只是我的計謀。
江舜又變出一條領帶,遮住了我的眼。
視覺被剝奪,其他感官就尤為靈敏。
江舜的目光如有實質,像是要將我整個人都剖開來。
過了許久,我心裡有些打鼓,慫了。
「你想幹什麼?」
池舜不說話,但他接下來的動作表明了他想幹什麼。
我的奶我的姥,他想讓我死在床上!
15.
我猶如一條瀕死的魚,乾巴巴地攤在被窩裡。
江舜舒展的眉目間全是魘足,像是偷吃到小魚幹的貓。
男人心情好了一絲,開始審問。
「為什麼想離婚?為什麼要跑?」
我抿了抿唇,不想說話。
也有點羞於說出真心話。
要是就這麼直白地告訴他因為Ṱű̂ₗ我無意間發現了你青春期寫的情書知道了你有個深藏在心裡的白月光所以我跑了。
這不是直接告訴他我喜歡他嗎?
我會很沒面子的。
江舜加重了語氣,「說話!」
我身子一抖,竟然委委屈屈地哭了出來。
「嗚嗚嗚,你凶什麼凶,你有本事凶我你有本事放了我啊嗚嗚嗚……」
江舜歎了口氣,「沒凶你。」
「怎麼這麼容易就被嚇哭了,你以前扔我情書的囂張勁哪去了?」
我一怔:「什麼情書?我什麼時候扔過你情書了?你不要瞎說啊。」
「不對?你什麼時候給我寫過情書了?」
江舜循循善誘:「你再好好想想呢?我給你點提示,初中。」
我皺起臉,「我初中只扔過一個人的情書,而且那個人是個小矮子,瘦瘦巴巴的……」
聲音逐漸變小,我瞅了瞅眼前跟矮小壓根沾不上邊的男人。
不信,再看一眼。
初中的時候,確實有個男同學給我遞過情書。
男同學剛轉學來不久,是我們全班最矮小的一個,我和艾萌私下叫他小矮人。
當時艾萌在旁邊嘲笑:「你這麼矮,也敢給她遞情書?」
第二天,這位可憐的男同學就沒來學校了。
之後據說他被我們傷透了心轉學了。
艾萌每每想起這件事半夜爬起來都要扇自己一巴掌:「我真該死啊。」
我試圖在我空空如也的腦子裡找到當年那個小可憐的模樣。
江舜哀怨地看著我,「你當時叫我小矮人令我傷心好久。」
「長大後我在一次宴會再見到你,你居然還認不出我。」
我不敢看他眼睛,支支吾吾地認錯:「對不起,那個年紀我素質比較低……」
「所以你現在是怎麼長得那麼高的?」
我非常關心這個問題,我也想竄上一竄。
有夢想誰都了不起。
江舜看出了我的想法,輕笑一聲:「別想了,我只是發育晚了一些,我們家都這樣。」
「而你——已經過了發育的年齡了。」
16.
江舜從背後拿出一個精緻的小盒子。
裡面赫然放著那枚我ṱùₕ誆他的粉鑽。
「那天我還很高興,你第一次跟我撒嬌,我還以為我的關係終於更進了一步。」
頓了頓,江舜補充道:「我是指心靈上,收收你滿腦子的黃色廢料。」
「結果沒想到,你給我拉了坨大的。」
我不解:「你是怎麼看破我們是逃跑的?」
江舜歎了口氣:「哪有人去旅行把自己的東西收拾得一件不剩的,連拖鞋都不放過。」
「管家給我打電話我就明白了。」
我捶胸頓足,我就說不要拿那雙拖鞋了,艾萌非不聽。
「還有,你用的我的平板做的逃跑計畫。」
「計畫很詳細,但是有很多漏洞。」
原來成日看小黃漫腦子確實會變傻。
我點點頭,虛心受教:「下次一定改。」
「艾萌呢?」
江舜不回答,只是將我塞回被子裡。
「先睡吧,睡醒你就能見到她了。」
17.
