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我每天挨校霸一个大逼斗

穿书后，系统要求我，必须每天挨校霸一个大逼斗。
完成，我的余额将十倍增长。
完不成，系统会收走我身上每一个钢镚。
校霸不打女人，我只能装成男生，每天犯贱。
谁料，校霸打我的手却越来越轻。
最后，他把我摁在墙上狂吻：「因为你，老子连续做了八天春梦，你他妈把老子掰弯了！」
1
刚接到任务的时候，我简直发疯。
别看顾青鸾长发、挑眉、丹凤眼，帅气又好说话。
这可是本热血高校文，男主是战力天花板。
被他打一逼斗轻则中风，重则偏瘫。
我看向系统的方向冷笑：感情不是你挨打了，你埃及吧说啥说啥，我不干！
系统：【太好了！是法老，我有救了。
【你这么会骂，要都用在男主身上，不愁收不到大逼斗！】
我反抗过，饿了整整三天。
偷过小孩糖葫芦，抢过狗粮。
被人报了两回警。
在警局，我拿着馒头边哭边吃，不反抗了。
「我吃饱了，你让校霸来打我逼兜吧。」
2
从警局出来，系统把我投放到铃兰高中门前。
顾青鸾非常好找。
整个铃兰就他一个长发及腰的男生。
白衬衫，纯黑校裤，斜拎着书包。
纯良无害的外表下，却是一拳能打断两根肋骨的暴徒。
「顾哥，最近累了吧，我给您捶捶肩。」
顾青鸾漂亮的丹凤眼微眯着，「有事儿？」
「别的男高老大都有女朋友，我怎么从没听说咱有嫂子啊？」
其他人起哄：「就是！」
「别不是嫂子太好看，老大你有心藏着吧。」
我躲在暗处冷笑，这漫画走的是少年热血流，完结都没出现过几个女的。
顾青鸾想谈上恋爱，除非搞基。
系统：【三天了，你一个逼斗都没挨过，我今晚再让你吃一顿饱饭，算我系统这么多年白干！】
我赔笑：「顾青鸾也不打女人啊。
「上回有个漂亮姑娘给他下两倍的药，差点把他强了。
「他都能忍住不还手。
「我怀疑他所有心思都用在打架上了。」
系统：【这好办。】
然后我头发就立刻变短了。
身高长了十公分。
连脚都变大了。
我……好像外表上变成了个男的。
系统：【冲！】
系统推了我一下，我立刻扑倒在顾青鸾的面前。
他琥珀色的眼眸微顿，探究地看着我胸前的名牌。
「刘玉源，新生？」
我的视线停留在他脸上，顾青鸾本人长得竟比漫画还要帅气三分。
视线下移，清晰明显的锁骨，略带粉色的手指关节。
还有白衬衫内的八块腹肌……
这种人才应该出现在 po 文里面、在海棠里，就是不该出现在热血漫画里。
……
「你在看什么？」
逆着光，他的眉眼并不分明，气场却强到让人无法忽视。
我哆哆嗦嗦地害怕，却只能继续激怒他。
「你这头发长长的，感觉人也娘娘的，搞得我心里黄黄的。」
「有病。」
顾青鸾冷笑一声。
他黑色的校裤蹭过我的手，竟略过我直接走了。
看来，他也不是个见人打人，见神杀神的疯子。
想起漫画中，他小时候曾被一个地中海老头调戏过。
虽然他当场暴打回去，但这件事却给他留下了永恒的阴影。
我边唾弃自己，边背出老头的台词：
「小东西，来摸摸叔叔，叔叔有好东西给你看，还有糖果给你吃哦！」
果然，顾青鸾迅速回头，一个箭步冲上来：「找死！」
我闭上眼。
眼前最后一个场景是，顾青鸾飞奔而来，对我伸出足以扣篮的一只大手。
然后我就人事不省。
估计是被打出了脑震荡。
3
当天，我怒赚十万块。
我瞅着手机里的余额，好几次没忍住笑出了声。
医生怀疑我被打傻了，伸出两根手指：「同学，这是几？」
「2 啊，2 你不认识？」我狂笑。
忽然，我注意到了一个细节。
一个要命的细节。
看着手机，我脸上的笑容越来越浅。
顾青鸾是这个世界里的武力值 top，确实厉害。
他一个逼斗足足把我打晕六个小时。
现在是夜里的十一点半。
按照系统的说法，一个逼斗保一天的荣华富贵。
还有半个小时就是第二天，我马上要一无所有了。
4
第二天，我驾轻就熟地找到顾青鸾。
在食堂后面最大的那台长桌上。
顾青鸾正被一群人簇拥着，坐在最中间的位置。
看见我向他们走来。
顾青鸾的小弟们一阵哄笑。
「老大，这小子是不是上次挨你一个逼斗的那个？」
「可能是近视眼，还敢往这边走。」
「一旦他看见咱，准掉头跑。」
「哈哈，我赌他当场给老大下跪！」
顾青鸾面色如常，淡淡地，眼中是能轻易得到一切所产生的倦怠感。
他不看我，也不看这些小弟一眼，他有自己的世界。
然后，我就在众目睽睽之下，闯进了他的世界。
我跳上他吃饭的桌子，拉住他ťû⁽的领带。
「老弟，一个巴掌也就让我睡了仨小时！」
拍拍他吹弹可破的小脸儿：「啧啧，你这手劲儿也不行啊。」
顾青鸾终于抬眼看我了。
斜斜上挑的丹凤眼，冷漠又凶残。
那是，一种看死人的眼神。
看向我的同时，一个逼斗也随之而来。
我紧闭双眼，迎接今日份的加冕。
5
可想象中的大逼斗，却并没有落下来。
顾青鸾猛地拽住我的领结，迫使我靠近他。
清新的雪松味瞬间包围我。
他笑得很恶劣，漂亮的眼睛似乎能将一切洞穿：「你，一直在激怒我打你，好像在完成……某种 kpi？」
