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泡到在工地搬磚的糙漢,我特地去那裡賣飯盒。
糙漢問我:「怎麼出來幹這個?」
我歎了口氣:「家裡窮,你呢?」
他也跟著歎了口氣:「俺也一樣。」
我們惺惺相惜。
後來我爸逼我參加京圈太子爺的生日宴會。
我爸勸我:「有空跟野男人廝混,不如巴結太子爺。」
可我望著太子爺那張跟野男人一模一樣的臉。
陷入沉思。
我問:「你是不是有一個雙胞胎兄弟流落在外?」
他笑了:「俺是獨生子。」
下一秒他又優雅地疊起雙腿:「抱歉,有點改不回來了。」
我:「???」
1
我看上了在學校裡施工的糙漢,連他名字都打聽來了。
閨蜜吐槽我:「你真是餓了。
「堂堂陸氏集團的大小姐,竟然看上個糙漢,肯定是小說看太多,腦子看壞了。」
後來我帶她偷看了蘇丞。
他身材高挑,肩寬腰窄倒三角,腹肌隱約有八塊。
尤其是他那張臉,絕了。
棱角分明,鼻子高聳,五官精緻,還有一身誘人的銅色皮膚,看著健康壯實。
糙。
卻糙得精緻。
她又說:「臥槽,難怪你腦子壞掉了,這可比我泡的那些奶狗狼狗帥多了。」
然後她幫我支了個攤,賣色香味俱全的盒飯。
蘇丞果然被吸引了。
他來我攤子上買盒飯吃,有點內斂:「多少錢?」
「五塊。」我怕太貴他買不起。
蘇丞驚訝得眼神一閃而過,然後伸出三根手指:「來三份。」
買完他蹲在路邊開始吃,連吃東西的姿勢都很帥。
胃口還很大。
我更喜歡了。
接連好幾天他都來我這裡買盒飯。
一買就買三四盒。
這天他又來了,額頭上滿是汗珠,白色背心被汗滲透,髮型淩亂卻絲毫不影響他那張帥臉。
我盯著他的臉,又盯著他汗珠下的八塊腹肌。
真是讓人感歎,這樣的帥哥怎麼會被我發現了。
「老闆娘,你是這裡的學生嗎?」
這是第一次蘇丞主動開口跟我說別的:「俺看你在獎學金榜上,怎麼還出來幹這個?」
我打飯的手一抖,連忙笑著說:「唉,家裡窮,我才幹這些的,得自己掙錢讀書啊。」
我順勢打開話題:「那你呢?怎麼幹這個?」
「俺也一樣。」
他咬了口饅頭,渾身上下散發著野性,手上的肌肉線條讓人避不開眼。
後來我們加上了微信,他每天都提前轉帳給我。
我平常就是上課、賣盒飯、看著蘇丞吃飯搬磚。
可憐的蘇丞幹太多的力氣活,每次吃飯狼吞虎嚥的,感覺怎麼都吃不夠。
我又拿出來好多饅頭,心疼地給他放在盒飯裡,嘴快過腦子,說了句:「真想養了你啊。」
幸好一輛大貨車從我們身邊經過。
「你說啥?」他抬起頭不解地看向我。
「哦,我說你想吃還有。」
我從來沒有這樣慫包地想泡過一個男人!
可蘇丞太乾淨了,我不想用金錢侮辱他。
但沒過多久,工地旁支盒飯攤的人越來越多了,甚至有人推出了一元盒飯,賣得比我還便宜。
閨蜜胡悅氣笑了:「他可太招人了,你得快點想辦法泡他,不然他就被一元盒飯搶走了!」
閨蜜說得很有道理。
所以我當天晚上就給他發了條資訊過去。
【蘇丞,你住哪裡啊?嗚嗚嗚,我沒錢交宿舍費了,可以跟你一起住嗎?】
2
發出去還不到三分鐘。
我總覺得太突兀了,我沒事就在微信上跟他聊天聊地,但突然要說搬過去住。
被拒絕了怎麼辦?
我內心做了無數次鬥爭,然後撤回了。
下一秒,他回復:【行。】
我連忙找補,又編輯了一條過去:【蘇丞,你住哪裡啊?嗚嗚嗚,我沒錢交宿舍費了,可以跟你一起住嗎?我可以給你一點費用。】
他秒回:【來接你。】
我用了幾分鐘的時間收拾好東西,然後住進了蘇丞的民工房。
十來平的房間擁擠又很小,但好在乾淨。
「俺住的地方有點擠吧?要是不喜歡,可以換一個。」
他伸手撓了撓頭,好像在想辦法怎麼能換個更大的房子。
「不不不,我喜歡擠一點的。」
胡悅說得沒錯,近水樓臺先得月,搬進來是沒錯的。
我對蘇丞更瞭解了,比如他喜歡看書,很愛乾淨,衣櫥裡始終都放著一套特別乾淨的白色襯衫。
甚至還有一套西裝。
他竟然有一套西裝!