睡醒後,果然見到了艾萌。
她正在甲板上悠閒地海釣,看上去心情不錯。
只是走到她身邊,她開口:「我裝的。」
「昨天晚上我差點被江臨那狗逼弄死在床上你知道嗎?」
「謔!我也是啊。」
艾萌突然問:「你知道江臨是誰嗎?」
「佛子?」
艾萌表情十分悲壯:
「他就是以前初中跟我表白的那個小胖子。」
我想起來了。
當時我也在旁邊,艾萌嘲笑那個小胖子:「謔!你這麼胖還有臉追我!」
小胖子當場哭喪著臉跑了,第二天就轉學了。
我深深歎了口氣,深感這個世界的 drama。
「所以,他是怎麼變成瘦下來的。」
人家也想變瘦啊。
艾萌哦了一聲:「我也問了,他說他回去後立志減肥,然後回來狠狠打我的臉,就去了寺廟,每日吃素砍柴挑水習武,修身養性。」
「……」
艾萌繼續說:「那串佛珠是寺廟住持送他的,主要是為了裝逼,他覺得戴著串佛珠很有逼格。」
「……」
我嘴角抽了抽,半響才想到什麼:「……所以那個所謂的為了病弱朱砂痣吃素祈福也是子虛烏有的咯?」
艾萌點點頭:「確實,」
我一口氣還沒松完,艾萌又冷冷說道:「可是他沒解釋他那天和人去酒店的事。」
「還說讓我守好自己的本分,不要多管閒事,他娶我就是為了報復我當初對他的侮辱。」
我倒吸一口涼氣,這個死渣男!
艾萌轉過頭眼淚汪汪,「楚楚,我第一次愛上一個人……嗚嗚嗚。」
我義憤填膺:「還愛啥啊!離!必須離!」
18.
我很生氣,看見江舜那張臉就更來氣了。
「你們倆兄弟都沒一個好東西!」
江舜被我罵得一頭霧水,「我又怎麼惹你了?」
我對他講完他弟那些混帳話,
江舜無語片刻,淡淡道:「他腦子有問題,當初減肥減狠了。」
「你知道的,減肥的人都沾點變態。」
江舜聳聳肩,惋惜道:「我早說過常年吃素腦子會變傻,可惜他不聽我的。」
晚上,我打算再去找艾萌再仔細盤算一下跑路的事情。
畢ƭűₗ竟看樣子江臨是個睚眥必報的小人,留下來,這不妥妥的人間悲劇。
我路過書房,聽到裡面好像在吵架。
江舜抱臂冷冷嘲諷:「你能不能管好你那張破嘴。」
江臨手上不停地盤那串佛珠,表情煩躁:「我就是一時氣急了,口不擇言。」
我冷笑,男人的嘴,騙人的鬼。
江舜冷哧一聲:「你自己作死,別連累我。」
我悄聲離開。
艾萌下定了決心,還是要跑。
「這次我什麼東西都不帶了,我先跑,等我安頓下來,你再來找我。」
計畫完,艾萌伸出手:「給我錢。」
我攤開手:「我沒錢,卡都被江舜收走了。」
艾萌大驚:「我的卡也被收走了!」
我們對視一眼,恨恨道:「靠!」
幾天後,船靠岸了。
這幾天艾萌表現得很乖,成功放鬆了江臨的警惕。
我也沒閑著,這幾天頻頻色誘江舜,但也只從他手裡薅到 500 塊現金。
艾萌握著這珍貴的 500 塊,淚流滿面。
「好姐妹!我不會讓你白白犧牲的,我一定會讓這 500 塊錢在我手裡發光發熱的。」
19.