我的妈！
他猜出来了？
我呼唤系统，系统却让我自己处理。
我能怎么处理？和顾青鸾对打？
我这小身板能不能挨过他两拳？
系统：【不提倡的哈。但如果今天完不成任务，你是吃不上饭的哈。】
逼得我想死的心都有了。
系统：【不要泄露任何与系统有关的秘密，一经发现，即刻抹杀哦。】
然后，系统就死活叫不醒了。
我看着面前帅得和周围人不在一个图层的顾青鸾。
虽然他长得帅，但他出手也快啊。
我一个现实生活中，大三在读、毫无特长的法学生。
怎样才能在保证自己生命安全的同时，无痛挨他一个大逼斗。
到底该怎么做呢？
忽然，我计上心来。
「你猜得没错！」
系统：【宿主，不要自爆啊！】
这时候，跳出来倒快。
「确实是 kpi……」
我向顾青鸾抛了个媚眼，并亲吻了他纤长的手指：「爱你在心口难开。」
我心里边骂自己猥琐，边觉得自己真牛波一。
这么危险的时刻，我都能押上韵脚。
顾青鸾眼睛危险地眯了起来，停滞了足足十秒钟。
周围同学纷纷倒吸了口凉气。
「他刚刚对我们纯洁的老大做了什么？」
「死变态！他个男人，跟我们老大表白了？」
「真是好大的狗胆！」
顾青鸾偏过头，舌尖勾了勾腮边的软肉。
终于，他抬手了。
却是重重拿起，轻轻放下。
他拍了拍我的脸。
比起惩罚性质的殴打，倒更像野蛮的奖赏。
我震惊于顾青鸾的手劲之轻。
看看桌子上顾青鸾没吃上几口的餐盘。
我既想表达感谢，又想缓和气氛，于是出口的话就变成了：
「顾青鸾，你是不是没吃饭？」
顾青鸾结结实实地轻笑了一声：
「哈，看来，你是真不想活了。」
他脱下纯黑色的校服外套，绝对的穿衣显瘦、脱衣有肉。
白色的衬衫内搭，让蓬勃的肌肉呼之欲出。
小臂和手背上，青筋暴起，野性难驯。
这下，我彻底把他惹毛了。
「求求你，别打我。」
我求饶。
「给我个理由。」
他挑眉，乖张和暴戾并行。
舌尖儿舔过虎牙，有点嗜血。
低垂着的眉眼，又自带慈悲。
不愧是热血文里，百年才出一个的帅脸。
即便在爆发的边缘，仍旧帅得让人肝颤。
我咽了咽口水。
「打架……打架不好的，好孩子都不打架。」
？
我在说什么呀？
三年级的小孩儿都不吃这一套！
我默默求助系统，求它保我一具全尸。
系统没理我。
周围的人都在看笑话。
我以为今天就要命丧当场了。
可万没想到，顾青鸾他就吃这一套！
他伸出手，看似是在测量距离。
实际上，却是食指和拇指圈成一个环，狠狠地弹了我一个脑瓜嘣。
「你还真是……有点儿意思。
「少惹我点儿，别哪天真把自己玩死了！」
远远地，他背对着我挥手。
斜阳下，他的腿看起来比我的命还长。
没一会儿，他的小弟也浩浩荡荡地跟着离开了。
我劫后余生，瘫坐在地，猛喘三分钟。
6
我还记挂着顾青鸾没有吃午餐。
把他吃过的那份饭热了热，打包起来，就去教室里找他。
推开教室的门，班上瞬间噤若寒蝉。
聊八卦的同学，见到我，指指我的方向，默契地住口。
奋笔疾书写题的同学，也难得地抬起了头，目送我向顾青鸾走去的背影。
像在看准备刺杀秦始皇的荆轲。
顾青鸾的小弟看见我，猛揉眼睛：「我是不是瞎了？那个变态还敢来？」
看来食堂的事儿已经传得人尽皆知了。
顾青鸾的头则斜靠在凳子上闭目养神。
长长的头发让他看起来十分柔顺，但面部的棱角却锐利逼人。
凳子上尖锐的椅背刺向他的太阳穴，他却好像浑然不觉。
他不在乎一切，好像也不太在乎自己。
我拿着打包的餐盒，急切地走到我的财神爷面前。
因为着急，路上还撞了个同学。
那同学生得十分温柔，甚至有些不符合性别的阴柔。
明明是被我撞了，反倒给我深深地鞠了一个躬。
「同学对不起，对不起！盒饭脏了吧，我再给你买一份。」
他声音小得几乎听不见，但脸却憋得通红。
我看出来ŧü⁾了，这是热血漫画里常被霸凌的小受气包，叫王东阳。
一米八三的个子，却被几个女混混欺负得险些跳楼。
漫画的后期，顾青鸾为了维护他，打人下了重手，差点进去踩缝纫机。
这本漫画里大多数人都唯暴力至上，大家鼓吹拳头才是硬道理。
那次见义勇为虽然是在办好事，却给顾青鸾留下了极坏的思维模式。
他对暴力更是深信不疑，以至于后续成了个整日打架的暴力机器。
漫画的创作者，也觉得这本漫画越画越崩坏，索性就停更了。
要想每日都有逼斗挨，就不能让顾青鸾走暴力路线。
得让他认清暴力解决不了所有问题。
我捡起被撞倒在地的餐盒，拍了拍外壳，确认没粘什么脏东西。
我很真诚地看着王东阳：
「明明是我不小心撞了你，我才该道歉，对不起。」
得到道歉的王东阳有些震惊，小兔子一样的眼睛瞪得老大。
我把打包的餐盒放到顾青鸾的桌前，在他身边坐下。
周围的人纷纷作鸟兽散，以最快的时间给我留下了个真空地带。
顾青鸾察觉到周围的异样，睁开迷茫的眼。
睡眼惺忪的，有点好看。
但看清面前坐着的人是我后，他的嘴角紧绷得像一条笔直的线。
「你怎么敢……」
我抬手，捂住他的嘴：「别说话，吃饭！」
顾青鸾中午的一个小逼斗，足足让我的余额增加了一百多万。