蘇丞紅著臉回答我:「有時候包工頭要ţū́¹俺跟著他一塊兒去談工程,必須穿一套。」
多麼純情的蘇丞。
我好喜歡。
他甚至每天晚上還會提出給我做好吃的,小小的房間卻洋溢著柴米油鹽的味道。
但蘇丞不會做菜,差點把廚房給炸了。
他撓著頭紅著臉:「抱歉啊,平常天天泡在工地上,沒時間研究菜譜。」
「沒事,以後吃飯的事包在我身上!」
這是我去買點盒飯就能解決的事。
「好,那就麻煩你了。」他沖著我笑起來。
又糙又精緻,這張臉這肌肉,簡直是把我迷暈了。
當晚,為了能長時間跟他住一起。
我提出給他一點房租。
可蘇丞卻皺著眉看向我:「不行,錢不要,要我就行。」
「啊?」
這麼快?都讓我要他了?
我老臉一紅。
蘇丞連忙撓頭:「俺不會說話,俺的意思是我給你也行。」
哦。
原來他喜歡主動。
「你不喜歡嗎?是不是俺說錯話了?」
看我沉默,蘇丞陷入局促:「可是俺就是想給你。」
我嬌羞一笑:「好呀。」
我來的目的就是拿下他。
下一秒。
他把一張工資卡雙手奉上:「那都給你了,以後就麻煩你給俺管錢,每個月會有兩萬。」
好好好。
他剛才說都給我,合著就是讓我給他管錢啊!
「你是大學生,會理財,也需要用錢。這些錢就當俺資助你上學。」
蘇丞看向我,眼神真誠。
我臉上的笑容都僵住了,顫抖著手:「你給的……也太多了吧。」
以前喜歡的那些過眼雲煙的男模們,都只愛我的錢,我還是第一次從男人這裡見到回頭錢。ṱûⁿ
我有點罪惡,也有點愧疚。
「這沒多少。」
蘇丞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俺們幹工地的,只要肯吃苦,能掙不少。」
「既然你都給錢了。」我壯著膽子,「那你也不能吃虧,我給你當女朋友!」
這下,換蘇丞愣住了。
但糙漢不愧是糙漢。
他挺直球的:「行啊,剛好俺沒女朋友。」
我怎麼都沒想到。
住進來的第一天,我脫單了!
3
從那天起,我跟蘇丞過上了沒羞沒臊的生活。
但他雖然直球,卻是真君子。
每天早上都送我去上學,目送我進了教學樓才去工地打工。
晚上下班也不回家,專門等我下了晚自習,再接我回去。
週末兩天他也很少在家,偶爾趕回來吃一頓午飯,又匆匆去搬磚了。
要不說他能賺錢呢,他是真吃苦啊。
那天。
胡悅給我打電話:「你跟蘇丞都好上半天了,拿下了嗎?」
「好男人都是需要時間需要精力的,哪有這麼快啊。」
蘇丞真是個紳士,連我們在同一個房間裡,他的眼神都非常清澈。
我一度懷疑到底是我沒魅力,還是他不太行。
「太慢了,你都不知道他現在在校園論壇內有多火爆。」
胡悅連甩了我好幾個截圖:「你自己看看吧,上次在學校門口賣一元飯盒的是校花啊!最近天天泡在工地裡。
「你跟她不是死對頭嗎?
「一口一個哥哥的,而且校花長得好看,家裡有錢,是我我也得心動!」
照片顯示,校花泡在工地裡不僅各種殷勤地給水喝,甚至還開始分發免費午餐了。
我跟校花舒晴的關係的確不怎麼樣。
她是校花。
我是學花,常年霸榜全校第一。
可舒晴每次見到我都要諷刺兩句:「書讀得好有什麼用?你長得不如我。」
我也要反諷她兩句:「長得好看能當飯吃?你那腦子我都怕以後餓死!」
我們關係不好全校都知道。
她甚至曾經揚言過:「陸念,你以後有本事別找男朋友,不然肯定看上我的美貌跟我走了!」
我也反諷她:「我男朋友要是跟你跑了,肯定腦子也不怎麼樣!」
我忽然想到蘇丞的腦子。
他不算笨吧?
但好像憨憨的。
胡悅還在電話那頭催促我:「你上點心吧,給你寄了個快遞,別讓我失望。」
快遞到了。
蘇丞取的。
我拆的。
一套讓人羞恥的內衣。
「這是你閨蜜送你的衣服嗎?」他皺著眉一臉嚴肅,「怎麼送了你一件破洞的?」
下一秒,他充滿好奇的眼神看向我。
挺好。
我苦笑扶額。
他連羞恥內衣都不懂,怎麼可能會背叛我跟舒晴好呢。
「我也不知道,可能是商家發錯貨了吧。」我一把抓過來,把衣服丟進了垃圾桶。
在此之前,我不能讓蘇丞知道我常年跟著胡悅混跡酒吧,懂得太多!
