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女主现实情感

重生後我送狠毒舅舅一家下地獄

重生後我立刻將家裡的藥全部打包丟進垃圾桶,連山藥都不放過。
上輩子五十歲的舅媽懷了情人的孩子,舅舅還以為是自己老當益壯,高興得嘴都合不攏。
為了打掉這個野種,舅媽在我家吃完飯後,故意說自己肚子疼,要我去找幾片藥給她吃。
後來她哭著告訴舅舅:「我都說了懷孕不能吃藥,她非逼著我吃,還說吃了也不會影嚮孩子。」
我還來不及解釋,鄰居王叔就跳出來作證:「我都看見了,就是你騙你舅媽吃藥的,你這孩子,怎麼這麼狠毒呢?」
為了報複,舅舅將百草枯倒進湯裡,毒死了我們全家。
再睜眼,我回到了舅媽要吃藥當天。

1
「珊珊,我閨蜜約我出去打麻將,你舅舅不喜歡我出去跟他們一起玩,要是一會兒你舅舅問起來,你就說我跟你一起在外面逛街好不好?」
我還沒說話,舅媽趙豔梅又拿出行動電話給我發了一個紅包:「乖乖,你拿著錢去找朋友玩,可千萬別說漏嘴了啊。」
我點開紅包,裡面只有八塊錢,不由得在心裡冷笑一聲,她可真大方。
趙豔梅見我收了錢,就當是我同意了,迫不及待地穿鞋離開了我家。
我看著她離開的背影,不由得握緊了拳頭。
上輩子舅媽也是這樣讓我幫她打掩護,我想也沒想就同意了。
可是等到晚上時候,舅媽突然回來,拉著我的袖子淚流滿面:「珊珊,你為甚麼要讓我吃藥,我的孩子沒了,你還我孩子。」
她一邊說,一邊從兜裡掏出一板藥片丟到我面前。
我大驚失色,根本不知道發生了甚麼。
但是我心裡清楚,這是件大事,於是立刻把今天趙豔梅讓我打掩護的事情說了出來。
舅舅當著我的面聯繫了舅媽的幾個朋友,對方都說她們今天沒有一起打麻將。
我還想給自證,隔壁鄰居王大有突然走了過來,指著我說:「你這丫頭心也太狠了,你舅媽懷著孕呢,居然讓她吃藥。」
這下幾乎是坐實了我的罪名,舅舅帶著舅媽回到了家裡,揚言要和我們斷絕關系。為了補償他們,我爸媽將家裡的存款全部給了他們。
正當我以為這件事就這麼結束的時候,舅舅突然邀請我們去他家吃飯。
我們還以為他原諒了我們,卻沒想到他在湯裡加了百草枯。
我們一家都被毒死,財產也落到了他們手裡。
死後我才知道,舅媽的孩子根本就不是舅舅的,而是隔壁王叔的,她讓我打掩護也根本不是出去打麻將,而是和王叔偷情去了。
舅舅將我們毒死後,她立刻報警,舅舅被判死刑,財產全部落到了她一個人手裡。
想到這兒,我就恨得牙癢癢,這一次,我一定不會放過他們。

2
確定舅媽離開後,我立刻給舅舅發微信,讓他趕緊來我家大掃除。
舅舅覺得有些莫名其妙:「你有病吧,讓老子來給你打掃衞生?」
我嘆了口氣:「我也不想啊,舅舅,主要是我爸的金戒指丟了,想叫你來一起找找,要是找到了,就把金戒指送給你。」
這些年我們家做生意也賺了一些錢,時常接濟舅舅一家,這卻讓他的胃口越來越大,時不時就來我們家掃蕩,連冰箱裡的雞蛋都不放過。
上次更是直接看上了我爸手上的金戒指,這戒指我爸還沒戴多久,沒有給他,這也讓他就這麼惦記上了。
聽說要把金戒指送給他,舅舅立刻同意來我家了。
掛了電話,我立刻將家裡所有的藥物全部丟了出去,連山藥我都打包丟進了垃圾桶,這下我看趙豔梅還拿甚麼污衊我。
很快舅舅就到了我們家,我爸媽下午去了我爺爺奶奶家裡,現在家裡就我一個人。
那個金戒指早就被我藏了起來,他就算把我家翻了個底朝天也找不到。
