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男主纯爱

被永久标记后,我带球跑

我当着死对头的面二次分化成 Omega,还进入了发情期。
结果一不小心,就被他强行标记。
还是永久标记!
我两眼一黑,上演了一场带球跑的戏码。
三年后,我被他堵在家门口问罪:
「你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一觉睡醒,我老婆就不见了?」
1
谢霁初出现在我家门前的时候,我着实被吓了一跳。
他风尘仆仆,平常一尘不染的西装此时已经有些褶皱,额头带着一丝薄汗。
谢霁初铁青着脸:「不请我进去坐坐?」
我手握着门把,开也不是,不开也不是。
只好硬着头皮,一脸假笑:「没必要吧,咱俩还没熟到这种地步。」
谢霁初冷笑一声,一步步向我靠近,他身上的 Alpha 信息素铺天盖地地席卷而来。
「不熟,都睡过了,你跟我说不熟?」
「边竹,你要对我负责。」
熟悉的荔枝味再次把我撩得心浮气躁。
被永久标记又时隔三年空窗期的我,根本抵挡不住他的信息素。
因为腿软,身体逐渐下滑,我下意识地抓住他的衣角,主动向他靠近。
正当我想开口求饶的时候,大门嘎吱一声,开出一条小缝。
接着一个小小的脑袋从门缝中探出来,对着我奶声奶气地叫道:「爸爸~」
「爸爸,在和叔叔玩什么?」
哈哈,这下轮到谢霁初傻眼。
他下意识地收回信息素,看看小团子,又看看我。
仿佛在等我解释。
我偏不,就让他干着急。
2
这件事情,其实还要从好久之前说起。
我与谢霁初因为双方家里是商业劲敌,所以从小就不对付,是出了名的死对头。
特别是十三岁的时候,他分化成 Alpha,而我分化成 Beta,从此更是压我一头。
我俩的关系降到了冰点。
好死不死,我俩小学同班,初中同班,高中同班,大学同校。
孽缘不断。
大学的时候,我什么社团活动都不参加,就是为了防止见到他倒胃口。
谢霁初这人,顶级 Alpha。
一般的 Alpha 信息素都是浓烈的木质香或者酒香。
他的味道却是荔枝味。
香甜的果香味,加上惹眼夺目的面貌,赢得了一众 Omega 的喜欢,甚至还有不少 Beta 的青睐。
包括我的暗恋对象,也天天跑到球场上,给他送水。
哈哈哈,真的是小刀拉屁股,给爷开眼了。
他简直是天生克我的。
本来以为,我都这么避着他了,总不会再碰上。
结果大三这年,因为一场聚会,我俩又撞上了。
这次,还搭上了我的下半辈子。
3
裴嘉是我的高中同学,高三毕业后,他就出国留学了。
这次是毕业后的第一次见面。
我与裴嘉初中就认识,铁哥们儿。
他的邀约,我自然是来的。
可惜,我却忘了,裴嘉也是谢霁初的同学。
他会来,也是情理之中,意料之外。
进门后,裴嘉给了我一个大大的拥抱,像以前一样和我勾肩搭背。
他伸手捏了捏我的脸颊,语气吊儿郎当地说:「这么多年没见,竹子还是和 Omega 一样可爱。」
我反手捏着他的脸,懒洋洋道:「咱们小裴也不错啊,你要是个 Omega 或者 Beta,我都要追你了。」
裴嘉立马缩回手,擦了擦手指,嫌弃地看着我:「可别,你这样我家甜心会误会的。」
我眉梢一扬,开口调侃道:「呦,出国几年就有对象了?国内的还是国外的?」
一说到对象,裴嘉满脸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国外的 Omega 小甜心,很可爱,嘿嘿。」
猝不及防地被喂了一嘴狗粮的我,赶紧换了话题。
「停停停,不想听你的爱情故事。」
「快告诉我,谢霁初怎么来了?」
我与谢霁初不对付的事情,周围的人都知道。
裴嘉也不解:「我也不清楚啊。前几天我在群里发了『我要回国,想约大家聚聚』。发了时间地点后,他就来了。」
我沉思片刻后,想着谢霁初来也说得过去。
我们上的是私立高中,里面的学生非富即贵,基本上家里都有生意往来。
特别是这几年,裴嘉他们家生意越做越大,不少同学都想攀上他,找个机会合作。
我想,谢霁初也许也想来分一杯羹。
不过,没什么大不了的。