但舒晴的一元盒飯。
我得去好好瞭解一下。
第二天一早。
我特地去工地看蘇丞幹活,給他準備了毛巾、水杯,跟乾淨的衣服。
順便看看傳說中的校花舒晴在哪裡。
但沒見到舒晴。
還是一眼就看到了蘇丞。
他站在人群中,戴著安全帽,一臉嚴肅地指著建築好像在發脾氣。
手裡還拿著圖紙。
他也看到了我,棱角分明的嚴肅臉頓時露出嬌憨的笑容,朝我跑了過來:「你怎麼來了?」
我來監工,但我不說。
「怕你太辛苦了,所以一下課就過來看看你。」
我看著他滿頭大汗,忍不住拿著紙巾替他擦了擦額頭:「你剛才在訓他們呢?你當領導啦?」
路邊時不時走過好幾個同學,可蘇丞不管在哪裡都能被一眼看到。
他的氣質跟長相,真的挺像領導。
「沒,俺就當了小組長,剛才工地建築有點問題,俺給他們指出問題呢。」
他拿下安全帽,嫺熟又自然地拿起我手裡的水,澆在了頭上。
水珠順著他的髮絲,到他的喉結,最後流進了他的背心裡。
真 TM 帥。
可我 DNA 剛動!
舒晴來了。
4
「哥哥~」
舒晴嬌滴滴的聲音從人群中傳來,她拿著水也拿著毛巾,甚至還拿著一套西服。
我快氣死了。
就幾天沒來,舒晴都已經喊上哥哥了?
「哥哥,你辛苦吧?快擦擦汗,換個衣服吧。」
舒晴拿著衣服,化著妝穿著小短裙,好看又精緻。
我更氣了。
為了符合我交不起宿舍費的人設,我都不捨得化妝,天天頂著一張純素顏,還穿著最簡單的 T 恤跟牛仔短褲。
此時落了下風。
「俺——」
「哥哥~」
沒等蘇丞說話,我夾著嗓子,也跟著嬌滴滴地湊到了他面前:「哥哥~你還是用我的擦擦汗吧,穿什麼西裝啊,還是背心更適合,天氣太熱啦~」
舒晴:「……」
蘇丞:「……」
他們兩雙眼睛齊刷刷地看向我。
「哥哥怎麼啦?是不是要曬暈啦?那我們回家吧,回去後我給你按摩按摩。」
我忽閃著大Ṭŭₔ眼睛,主動拉住了蘇丞的手,他身體明顯僵了下。
說出來不怕笑話,這還是我第一次跟蘇丞有這麼親密的舉動呢。
但勇敢者先享受愛啊!
「你們……同居了?」舒晴不可思議地瞪大雙眼看向我。
「是啊,忘了告訴你,蘇丞是我的男朋友。」
我把頭靠在他的肩上:「官宣的那種,以後會結婚的那種!」
舒晴目瞪口呆。
她張著嘴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蘇丞也跟著點頭:「對,俺們把彼此都交給對方了。」
他怎麼這麼會說?
「俺該給的也都給她了,俺們承諾對對方負責。」蘇丞說得一本正經,我的心臟跳得厲害。
舒晴連忙問了句:「給什麼了?」
「俺的全部,還挺多的」他秒回,「但也不夠,俺未來會給她更多。」
別說舒晴了,連我都誤會了。
他是怎麼能夠一本正經地讓人浮想聯翩的?
我們什麼時候把彼此都交了!
舒晴張大嘴巴,更震驚了,緩緩說了句:「沒想到你們都已經發展到這種地步了。」
而蘇丞沒再回她,而是十指緊扣住我的手大搖大擺走出了學校。
回家後。
我一臉嚴肅地跟蘇丞說:「以後跟舒晴別走得這麼近,我不喜歡。」
「這不行啊,媳婦。」
蘇丞老老實實地開口:「她爸是俺們工程的投資商,要俺帶她學學設計圖,說她經常倒數第一。」
倒數第一倒是真的。
但他到底有沒有情商啊!
果然是糙漢直男,他連哄哄我都不行嗎?
不對……
「你竟然會建築設計?」我狐疑地看向他。
「會啊。」
蘇丞走到我的書桌前,他指了指用手戳了戳我的建築設計作業:「你設計的體育建築,還能更優化。」
「啊?」
這份設計圖我已經讓老師看過了,基本上可以算是成稿了。
「要考慮到執行難度,體育建築類的,你最好實地考察下,會更容易設計出符合規定又美觀特別的圖紙,不然很多東西容易執行不到位。」
蘇丞認真中帶著一絲專業,他平常是嬌憨。
可此時此刻。
不管是渾身的氣質,還是談吐。
這活脫脫的就是個霸總啊!
他拿起筆在我的圖紙上隨手畫了兩下:「你看看,這樣沒有破壞你整體設計感,又更容易執行。」
還真是這樣。
蘇丞竟然一眼看出了問題!
