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魅魔遇上病嬌

我跟閨蜜都是魅魔。
為了喂飽自己，我們分別嫁給京圈太子爺兄弟。
結果婚後不久，我們餓得面黃肌瘦。
閨蜜：「受不了了，他親個嘴還要控時！」
我：「我也受不了了，做個恨還要控數。」
閨蜜：「你離不離？」
我：「你離我就離！」
吃不飽的日子，一天都不想過了。
我倆一拍即合。
趁著大佬兄弟外出，逃到地球另一端。
聽說這邊的男性身強體壯，能把我們喂得飽飽的。
我倆包下一個男模會所，日日笙歌。
一個月後，我正騎在小奶狗身上喂飽自己時。
才發現閨蜜被大佬哥哥扛走。
大佬弟弟神色陰鷙，按上我的嘴角。
「怕你吃不消才想循序漸進。
「今天好好喂飽你。」
1
過了一周的素日子。
我跟閨蜜餓得不行。
今晚兩兄弟就要回來了。
我們特地跑去商場。
一人給對方挑了三十件不重樣的性感睡衣。
閨蜜舉拳：「今晚有沒有信心飽餐一頓？！」
我滿臉堅定：「有！今晚榨幹沈令昭！」
閨蜜：「我也有！今晚榨幹沈令川！」
我倆鬥志昂揚，準備今晚飽餐一頓。
當晚，我跟閨蜜回到我們居住的莊園。
早早收拾好後。
我從袋子裡拿出一件睡衣，老臉一紅，默默換好。
然後縮進被窩裡。
拿出手機給閨蜜發信息：
我：【我跟你說，人類的小說我看過沒有一千本也有百八十本了，這種套路我輕易拿捏。】
閨蜜：【大佬，小妹膜拜膜拜你！】
我：【隨便給你支幾招，包讓你吃得飽飽的！】
我連忙給閨蜜發過去好幾套動作。
每天用一招，頓頓吃大餐。
感覺未來無限可期。
聽到車聲由遠及近。
我心裡緊張更甚。
等人進來後。
沈令昭果然很快注意到床上隆起的一團。
腳步聲停在床邊。
他掀開一角。
我早就憋得臉通紅。
他挑眉，冷磁的聲音輕慢響起：
「又學了什麼新花樣？」
他伸手撫摸我的頭髮。
就像我當初在外面撫摸小動物。
我餓得頭昏眼花。
心裡罵娘，臉上越發紅潤勾人。
「令昭，我難受……你不會不管我的，對不對？」
他慢條斯理撫摸我的臉，在我的臉側一路向下親吻。
我終於緩過來一點。
眼神清明時，對上他居高臨下睨著我的眼神。
冷得我瞬間清醒。
人類果然可怕。
他噙笑喊我：
「乖乖，今夜你喜歡幾次？」
正當我以為可以飽餐一頓時。
他又輕笑出聲。
「乖乖想要什麼，自己來。」
他抬起手，看向腕表。
噙笑問我：「十一點之前要結束，三次夠嗎？」
我是不夠的。
但得注意長期飯票的心理。
我默默點頭，然後撲了上去。
ƭű₌2
我是溫辭音。
跟閨蜜江念音都是剛成年的魅魔。
前輩跟我們說，魅魔如果長期不跟人親密接觸。
就會暴露自己本來的模樣，被人類驅逐、捕捉。
再也過不上安穩日子。
我跟閨蜜嚇得問前輩怎麼辦。
前輩神秘一笑，說：
「只要跟人類結婚，就可以光明正大地跟人親密接觸，喂飽自己。
「不要千萬記住，再愛對方，也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
我們點點頭。
當機立斷，決定趕緊找人結婚。
但我們閨蜜從小就認識，讓我們分開是萬萬不能的。
直到我們看到一對京圈大佬兄弟。
兩人眼看近三十都沒有婚約。
急得他們媽媽招聘媳婦。
只因哥哥從小有自閉症，沉默寡言。
弟弟是個變態，京圈沒人敢惹。
我倆對視一眼。
沒人搶，有錢有顏，完美符合我們的需求！
我們忙主動遞上簡歷。
這家，我們嫁定了！