我决定，无论今天发生什么，都对这个世界展示好颜色。
他斜倚在凳子上，意味不明：
「我以后不打你了。」
「别啊！不是，为什么？」
是我刚刚给他送的那盒饭，让他感受到了阔别已久的关爱吗？
顾青鸾虽然家世显赫，但祖辈从军，家教极严。
别不是这次送饭让他感受到别的什么了吧？
「别误会，这饭是我给自己带的。」
我拿起他吃过的打包饭。
很香地吃了起来。
「你……」
他手上的青筋暴了出来，却只能无力地攥紧双拳。
拳头一松一紧间，几个字从他的嘴里挤了出来。
「真不能打你了，我怕你舔我手。」
「哦，这个不会ṭű₉的。」
干这个不给加钱。
顾青鸾脸一僵，但好像懒得多说话。
他转身，趴在课桌上睡过去了。
睡之前，他的小弟们给他借了一个超大的书包，遮住他整个后背和屁股。
「老大，万事小心啊。」
「老大，注意安全哪。」
「哥，觉别睡得太死。」
小弟们，老母亲般的声声叮嘱。
像是我马上就有本事，把顾青鸾拖出去强……
7
哎！
把我当什么人了！
我叹气。
我是个女生，要挡，也应该挡前面！
好不容易挨到放学，我喝了点水。
盘算着把那一百万花掉。
反正钱也留不住，我打算奢侈一把。
搜索附近最大最好的男模店……
这个好！
大家都有腹肌。
这个也好！
均身高超过一米八。
这个更好！
这长相，哥们儿你们男团啊。
我越看越起劲。
顾青鸾还在睡着，狐朋狗友不敢叫醒他。
在后面等他。
终于，他伸懒腰了。
打翻了我没来得及拧瓶盖的水。
水洒到他身上，他衣服湿了，白衬衫有点透明。
水液顺着他的喉结，滚落进有起伏的腹肌，又向下方流去。
……
顾青鸾整个人有点蒙，他摸不清状况。
黑发红唇的样子，看起来很好欺负。
「怎么回事？」
我看着自己湿透的裤子。
「还问，我的裤子为你而湿！」
8
周围小弟纷纷起哄。
顾青鸾是真的生气了。
弱小的动物总是更容易感知到杀气。
我刚想躲，却被他一个指头捞回来。
顾青鸾轻而易举地卡住我的脖子。
明明没用力，我却分毫都动弹不得。
暴虐与煞气融合，肾上腺素飙升，让他的眼角泛起微微的红。
他真要对我动手了。
「你是真的，很认真地在找死！」
在他一个猛烈的左勾拳即将落下时。
我颤颤巍巍地贴在他的耳边，轻声说了句话。
顾青鸾闻言，拳头僵硬地停在半空中。
整个人气得发抖，却连动都不敢再动一下。
因为我说：
「别打我，我会舔你手。」
我眼神坚定地微笑。
「真的！我不开玩笑！」
还伸出舌尖儿舔了舔干涸的嘴唇。
暗示他，我有舌头，我真的会舔手。
顾青鸾原地做了三个深呼吸。
终于，掐住我脖子的五根手指，一根一根地松开。
他脸贴着脸，鼻尖儿对着鼻尖儿地直视我。
猛烈的雪松味，席卷着怒火。
他看起来有点儿凶，又有点儿好闻。
「你好样儿的！」
这是他临走时最后一句话。
很好！非常棒！
顾青鸾已经知道暴力不能解决所有问题了。
这是个好的开始。
他走之后，他身边的一群狐朋狗友都围了上来。
「你到底有什么本事？老大放你两回了。」
我微微一笑，性感闪耀。
「除了一颗爱他的心，我一无所有。」
没了顾青鸾的逼斗，我确实一ẗŭ̀ₒ无所有。
所以，说我爱他也没毛病。
9
晚上，我趁着夜色溜进了早就选好的一家酒吧。
在软件上看，这家店的男模最高、最帅、最听话。
而且不垫鞋垫。
可到了地方，想象中，挑花了眼的情况却并没有发生。
因为，在场 18 个模子哥，5 个不到一米七，4 个丑得惊天动地，剩下都是大傻逼。
「姐姐哥，既然这一百万不打算今天花完，那可以都转给我吗？我是贫困生！」
「姐姐哥，这一百万给我，我就陪你一宿。」
我这个年纪、这个长相，需要花一百万才有人肯陪？
更糟糕的是，这家酒吧对外营业。
顾青鸾和他的狐朋狗友也来玩儿了。
坐在对面卡座上的他们，一字不落地听到男模与我的对话。
十分大声地调侃起来。
「那个变态也在！」
「蛙趣，他得有一百万，人家才愿意陪！」
顾青鸾坐在最中间，不悲不喜。
没跟着落井下石，也看不出来多高兴。
他甚至，还有闲心玩儿桌上的果盘。
把橙子放在西瓜上，葡萄放在橙子上，小心翼翼的样子，像在修建一座城堡。
我一把揪住在旁边玩手机的营销。
「认真的吗？这钱花得，比丢了都难受哇！
「这几个模子，往我旁边一坐，别人都以为我是上班的呢！
「换一批！不然我会假装自己玩艾斯爱慕，连你一起打！」
我伸出沙包大的拳头，恨不得「咣咣」给他两拳。
我的钱，每一分都干净，都有血有汗。
是自己一个逼斗，一个逼斗换回来的！
怎么换回来这些歪瓜裂枣？
我气得整个人都在发抖。
营销却面露难色：「今天长得好看的都出去了，不然这样……我给您八折！」
八折！
我手里的一百多万，第二天连八毛都剩不下！
我气得就快哭出来的时候，忽然在角落里看到一个宽肩窄腰的大帅哥。
刚流出的眼泪，瞬间就憋回去了。
「哥，你看那个，他过来，我今天给双倍！」
顾青鸾的狐朋狗友们笑开了：「那变态，嘴挺能说啊。」
顾青鸾嘻嘻：「确实，嘴皮子挺利索。」
「哎，老大你又笑了，最近爱笑了啊。」