我俩不约而同地,坐在距离对方最远的地方。
饭桌上,裴嘉和谢霁初都是话题中心。
一个 H 大校草,顶级 Alpha。
一个留学归来,同样也是顶级的 Alpha。
两个人的家世同样显赫,自然而然是大家讨论的对象。
我安静地坐在裴嘉的旁边,偶尔有人来敬酒,我也会喝上几杯。
几杯下肚,我的脑袋开始昏昏沉沉。
不应该啊,我虽然算不上千杯不醉,但也不至于酒量差成这样。
眼瞧着越来越不对劲,我拉着裴嘉解释:「哥们儿,我感觉有点不对劲,有点醉了,要不我先撤了?」
他放下酒杯,担忧地看着我:「没事吧?要不要我送你回去?」
我摇摇头:「没多大问题。等明后天,咱俩再单独聚聚。」
今天人多,裴嘉也不留我,点点头,嘱咐道:「行,那你注意安全,到家给我发个消息,咱们到时候再聚。」
打完招呼,我赶紧开溜。
4
出了包厢后,我也懒得折腾,直接在这个酒店开了一间房休息。
幸好这个酒店除了吃饭,也能开房。
到了房间后,我直直地倒在床上。
脑袋越来越迷糊,有一种发烧般的感觉。
想起裴嘉让我到家给他发消息报平安,我又忍着不适拿出手机。
给他发去了微信。
迷迷糊糊之间,我乱按一通。
【到了,没回家。有点不舒服,就直接在酒店开了一间房。】
裴嘉回得很快:【不舒服?】
我:【可能有点发烧了。】
【在几号房,我给你送药?】
我想了想,怕死在房间没人知道,还是告ṱů⁾诉了他。
【1301 号,给我带点退烧药吧。】
发完消息,我直接将手机扔得远远的。
直到半个小时后,门铃响起。
我与谢霁初在门口面面相觑。
5
「怎么是你?」
可能是发烧的原因,我的声音软软的,有气无力。
谢霁初扬了扬手上的手机:「不是你叫我来的吗?」
手机上是我和谢霁初的聊天页面。
哦吼,烧糊涂了,发错人了。
我张口想要解释,却见谢霁初变了脸色。
他上下扫了我几眼,不可置信地看着我:「你是 Omega?」
我气笑了:「你才是 Omega,你全家都是 Omega!」
老子人都要烧傻了,他居然还在这儿嘲讽我。
他深吸一口气,耐着性子和我解释:「你的信息素溢出来了,很浓。」
「像是铃兰花香。」
我傻愣了片刻,脑子当机了一般。
直到谢霁初身上的荔枝味传来,我才回过神。
我居然能闻到他信息素的味道了,我不是 Beta 吗?
不过,他的味道真好闻。
初闻就像下过一场大雨之后被打湿的荔枝突然爆开,还未成熟的荔枝,没有一点甜腻的香气,更多是微微的酸涩带着雨水的清冷。
随后荔枝香味越来越浓郁,让我忍不住地想贴近。
好歹上过几年生理课,我想我现在的情况应该是二次分化了。
二次分化的年龄一般都在十六至十八岁。
可惜我等到十八岁都没经历二次分化,当时还有点失落,以为这辈子只会是一个 Beta。
没想到,到了二十岁的时候,我居然迎来二次分化。
而且,还分化成了 Omega。
还是当着谢霁初的面!
6
当着死对头的面分化,这算个什么事!
羞耻感扑面而来。
实在是太丢脸了。
可是,谢霁初的信息素张牙舞爪地蔓延开来,围绕在我的四周。
我的视线若有若无地滑过他的腺体。
那是一个我从未接触过的地方,神秘且禁忌。
明明他是一个 Alpha,又不是香香软软的 Omega。
为什么,我却觉得他的腺体格外迷人?
我强压着心底叫嚣着的欲望,艰难地开口:「我可能二次分化了。」
「你……能不能收一下你的信息素,影响到我了。」
这种失控的感觉,让我很不爽。
特别还是在我讨厌的人面前。
我想尽量地保持镇定,可是发软的双腿却出卖了我。
谢霁初眼底泛红,黑色的眸子带着攻击性,犹如一头即将出笼的野兽。
他摇摇头:「不,是你影响到我了。」
「你二次分化,直接进入了发情期。连带着我易感期也提前了。」
我茫然盯着他,有些不知所措。
以前我也只是一个 Beta,没体验过发情期和易感期的感觉。
「那该怎么办?」
谢霁初的样子似乎很难受,一时之间我忘了与他的不愉快。
我下意识地退后两步,想让他先进来。
「你要不先进来坐坐吧,味道太大会影响到其他人的。」
我忘了我此时是一个 Omega。
一个尚未被标记的发情期 Omega 邀请一个易感期的 Alpha 进房间,和邀请他直接做,有什么区别?