果然,舅舅在我家哼哧哼哧找了半天,也沒有發現金戒指的蹤跡,還把自己累得滿頭大汗。
我站在旁邊喝著飲料說風涼話:「會不會是你沒有認真找啊,舅舅,你再找找那些角落呢?」
就這樣,他連我爸沒戲的臭襪子都翻過了,還是沒有找到那個金戒指。
舅舅雙手叉腰,氣喘籲籲地說:「媽的,你家怎麼這麼大,我得再找個人來幫忙。」
說著他拿出行動電話,撥通了舅媽的電話。
一連打了好幾個,對面都沒有接通。
現在舅舅也顧不得甚麼金戒指了,舅媽還懷著孕呢,也不知道去哪兒了。
他們兩個人結婚二十多年,只有一個女兒,舅舅做夢都想有一個兒子,沒想到自己老當益壯,五十多歲了,還能添丁。
「估計是出去玩了沒聽見,舅媽還懷孕呢,還是你找吧,舅舅。」
我可不能讓他把電話打通,不然之後就沒好戲看了。
「啊嚏!」
剛剛找東西的時候舅舅脫了衣服,家裡的空調又被我關了,現在他立刻開始打噴嚏。
「你家有沒有感冒藥,給我吃一粒。」
我雙手一攤:「沒有。」
剛剛他在我家四處翻找,的確是沒有看見有甚麼藥,舅舅有些不高興:「你們家怎麼甚麼都沒有?」
我把衣服遞給他,讓他穿上:「是藥三分毒,舅舅,我們家講究養生,都不怎麼生病。」
他把衣服套上,坐在沙發上:「你仔細回憶回憶,戒指會不會掉在外面了?」
我搖搖頭:「沒有啊,前兩天我親眼看見我爸把戒指放在了桌上,之後就再也沒有見他戴過。」
「那你家最近有外人來過嗎?也可能是被人給偷走了。」
我裝出一副思考的樣子,過了幾秒,小心翼翼地說:「那天王叔來過我家,還坐了一會兒,會不會是被他給拿走了。」
下一秒,我又趕緊否定自己的答案:「肯定不是王叔,他怎麼可能會偷我爸的金戒指呢?」
舅舅冷笑著說:「怎麼沒可能,我看多半就是他偷的,媽的,敢偷老子的金戒指,看我不找他去。」
盡管金戒指還沒有找到,但是舅舅已經認定這是他的了。
他站起身子,大步朝外面走去,我也趕緊跟了上去,準備看好戲。

3
「開門,王大有,我知道你在家,趕緊開門!」
舅舅站在王大有家門口砰砰砸門,過了好一會兒,裡面終於有人開門了。
不過開門的卻不是王大有,而是他的老婆,張姨。
這個張姨可不是個好惹的,性格十分潑辣,聽見有人砸門,提著菜刀就出來了。
「敲甚麼敲,把我心髒病都敲出來了。」
舅舅看了眼她手裡的菜刀,語氣稍微好了一些:「我跟你沒甚麼好說的,把王大有給我叫出來。」
張姨不屑地哼了一聲:「有甚麼事直接跟我說就行了,我男人的事就是我的事。」
舅舅往屋裡看了一眼,自說自話:「他不在家?」
眼看這兩個人都沒說到點子上,我趕緊開了口:「張姨,是這樣的,前幾天王叔不是來了我家嗎?剛好我家丟了個東西,所以想問問王叔,有沒有看見。」
「你這意思是說我男人偷你的東西?」
我擺擺手:「當然不是,我就是想先問問,大家都是鄰居,說清楚就行了,也免得我報警的,大過年的警察上門也不好看。」
聽見要報警,張姨也有些心虛,現在王大有不在家,她也沒法當場問個清楚。
她想了想,還是說道:「他不在家,說是去公園看燈會了。」
舅舅轉頭就走:「我找他去。」
我看向張姨:「張姨,我們一起去吧,我舅舅這個人,說話就是有點沖,你別放在心上。」
張姨點點頭,解下腰間的圍裙,和我一起去找人。
我壓抑不住內心的狂喜,馬上就可以看一場好戲了。
我倒要看看,這次,趙豔梅拿甚麼污衊我。

4
到了公園,舅舅最先沖了進去,我和張姨則是去了另外一條路。