「你好厲害,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業內大佬呢。」
我驚呼出聲,雖然是專業第一,但實地考察對我這個大學生來說,的確缺乏機會。
聞言,蘇丞一愣,隨後笑著撓撓頭:「工地混多了,俺就懂得多了。」
我注視著蘇丞,忽然發現除了皮囊以外,我對他的瞭解好像少之又少。
忽然。
一陣急促的手機鈴聲打斷了我的注目。
蘇丞拿出手機,我看到是舒晴打電話來的。
他開了公放:「什麼事?」
「哥哥,我有一些設計圖不會畫,能不能請你遠端指導一下啊~」舒晴的聲音嬌滴滴的。
Ţű̂₉可蘇丞的聲音卻沉如洪鐘:「不好意思,現在下班時間,俺要跟俺媳婦做高興的事。」
「……」
電話那頭沉默了。
然後掛斷了電話。
挺好。
反正不用我說,舒晴已經誤會了。
5
學校的工程結束後。
蘇丞更忙了。
他沒日沒夜地轉,白天穿著西裝上了賓利車說要去談工ṭû₂程,晚上穿著背心回來說在工地搬磚。
時不時還拿回來很多好看的包包跟首飾。
我忍不住問他:「這都哪來的?」
蘇丞笑著說:「包工頭給的,讓俺給你,說你戴著好看。」
誰家包工頭會給 LV 的包包、黃金、翡翠、珍珠項鍊?
「蘇丞,你沒騙我吧?」我心裡隱約不安,「你是不是做什麼違法亂紀的事了?」
我清楚地認出其中一條翡翠鐲子,水頭綠油油的。
是京圈太子爺霍昱在七歲那年,在慈善拍賣會上拍下的一對鐲子。
他該不會為了賺錢,搶霍家的東西了吧?
「俺是老實人,俺不幹那些事,包工頭說是假的,就圖個好看。你要是不要,俺還給包工頭。」
蘇丞信誓旦旦地說:「你放心,俺馬上可以給你換大房子了!」
「要要要。」
我扭頭拿著這些翡翠黃金去做了鑒定。
發現都是真的。
甚至連鑒定中心的工作人員都忍不住看我兩眼:「這些都挺貴的,這條圓條翡翠至少要兩千多萬呢,您千萬收好。
「我記得是被京圈霍家拍去收藏了,您就是未來的霍夫人吧?」
我當然不是。
我只是跟霍昱定過娃娃親。
這手鐲的確是一對。
一條在霍家。
一條在我家。
現在可好,兩條都在我手裡了。
我越想越不對勁,偷偷跟著蘇丞去上班,發現他穿著西裝走進了霍氏集團的大廈!
我更不安了。
想阻止他做錯事,結果遇到了我爸。
「你這丫頭來這裡幹嘛?」
我爸摘下我的鴨舌帽,又拿下我的口罩,眉開眼笑問我,「是不是想通了,想跟霍昱聯姻了?」
「怎麼可能?我嫁誰都不嫁他!」我立刻反駁。
「你是不是忘了,我六歲一拳打傷了他的右眼?
「你難道還忘了,八歲的時候,我練泰拳一腳踹到了他褲襠?」
我爸:「咳咳。」
「爸,他哭著喊著說這輩子再也不想見到我,你都忘了嗎?」
霍昱。
京圈太子爺。
我小時候的竹馬,也是我娃娃親的物件。
但被我踹到褲襠後,剛好被媒體拍到,他狼狽逃出國。
據說最近才回來。
我怎麼可能嫁給一個小慫包!
「哎呀,你這孩子……」
我沒聽我爸嘮叨,徑直走向了霍氏集團,正看到蘇丞往總裁辦公室走呢。
他果然有貓膩!
我往前走一步。
看到舒晴也走了進去。
透明的落地窗裡,舒晴坐在總裁辦公室的主位上,蘇丞站著跟舒晴在說些什麼。
我快氣炸了。
霍氏集團的員工們從我身邊走過去卻傳來了一聲聲羡慕的聲音:「好帥啊,我好羡慕啊。」
「這個姑娘到底是哪來的本事跟他貼貼的啊?」
「我也想啊!」
「你想什麼呢?知道她是誰嗎?京圈的名媛,現在在讀大二,聽說跟京圈霍家本來就沾親帶故的。」
「哦!那是了,這姑娘不管是長相還是家世,想要什麼樣的男人沒有啊!」
「聽說他們最近還一起看房呢,關係很親密哦。」
我心裡仿佛壓了一塊大石頭。
扭頭就給胡悅打了電話過去:「嗚嗚嗚,阿悅,我失戀了!」
胡悅立刻問清緣由,順便把舒晴的身份打聽出來了。
她是霍家的遠房親戚,家底已經不怎麼厚了,但跟霍家一直有來往。
我說蘇丞的手鐲是誰給的。
合著那些包啊手鐲,都是舒晴給他的!