沒幾天，沈夫人就打電話給我們說，我們被聘用，下個月就結婚。
我們高興得都不屑於去酒吧。
這些天我們為了喂飽自己，偷偷跟人牽手。
丟人的事是不能再做了。
嫁進來後，我們以為可以頓頓飽餐。
可兩兄弟一個比一個禁欲。
結婚半年，我倆餓得面黃肌瘦。
現在為了能多跟老公親密親密，還下了撒手鐧。
今日的沈昭格外兇猛。
可最後我還是沒吃飽。
想繼續跟沈令昭接觸。
卻被他抱起來。
親自為我洗淨。
在我幽怨的目光下。
他提醒我道：「三次到了。」
「乖乖，不要太貪。」
我恨呐！
3
次日一早。
兩人雙雙不見。
我知道，最近沈氏可能有什麼事情。
兩人一個比一個忙。
整日都在處理公務。
我跟閨蜜剛碰面，一對視兩人雙雙眼紅。
抱作一團，哀號：
「我嘞娘嘞，這日子莫法過了。」
我們互相哭訴。
閨蜜：「受不了了，他親個嘴還要控時！」
我：「我也受不了了，做個恨還要控數。」
話落。
我們大眼瞪小眼，驚呼：「靠，這你都能忍？」
閨蜜：「我不忍了，你離不離？」
我：「你離我就離！」
吃不飽的日子，一天都不想過了。
我倆一拍即合。
決定離婚。
突然，閨蜜想起來，離婚前跟婆婆簽了合同。
裡面有一條是：非原則性問題，不許單方面提出離婚。
我倆一對視。
我：「要不——我們直接跑吧？」
閨蜜：「行，我表姑在北歐混，她一天三餐都不帶重樣的，面色紅潤得我都認不出了，我們去投奔我表姑吧！」
我們再度一拍即合。
閨蜜誇讚我：
「昨天你給我發的那些攻略還怪有用的。
「就是有點累人，你說接吻就是用舌頭在對方的嘴巴裡畫 ABCD，但是沈令川竟然提前推開我！」
我怒斥：「太過分了！本來就餓得慌，還不讓人多親一會兒了？」
閨蜜否認：「不是，我還差個 D 沒畫完呢！」
沒吃飽的副作用在我閨蜜身上體現得淋漓盡致。
4
我倆初步擬了幾個計畫。
計畫 A：把兩人綁起來，硬氣飽餐一頓就跑。
計畫 B：雙雙死遁，讓大佬追妻火葬場。
計畫 C：趁大佬不在家直接跑。
我倆掂量了一下自己，對視一眼。
「這個計畫 C 看起來眉清目秀的。」
「就它了！」
我們火速回各自房裡收拾行李。
這對兄弟每日忙得不沾地，今天肯定又不回來了。
我跟閨蜜無所顧忌。
行李箱大剌剌地鋪在地面上。
那三十套性感睡衣也被我們全都裝起來。
閨蜜神神秘秘推來一個大箱子。
給我拋個媚眼。
「這都是我剛從網上買來的好東西。
「聽說我們前輩就是用了這種東西，一天吃上七八頓！」
我一聽不得了了。
趕緊跟閨蜜瓜分這些東西。
就是看上去奇形怪狀。
我也都裝進行李箱裡。
閨蜜繼續回自己屋收拾行李。
我忙得正歡。
沒注意到身後開門的聲音。
一道身影緩緩步入房內。
低沉的嗓音問道：「乖乖，這是什麼？」
我頭也不抬，全然沒注意到聲音的異樣。
還以為是閨蜜，連忙催促道：
「這都是我之後要用的啊！土鼈你速度能不能快點，再晚點就來不及了！」
「來不及？乖乖，你要去哪？」
我機械般地扭過頭，視線中出現一雙熟悉的黑色皮鞋。
我僵硬抬頭。
對上沈令昭陰冷黏膩的視線。
大腦砰的一下全部空白。
「你之後要用？跟誰？」
我只好尷尬地笑笑。
「當然是跟你啦！」
我話音一轉：「令昭你怎麼突然回來了？」
沈令昭平靜望向我：「事情處理完了，回來陪你。」
「這些從沒見你用過，怎麼裝行李箱裡？」
行李箱裡，裝滿了我暢想未來，為未來的飯票準備的玩具。
都還是新的，沈令昭以前從沒見過。
我也沒見過。
只覺得人類的想像力和生產力真豐富。
我低頭，有些失落地解釋：