這公園不大,每條路都是連在一起的,趙豔梅今天出門的時候穿了一條白色的羽絨服,我很快就發現了她的身影。
她的旁邊還站著一個人,穿著一件卡其色的衣服,就是王大有。
張姨一眼就看見了王大有,他身上那件衣服,還是她買的。
「王大有!」
她大喊一聲,嚇得我一哆嗦。
遠處的兩個人也聽見了這個聲音,下意識回頭,兩個人臉上都閃過一抹慌亂。
我立刻給舅舅打電話,讓他趕緊過來,找到人了。
張姨大步沖過去,站在兩個人中間,銳利的眼神在他們兩個人身上掃視。
「不是說一個人逛園子嗎?」
這兩個人壓根沒想到會被抓包,表情有些慌亂,心裡也開始思考對策。
王大有訕訕一笑:「就是在路上碰見了,聊了幾句。」
「是這樣嗎?」
張姨並沒有聽信他的一面之詞,而是看了看趙豔梅。
這大冬天的,趙豔梅冷汗都出ẗű̂⁶來了,眼珠子一轉,就看見了站在張姨身後的我,立刻計上心來。
「珊珊,你為甚麼要讓我吃藥,我這麼大年紀能懷上不容易,都是因為你,我的兒子沒了。」
我後退半步,眼神十分迷茫:「舅媽你說甚麼呢?我甚麼時候讓你吃藥了?」
王大有立刻反應過來,指著我的鼻子罵道:「你這妮兒心太黑了,我親眼看見你哄你舅媽吃的藥,她肚子裡懷的可是你的表弟,這你也能狠得下ƭū́²心。」
張姨沒想到自己本來只是來找個人,結果卻聽見了這樣的驚天大瓜。
此刻她的註意力全部被這件事吸引走了,看向我的眼神也充滿了懷疑。
趙豔梅的演技還真不錯,那眼淚說掉就掉了,捂著臉十分傷心地哭了起來。
一邊哭還一邊扯著嗓子號。
「我的孩子啊,是媽對不起你,都是我的錯。」
「謝珊,你把我的兒子還給我,不然我跟你拼命!」
大過年的,公園裡人正多,聽見這裡有熱鬧看都湊了過來。
看見趙豔梅哭得這麼慘,還說甚麼孩子不孩子的,在場的人立刻開始進行腦補。
「怎麼了這是?她是人販子?」
「聽說是孩子被她打死了,這女的看著瘦瘦小小的,勁兒還挺大。」
「你聽錯了,是這女的給她灌了打胎藥,把孩子給她打沒了。」
眼看這些人說得越來越離譜,我表情慌張,立刻給自己辯解:「我沒有,我真沒有啊,我今天一下午都在家,我都沒見過你,怎麼讓你吃藥。」
「舅媽,你快給他們解釋一下啊,你不是說你去打牌了嗎?這跟我有甚麼關系啊。」
趙豔梅擦了擦眼淚:「我甚麼時候跟你說打麻將去了,打麻將怎麼可能會把孩子打沒,我肚子裡的孩子以後還要叫你一聲姐姐,你怎麼能這麼狠心啊!」
她哭得十分傷心,整個人搖搖欲墜,看起來下一秒就要暈倒了。
王大有趕緊把她扶住,但是礙於張姨在旁邊,又不敢做得太明顯。
「謝珊,你別想著狡辯,我都親眼看著呢!你趕緊打電話把你爸媽叫來,我告訴你,賠再多的錢都換不回你舅媽的孩子!」

5
這人口口聲聲說不在意錢,但實際上就是打起了我爸媽財產的主意。
我爸媽就我一個女兒,他們一早就打定主意想要絕戶,在她的眼裡,我爸媽的錢就是她的錢。
上輩子,過年我想買一件新衣服,趙豔梅都不允許,生怕我多花了她一分錢似的。
我頓了頓,提高了聲音:「王叔,你跟我舅媽是甚麼關系?你為甚麼要幫她來污衊我!」
「我根本就沒有做,就算是警察來了,我也不怕!」
張姨聽見我的話,立刻瞪了他們兩個人一眼,王大有扶著趙豔梅的手立刻就分開了。
眼看張姨的眼神越來越懷疑,王大有立刻將矛頭對準我:「謝珊,你少在這裡給我轉移話題,我就是看不慣你仗著家裡有錢欺負親戚,我這是見義勇為。」