顾青鸾不嘻嘻。
坐他旁边，身穿巴黎世家长靴的男孩，叫邹洋，是顾青鸾手下的二把手。
邹洋随手拿着西瓜吃了两口：「老大，下午他还说除你以外，他一无所有呢，这小子变心挺快呀。」
顾青鸾皱起了眉。
营销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对面的顾青鸾。
估计是想赶紧敷衍完我，好去对面跟顾青鸾他们联络下感情。
毕竟，我只是个普通暴发户，那些常来消费的才是大主顾。
所以，他立刻把我看上的帅气男孩推了上来。
可看到男孩的第一眼，我和顾青鸾就都笑不出来ẗüₗ了。
10
因为被推到台前的，是我们共同的同学。
「这是我们店新来的，叫王东来。」
闻言，对面吃瓜的邹洋摔了西瓜。
顾青鸾的朋友踹了凳子。
连顾青鸾都站了起来。
远处看不清。
靠近了才发现：点的男模是自己同学。
我多少有点尴尬。
王东来脸红得仿佛能滴血。
「我……我对不起大家。」
邹洋一把抓住王东来：
「当初，老大看你被戴笠荣欺负，打断他两段肋骨。之后大家都说老大仗势欺人，那时候你不说话。
「后来，他又看到你为了奶奶凌晨摆摊，他出了你奶奶的医疗费，你还是不说话。
「怎么，当男模就会说话了？自甘堕落，还好意思道歉？」
戴笠荣，铃兰高中的前任校霸。
原来，顾青鸾最开始揍他，是因为他先欺负人的吗？
「我以前说过，只要你继续读书，我出你奶奶的医疗费。你的学费我也全包。」顾青鸾上下打量着王东来，「不愧是学霸啊，白天赚着我的一份，晚上还有别的生意。」
话虽然说得毒，但微微侧过来的身体，还是间接地将王东来保护了起来。
看来，顾青鸾没我想象的暴虐。
王东来眼含热泪地拉住他的袖子：「哥，我知道你是好人！
「可戴笠荣找了我奶奶，他说就是因为我，你才针对他。
「他让我一周内，凑够十万块钱，我也是没办法，才……」
「你不会跟老大说啊？老大能帮你一次，就能帮你第二次！」
我叹了口气，跟他说有什么用，再打断一回肋骨吗？
「暴力能解决所有问题吗？」
我小声嘟囔着，还是被耳朵尖的听到。
「你个变态懂什么……」
几个人回过头来看我，目露凶光。
这个年纪的小男孩儿最控制不住自己了。
更何况这些二代，从小不被束缚，更是谁的话也不听。
搞不好，我也要跟着挨揍。
就在局势对我不利时，顾青鸾「哼」了一声。
「以暴制暴低劣，你有更好的办法？」
「当然有……」
看这本小说的时候，我读过这儿。
戴笠荣的女友们，也就是那几个小太妹马上就会找王东来要钱。
正好趁此机会干票大的，永绝后患。
「我可以给王东来一百万，备注借款，当场转。」
在场所有人都愣住了，王东来也不哭了。
顾青鸾笑得直不起腰：「你疯了？」
「没有。」
「一百万，一次性喂饱戴笠荣，这就是你的办法？」
「没错！」
我站直身体。
校园霸凌是一个非常古老的议题。
单纯让一方找来更强大的外援，是完全不够的。
必须在一切层面上，把霸凌摁死。
可以树一个靶子，当典型例子，让其他人再也不敢学霸凌的样子。
我当场给王东来转了一百万。
旁边传来嗤笑声。
我知道他们看我，像在看傻子。
但没办法，不以身入局，这场戏就唱不起来。
王东来看我直哆嗦：「哥，你这一百万我还不上。」
「不用你还。」
过段时间，这笔钱就会被相关部门以退赃的名义，退回我的钱包里。
他抖得更快了：「哥，我不能收，我不喜欢男人。」
孩子理解错了。
我大手一挥：「我也不喜……哎，男人我还是喜欢的。」
就在他还想拒绝的时候，戴笠荣的几个小太妹女友，扭着腰到了。
11
王东来本想把钱还我。
那几个太妹，却在那之前，抢过他的手机自行转账。
见状，我一脸轻松。
大戏的第一幕圆满落幕。
看到轻松得来的一百万。
她们也有点蒙。
接着，是想赶紧逃离，分赃。
顾青鸾直接炸了：「站住！」
几个小太妹回头，其中一个还是给顾青鸾下过药的那位。
因为当时没得逞，她的怨气很大：
「顾大少爷，我记得您老不打女人，对我们几个也没兴趣。没事儿的话，就不用你送了。」
「给戴笠荣打电话。」
「什么？」
「我说，给那畜生打电话！」
几个字儿是从牙根里咬出来的。
那女孩吓得妆都哭花了，立刻拨通了电话递给顾青鸾。
不知聊了些什么，顾青鸾越说越生气。
「躲在女人身后算什么本事？
「你有本事出家门，往外走一走！
「我让你往外走一走！」
戴笠荣吓得立刻挂断电话。
顾青鸾将桌上一整瓶俄罗斯伏特加一饮而尽。
茶绿色的酒瓶被他捏碎，玻璃扎进手心。
他的眉眼也像鲜血一般发红。
「我要知道他的位置。」
有人拉住他：「哥，咱不至于！」
「位置！」
这一刻的顾青鸾煞气，执拗。
像是一尊邪神修罗。
很快，有人找到了戴笠荣的实时位置。
「都听见了？还愣着干什么？会会他！」
几个铃兰男校最有威望的男生，像是得到狩猎指令的猎豹，纷纷挑选称手的兵器。
看情形，他们几个，但凡有一个人出去，都是大乱子。
王东来只是怂，但拎得清。
他马上拦住在门口即将发动摩托车的顾青鸾。