「這就是用來改造我們夫妻生活的小東西。
「我還想藏起來，等以後你回來了給你個驚喜呢……結果被你提前看到了……」
沈令昭挑眉：「這麼遺憾？」
我點點頭。
神色越發頹靡。
他輕笑，從行李箱裡隨便挑了一個。
「行，今晚用這個。
「乖乖先別難過了，留著點力氣。」
？？
事情的走向我難以預料。
但我挺滿意的。
終於吃上飯了。
雖然還是控數了，但是品質上來了。
5
次日，沈令昭走前摸了摸我的腦袋。
「今晚等我回來，有東西給你。」
我點點頭，心裡卻不以為意。
等人走後，我立馬跟閨蜜碰頭。
她摟緊我的胳膊：「昨天沈令川突然回來了，嚇我一跳，還好我的行李箱已經收起來了，他沒發現一點異ṱůⁱ常，嘻嘻！」
「不過他昨天連親都沒親我，氣死我了，我現在好餓，我們啥時候跑？」
話音剛落。
我就打了個飽嗝。
又響又長。
閨蜜慢吞吞看向我，滿臉驚恐。
緩緩打出一個問號：？
「吃這麼飽，你……給沈令昭戴綠帽了？
「雖然我們饞，但我們也得做個遵紀守法的好公民，我們是有紅本本的，不能做這種出格的事！」
我沒想到閨蜜竟然這麼正義。
剛想張嘴解釋。
下一秒，她兩眼含淚，差點跪下求我。
「求求你了，你在哪找的高品質男性？給我介紹一個！
「我快餓得不行了！」
我心疼閨蜜的遭遇。
「行，前兩天擬定好的離婚協議拿出來，現在就簽！
「我已經喊我們前輩，讓幫忙拖住他倆，我們今天就跑！
「這段時間我們已經丟盡洋相，過段時間我們馬上就能親上洋嘴了！」
我們兩眼放光，滿是對未來的希冀。
簽了離婚協議。
我們提起行李，加錢打了個滴滴。
等了半小時車也沒來。
閨蜜急得催促我。
「到了沒啊？都等半小時了。
「你快點，我怕前輩攔不住他們太久。」
我也急，低頭給司機發資訊。
一隻手從身後伸過來，拿走我的手機。
我怒極扭頭，看向閨蜜。
「你拿我手機幹嘛？」
閨蜜懵懵懂懂地：「啊？我沒拿啊？」
身後傳來一聲陰冷的輕笑。

6
我倆渾身發毛，不敢回頭。
沈令昭緩緩道：
「乖乖。
「帶著我們昨夜用過的東西，想跑去哪？」
我被雷得外酥裡嫩。
同時渾身雞皮疙瘩。
慢吞吞回頭，看到沈令昭的臉，訕笑道：
「這行李箱是空的！今天聽說南城的商場搞促銷呢，我跟念音想去瘋狂購物。」
我一邊安撫他。
一邊給閨蜜眼神暗示，讓她繼續打車。
怕他不信。
我猛地提起來行李箱，向他證明是空箱子。
哢嚓一聲，老腰一閃。
我憋得全臉通紅。
還故作輕鬆：「嗯，空箱，一點都不重。」
閨蜜打到車了，伸手扯扯我的衣袖。
我了然。
正準備繼續應付沈令昭。
突然又伸過來一隻手，把閨蜜的手機抽走了。
沈令川淡淡道：「別等了，路已經封了。」
「江念音，說好的不會離開，你食言了。」
與沈令昭不同的是，他的冷是放到明面上來的。
而沈令昭是看上ẗū́₁去溫和無害。
還能跟人有說有笑。
然後輕飄飄地捅人一刀。
我跟閨蜜抱作一團。
我：「你小叔子，你去勸。」
閨蜜：「你大伯哥，你去勸。」
沈令昭跟沈令川兩人面無表情。
森寒陰冷的氣息把我們包圍。
兩人一個眼神交流。
一個扛起我閨蜜，一個把我扛起。
就這麼明目張膽把倆大活人帶走了。
7
我跟閨蜜被各自關了起來。
我的解釋沈令昭全然不聽。
只會按著我的嘴角。
笑得溫柔而危險。
「又要說些什麼騙人的話？
「乖乖，騙了我兩次，不要再騙我了。」
他都這麼生氣了。
做恨做得激烈而上頭。
卻還在控數。
我真的破大防了。
等我哄好他，再繼續跑！
我跟閨蜜互相聯繫不上。
就在我想辦法時。