趙豔梅也說:「珊珊,我有多喜歡這個孩子你是知道的,我怎麼會拿我的孩子來污衊你?我們是親戚啊,我有甚麼理由污衊你呢?」
「你舅舅做夢都想要個兒子,現在全沒了。」
這兩人一唱一和就要定我的罪,就在這個時候,一個人影突然出現在他們身後。
「你說甚麼?孩子Ţū́ₘ沒了?」
趙豔梅嚇了一跳,僵硬地扭頭看去,舅舅臉色陰沉地盯著他們兩個人的背影。
他大步走上前,擠開了王大有,站在他們兩個人中間。
「滾開,離我老婆遠一點!」
趙豔梅撲進舅舅懷裡:「老公,是我對不起你啊,我們的孩子沒了。」
「你別怪珊珊了,都是我的錯,是我沒有保護好他。」
「都怪我,要是我不聽珊珊的話,沒有吃藥就好了,都是我的錯,我苦命的孩子啊!」
舅舅並沒有回抱著她,表情有些扭曲。
周圍圍過來看好戲的人越來越多,都圍著他們開始指指點點。
舅舅轉頭皮笑肉不笑地問舅媽:「你是說今天下午珊珊給你吃了藥,然後你孩子就沒了?」
趙豔梅還沒覺得不對勁,又哭了兩聲:「對不起老公,是我對不起你,下午我在珊珊家肚子有點疼,她說是中午吃多了,就從電視下面的抽屜裡拿了兩片藥給我吃,都Ťûₔ是我的錯,你別怪珊珊。」
她描述得有鼻子有眼,連我家的藥放在電視下面都能說出來,要不是我真沒有幹過,還真的被她唬住了。
王大有也說:「就是啊,陳老弟,我親眼看見的,她舅媽都說了怕吃藥影嚮孩子,她非說沒事,硬是逼著她舅媽吃下去的。」
趙豔梅揪著舅舅的衣領,哭得十分傷心。
王大有則是有些挑釁地看著我,仿佛篤定我今天是跑不掉了。
但是很快,舅舅冷笑一聲,直接把她給掀翻在地。

6
這一下,趙豔梅直接被推出去了好幾米遠,摔得狗吃屎。
趙豔梅摔在地上,不可置信地看著舅舅,好一會兒都反應不過來。
「老公,你這是幹甚麼?是不是怪我沒有照顧好孩子?也是,這都是我的錯,你打我也是對的。」
她表情楚楚可憐,周圍人紛紛開始指責舅舅不是個東西。
舅舅氣得老臉通紅,不停地喘著粗氣,一句話卡在喉嚨裡怎麼都說不出來。
他大步走過去,一耳光扇在趙豔梅臉上。
「我打死你這個不要臉的賤人!」
舅舅一邊罵,一邊對著她拳打腳踢。
周圍人都嚇壞了,連連後退,我也不敢上前,只能假裝勸幾句。
「舅舅別打了,舅媽剛沒了孩子,不能打啊。」
我說這話的時候,餘光一直看著王大有。
果然,舅舅沒打兩下,他還是看不下去了,趕緊沖過去攔著他。
「陳老弟,別打了,有話好好說,這麼多人都看著呢。」
舅舅並不聽他的,反而大罵一聲:「好啊!我教訓我自己老婆,跟你有甚麼關系!你倆背Ţû¹著我有事兒啊。」
從剛剛開始,這兩人的表現就一直很奇怪,現在被我舅舅給點破了,周圍人立刻開始肆無忌憚地猜測。
「一男一女一起逛公園,我就感覺不對勁。」
「這女人五十多歲了還不老實,真是越老越風騷。」
「其實也不能怪她,這男人一看就是會家暴的,找個疼人的也沒Ŧūₓ錯。」
趙豔梅聽見這些人大肆討論自己的姦情,趕緊撇清幹系:「老公,你怎麼能這麼想我,我們結婚這麼多年,我怎麼可能做對不起你的事!」
「你肯定是因為孩子沒了,太傷心了,都是她謝珊逼我的,老公,你得幫我做主啊!」
見她還這麼嘴硬,舅舅氣得快要吐血,抬腳又想踹她。
「你放屁!珊珊是我的親姪女,怎麼會害我兒子!你少在這裡放屁!」
趙豔梅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聽見的,這些年她在背後和舅舅一條心,從我家吸血,沒想到這個時候,他竟然反過來幫我說話。