「顾哥，为了我，不值得。」
顾青鸾跨坐在红黑相间的重型摩托车上，一条腿斜斜地搭在地面。
点燃一支烟。
打火机清脆的声音，显示出它昂贵的价格。
他身体坐得很直，正着吸了口烟，侧过身吐掉。
烟雾是斜的，他的笑容也是。
「让开！」
摩托车启动的声音响起，王东来立刻躲到一旁：「那你们小心啊。」
我暗骂了声「废物」，冲上前：「别去，行不行？」
他随手弹掉手中尚未燃尽的烟。
火花四溅。
「我纵容了你几次，你就认不清自己了？别给自己找不痛快，滚！」
他的语气威压感十足。
我这才忽然意识到，这本漫画是热血本，漫画里所有人都自觉地把暴力当成衡量对错的标准。
可这是不对的。
「如果我非不让开呢？」
周围响起起哄和叫嚣。
还有几辆摩托车自发地，在我和顾青鸾身旁绕圈。
「老大，这小子不服你啊。」
「好好收拾这变态一次，他就记住了。」
「可别心软啊！」
12
顾青鸾扔下头盔，危险地眯起眼，暴虐丛生。
摩托车的轰鸣声混合着叫嚣声，让我想吐。
所以顾青鸾走下摩托车，向我走过来的时候，我下意识不是躲。
而是十分依赖地抓住了他的胳膊，还安抚地揉了两下他的肱二头肌。
顾青鸾愣住了，看来他很不理解。
一个马上要挨顿暴揍的傻子，为什么双目含泪、含情脉脉地看向施暴者？
但事实上，我晕眩感强烈，流泪也纯属生理反应。
「老大，你把这小子弄哭了？」
「什么叫弄，咱哥还没开始呢！」
趁顾青鸾愣神的工夫，我拽了拽他的胳膊。
他下意识弯下腰。
我还是够不到。
这该死的一米九！
我踮起脚，凑到他耳边：「我有办法，让他们搞霸凌的一个都跑不掉！给我一天时间，你信我一回！」
「你有什么本事，我凭什么信你……」
他放狠话，我没管，只觉得聒噪。
既然他不信我，让他怕我也是好的。
他怕我什么来着？
他怕我……
舔他的手！
于是我二话不说，拉过他那只打碎酒瓶的手。
特意挑了一只没有滴血的小手指，轻轻舔了下。
舌尖儿有意识地一触即离。
我也是第一次舔男人的手指，感觉有点奇怪。
还有点儿……辣。
是俄罗斯高浓度烈酒的味儿。
我咂吧咂吧嘴，没忍住咳了两声。
全场静默。
唯留顾青鸾越来越清晰的喘息声。
我酒量非常差，一滴烈酒，足以让我当场断片。
听王东来说，我后来又拉住顾青鸾，声泪俱下地撒酒疯：
「你要不同意，我就再舔一回！
「求求你了Ṱůₛ，哥！好哥哥！」
后来……
顾青鸾可能是觉得酒瓶上的碎玻璃扎人太疼，着急回去处理伤口。
所以走了吧。
但走之前，他耳朵红得发粉。
那可能是外面天冷吧。
一米九的大高个，还娇气怕冷。
热血文的男主就这点本事？
啧啧！
13
酒醒，是在第二天的下午。
王东来说顾青鸾替我请了假。
一个自己逃课、打架都从不向老师低头的人。
有什么理由会为了我这个和他没有交集的人，向老师张嘴呢？
「一定是怕我再舔他的手指头！
「懦夫！」
胆小如鼠的王东来第一次敢直视我的眼睛。
用一种看傻子的眼神。
「我脸上有东西？」
他赔笑，脑袋摇得像拨浪鼓。
「源哥，还欠你钱呢，我不敢说。」
「对啊，你欠我钱，警察局走一趟，把这事儿解决了吧。」
我揉揉宿醉后头痛欲裂的太阳穴，拉着他往外走。
「哥，别报警！一百万我想法子还。求你，别报警！
「你是叫刘玉源吧，我现在就给你写借条！」
我逗他：「你怎么还我？再去当男模？你得当多久啊，还是钱债肉偿？」
王东来咬牙闭眼，脱掉外套视死如归地张开双手：「那……你来吧！」
我把他脱掉的衣服从地上捞起来，抡起来就抽他：
「你还真敢想啊，这么逆来顺受？
「她们抢走你的手机，转走了我刚给你的借款，这是事件经过和犯案动机。
「在监控完善的酒吧，完成这一系列罪行，这是证据。」
「顾青鸾……」我下意识顿了顿，想到他就觉得安全，整个人发热又感觉暖。
「和我，还有他的那些朋友都能站出来，这是人证。」
「案件经过、动机齐全，人证、物证、俱在，这种案子想打输都难。」
「可是真的会有人管我吗？我家里的情况你也知道，奶奶还有病，我自己也不算……」他红了眼睛，「也不算干净。」
我拍拍他的头。
「正义就像阳光，不论贫穷富贵，它就该均匀地洒在每一个人的身上。
「公理之下，正义不朽！」
王东来眼睛一亮：「你说的是真的吗？」
「当然！」
如果，这本破漫画里连最基本的正义都不成立……
还有家世显赫的顾青鸾呢。
14
整件事，非常顺利。
赶在高考的前一个月解决。
因为酒吧有完整的监控，周围人证踊跃证实，以及一百万的转账记录。
动机充分，证据链完整，很快就走完了批捕程序。
戴笠荣、太妹团体一干人等都被送进去了
目前，应该已经过上了，早八晚六踩缝纫机的规律生活。。
这所学校，至少三年都不会有人再敢霸凌了。
一个月后，王东来把正在顾青鸾旁边睡觉的我叫醒。
「源哥！判了，五年！一百万是数额巨大，抢钱是影响恶劣。」
他说着说着哭了出来：「我从小被他们欺负到大，终于，终于有一天感觉自己是个人了！」
我睡眼惺忪：「果冻……盼盼果冻，好甜啊！」
「你说啥呢？」