突然聽到沈令昭跟沈令川商量事情的聲音。
「你管管你老婆，讓她別帶著乖乖逃跑。」
「是弟妹帶著念音跑。」
兩人各執己見，互不相讓。
一周過去，兩人終於必須得回公司處理事情。
但沒有鑰匙，我依舊出不去，還聯繫不上閨蜜。
外面鑰匙聲嘩啦響。
我以為是沈令昭突然回來，沒多想。
門開了。
一個鬼鬼祟祟的腦袋探入。
又一個腦袋跟著擠進來。
是閨蜜和婆婆。
她們激動朝我招手。
「辭音快來，我們今天就跑！」
「兒媳婦快來，你們去哪，帶我一個唄！」
？？
8
婆婆特地來救我們。
就是為了讓我們帶上她一起跑。
「在沈家待久了，無聊了。
「你們去哪瀟灑，我也去！」
我看向閨蜜，用我們魅魔的語言交流。
至今沒有人類破解我們的語言，所以很安全。
「這能行嗎？要不我們先假意答應她，然後借機行事。」
「行，我聽你的。」
下一秒，不屬於我們的聲音有些激動。
「行啊，我也聽你們的！」
我跟閨蜜機械般地看向婆婆。
婆婆笑得嘴快咧到耳根子：「我也是魅魔！看不出來吧？」
9
與此同時，另一邊。
沈宅。
兄弟倆過了大半天才收到消息。
兩人手機同時響起。
拿起手機。
沈令川的氣息粗沉。
沈令昭笑得陰冷。
倏然，兩人抬頭看向對方。
沈令昭噙笑問道：
「嫂子跑了？」
沈令川眼神微暗：「弟妹也跑了？」
兩人對視一眼。
沈令昭扯唇笑了一聲，笑意不達眼底。
「跑了。
「得去抓回來。」
莊嚴肅穆的家族會議上。
椅子拖動的聲音同時響起。
兩人同時站起來。
拿起外套。
沈令昭還在笑著解釋：「抱歉，我有事，先失陪。」
話音未落，沈令川已經大步流星走出會議室。
他彎唇：「我哥也失陪。」
他剛準備離開。
忽然，主位上的男人起身。
「等會。」
一向穩重的沈父Ṭů⁺，摘掉金絲框眼鏡。
露出那雙銳利的眼。
「我跟你們一起去。
「你們媽媽，跟兩位兒媳婦一起跑了。
「她要是回不來，你們也別回來了。」
10
北歐。
如今天高氣爽，一點感覺不到夏日的炎熱。
我跟閨蜜還有婆婆跑到這邊來，已經一周了，適應良好。
聽說這邊的男性身強體壯，能把我們喂得飽飽的。
我們的錢挺多。
乾脆包下一個男模會所，日日笙歌。
每次吃飯喝酒，都得至少三個男模來伺候我們。
沒想到婆婆比我們倆都開心。
看到男模笑容沒停過。
見我們疑惑，她才解釋：
「你們不知道，人類的身體老化得比我們魅魔快多了！
「你們公公為了我天天健身，管我管得很嚴，就連我手機上看帥哥都不讓。
「好不容易跑出來了，那不得好好玩玩？」
我跟閨蜜對視一眼：
「婆婆，你不擔心我倆真跑了不回去了？」
婆婆擺擺手：「這有什麼？也是時候讓這倆孩子長點心了，結了婚成天還往外跑！那不是活該嗎？」
我們對婆婆豎起大拇指。
繼續喂飽自己。
我一扭頭，驟然看見閨蜜的後脖頸上有處不明顯的痕跡。
像是某種圖案。
那樣式我總覺得眼熟。
可卻想不起來。
我跟閨蜜說了後，她也指著我的後頸。
「我前幾天就想說了，你後頸上也有個痕跡！
「難道——魅魔升級了？」
我們正想問問婆婆。
結果婆婆早就跑進舞池裡。
跟幾個又高又帥的男模共舞飲酒，好不快活。
閨蜜抿了口酒：
「寶貝，好奇怪，我這次都半個月沒跟人親密了，竟然還能扛住。」
我疑惑：「但是做一次，確實能扛大半個月啊？」
「你之前不是嗎？」
她搖頭：「不是啊？之前跟沈令川親嘴，我三天就餓了！」
我倆一合計，才知道——
閨蜜這些天都過的什麼苦日子。
我沉默片刻：「你跑得對！」
我沒想到，他們結婚到現在，都還沒有夫妻生活。