她也不知道今天舅舅是抽甚麼瘋了,氣得再也不賣慘了,張口就罵:「你腦子被驢踢了是吧,打我幹甚麼,怎麼不去打你那個好姪女兒,我看你是嫌我給你生不出兒子了,想在外面找年輕的狐貍精吧!」
她越想越是這個道理,立刻開始倒打一耙:「我說你怎麼最近晚上都不著家,原來是外面有人了,那我還給你生甚麼兒子,讓你外面的女人生去吧!」
人本來就是會更加同情弱者,聽見趙豔梅這麼說,又開始勸舅舅安分守己。

7
舅舅額頭青筋直跳,眼看他被氣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我立刻站出來幫忙。
「舅媽,你想把責任推到我身上,但是你沒想到吧,今天一下午,舅舅都和我在家裡打掃衞生呢。」
「你說你吃了我家抽屜裡的藥才流產,但是我家裡甚麼藥都沒有,舅舅今天把我家每個角落都翻了,根本就沒有藥!」
趙豔梅看著我,完全不明白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她還以為我會乖乖聽話,幫她打掩護。
「謝珊!你胡說!你在污衊我!」
「我污衊你幹甚麼?我倒想問問,你和王叔手拉ťũ̂₁手逛園子這事兒也是我污衊你?」
我指了指頭頂的監控:「不信的話,我們就去調監控,鐵證如山,我倒要看看你怎麼狡辯。」
我話音剛落,張姨就沖上去揪著王大有一通亂拳:「王八蛋,老娘在家裡給你做飯,你出來和狐貍精亂搞!」
舅舅也怒了,巴掌像是雨點一樣落在趙豔梅身上。
四個人打成一團,我趕緊打了報警電話。
警察很快趕到,將他們給分開,趙豔梅拉著警察哭天喊地,要把舅舅給抓起來。
我趕緊湊過去拉著舅舅:「哎呦,舅媽啊,你怎麼把舅舅打成這樣啊,兩口子有甚麼話不能好好說的,大過年的,有必要鬧得這麼難看嗎?」
舅舅立刻理解了我的意思,捂著胳膊就倒在地上:「不行了,我受傷了,好痛啊,我要去醫院。」
本來就是家務事,去了警察局也沒用,再加上舅舅鬧著要去醫院,警察只能叫來了救護車,把四個人全部帶去做檢查。
到了醫院,趙豔梅十分心虛,抓著警察說自己沒有受傷,不需要檢查。
但是她兩個眼睛都打腫了,人中還有一道鼻血,頂著這樣的傷說話,實在是沒有甚麼說服力。
沒辦法,她只能乖乖去做檢查。
我們五個人在急診室,心裡各懷鬼胎。
很快醫生走過來,先和門口的警察說了幾句,接著又走過來對舅舅說:「你這下手可真夠狠的,你老婆剛做完人流,你把她肋骨都給打斷了。」
舅舅表情有些迷茫,不過不是因為肋骨斷了,而是因為趙豔梅自己去做了人流。
他看向趙豔梅:「你去做人流幹甚麼?你說啊!」
我撇撇嘴:「能是因為甚麼,心虛唄。」
趙豔梅狠狠地瞪了我一眼,我可不怕她,繼續追問醫生:「醫生,我舅媽懷孕幾個月了啊?怎麼就去做了人流呢?這事兒我們都不知道啊。」
醫生看了看手裡的檢查報告:「已經有四個月了,孩子都成型了。」
舅舅這下徹底坐不住了,逼問趙豔梅:「你不是說懷了三個月嗎?居然敢騙老子!」
這下他還有甚麼不明白的,一切都說得通了。
趙豔梅幹的好事全都串聯上了,原來自己一直被戴上了這麼大一頂綠帽子。
這下他是真的想把趙豔梅給掐死了。
但是因為警察在這兒,兩個人很快被分開。
倒是張姨,力量超群,三個警察才勉強把她給拉住,不然她今天就要用輸液管把王大有給勒死。
看著眼前的場景,我內心十分滿意,趁著他們都註意不到我,趕緊溜回了家裡。