没区别!
可惜,我不懂啊!

7
门嘎吱一声,关上了。
我往里走了两步,见谢霁初僵在原地不动弹,又转过头疑惑地看着他:「傻站在那儿做什么?还得我请你Ŧũ̂₆过去坐?」
谢霁初忍无可忍:「边竹,你不要命了?邀请一个易感期的 Alpha 进房间?」
我刚想开口说我是 Beta。
结果又想到,对哦,我已经是 Omega 了。
反应迟钝的我,才明白自己做了一件多么愚蠢的事情。
我只是想到谢霁初是因为我才进入易感期的。我俩再怎么不对付,我也不能直接把人扔在门外。
却不承想,我现在做的事其实很容易让人误会。
我尴尬地往后退了几步,试探性地问:「那个,我刚才只是想着不能把你丢门口,没想那么多。要不,我帮你叫救护车?」
话音一落,感觉整个房间都充斥着浓郁清甜的荔枝味。
是谢霁初的信息素。
他解开黑色衬衫最上面的纽扣,烦躁地撩了一把头发,露出白皙的额头。
谢霁初真好看。
他拿出手机:「不用了,我叫外卖送抑制剂给你。至于我,我对大部分抑制剂都过敏,熬熬就能过去了。」
熬熬就能过去。
但凡他收敛一点信息素,我都能相信。
我动了动唇,最后还是闭上了嘴,懒得去反驳。
发情期导致我呼吸逐渐急促,趴在床尾大口喘气。
不知何时,眼眶也湿润一片。
谢霁初的信息素就像是行走在沙漠几天几夜后,突然出现的绿洲。
想要朝他扑过去的欲望已经快压抑不住了。
「熬熬真的能过去吗?」
「需要我帮你吗?」
8
我的话,无疑是在邀请。
Alpha 骨子里的占有欲是天生的。
特别是易感期的 Alpha,他们对 Omega 的渴望更加强烈。
此时的我,仿佛是一颗鲜美多汁的水蜜桃,邀请他品尝。
谢霁初慢慢向我靠近,荔枝味的信息素直接将我包裹着,恨不得吞入腹中。
他坐在床尾,伸手将我捞起,圈入他的怀中。
「想帮我?」
我点点头。
他抬眸直勾勾盯着我,一只手掐住我的腰,另一只手轻轻抚上我的后颈,在我的腺体处轻轻一按。
瞬间,一种过电般的感觉突然蹿上四肢百骸。
「别,别摸了,不舒服。」
我忍不住发抖,声音软到连我自己都没发觉。
他停下手,声音很轻,似有若无地哄道:「好,乖,不动。我只是需要一点你的信息素,安抚我。一点点就好。」
谢霁初的双手紧紧抱着我的腰,将脑袋埋进我的后颈。
滚烫的呼吸,一次次撩Ṫü₊拨着我的腺体。
他倒是舒服了,可我每分每秒都是煎熬。
我向来不是什么坐怀不乱的柳下惠。
最终,原始的欲望还是战胜了理智。
鬼使神差之下,我一口咬上了谢霁初的腺体。
「嘶……边竹,你属狗的吗?」
他掐着我的下巴,把我扳到眼前。
得不到满足,我委屈地流下眼泪:「我不舒服。」
谢霁初叹了一口气,他的眼神意味不明,话里多了几分浪荡:「边竹,Omega 咬 Alpha 的腺体是欲求不满,想要更多的意思,你知道吗?」
「所以呢,谢霁初你可以给我吗?」
9
丝毫不掩饰的眼神,让谢霁初一愣。
那张勾人的脸染上红晕,我第一次从他脸上看到害羞的样子。
「抑制剂马上就到,你离我远点。」
「是你抱着我,我怎么离你远点?」
谢霁初这才反应过来,是他一直禁锢着我的腰,与我紧紧贴在一起。
可是,我就像一个巨大的安抚玩具,让他舍不得放手。
他有些无措地看着我,躁动不安的 Alpha 眼神中第一次出现茫然。
生理上的不适,很快让我俩溃不成军。
不知何时,他已经悄悄靠近。一只手摁住我的后颈,向下压,另一只手继续揽住我的腰。
他的唇贴着我的腺体,咬下来的那一瞬间,我不由自主地全身紧绷。
浓烈的 Alpha 信息素注入我的腺体,神情恍惚之下,我不由发出一声轻喘。
谢霁初的动作一顿,仿佛受到极大的刺激,将我搂得更紧。
「好……好了。」
我的声音带着颤抖,有气无力。
他的嘴唇离开了我的腺体。摁住我后颈的手,下一秒又捂住我湿漉漉的双眼。
突然,我的嘴ẗũ⁰唇被堵住,强烈的占有欲仿佛要把我碾碎。
我的体内充满了他的信息素,被安抚的小铃兰根本无法拒绝荔枝,甚至想敞开大门迎接他。
我大概是疯了,我竟然还觉得不够。
10
等到我呼吸不过来时,谢霁初才松开我。
「竹竹,可以继续吗?」
他叫我什么?