當天晚上,我在家裡等著蘇丞回家。
但他不光沒回來。
還只給我發了一條短信:【媳婦,俺這段時間得出差,別太想俺,回來就給你換大房子!】
換什麼大房子啊!
他是想把我換了!
我連夜就把東西收拾好搬了寢室。
男人重要。
但出軌的男人,都是姐的過客!
6
沒過兩天。
我在舒晴的朋友圈看到了她跟蘇丞的合照,配文字:【俺哥。】
我氣笑了。
看著蘇丞給我發的信息:【媳婦,怎麼不理俺。俺想你了,等俺忙完這一陣,馬上找你。】
想雞毛!
他倆連口音都一樣了,還想我呢?
我麻溜地關上手機。
週末回了家。
我爸給我準備好了禮服,苦口婆心地逼我:「去參加一下京圈太子爺的生日宴吧。
「他要是還記得小時候被你欺負的事,那這聯姻就不繼續了!」
我想了想。
一怒之下去參加霍昱的生日宴了。
霍昱考慮到他奶奶身體不是很好,特地選在了避暑山莊進行的生日宴會。
還是在異地。
我去了。
還特地拍了好幾張照片曬在了朋友圈:【我爸非要讓我見從小定娃娃親的小男孩,沒准就成了!】
我氣死蘇丞!
很快。
我的手機炸了。
【媳婦,你怎麼在避暑山莊啊?你要見誰啊?
【你這麼久沒理俺,是因為有相親物件了嗎?
【媳婦,你理理俺呀。】
未接電話 3 個。
【媳婦,俺也在這裡。】
我實在忍不住,周圍到處看了一眼,這個宴會的規格很高,我發了資訊:【你怎麼也在這裡?】
可發出去我就後悔了。
他當然可以在了。
他認識舒晴,舒晴可以帶他來這裡。
大騙子實錘!
蘇丞:【俺在這裡兼職當保安。】
我冷笑一聲回了過去:【騙騙騙,你也就知道騙人了!你人看著老實,心是一點也不老實啊!】
其實我想等蘇丞一個解釋。
可誰知道他直接承認了:【對不起媳婦,你都知道了啊,俺錯了。俺不對,俺跟你道歉!】
我:【來不及了。】
蘇丞:【為什麼?難道這事情是死罪嗎?這不是好事嗎?】
好事?
我看錯他了。
本來以為他挺單純的。
現在看來他還生活在古代,腦子挺封建,被發現背叛後竟然還說是好事。
我再次氣笑了,然後給他拉黑了。
我放下手機猛猛喝酒。
卻發現喝多了,竟然恍惚看到了蘇丞的身影。
嗚嗚嗚。
我下手慢了,我得先把八塊腹肌得到手啊!
不然也不至於現在不甘心,看個人都像蘇丞。
沒一會兒。
我被我爸擋住了視線。
他說:「你有空在外面跟野男人廝混不如去巴結巴結京圈太子爺!走走走,霍昱來了,你現在跟著我去見見他!」
誰要巴結他啊。
我笑出聲:「霍昱他一個膽小鬼,小時候看到我就撒腿跑,誰要巴結他?」
我的話音剛落。
周圍過來一群穿著西裝的男人。
下一秒。
站在中間的男人低沉著嗓音開口了:「陸先生,聽說您在找我。」
我被我爸擋住視線。
沒看到霍昱。
但知道剛才說的話,他都聽到了。
「是是是,是我女兒二丫在找你。」
二丫是我的小名。
我爸轉過身,態度都好了許多:「你們小時候一起玩過。」
「哦,二丫啊。」
霍昱意味深長的語氣諷刺著我的小名,輕笑道:「我跟奶奶說了,我娶誰也不會娶她。
「再說,我有女朋友,我現在要去找她了。」
我:「?」
我一氣之下扒拉開我爸,也笑出聲:「巧了,我嫁誰也不會嫁你——」
嗯?
怎麼回事?
這是霍昱?
這蘇丞的臉,怎麼長在了霍昱的臉上?
我一定是喝多了。
眼前的霍昱也愣了,他皺眉從頭到腳地打量著我,良久才揚起尾音問。
「媳婦???」
在場的每一個人。
都震驚地回過頭。
7
包間裡。
我跟蘇丞對坐著,我爸坐在我身邊神色緊張。
良久我們誰也沒有開口說話。
我爸忍不住了:「你們應該不太熟悉吧,我給你們好好介紹一下。這位是我的女兒二丫,大名陸念。
「這個是京圈太子爺霍昱。」
霍昱怎麼可能是蘇丞呢!