「梦见吃果冻了，说话有点口齿不清。」
真奇怪，我擦了擦口水，这梦里的果冻吃得像真的一样。
「顾哥，你也在啊，离远根本看不见你，你藏下面了？」
他扶着我，却意外的在下面看到了顾青鸾。
顾青鸾声音有点闷，他揉了揉鼻子：「是啊，最近爱蹲着睡。」
「嘴怎么肿了？源哥，你也有点肿。你俩要不是死对头，我还以为你俩亲上了呢。」
顾青鸾抿住唇，拘谨的仿佛是做了错事的孩子。
邹洋拉着王东来往外走：「你顾哥寡了十九年，你就坐会儿当什么都没看见，帮帮他吧。」
啊？
帮什么帮？怎么帮？
两个男人，坐会儿能帮到什么？
谁坐谁身上？
我脑海里自动脑补他们不可描述的样子。
别说，挺帅的两张脸，三折叠都亮眼。
我撇着嘴看顾青鸾：「喂，人家不愿意的事儿，你可别强迫人家啊。」
「知道了，下次等你同意，我再……」
「这种事儿，我可不能同意啊。」我鼻子有点酸，站起来就要走。
追王东来就说追王东来，拉上我算什么？
邹洋叫住我：「东来的事儿了结了，我们晚上打算聚聚，你来不来？」
我脚步不停：「你们还骂过我人妖呢。我就别去了，怕你们逼我表演人妖跳舞。」
顾青鸾忽然很急地站起来。
「别走，我可以跳舞！」
我回头：「什么？」
「如果你来，我跳舞。」
一米九几、八块腹肌的疯批校霸能给我跳舞？
妈妈，感谢你把我生在这个世界上！
15
都怪该死的生物钟。
下午就睡了一小会儿，想着一个小时能起来。
睁开眼，才睡了半个小时。
果断躺回去重睡，就到晚上十点半了。
还得看顾青鸾跳舞呢！
我含了口漱口水，套上裤子就来到了约定的包厢。
还是上回王东来被抢的那家店。
经过这件事后，王东来改头换面，整个人自信了不少。
走进一楼最大的包厢 666，他远远地举起酒杯，朝我走来，眼睛很亮。
「源哥，我……我虽然不一定比顾哥身材好，但是有经验，我先给你跳一个。」
然后害羞地站在巨大包厢的中央，开始随着富有节拍的音乐律动，渐渐放开。
扭腰，抬腿，媚眼如丝。
原来，真的有人可以将女性的柔美和男性的力量结合在一起。
哇……
天菜！
「天上地下，原来真有如此摇曳生姿的舞姿，我今儿算见了……」
感动的泪水从嘴角流下。
目光不小心和顾青鸾对视，他看我的眼神有些发狠，好像要将我拆吃入腹。
看向王东来的眼神，却充满探究和审视。
妈呀！
他俩是一对儿，我怎么敢在热血校园文里抢校霸的男朋友。
赶紧把头低下，低调做人。
也不知是不是被吓的，我身上有点发冷，小腹也传来一阵急促且尖锐的痛。
站起身，身下涌来一股热流。
糟糕，系统这个狗东西只把我的外表男性化了，内里还是个女人。
今天这个日子，应该是……
生理期！
我裹紧衣服，生怕被人注意，想赶紧从这个充斥着身高 180 男人的包厢里逃离。
王东来却叫住了我。
「源哥……从小到大别人都在教我忍耐，只有你让我反抗，我喜欢你……」
啊？
我瞳孔地震地看着顾青鸾。
谁敢当着校霸的面，明目张胆地抢他老婆啊。
果不其然，顾青鸾面色铁青，却不发一言。
「兄弟，这种事儿还是免了吧，男人这种东西我早戒了。」
我握住门把手，想冲出去买卫生巾。
王东来往前走了两步，想要争取：「源哥……」
也不知哪个倒霉催的，看热闹不嫌事大，还把灯打开了。
一片光明之下。
拿着麦克风，上半身不着寸缕的王东来，十分激动。
后臀部一片血红的我，面色惨白。
这，这对吗？
「源哥……」
我纠结了半天。
只有两只手，我是先挡屁股还是先捂脸。
最终，我双手捂脸：「别说了，我是痔疮，已经好多年了。」
本以为这些整天说我是人妖的顽劣小子，会嘲笑我。
谁知道，他们竟有人打起电话来：「喂，赵医生吗？我有个痔疮很多年的朋友，流了很多血……呸，那个朋友不是我。」
邹洋嘴角一歪：「我没别的本事，给你转三十万，安慰下你吧。」
王东来温顺地蹲下身：「上来，我送你去医院。」
顾青鸾全程盯着我，低头皱眉，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我送你回家。」
不论是看大夫，还是去医院都只会佐证一个事实。
那就是，我是个人妖。
所以，我马上拉住顾青鸾伸出的手：「我还是跟你走吧。
「邹洋，你说到做到啊，三Ṱūₙ十万银行转账就行。」
我走后。
王东来有些落寞：「他不喜欢我，为什么还帮我？」
「他不是那种喜欢你，才肯帮你的人。再说，刘玉源有点邪性，离他远点是好事儿。」他拍拍王东来的肩膀，「我先给他转钱，待会儿咱俩喝酒。」
「你也想喝？」
「啊，失恋了。」
16
走出空调房大门的瞬间，我就狠狠打了个喷嚏。
更糟糕的是，今天穿的是短外套，根本遮不住屁股。
顾青鸾脱下他的外套。
我才发现，我们两个穿的竟然是同款。
我把衣服推回去：「不用给我，咱俩衣服一样，盖不住……」
话音未落，温暖的外套就盖在了我的身上。
妈耶，我现在身高一米七，还垫了十厘米的鞋垫。
就这，他的短外套还能盖到我大腿根儿呢。
他到底一米九几？