8
我將今天發生的事全部告訴了我爸媽,他們都是人精,一聽這話,也明白趙豔梅就是貪圖我們家的財產,想把流產這事兒賴在我身上,這樣到時候我們家就徹底成了她的天下。
他們平時從我們家要錢要資源就罷了,現在直接把主意打到我身上,再不支楞起來,那我真是白重生了。
趙豔梅因為肋骨被打斷了,所以需要住院。
期間舅舅一次也沒去看過她,還鬧著要等她出院就離婚。
王大有這邊,張姨也沒放過他,叫來了娘家的兄弟,把他狠狠揍了一頓,然後掃地出門。
其實現在的場面正是他們所期待的,趙豔梅只要和舅舅離婚,她就能和王大有雙宿雙飛了。
但是人都是貪心的,之前她明明計劃得好好的,把舅舅送進去,然後繼承我家的一大筆錢,現在全沒了,她怎麼能甘心。
所以現在,她說甚麼都不離婚了,除非給她一大筆錢。
舅舅現在看她就是癩蛤蟆不咬人、膈應人,離婚吧,還要給她錢;不離婚吧,每天看著她就想到自己頭上那頂大大的綠帽子。。
想想就愁人。
不過趙豔梅給她指了一條明路:「謝珊那個死丫頭那麼有錢,你去找她要啊。」
聽了這話,舅舅立刻就來找我們要錢了。
但是這次我們全家都統一了口徑,絕對不可能再給他一分錢了。
「姐,我可是你的唯一的弟弟啊,你不幫我還有誰能幫我。」
「百八十萬的,對你來說又不多,我現在看見那個黃臉婆就煩,不離婚,我也不活了。」
當我們家開銀行的吧,百八十萬張口就來,臉皮可真夠厚的。
我媽冷笑一聲:「你這個豬腦子,錯的是她又不是你,你反而要給她錢,難道你還真能眼睜睜看著她拿了錢去和姦夫雙宿雙飛?」
「我這輩子還沒見過你這麼大度的男人,被戴了綠帽子不計較就算了,還要給她錢,厲害啊。」
我媽一通陰陽怪氣,把舅舅的火又勾了上來,他確實不想讓趙豔梅過得太舒坦,起碼不能比他舒坦。
這錢給自己買輛車多好,就這麼便宜那對姦夫淫婦,想想就生氣。
我爸立刻接上我媽的話:「要我說啊,這家裡還是不能沒有個女人,你甚麼都不會,離了婚,誰來給你洗衣做飯,一大把年紀了,離婚說出去多難聽。」
舅舅想了想,也是這個道理,大不了把她當個擺設,放著不管就行了,反正不能給Ṭù⁻她錢。
而且他有的是力氣和手段,不信她趙豔梅不肯淨身出戶。

9
就這樣,趙豔梅出院回到了家裡,等著她的是一大盆髒衣服,水池裡也全是沒洗的碗筷。
舅舅還把熱水給關了,讓她大冬天的用冷水洗衣服。
這下她可真是過上了水深火熱的日子了。
而且她還不能反抗,因為舅舅稍不滿意,就會對她拳打腳踢。
一段時間下來,她被打得渾身都是傷,一點精氣神也沒有,整個人像是老了二十歲。
她之前也想過求助於警察,可是舅舅每次都在警察面前裝乖,再加上兩個人又是夫妻,警察也拿他沒辦法。
她現在是死又死不了,活著又難受。
看著她這麼可憐,我決定幫她一把,將她的消息告訴給了王大有。
王大有看著她現在這樣,心裡別提有多痛了,趁著趙豔梅出門買菜的時候追上去,說了一通軟話,給了她一些溫暖,兩個人就又勾搭上了。
有了上次的教訓,這次兩個人更加謹慎,連微信都不敢用,只能靠口頭約定見面。
王大有現在被趕出了家門,過得十分悽慘,他之所以還願意搭理趙豔梅,也是因為想從她身上撈點錢。
可是現在舅舅把趙豔梅看得很牢,一分錢都不想多給她,她自己也是捉襟見肘。
一天早上,王大有將趙豔梅約出來,兩個人去小旅館開了一個鐘點房,事後卷走了她身上所有的東西,連行動電話都不放過。
聽說後來他去了東南亞發財,但是那已經跟我沒甚麼關系了。