竹竹?
认识我的人都叫我边竹,要不然就是竹子。
就连我爸妈都叫我小竹子。
竹竹。
亲昵的叠词。
难以言喻的氛围,和说不清的暧昧。
临时标记后的我,对他有着格外的依赖。
拒绝不了,甚至不想拒绝。
「好。」
11
铺天盖地的吻,席卷而来。
我忘乎所以。
忘记我俩明明是死对头,忘记我俩家里是商业劲敌。
只是,在他想要永久标记我的时候,问他:
「只有我吗?除了我,你还会标Ṱū₋记其他人吗?」
他亲亲我的眼睛:「只有你。」
「明天还会这么喜欢我,还会抱抱我吗?」
他亲亲我的鼻子:「会的,竹竹。」
……
我亲自邀请他注入信息素,并成结。
12
等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我的脑子才恢复理性。
谢霁初大概是累了,一直没醒。
除了有些疲惫,我身体上并没有任何不适,应该是昨晚被清理过。
好好好,想疯了。
一觉醒来,发现死对头睡在旁边,而且自己还被永久标记了。
当时,我的脑子里莫名其妙地出现「逃」字。
对,逃。
不想看见两个人醒来,共同尴尬的模样。
而且,我还是那个 Omega,这太丢脸了!
我赶紧穿上衣服,拿起手机悄悄地打开门想跑。
门口还放着昨晚叫的外卖,里面放了抑制贴。
我拿起抑制贴往后颈贴,试图盖过我身上的荔枝味。
13
回到家第一件事,就是同意我爸制定的留学计划。
甚至迫不及待地表示,今天就愿意出国。
我爸有些意外:「这么着急?」
「对,就是这么着急,我票都订好了,这边学校的事情你帮我处理吧。」
他狐疑地盯着我:「你该不会在这儿犯了什么事吧?」
我笑嘻嘻ṱù⁽,眼神四处飘:「怎么可能?我多乖的人,你又不是不知道。」
我只是不小心分化成 Omega 了,还被你死对头的儿子睡了,来了个永久标记而已。
哈哈,不敢说。
怕被打断腿。
我也懒得看我爸的反应,随便收拾几件衣服,买了最早一班飞机就跑路了。
飞机上,我还是决定和他们说实话。
我给我爸妈发了消息。
【老爸老妈,和你们说件事,你们别打我。】
【你们最爱的儿子二次分化了,还是个 Omega。大致情况,你们应该也猜到了。】
贴着抑制剂,我身上残留的 Alpha 信息素味也遮盖不住。
不是傻子,都知道怎么回事。
毫不意外,我爸妈炸了。
不过,路上我手机关机,听不见看不见。
等我落地的时候,他们已经妥协了。
【不管分化成什么,你都是爸妈的好儿子。在外注意安全,这边的事情我们会替你解决。我已经联系了人来接机,注意安全小竹子。】
这话,一看就是我妈发的。
要是让我爸知道,对方是谢霁初的话。可能会连夜赶来美国,把我打一顿吧?