因為江舜他們是半路趕來抓人的,還在海上飄了許久。
積攢了很多公務。
江臨當晚就住在了公司。
艾萌就是趁著這個時間跑走的。
江舜攬著我,輕輕咬我的耳朵:「你對她比對我上心多了。」
我忽視他語氣裡的不滿,反手拍了拍他的臉。
「乖,咱不比這個。」
江舜的手摸上我的腰,沉了嗓音:「那我若是就要比呢?」
我 pua 他。
「乖,大度一點,我人都在你身邊了。」
「男子漢大丈夫,忍忍就過去了。」
江舜冷嗤一聲,在我身後留下一個響亮的巴掌。
我惱羞成怒:「江舜!」
「讓你再說不中聽的。」
我乖乖閉上了嘴。
江舜歎了口氣,「楚楚,你知道我想聽什麼的」
「想從你嘴裡聽見一句喜歡我有那麼難嗎?」
我心下一悸,麻酥感傳滿全身。
20.
第二天一早,我給艾萌發消息:【怎麼樣?到哪了?】
艾萌秒回,發了一張她在火車臥鋪上的照片。
艾萌:【老鐵,你搞到錢了嗎?我快餓死了。】
【我身上就剩 25 塊 4 毛 1 了。】
我心疼,看給我家萌萌逼成了啥樣了。
連忙又轉了 250 塊錢過去。
艾萌:【???老鐵?別這樣。】
我:【別急,再忍忍,我馬上就能拿到我的卡了。】
艾萌:【你的馬上到底騎的是什麼馬!】
晚上,我再次扶著我多災多難的腰主動坐到了江舜的身上。
江舜輕笑一聲,陰陽怪氣:「怎麼?又為了你心愛的小姐妹來色誘我。」
我點點頭,「不過話說在前面,一次 10w。」
江舜眼神複雜。
「你為什麼對她這麼好?」
我垂下頭:「因為只有她會無條件對我好。」
21.
我們兩個從小一起長大,住在同一個社區。
我們都不是獨生子女,我上頭還有一個哥哥,艾萌有一個弟弟。
我們都不是被偏愛的那個,只是他們培養出來的商品。
我只有在拿到第一的成績單的時候才能獲得父母的一丁點目光。
因為我讓他們面上有光。
但是哥哥不用,即使他成績差,父母也把他捧在手心。
只因為他是兒子Ťű̂²。
艾萌的情況比我糟糕,只要弟弟一哭,她的父母就會不分青紅皂白地打她。
這個時候我會陪著她躲進我們的秘密基地——社區假山後的一小塊空地。
拿出我僅有的一點零花錢給她買糖吃。
就像兩隻受傷的小獸,互相舔舐傷口。
上學時,有段時間有個小混混成天騷擾我,是她把我攔在身後,揮舞著拳頭把人打跑。
這個世界上,我們才是彼此的家人。
後來因為那兩個不靠譜的男人,兩家遇上危機,我們被打包送到江家。
家裡連嫁妝都沒準備,一分錢都沒留給我們。
我們也沒要,只是以此徹底與家裡斷絕關係。
從此家裡不管是公司還是耀祖再遇上什麼麻煩, 我們都不會再管。
這些事我沒說出來。
這是我和艾萌深藏在心底的傷疤。
22.
江舜歎了口氣,拉開床頭的抽屜。
裡面整齊地擺放著我的小金庫。
「笨蛋,你就不會自己找一找嗎?」
「之前能在幾百本書裡精准地翻到我的情書,怎麼這會兒連卡都不會自己翻了。」
我尷尬地摸了摸鼻子。
江舜突然專注地看著我問:「要是當初遇上的不是我,你也會嫁嗎?」
我實話實說:「不會,我卡顏的。」
「不是什麼醜八怪癩蛤蟆我都行的,你要是個醜八怪,我早跑了,都不會跟你走進婚禮殿堂。」
江舜哽了梗,「……你倒是誠實。」
我靦腆地笑了笑:「這是我身上難得的優良品質。」
江舜沒好氣地將我頭髮揉成鳥窩。
「那誠實的應楚楚同學, 你能誠實地告訴我, 你為什麼想跟我離婚?為什麼要跑?」
看著江舜那雙深邃得勾人心魄的雙眸,我坦白了。
「因為那個時候我以為你心裡有個白月光。其Ṭṻₓ實中間掙扎過, 覺得我不能就這麼草率地給你下定義。」
「但是緊接著你弟弟又出了緋聞, 艾萌打定了主意要跑, 我當然要陪著她啊。」
江舜若有所思。
「你中間為什麼掙扎?」
我閉了閉眼:「因為我有一點點喜歡上你了。」
江舜清雋的臉上浮現出了溫柔的笑意。
「那你現在還想跑嗎?」
我想了想, 「現在不跑了。」
以後不一定。
江舜被蒙蔽了腦子,沒聽出我話裡的弦外之音。
他激動地吻了上來, 並鄭重地許下承諾。
「楚楚,我愛你。」
「從寫下那封情書開始。」
哇,情書哥,你好純愛。
23.