最過線的事，就是親嘴，還控時！
恐怖如斯。
我慶倖當初看上的是弟弟沈令昭。
11
沒兩天，我們又餓了。
牽手擁抱這些，太過低級，連一天都不能扛。
最有用的就是做。
我跟閨蜜對視一眼，默默咽了咽口水。
閨蜜：「你上嗎？」
我：「你上我就上！」
閨蜜：「那你還上嗎？」
我：「那我們還上嗎？」
不愧是閨蜜，三言兩句，我們就清楚對方的心思了。
我們是真過不去心裡那關。
每次跟小奶狗接吻，我剛閉眼。
腦海中就浮現沈令昭那張似笑非笑的臉。
立馬毛骨悚然。
閨蜜也不遑多讓。
做不了，解解渴總行吧？
我跟閨蜜進了包廂。
我點了平日裡最愛的那個小奶狗。
她點了年上穩重男。
我怒駡她沒出息，怎麼還點沈令川那款。
閨蜜白我一眼。
「你根本不懂，這是平替文學！」
想想，如果有個沈令昭同款。
我也想去試試是什麼感覺。
閨蜜已經迫不及待翻身到年上的腰上。
坐在他腰上，拋個媚眼：
「我嘞個逗，你這腰真的好帶勁啊！
「哥哥的腰不是腰，是把奪命的彎刀！」
我沉默了。
也翻身到小奶狗身上。
小奶狗小臉通紅。
別開臉不敢看我。
我挑起他的下巴，勾唇笑道：「乖乖，來喂我喝酒。」
小奶狗乖乖喂我。
一杯又一杯。
我的靈魂有些飄忽。
一手摸上他的腹肌，低頭親他的臉，一路向下。
我正騎在小奶狗身上喂飽自己時。
突然聽見閨蜜的驚呼聲。
我直起身，看見閨蜜被高大的身影扛走了。
哼笑一聲：「他們玩得好花啊哈哈。」
突然，有人按上我的嘴角。
神情陰鷙，嗓音陰涼。
「怕你吃不消才想循序漸進。
「今天好好喂飽你。」
12
我喝醉了，看人看不清。
只覺得這人好像沈令昭啊。
我也顧不上身下的小奶狗。
伸手挑起男人的下巴。
「新來的？
「這家店是我的，我怎麼不知道還有沈令昭同款男模了？」
我眼前模糊。
「念音說得對，平替文學 yyds，我也要試一下。」
說著，我起身，把小奶狗拋之腦後。
也沒發現不知何時，包廂內只剩我們兩個。
我朝他張開手。
男人不為所動。
我怒極：「我是老闆！快抱我！」
他這才張手，我一下跳進他懷裡。
雙腿交纏著他的腰。
扣緊他的腰。
直到視線高於他，這才滿意一笑。
下意識把他當成真的沈令昭。
狂吐苦水：
「每次都居高臨下看著我，現在終於跟你一樣高了。
「剛剛還說喂飽我，結婚這麼久，你哪裡真的喂飽過我？
「每次都好餓，你還不願意跟我多做一會兒。
「傻逼沈令昭，我回頭找你我就是狗！」
越說，男人的臉色越黑沉。
直到我：「讓你再也找不到我。」
他瞳孔驟然緊縮。
我指使道：
「會笑嗎？笑一個我看看。」
他扯了扯唇。
我嫌棄：「醜死了，一點都不像沈令昭，你不像平替，你像低配。」
男人這次挑唇，笑得陰冷，比我路過的墳地還要陰冷。
我激動捏他的臉。
「對味了！就是這個笑容！
「他大爺的，每次都把我嚇個半死！還總是莫名其妙生氣！
「以後終於不用再被沈令昭嚇了。
「這麼不喜歡我，當初就別答應結婚啊！」
男人眼睛很黑，無溫且平靜。
「你不記得我，還問我為什麼生氣。
「為什麼你誰都記得，偏偏不記得我？」
他微微低頭，額前的半遮住黑眸。
這種模樣我不喜歡。
我兩手捧著他的臉。
扒開他的劉海。
「誰說我不記得了？
「我記得你，你是沈令昭！」
話音剛落，男人的神情雨過天晴。
角色扮演這個花樣，我在小視頻裡看到不少。
今天總算是用上了。
這個男模，等結束了我要占為己有，只給我自己服務！
13
醉意蒙矓中。
我的大腦宕機。