所以,我选择换乘。
14
听说在德国留学的 3 年,将是你人生 5 年中最难忘的 7 年,回顾这 10 年时光,你会觉得自己过得特别充实。
为了逃,我去了德国。
愣是谁也没想到,我会选择德国。
刚到德国的第二个月,我因为身体不适去了医院。
医生说我怀了。
超八周了,不能打。
挺好的,至少怀孕的这一年不会受发情期的困扰。
我一边上语言班,一边照顾着自己的身体。
至于国内,似乎没发生什么重大的事情。
顶多是那日裴嘉问我去哪儿了,我告诉他去留学了。
所有人都认为我在美国,包括谢霁初。
在我离开的第二天,他就向学校请假,飞去了美国。
学校流言飞起,直到一周后他若无其事地回来。
听说他周末都不在学校待着,天天飞美国。
我知道他在找我。
可惜,我又不在美国。
当然,我也没有想到,有那么一天,他会找到我。
15
沙发上,三个人大眼瞪小眼。
诡异的气氛在蔓延。
「张妈,先把小果冻带去托儿所吧。」
张妈是我爸专门从国内请来照顾我的保姆。
小果冻是我的儿子,也是谢霁初的儿子。
小果冻明显不愿意离开,嘟着小嘴:「爸爸~这位叔叔都不走,我为什么要走?」
我压制着烦躁的心情,温柔地对着他说:「这位叔叔脸皮厚,小果冻可别学他哦。乖乖去吧,爸爸晚上来接你。」
「哦。」
小果冻乖乖地和张妈出了门。
屋内,又只剩我两个。
16
谢霁初靠在沙发上,眉头稍稍一挑,语气带着几分玩味:「我的?」
虽然是在反问我,但是他却很笃定。
因为,小果冻长得和他小时候一模一样。
我没好气地说道:「没长眼睛,自己不会看?」
他垂眼,委屈地说道:「竹竹,你好凶。」
竹竹。
又是竹竹。
「竹竹,你好香。」
「竹竹,好可爱。」
「竹竹,这个力道可以吗?」
「竹竹,再来一次吧。」
……
那一晚,他就这么叫了我一晚上。
现在,我听到「竹竹」,心里总有异样的感觉。
说不清,反正很不是滋味。
17
逃避是没有用的。
而且,这件事好像是我的ŧū₋错。
是我发错消息,当他来房间。
是我二次分化,才导致他进入易感期。
是我缠着他,不肯让他走。
是我自私,瞒着他,让他二十四岁这年,喜当爹。
做错事的人是我,逃避的也是我,满世界找我的人却是他。
我第一次对上他的眼睛,认真地说道:「谢霁初,这件事是我对不起你。你放心,你要什么赔偿,我都愿意补偿给你。」
他收起散漫的神情,仿佛是气笑了:「你说的是哪件事?是你不告而别,还是瞒着我ţû₆生子?」
谢霁初慢慢朝我靠近,将我一把扯进怀里,就像那晚一样。
我被怼得无话可说,僵硬地避开视线:「我说的是所有的事。」
他的手摁住我的后颈,强迫我与他对视:「那晚,是我的错,我会对你负责,我想……」
「不要!」
我从谢霁初的怀抱里挣脱出来,语气急切,「我不要你的负责,我自己能带好他的!」
我害怕了。
我和他可以说,没什么感情。
二十年来没有,睡一觉也不可能有。
我不需要他对我负责,也不需要他对小果冻负责。
我害怕,我害怕他抢走我的小果冻。
18
小果冻是我生的。
我很爱他,我爸妈也很爱他。
每当有空的时候,爸妈就会飞德国来,来见我,来见小果冻。
谢霁初是他生物学上的父亲,我害怕他会抢走小果冻。
他这么可爱,谁都会喜欢他的。
至于我,我已经决定好了。
永久标记不好洗,那我就摘掉腺体。
三年的发情期我都熬过去了,摘除腺体手术,我有什么好怕的。
「谢霁初,你回去吧。我现在,一个人过得挺好的。」
他倒在沙发上,伸出手拉住我的小拇指。
「不要,我才不要回去。」
「除非,我死。否则,我不走。」
我从来不知道,他居然倔得和一头驴一样。
真的是疯了。
19
他直勾勾地盯着我,漫不经心地说道:「给个机会呗,竹竹。」
他的指腹在轻轻地揉捏着我的指尖,带着勾人的意味。
「不是负责。是给我一个机会,让我追你,好吗?」
「边竹,求你了,给暗恋你十多年的追求者,一个机会吧。」
谢霁初的话在我的脑子里炸开了锅。
我愣在原地,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
每个字我都认识,但是听不懂了。
「什么……什么意思?」
他站起身,一步步向我靠近:「那天不是意外,一切都是我的错。」
「是我喜欢你,所以没有拒绝你邀请我进房间。」
「也是因为喜欢你,所以才会和你亲近。」
「更是因为喜欢你,所以才占有欲爆发,给你做了标记。」
「边竹,你是不是很讨厌我?」
他的眼角泛红,乞求般地看着我。
淡淡的荔枝香味从他身上飘出。
是我听错了吗?