情書哥將我壓倒時,我不忘給可憐的萌萌打了 10 萬過去。
艾萌沒收。
我皺眉,有錢不秒收, 這很不艾萌。
我推開了江舜。
「你等等。」
給艾萌打過去, 對面響了幾聲才接起。
「死丫頭,有錢不秒收, 你在給我玩什麼矜持?」
話筒裡傳來幾聲粗重的呼吸。
接著——
「應楚楚!我真是服了你了!江臨都比你的馬上快!」
「唔,江臨ṭů₅你個王八蛋, 你把手機還我——」
我面紅耳赤掛了電話。
可以, 這麼快就又被抓到了,這很艾萌。
而且聽艾萌聲音裡三分惱怒七分嬌羞。
壞了, 她好像又被拿捏了。
24.
我戳戳江舜背上凹進去的蝦線。
「你弟弟到底有沒有別的女人啊。」
江舜:「沒有。」
我驚訝:「那媒體拍到他和那個女人進了同一家酒店同一間房是怎麼回事?」
江舜嗤笑一聲:「哦, 那個女人確實糾纏江臨很多年了。」
我立馬拿出手機給艾萌發消息。
【千萬不要被他的花言巧語所迷惑啊!】
江舜:「江臨不堪其擾,讓人把她送到國外。」
【但是話又說回來, 會說花言巧語的也不一定就是渣男】
江舜:「她在國外結婚生子, 前幾天離婚了,就又回來找江舜了。」
【不能原諒他!這個男的心智不堅定!】
江舜:「送她去酒店是因為江舜讓人把她前夫綁過來了, 他把人家兩夫妻關在一起聽他念了一晚上佛經。」
「從此那個女人對江臨再生不起邪念。」
【但是話又說回來,你老公確實是個骨骼清奇的人才。】
第二天中午, 艾萌才回我。
【?】
我:【沒事, 你們和好了?】
艾萌:【算是吧,你怎麼知道?】
我:【我就知道你是個戀愛腦。】
我:【既然和好了,把我那 10 萬零 750 塊還我。】
艾萌:【你我姐妹, 別成天還啊還的。不利於家庭和諧民族團結。】
艾萌:【明天下午回來, 別忘了手捧玫瑰奶茶迎接我。】
25.
下午, 艾萌和江臨手牽手回了別苑。
隔老遠都能看見他們周圍的粉紅色泡泡。
我沒手捧玫瑰奶茶迎接她,因為我們之前定制的超大照片到了。
我正在指揮工人將照片掛在客廳的牆上。
一進門就能看見的那種。
是婚禮上我和她手捧奶茶的照片。
我推推艾萌:「哇靠,你看我那精緻挺翹的鼻子。」
艾萌:「臥槽, 你看我那比你人生規劃還清晰的下顎線。」
兩位元男士默默在沙發上擬定家庭協議。
第一條:【少說不利於夫妻感情和睦的話語,尤其不能勸分勸離勸出走。】
第二條:【兩位女士不能連續三天睡在一起,將丈夫拋之腦後。】
第三條:【……】
客廳的一角已經擺放好了一棵巨大的聖誕樹。
樹頂上的金色五角星。
在午後溫暖的日光下熠熠生輝。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