有个短发女生迎面走来，直挺挺盯着雌雄莫辨的顾青鸾看：「好高的长发姐姐。」
顾青鸾最讨厌被人认错性别。
我赶紧把女生拉到一边。
动作幅度太大，小腹又是一紧。
「哎，你有卫生巾吗？」
「什么？」
「你有卫生巾吗？」在对方看变态的目光中，我赶紧指着顾青鸾，「那个是我女朋友，他要用。」
短发女生立刻喜笑颜开地给我塞了两个超长的。
我赶紧跑进一家商场。
从卫生间出来，我浑身轻松。
顾青鸾就站在门口，手上拎着几条价值不菲的品牌裤子。
「不知道你的尺寸，就都买了，快去换。」
大哥这么细心吗？
难怪人家能混成校霸呢。
我眼含热泪地接过衣服，换完才发现。
这条裤子也像顾青鸾穿过的同款。
他总要跟我穿一样的，干吗？
想收我当他的小弟？
我气冲冲地走到门口。
看见顾青鸾高高帅帅的，又乖得像只在等待主人的大狗。
「你真不用去医院吗？」
「老毛病了，过段时间就好。」
「那要不要看我跳舞？」
啊？
「我跳得比王东来好。」
「你来的话，我可以给你这个数。」
他比出了个 300 的手势，又加了个「万」的口型。
那咱得去看看！
不知道顾青鸾什么癖好，竟然把跳舞地点定在了 666 包厢的上面，888。
室内一片漆黑，空旷的包厢只有轻微的呼吸声。
雪松味再次包围我。
开启氛围灯，香槟色的暖光与浅蓝色的冷光交织。
顾青鸾随着音乐扭动腰肢。
男人的腰原来可以这样软。
力量感与柔美感兼具。
但……扭胯，弯腰。
这是王东来的动作啊。
怪不得这小子在王东来跳舞的时候目不转睛呢。
原来没有别的感情，全是对学习的渴望吗？
可能第一次跳，他动作不熟练，脸上还有些放不开的羞耻。
可男人的自卑，才是最好的医美啊。
我尖叫起来，他更卖力了。
顺手拿过一瓶蓝莓味的方瓶酒，顺着喉结倒下……
划过紧实的胸膛，有些颤动的腹肌，再往下……
我害羞捂脸。
我实名观看。
我逐渐疯狂。
一舞毕，顾青鸾上身赤裸，肌肉蓬勃，长发微湿。
好闻的酒液顺着腹肌向下滚动的姿态……
我抱着顾青鸾喊娘。
「你才应该当男模啊。」
「你想我去干那个？」
不敢！
马上要到凌晨 12 点了，我讪笑着换话题。
「求你给我个东西呗。不麻烦的，一下儿就好，Ŧù₊你想的话，两下也行，不会耗费你太多体力的。」
许是灯光调色有问题，我清晰地看见他的耳尖儿泛红。
「只要你要，只要我有。」
「能……能给我一个逼兜吗？」我指指前额，「朝这儿来，轻点。」
「你总让我在这个时间打你一下，你好这一口？」他有些为难。
系统这狗东西，自从每日一逼兜的成就达成，就完全不出现了。
我叹了口气：「我是被迫的。」
「那我真来了。」
我闭上眼，想象中的逼斗没有打来。
反倒是雪日松针的味道，裹挟着一个一触即离的吻。
啊？
我瞳孔地震。
「我喜欢你。」
他好像第一次向人敞开心扉，整个人有点发抖。
颤巍巍的，带着轻微的破碎感，好像很好欺负。
我双手交叉护胸：「我不当小三啊！」
「什么小三，我身边哪有别的女人？」声音恹恹的，像在撒娇。
「我在网上查过男生之间的事儿，你本来就有痔疮，要实在不行……」
他鼓起勇气：「我可以做下面那个。」
啊？
你可是《热血铃兰》这本少年漫的最高战力天花板啊。
是 gay 也就算了。
还做 0 啦？
「你是想……想玩玩？」
「我是认真的。」他忽然很暴躁。
把我摁在墙上，双手被高高举起。
行动被禁锢，空气被掠夺。
还没等反应过来，一个夹杂着蓝莓味的吻，狂热地袭来。
不同以往的温柔，侵略性十足，他声音有些哑：
「因为你，老子连续做了八天春梦。
「你他妈把老子掰弯了！」
我当场呆住，想了又想。
他不会是想我做男小三吧？
我和王东来还是朋友呢。
现在这个情况，有点棘手。
我低头安抚地摸了摸顾青鸾柔顺的长发。
手感真好！
他蹭了蹭我的脖颈，乖巧地任我揉捏。
「你这算……答应了？」
他的眼中亮晶晶，像藏有小星星。
「你先坐那儿，等我一下。」
走之前，我还拍了张顾青鸾乖巧坐在沙发上等我答复的照片。
发给王东来。
照片上，顾青鸾上半身赤裸，肌肉纹理明显。
蓝莓味的酒液在他身上干透，仿佛留下暧昧的红痕。
我隐晦地配上文字，告诉他，顾青鸾出轨的事实：
你老公！
17
顾青鸾已经拍过我的额头，算是完成任务。
再加上邹洋给我的转账，我手里有五百多万了。
已经够买栋城郊的大别墅了。
系统也少见地跑过来跟我贺喜。
系统：【宿主 202217 号，您是这个类型的攻略者中，完成任务最好、最快的一个。组织决定，给您恢复外表，奖励您的杰出表现。】
我冷漠地看着自己外表的变化，没理它。
系统：【再完成任务三天，您就能破纪录了，快去找顾青鸾啊！】
我暴躁：「你让我怎么面对顾青鸾和王东来？」
系统：【自己看着办，反正明天你完不成任务，就得饿着。】
那就饿着吧。
我饿了啃指甲，渴了喝凉水。
困了就睡在五百万的大别墅里。
睡吧，毕竟梦里什么都有。
这样的日子，我过了三天，实在是饿得受不了了。
我穿上了最好看的裙子，化了个全妆。
径直走进铃兰男高。