我皺著眉頭發問:「你是不是有一個雙胞胎兄弟流落在外?」
聞言,霍昱笑了:「俺是獨生子。」
下一秒,他優雅地疊起雙腿:「抱歉,有點改不回來了。」
我:「……」
好嘛,是蘇丞。
我爸在一旁激動地開口:「你這丫頭,胡說什麼呢!霍昱改名了,現在叫蘇丞了。」
他打開了話匣子就關不住。
「還不都是因為你,小時候給人家一腳踹褲襠,都上了頭條!」
我爸越說越興奮:「他當時連夜就改名了,連姓都改了。」
我:「?」
蘇丞:「!」
我是因為從小體弱,加上出生不會哭,我爸給我取了個「二丫」的名字好養活。
再長大點讓我去學了泰拳。
蘇丞也是。
他的身體比我還弱,甚至上小學也被人孤立欺負。
我踹他的那一腳是培訓機構的老師讓我們兩個切磋。
卻剛好被來拍攝宣傳片的媒體拍下來放到了網上。
蘇丞當下就在地上打滾。
哭得眼睛都紅了。
那段視頻被傳播出去,聽我爸說他沒法在學校混了,選擇出國。
想起蘇丞健碩的身材。
我想。
他在國外一定是練得特別用心。
我爸又開口了,又試圖打破我們之間尷尬的氣氛:「念念,當初你這一腳,直接讓霍昱對女的沒興趣了!
「在國外一個女朋友都沒談,還有潔癖!老太太擔心得不得了,差點以為他連男的也不喜歡。」
蘇丞的臉唰地紅了。
他疊起的雙腿隱約有些不安,他輕咳一聲:「陸伯伯,這些都是謠言。」
「對對對,你看你們倆現在好成一個人似的,都喊上媳婦了。」
我爸忍不住感慨:「這就是命運,兜兜轉轉還是你們倆!」
我爸是會做媒的。
當晚蘇丞提出送我回家。
五百公里的車程。
一路上我們愣是沒說出一句話,我喝了酒頭暈暈的,靠在車窗邊說不出一句話。
「在生我的氣嗎?」
蘇丞小心翼翼地試探。
我想說沒有,但我有點噁心。
「念念,我不是有意騙你的。」
他開著車,嘴裡碎碎念:「我故意去工地,就是為了認識你。」
他要不要聽聽自己在說些什麼?
不是有意,是故意是吧。
「其實陸伯伯說的不是謠言。」
他見我沒說話,又繼續開口:「我的確沒談過戀愛,有潔癖,你是我第一個喜歡的女人,我對你很有興趣。」
「嘔。」
我實在是沒忍住,一扭頭吐在了他的褲襠上。
他的車剛好沖下高速。
他僵硬地看向我:「念念,你是覺得我噁心嗎?」
「對,我有點噁心。」
剛才酒喝得有多快,現在就有多噁心。
又嘔了幾下。
好受點我抬起頭一眼看到了蘇丞,他的雙眼飽含淚水。
沒等他哭。
天上先下起了暴雨。
他找了酒店,訂了一間房,我們先住下了。
到了酒店蘇丞買了藥跟褲子,緊接著問我:「念念,我能脫褲子嗎?」
「想脫就脫。」
好好好,哪怕他現在是京圈太子爺,說話也挺讓人誤會。
他一秒脫褲。
然後我又吐了好幾次。
光著大腿的蘇丞溫柔地拍了拍我的後背:「你不能喝酒就少喝點,以後一點也不能喝了。」
我扭過頭想抱怨兩句,結果對上了他的大褲衩子。
挺。
大的?
「念念,你在看什麼?還是不舒服嗎?」
他拍我的後背更用力了:「我能幫你做點什麼ẗū́⁻?要不送你去醫院吧?」
我漱了漱口。
蘇丞ţű¹還在繼續念叨:「念念,都是我不好,你想怎麼罰我都行。」
太吵了。
我踮起腳堵住他的嘴,一鬆開。
他又說:「念念,你——」
又被我堵上了。
世界安靜了。
我又鬆開,他又說話了:「念念,其實我——」
還是堵上吧。
過了三分鐘,我正想撤回我的嘴,後腦勺被蘇丞扣住了,他加深了這個吻。
8
我被親到缺氧。
雙手胡亂地掙扎著,一揮直接打在了他的褲襠上。
「怎麼又打我?」
他的呼吸急促,在我耳邊沉沉地歎了口氣:「打的還都是同一個位置。陸念,你是對我的襠有什麼執念嗎?」
我也跟著大口大口地喘氣。
跟他親個嘴怎麼這麼累。
「沒……」
我慌張地解釋,喘了兩口氣正想呼吸,結果一個沒站穩朝著地上摔去。
還好蘇丞的反應更快。
他拉住我,跟我一起倒在了地上。
好好好。
我被他壓住了。
頓時覺得身上像壓了一座山,我更喘不上來了:「你,你,我看你是故意的!你就是想憋死我!」
我的手再次胡亂地摸索,想推開他。
誰知道摸到了硬邦邦的東西。
哦。
是八塊腹肌。
我竟然摸到了蘇丞的八塊腹肌!