語言行為都比平日裡大膽很多。
看著酷似沈令昭的臉。
我忽然很想聽他臣服於我的模樣。
捏緊他的下巴，眯著眼問道：
「會喊主人嗎？叫兩聲我聽聽？」
男人的目光陰漆漆地掃向我。
想到我是老闆的身份。
我硬氣瞪回去。
他挑唇笑了。
「主人。」
我得寸進尺：「會像深夜音訊裡的男主播一樣，喘給我聽嗎？」
男人黑了臉。
我下意識摟緊他的脖子。
「我想聽～」
他扯下領帶，一圈圈纏著我的雙手。
將我放在柔軟的沙發上。
他俯身，目光自始至終盯著我的臉。
慢條斯理解開身上的扣子。
「主人，我叫給你聽。
「一整夜都行。」
……
我想跑。
真的。
以前最多只有三次，我以為一百次我都能扛住。
今天才發現大錯特錯。
「不要了，我不要了。」
我慌忙逃跑，沈令昭病態白的臉上浮現一抹笑。
他攥緊我的腳踝，將我拖了回去。
雙手箍緊我的腰。
「乖乖，說ťŭ₆好的今夜喂飽你，我不食言。
「這是第幾次，乖乖數了嗎？」
我哭著說：「第八次了，我已經飽了嗚嗚……」
他置若罔聞。
抬起我的小腿……
14
醒來後。
我發現自己身處於陌生的房間裡。
嚇得我掀開被子，卻看到了滿身的痕跡。
昨夜荒唐的畫面在我腦海裡輪播。
我找到手機。
趕緊打開，看到鋪天蓋地的消息。
差點沒暈過去。
最醒目的是婆婆的信息。
【你們快跑吧。
【我那倆兒子都找過來了。
【你們公公第一個找到的我，我現在已經被抓回京城了。
【下次你們再跑，記得叫上婆婆啊！】
是昨晚的消息。
那時候我跟閨蜜都喝上頭了，玩得正嗨。
自然也沒看到消息。
最後一條消息。
冷漠疏離。
一看就不是婆婆發的。
【不許帶她。】
我趕緊跟閨蜜報信。
還沒來得及發信息。
有人開門而入。
沈令昭的身形高大，一進來，滿房間的壓迫感。
他卻沒有生氣，也沒有露出招牌性嚇人的笑容。
反而叫我洗漱。
過去吃早飯。
其間我偷偷瞟了沈令昭好幾眼。
最後才鼓起勇氣，問他：
「念音沒回我消息，我想去看看她，你能……帶我去嗎？」
他給我遞來一碗湯。
「喝掉。
「她沒事，跟你大伯哥正忙，現在不適合去打擾他們。」
我的臉「轟」地一下通紅。
昨天沈令昭的平替，就是沈令昭。
那帶走閨蜜的人，就是沈令川。
他們這麼能堅持的嗎？
我默默喝了湯。
沈令昭淡淡道：「湯能滋陰補陽，有助於你恢復身體。」
「昨天半夜你就堅持不住了，今後我帶你鍛煉身體。」
我差點沒噴出來。
「你不生氣，還要帶我鍛煉身體？
「沈令昭，你不會被人奪舍了吧？」
他沒生氣。
反而抬起手腕，看了一眼腕表上的時間。
「吃完了嗎？」
我點頭，不明所以。
「一小時後我有個會，還有一個小時的接吻時間。
「過來。」
我沒動。
驚恐地瞪圓了眼睛。
不可置信地望著他。
「沈令昭，你是瘋了嗎？」
「你剛剛已經耽誤了兩分鐘，今晚在床上我會親自彌補回來。」
15
他說完，不給我反應的機會。
將我拉到床上。
單手摟我的腰，另一隻手扣著我的後腦勺。
低頭深吻下來。
很快將我帶到床上。
我被親得暈頭轉向。
大腦暈乎乎的，沒法思考。
只記得他的唇舌，是如何勾纏我。
又是如何帶我上另一個極樂。
說是一個小時，就真是一個小時。
我捂著被親腫的嘴。
怒瞪他一眼。
直到他開完線上會議。
我還沒緩過來。
他走過來，將我抱坐在他懷裡。
「乖乖，跑了一個月，身邊這麼多男模，是不是早把我忘了？
「這一個月裡，你記起過我多少次？」
我想了想。
「挺多次的。」
他的眉眼舒展。
因為我天天在包廂裡面，讓一群男模圍著我。