今天，是他们班发放录取通知书后的首次聚会。
班里的人来得挺全，他们说，顾青鸾考上了 B 大，学法学。
班里同学有几个看见我，叽叽喳喳。
邹洋小跑着过来，揽住我的肩膀：「哪儿来的小美人？
「和刘玉源长得真像啊。」
我低头：「我是刘玉源妹妹。」
「你哥怎么回事？不喜欢老大就好好说嘛，怎么还拍老大的不雅照片，想羞辱他？」
顾青鸾眼睛斜斜一挑：「我们以前谁没欺负过刘玉源，他报复回来，难道不应该吗？」
「这恋爱脑。」邹洋一脸没救了的表情。
「你倒是问问这个妹妹他哥的去向啊。」
顾青鸾看见我，双眼一亮，又很快黯淡下去。
「刘玉源不愿意见我，干嘛为难人家小姑娘。」
很颓废，像没了利爪的猛虎。
他恹恹的，揪着花瓣自言自语：「他喜欢我，他不喜欢我……」
我凑上前去：「你真喜欢我哥？」
顾青鸾叹息着，一滴眼泪毫无预兆地顺着眼眶流过他优越的鼻梁。
又顺着鼻梁挂在下巴上久久不坠。
我吃了一惊，顾家世代从军，眼泪一直是他们最大的禁忌。
但看周围人见怪不怪的样子。
和顾青鸾透出红色的眼睑。
他……应该哭过好几次了吧。
肚子不合时宜地，「咕咕」叫起来。
我来不及思考，继续任务：
「那我身为他的妹妹，可以跟你要一样东西吗？」
顾青鸾忽然警惕地抬起头：「什么？」
「逼兜！」
他瞳孔地震，仔仔细细打量我的脸。
忽然，他好像想通了什么不得了的秘密。
邪笑一声：「刘玉源，你他妈敢耍老子！」
他毫不费力地抱起我，扛在肩上。
一米五几的我，忽然见到一米九几的视野，有点晕。
「我还没吃饭呢，嫂子。」
他恶狠狠的：「嫂子有的是办法喂饱你。」
18
顾青鸾把我扔进他家地下室的床上。
密闭空间中，黑白交织的色调里。
只有床边银色的锁链，散发着幽幽的光。
我吓得一下子就哭了出来。
「顾青鸾，你要干什么？你疯了！」
顾青鸾死死抵住我的脖子，把我压在床上。
他手臂青筋暴起，却不敢使出一点儿劲儿。
「呵！你真聪明！因为你，我早他妈疯了！」
他重重地吻住我的唇，热烈又暴虐。
我狠狠地咬住他滑进来的舌尖儿。
他一愣，但动作丝毫不停，嘴角甚至挂上了笑。
在充满血腥气与雪松味的密闭空间里，与我抵死缠绵。
我连呼吸都做不到，只能猛推他。
「顾青……唔……我不愿意！我……唔，不愿意！」
他动作忽然慢了下来，呼吸渐渐加重。
一滴两滴不明液体落在我的脸上。
是眼泪。
原来加重的呼吸，不是因为欲念，而是伤感。
他抽噎两声，大型犬似的。
「不喜欢我，一次两次地靠近我；不喜欢我，冒着挨打的风险教我远离暴力。」
他幽怨地看向我：「不喜欢我，你拉我的手，摸我的头，看我跳舞，还……还抱我。
「如果是气我曾经打你，你可以还回来！」
他站起身，有点孩子气：
「我主卧里全是有收藏价值的枪，你最爱钱了, 那里还有一把两百多年的纯金手枪。你可以用它，随便打我哪个地方，只要你原谅我。
「不原谅我也没关系，能让你解气也行！」
越说越吓人了，我怎么能……
我怎么舍得？
我顺毛似的摸摸他的长发，眼睛也不受控制地红起来。
轻轻吻住他富有力量感的锁骨，滚动的喉结，再到微微张开的嘴唇。
看着他细长的丹凤眼一点点亮起来, 实在是件太有成就感的事。
「怎么发现我是刘玉源的？」
「今天下午的对话，在我跳舞的那个晚上完整地发生过，你不记得了吗？你说话的神态都一模一样，装都懒得装了，当我是傻子？」
他上下打量我：
「你……真是女人吗？刚意识到喜欢你的时候, 我跟爸摊牌了，他差点把我打死，虽然最后同意了，但我半个月没下来床。」
我嘴贱惯了，有些话就脱口而出：「那你白挨打了, 我是女生, 不信掏出来给你看！」
「呵」的一声轻笑，三分邪，七分妖。
眼角一挑, 嘴角上勾：「你说的，我照办。」
接着, 他半跪下来。
这……
对吗？
抬头时, 他嘴角挂着晶莹的液体。
长发柔顺地挂在我的膝盖上，一米九几的大男人温柔得惊人。
我抓住他的肩膀, 狠狠捏进去：「你跟谁学的？谁教你的？」
他有些伤感：「你真的在乎吗？」
「废话！我长这么大就你一个……」
「邹洋他们讲荤话的时候告诉我的, 说这样能让女人开心。我听过之后就总梦见你, 现在的一切都好像是梦里的场景。」
他缓缓地抽了抽鼻子，还沉浸在大喜大悲里。
「我多怕现在的一切都是梦啊, 梦醒了, 你再次消失。
「我连找你都不敢, 怕你拒绝我, 怕你恨我，怕你……不要我。」
我没说话, 轻轻地吻住他的喉结，一路向下划过细腻的胸前, 沟壑般的腹肌……
其实, 我理论经验挺丰富的。
就是缺少实践，现在, 我要补足我的短板。
他轻微地抖着, 压抑着滔天的欲念，牙齿咬住越发红润的嘴唇, 抑制渐渐加重的喘息。
「怎么没有声音？」这大大地降低了我的成就感。
「我怕一切是梦, 怕声音大了, 梦就醒了。」
「闭嘴，还校霸呢，你个人夫！」
屋外, 雷雨阵阵。
与相爱的人，做相爱的事，也不算辜负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