以前跟他在出租屋裡,我什麼也不敢碰,不敢主動,怕把單純的蘇丞給嚇跑了。
現在看來明顯是我吃虧了。
我借著酒意狠狠摸了兩把。
țŭ₃蘇丞倒吸了口涼氣:「你這是在幹嘛?」
「我是覺得……你這八塊腹肌練得一般。」
我拉起衣服,露出馬甲線:「你摸摸我的,我練得比你好。」
「……」
蘇丞的臉色一陣紅一陣黑,他的大掌滾燙觸碰我的,開始結巴:「好好好,真的好。」
好到一發不可收拾。
情到濃時。
他在微弱燈光中問我:「你怎麼把破洞的衣服穿上了。」
下一秒,他又紅著臉:「哦,原來是這麼用的。」
胡悅在我出發前又送了我一件,她苦口婆心:「萬一你在生日宴會上遇到舒晴了呢?以她跟京圈太子爺的關係,沒准帶著蘇丞一起去了呢。
「要是遇到蘇丞,這衣服一定用得上。咱絕對不能吃虧!」
如她所願。
衣服是真用上了。
但蘇丞好笨。
他什麼都不會,還要我教。
「對不起,對不起,我太笨了。」他一邊道歉,一邊感慨,「但你怎麼什麼都會呢?」
「沒吃過豬肉,你沒見過豬跑嗎?」
我被他氣死。
「我在國外除了學習,就是工作,我第一次接觸這個。」
他委屈巴巴地:「念念,你會對我負責吧?」
他怎麼一晚上嘰嘰歪歪的。
像個唐僧。
第二天一早。
我是被一通電話鈴聲吵醒的。
我腰酸背疼,蘇丞的眼睛卻熠熠生輝,連聲音都洋溢著興奮,他接起電話,開了擴音。
電話那頭再次傳來舒晴的聲音:「哥哥,你的生日宴會怎麼跑得這麼早?昨天一晚上聯繫不上你。」
「你哥哥昨天晚上照顧了我一晚上,可把他累壞了。」我替蘇丞把話說出口。
可沒想到,蘇丞迅速接了話茬:「不累啊,我還可以再來的。」
「……」
呵。
他真挺糙的。
「那恭喜哥哥了!」舒晴的聲音激動又高昂,「奶奶,您聽見了嗎?哥哥他找女朋友了!」
我:「?」
緊接著,我聽到霍老太太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過來:「小昱啊,趕緊把女朋友帶回來讓奶奶瞧瞧啊。」
隨後是我爸的聲音:「老太太,您見過的,就是我女兒啊。」
他們幾個在電話那頭已經開始討論聘禮了。
甚至還直接掛斷了電話。
我皺眉看向蘇丞:「那個,你跟舒晴到底是什麼關係?」
怎麼剛才聽著舒晴這麼激動呢?
「哦,她是我奶奶那邊的親戚,是我名義上的妹妹。」
我:「……」
我忽然想起在工地上跟舒晴起爭執那天,還喊蘇丞「哥哥」,這站在舒晴的視角不得笑話死我?
嗚嗚嗚。
原來,這是真哥哥啊!
蘇丞見我不說話,又緩緩地開口:「小晴還問我是不是真喜歡你,她能幫我刺激一下你,也不懂她這話是什麼意思。」
「……」
良久我才說出口:「那你怎麼不跟我說你跟她的關係?」
「我說了,說的每一句都是實話!」
蘇丞老實巴交地開口:「主要你也沒問。」
怪我,沒長嘴。
我氣得坐起來想去浴室洗個澡,卻被蘇丞伸手拽住摟進懷裡。
他咬著我的耳朵,語氣堅定:「別生氣,生氣就罰我,繼續睡覺。」
從那天起。
蘇丞仿佛打通了任督二脈。
一夜十次郎。
真挺離譜的。
9
蘇丞帶我回家見父母了。
家裡擺滿了菜,又放了一箱又一箱的現金,一摞一摞的房產證,據說都是給我的。
吃飯期間氣氛融洽。
吃完飯後霍老太太拉著我說悄悄話:「念念,你小時候經常來拜年,後來因為小昱的事就再也沒來過。
「我總以為這門親事要作廢了。」
別說老太太了。
我也早就把娃娃親拋之腦後。
想當年蘇丞被踹的事火遍整個京圈,甚至連我曾經一拳頭差點把蘇丞打瞎的事也被翻出來了。
蘇丞出國。
我也不敢繼續跟霍氏走得太近。
「奶奶,我小時候的確挺暴力的。」
我不好意思地撓撓頭:「我也沒想到因為這些事導致他在國外這些年不敢找女朋友。」
胡悅幫我去調查了。
她查完就笑到合不攏嘴:「一開始他是幹工地的,什麼都不懂我還不信呢,瞭解過他的經歷才發現他是真純啊。」
出國後的蘇丞除了學習就是學習,他連續跳級,門門功課都出類拔萃。
幾乎把所有精力全部投入學習,其次就是埋頭在健身房苦練,練出了肱二頭肌、八塊腹肌。
再往後就是工作,工作之餘就是擼鐵。
也有不少女孩追過蘇丞。
可都被他義正詞嚴地拒絕了,還說不喜歡女的。
也難怪霍老太太當真了。
「這跟你有什麼關係,是他太脆弱了,我這還有關於小昱小時候被你打完的錄影呢。」
說著。
霍老太太打開了電視機。
上面出現了蘇丞從培訓機構回來,一隻手捂著褲襠,一隻手在擦眼淚的畫面。
他哇哇就是一頓哭,語氣還奶凶奶凶:「嗚,我不要再見到二丫!她太野蠻了!