但是每次在 KTV 裡，我左擁右抱時。
總會點上一首歌。
【開始的開始，我們都是孩子～
……
也許誰都忘記誰的名字。
但記得——
京城東路的日子～】
由此惦念京城逝去的日子。
那些男模大多是外國人，聽不懂我唱的是什麼。
可沈令昭不知情。
他彎唇，從沒笑得像這樣清甜。
我看呆了。
「你這樣笑很好看。」
他捉住我的手。
「那還離婚嗎？
「不離婚，我天天這樣笑給你看，好不好？」
我被蠱惑了，呆呆點頭。
他又問我：「你還記得小時候的事嗎？」
我點點頭。
「八歲時，你在哪？」
我想了想。ṭű⁰
「那時候我父母好像很忙，好像讓我上了個託管學校？我就記得那個學校有很多奇奇怪怪的小朋友。」
我記不清了。
腦海中只有零散的畫面。
「那你記不記得什麼讓你印象深刻的事情？」
我總感覺他想從我這聽到什麼答案。
一而再再而三引導我。
我勉強費力想了想。
想不出來。
沈令昭繼續引導：「你喜歡吃棒棒糖嗎？」
「喜歡。」
「是誰送你的？」
我腦海中終於浮現一個模糊的臉。
有了相應的記憶。
「哦對，當時那個學校裡面有個深井冰，老是送給我各種各樣的東西。
「我記得當初他送了我一隻蠍子，雖然是死的，但把我嚇得病了一天，還好最後他走了。
「你不知道，他還不允許我跟別的男生玩……」
我說得正激動。
一抬頭，對上沈令昭陰沉晦暗的眼睛。
我想從他懷裡起來。
又被他按回去。
「巧了，我也遇到過。」
又來了！
他又露出那樣的笑。
怎麼看怎麼驚悚。
我兩手拍上他的臉，一下把這個笑容打散。
還以為他是因此有的心理陰影。
連忙抱緊他安慰道：「沒事了沒事了，已經沒有深井冰了。」
他臉更黑了。
16
我跟閨蜜聯繫上，已經是兩天后了。
閨蜜：【沈令川……好像有病。】
我：【沈令昭……好像也有病。】
【怎麼辦？】
【你跑不跑？】
【你跑我就跑！】
【那我們還跑嗎？】
【要不先不跑？】
【行！】
果斷敲定了後。
我感覺心口上一直壓著的那塊大石頭，終於被挪開。
呼吸都順暢了不少。
我問：【你飽了嗎？】
閨蜜：【飽了，出生到現在，都沒這麼飽過。】
【我也是，不過我聽說再往北去還有一個國家，人均一米八以上，體格強悍。】
我手指啪啪打字。
打得正歡。
房門被人敲響。
沈令昭去開門。
看到了大哥沈令川。
他聲音冷靜：「阿昭，這兩天讓弟妹不要跟你嫂子聊天。」
「剛定下的心，差點又往北跑了。」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
他的目光似乎掃了我一眼。
門關上。
沈令昭回來時。
我已經躲進浴室裡。
門被敲響，我堵著門不敢離開一步。
「那啥，沈令昭我想洗個澡，你要是急著上廁所，你就先去外面吧。」
下一刻，門被打開了。
沈令昭的臉色平靜。
單手箍著我的手臂。
「不用了。
「反正一會兒還要洗。」
我被放到床上。
他緊隨其後，壓了下來。
嗓音暗啞：
「之前不想逼你。
「但是今晚，想不起當初的事，我不會停。
「乖乖用點心, 好好想。」
17
氣氛緊迫中，我腦中靈光一閃。
我想起來了！
當時那個深井冰比我大個兩歲。
還比我晚來。
他整日都陰森森的，只愛跟他哥哥玩。
只是後來他哥哥像個小尾巴一樣，成天粘著我閨蜜。
我不服。
就去粘著他。
想以此把我閨蜜換回來。
可接觸後我才發現，他身上有傷，愛吃甜食。
用嚇人的外表, 只是想要保護自己。
我強勢奪走他手裡的糖。
「沈令昭，我罩的, 懂？」