趙豔梅連房錢都拿不出來,被旅館老板扣住,給舅舅打去了電話。
舅舅一聽就知道發生了甚麼,黑著一張臉來給了錢,把人給領了回去。
回家這一段路最難熬,趙豔梅只感覺自己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明明是冬天,冷汗卻一茬一茬往外冒。
她心裡很清楚,等回到家,等待她的只有死路一條。
現在放在她面前的只有兩條路,你死我活。

10
這天我在家突然收到了舅舅發來的消息,他邀請我們一家去他家裡吃飯。
還強調一定要我們全家都去。
這條消息他是群發的,我爸媽都收到了一糢一樣的。
我想起上輩子我們去了他家,就被一碗雞湯給全部送走了。
這次我說甚麼都不會去他家了,順便我還攔著我爸媽,不準他們去。
剛好我爸媽最近生意忙,要出差,我親自把他們送上了飛機,看著他們去了外地,誰也別想傷害他們。
不過我不主動找麻煩,麻煩還是會找上我。
舅舅之後又找了我好幾次,讓我去他家吃飯。
見我一直推脫, 他居然說要拎著東西來我家給我做飯吃。
這下我更加確定他不懷好意了。
與其坐以待斃, 倒還不如我主動出擊。
第二天我主動來到他家。
開門的人是趙豔梅,她沖我笑了笑:「坐吧,飯一會兒才能好,你爸媽呢?」
「他們工作有點多, 晚一點再來。」
趙豔梅點點頭,走了進去, 我謹慎地進屋看了看, 卻沒有發現舅舅的身影。
我覺得有些不對,趁著她不註意,偷偷在屋裡四處查看。
推開主臥的門縫, 一股濃烈的血腥味撲面而來。
我暗叫不好, 正準備悄悄退出去,趙豔梅的聲音卻幽幽嚮起:「你在看甚麼呢?」
我拔腿就跑,生怕自己被這個瘋女人給逮住。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 舅舅應該已經被殺害了, 之前的消息, 都是趙豔梅用他的行動電話發的。
趙豔梅立刻操刀追了上來,她現在已經徹底瘋了,一把抓住我的頭髮,將我摔在地上。
眼看菜刀即將落在我頭上,下一秒,門外進來一群警察:「住手!不許動!」
在他第一次給我發消息叫我吃飯的時候, 我就覺得不對勁。
這輩子我跟他可沒甚麼仇怨, 他沒理由害我。
為了確定心中的猜想,我還專門給他打去了電話, 可是對面通通拒接,只要求用文字溝通。
所以我來之前就聯繫了警察, 理由就是懷疑舅舅被害。
剛剛他們一直在門口, 有甚麼風吹草動立刻就能進來。
趙豔梅被抓了起來, 警察打開了主臥門, 發現了躺在牀上早已死去多時的舅舅。
根據趙豔梅的供述,舅舅在發現她又和王大有聯繫上後, 將她暴打了一頓,還揚言要打斷她的腿, 讓她沒辦法再出去亂搞。
為了自保, 她選擇拼一把,反抗舅舅。
舅舅被她弄死後, 她十分不甘心, 認為一切都是因為我,反正殺一個也是死, 多少幾個也是死, 比如把我們一起帶走。
可惜她失策了,這次走的不是我,而是她。
等著她的, 只有死路一條。
我爸媽聽說舅舅死了, 沒多大反應,他們都還在外地,讓我去把屍體領走。
墓地是不用了, 火化之後往下水道一倒就完事兒。
處理完一切,我只感覺一身輕松。
我終於改變了上輩子的命運,重獲新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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