「我討厭她。」
有人打趣他娃娃親。
小蘇丞嘟著嘴巴:「誰要娶她!哇!我以後不結婚了!反正我的小雞雞掉了!」
我忍不住笑出聲。
緊接著,電視被關了。
蘇丞沉著臉,輕咳了聲:「奶奶, 這都陳芝麻爛穀子的事了,怎麼還翻出來?」
「唔,你小時候真可愛。」
我伸手捏了捏他的臉, 實在沒忍住:「蘇丞,你好好笑。」
「你再這樣俺生氣了!」蘇丞握住我的手,很想哭。
「俺?」
霍老太太聽著他的話,瞬間恍然大悟:「哎呀, 最近我總是聽他說俺, 還以為他去工地是為了好好研究工程,跟工地的人打成一片。
「後來我找舒晴打聽,才知道他這是專門找了包工頭練習口音,是為了追你啊!」
跟包工頭練習口音?
其實, 我一開始聽到蘇丞的口音挺彆扭的, 原來他是專門學的。
晚上回去的時候。
我忍不住問他:「你到底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喜歡我的?」
他說:「第一次是在學校光榮榜上看到你。
「第二次是工地太熱,有人中暑暈倒, 是你給他做的人工呼吸。那時候我發現, 你勇敢又善良。
「再後來我看到你在學校辯論會上舌戰群儒。
「第四次是你在小巷子裡幫一個女生解困,比劃了兩下泰拳嚇退了小混混, 都不用我出手。
「第五次就是你賣盒飯。」
所以他是專門為了我偽裝成工地糙漢。
特地接近我的?
他白天穿著西裝上班, 有空穿著背心在工地晃蕩。
合著我們都把對方當成了獵物!
10
車子在出租房樓下停住。
蘇丞認真地看向我, 棱角分明的臉上帶著淺笑:「其實我第一眼看到你, 就覺得很熟悉,原來是二丫啊。」
我皺眉看著他。
「蘇丞, 你說你會不會有受虐傾向?就愛欺負你的?」
蘇丞:「……」
他沉默了。
良久才開口:「那你好像也是,你總讓我用力……」
我快速地用手捂住他的嘴:「算了,我們別互相傷害了。」
一周後。
蘇丞把出租房買下來了。
寫了他自己的名。
又給我買了一套別墅。
他說:「這是我答應你的。」
我把家裡的祖傳手鐲找出來了, 果然是跟蘇丞給我的那只是一對。
原來兜兜轉轉。
還是這一對。
沒多久, 我就把出租屋重新裝修了一遍。
等一年後,重新可以搬進去。
那天胡悅打電話來:「給你準備了進屋禮,你查收下,給你們的愛情上上強度。」
快遞是蘇丞拿的,我拆的。
是個大禮包。
蘇丞皺著眉發問:「這些都是什麼東西,怎麼還全自動呢?」
我紅著臉,丟進了垃圾桶:「我也不知道,肯定是寄錯了。」
「不會吧, 快遞寫的你名字啊,我研究一下。」
蘇丞真的開始研究了。
我默默地拿出手機,給胡悅發了信息:【別寄了!真用不上。】
胡悅:【你打算要孩子了?】
胡悅寄的是一箱娃娃嗝屁袋。
那這些全自動是誰寄的?
緊接著我收到了舒晴的資訊:【嫂子, 之前都是我不對!道歉!給你寄了點東西,專門賠禮道歉!】
合著。
這些東西是舒晴寄的是吧。
我的手機被蘇丞抽走, 他一本正經地看著我:「用得上嗎?老婆, 你是覺得我不如這些全自動?」
「不是,你聽我解釋……」
我沒解釋完,被丟到了房間裡。
蘇丞身體力行地告訴我, 是有多用不上。
我欲哭無淚。
東西又不是我買的。
怎麼罪都是我受!
深夜。
蘇丞在我耳邊開口, 聲音沉而有力:「老婆,以後別買這些東西,它們會的我都會。
「它們不會的,我也會。」
我實在沒力氣回答他。
被他抱在懷裡。
夜深人靜的時候, 我做了一個夢。
夢到在培訓機構裡一腳踹了蘇丞。
小蘇丞哇哇大哭。
而我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邊哄邊激他:「男子漢大丈夫,不能哭!」
後來他露出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
原來。
一切的美好。
都有跡可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