我歪頭, 紅著眼瞪他們, 把他們都嚇跑了。
「我閨蜜說了, 會一輩子陪著我。
「你哥哥現在總是跟著她。
「那我也要一輩子陪著你, 這樣, 我們四個就永遠不分開了！」
這些回憶的封印好像被打開。
我顫巍巍伸手指著沈令昭。
「你就是那個……深井冰？」
他卻不生氣, 反而高興地低頭吻了吻我的指尖。
「是啊。
「陪著我一輩子的諾言，我來找你承兌。」
我們的事ţű̂ₛ情ẗú⁷結束後。
紛紛跟著沈家兄弟回京城。
走之前。
我依依不捨地看著男模會所。
沈令昭面無表情把我的腦袋按在他懷裡，隔絕所有視線。
他淡淡道：「不正規的產業，該封掉。」
沈令川難得附和他的話。
「同意。
「讓人查封這家店。」
我跟閨蜜雙雙抱住兩人的腰。
「補藥啊！」
「我們只是想給所有夫妻生活不幸福的女人一個家！」
「我們有什麼錯？」
兩兄弟一人摟一個。
對視一眼，點點頭。
「行。」
「回去後加十次。」
我跟閨蜜瞪大眼睛。
沈令昭加碼。
「十一次。」
沈令川也加碼。
「十二次。」
我們不敢耽擱, 各自拉著自己的人，趕緊分開。
吃不下了，真的吃不下了！
回去後, 兩人果然沒有食言。
我跟閨蜜整整三天沒有見面。
見上面後。
我們和和美美生活了一段時間。
我才後知後覺想起來一件事。
「念音, 我們後頸上的圖案, 好像是魅魔。」
我倆紛紛發出驚呼。
「沈令川是魅魔？」
「沈令昭是魅魔？」
又紛紛爆粗口。
「我靠！」
我倆對視一眼。
紛紛回自己房間。
「辦他！」
番外
沈令川小時候被人販子拐賣。
整整一個月沈家父母都沒找到他。
一個月後，年輕時的沈總帶人沖進了廢棄工廠。
救出了奄奄一息的沈令川。
那之後, 他就不愛說話。
也不愛跟人有任何交流, 就像個沒有生命卻漂亮的洋娃娃。
沈夫人那些天整日以淚洗面。
可他們家還沒從這場無妄之災中緩過來時。
沈令昭消失了。
這次沈家出動了所有人力。
一天后，在一處地下室裡，找到了他。
昏暗的房間裡，他們打開門。
外面的陽光灑落進屋裡。
小小的沈令昭慢吞吞回頭，眼神無溫, 像是機器。
呆滯地望向他們。
然後，朝他們僵硬彎唇。
「爸爸媽媽，哥哥沒事, 我把他們都殺了。」
這下，沈家的天都快塌了。
大兒子被人拐走一個月，如今成了自閉兒童，拒絕接受外界的資訊。
小兒子為了給哥哥報仇, 獨自找上犯罪團夥，親手報仇。
卻也成了個外熱內冷、內心陰暗的偏執狂。
沈夫人在沈總的懷裡痛哭。
忽然想到一個地方。
「老公, 魅魔有一個地方，那裡都是受創傷的魅魔孩子。
「那裡無條件幫助魅魔的孩子, 直到康復，康復後就會讓他們忘記之前的一切。
「我們把川川和昭昭都送過去吧！」
沈總點頭，就這麼敲定了。
一年後。
兩人都成功從那個地方出來。
忘記了以前的事。
但他們依舊保留當時的性格。
沈夫人喜極而泣。
向來沉默寡言的大兒子, 第一次抓緊她的衣角。
向她索要一人。
「媽媽，我想要念音。」
而事事無求、慣會偽裝的小兒子。
慢吞吞看向她。
「媽媽，辭音說過會一輩子陪著我。
「她就是我的, 對嗎媽媽？」
他們忘了那個地方。
卻牢牢記著這兩個小姑娘。
直到那天。
她得知兩個小姑娘成年了，外出人類世界，想要嫁到同一家。
她看了看自家倆傻兒子。
發出徵婚招聘資訊。
終於等來了兩人。
她彎唇笑道：
「歡迎你們來沈家。
「希望你們以後能喜歡上這個地方。」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