他说,他喜欢我十年了。
可是,我好像没感觉到啊?
明明,他以前很讨厌我的。
不知道出于什么样的心理,我居然同意他留下来了。
20
每天下课的时候,他就带着一小束铃兰花在学校门口等我。
「那是你家 Alpha?小果冻的爸爸吗?」
和我相熟的留学生都知道我有个小孩叫小果冻,但是他们没见过他的另一个爸爸。
当谢霁初出现的时候,所有人都诧异了。
「长这么帅,你还不要?」
嘁,我是那种看脸,肤浅的人吗?
才不是,帅有什么用,想要追我,还得看他的诚意。
老子,享受的是曾经的死对头,突然讨好我的感觉。
不过,一切都有意外。
比如,自从谢霁初来了以后,我的发情期都格外难受。
21
「不可以抱抱我吗?」
我做足了心理准备,才厚着脸皮去求谢霁初和我贴贴。
永久标记后,他身上的信息素对我有致命的吸引力。
他不出现还算好。一出现,我就忍不住靠近他,只有靠近他我燥热不安的心才能感受到安抚。
可是,这家伙铁了心地想捉弄我。
他不急不缓地退后一步,与我保持距离:「昨天你不是说了嘛,我还没转正,要保持距离。」
好好好,他可真的是一点也没变,还是这么记仇。
「那我去找其他人了。」
他头都不抬一下:「好。」
我不信,继续试探:「我真的去了!」
「去吧, 记得把门关上。」
行,我认输了。
玩不过他。
都被永久标记了,他大爷的, 我还能去找谁?
我一把搂过他的脖子, 重重地吻上去。
「老公,再标记我一次吧。」
……
22
番外篇
爸爸的死对头家,有个漂亮的 Beta。
他叫边竹。
怎么形容他呢?
危险又迷人。
从小没少给我使绊子, 事事都要和我争。
争又争不过我。
我爸说, 边竹他和他爸一样坏。
他爸派人到我家公司, 用开水浇死了我家发财树。
我爸一气之下,偷偷摸摸地摔了他家的招财猫。
边竹完美地继承了他的父亲。
初一时期, 还往我铅笔盒里塞母蟑螂。
母蟑螂怀孕了, 在我铅笔盒里产了数不清的小蟑螂。
当时,我两眼一黑, 差点把他揍得满地找牙。
直到初三的时候,我们开始分化了。
我分化成了 Alpha, 甜甜的荔枝味。
我不是很喜欢, 我喜欢铃兰花香。
他成了 Beta。
但他好像不太服气,那眼神仿佛要把我凌迟处死一般。
我的感情, 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变质的?
大概就是高一那年。
我梦见了边竹。
他全身都是我爱的铃兰花味道,香香软软的,想把他扑倒。
可是,梦中的我和现实中的我一样软弱。
小边竹扑过来的时候,我还害羞地拒绝了。
醒来的时候, 我懊恼地打了自己一耳光。
没出息!
高三毕业后, 我特意偷偷看了他的志愿, 选了和他同一个学校。
不想离他太远。
或许, 老天也看不下去了。
在大三这年, 给了我一个机会。
聚会上, 边竹发错了消息, 发给了我。
那是我第一次见到不一样的边竹。
他就像是勾人的妖精, 直接把我的易感期提前了。
我知道, 我在犯错。
可是,我忍不住。
内心的占有欲、爱欲快要爆炸了。
他还在不停地撩拨我。
易感期的躁动, 让我停止了思考。
明天,我一定会给他盛大的表白。
可惜, 等我再次见到他已经是三年后。
他躲了我三年, 我飞遍了整个美国都没找到他。
结果, 这家伙居然躲到了德国。
而且,背着我,偷偷生了一个小孩。
他们都说孩子像我, 其实我觉得像他。
像他一样可爱。
三年, 再见到他的那一刻,所有的不满都烟消云散,只剩下想念与满腔的爱。
我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 竹竹终归接受了我。
当然,要是他没延毕就更好了。
不过,我会一直陪着他的。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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