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女主言情

當然是戰鬥了

我是一本霸總甜寵文裡的早死原配。
由於我每天早睡早起,堅持鍛煉,定時體檢,醫生說我可以長命百歲。
就在我以為自己終於避開了早死的劇情,可以跟老公和兒子甜甜美美相親相愛一家人的時候。
我撞見老公的小助理靠在他的肩膀上哭。
而我那位向來冷情自持的老公,此時正輕輕拍著小助理的腦袋,眼中泛著溫柔的光。
兒子也拉著小助理的手:「若瑤媽媽別怕,驍驍來保護你。」
哦,原來是原文中的女主出現了。
那我能怎麼辦,當然是開啟戰鬥模式了。

01
中午去公司給傅墨琛送飯的時候,剛好撞見一個小姑娘靠在他的肩膀上哭。
小姑娘看起來傷心極了,瘦弱的肩膀都哭的一顫一顫的。
傅墨琛彎著唇,抬手在小姑娘的頭上輕輕地拍了拍,語氣寵溺又無奈:「把我的西裝當手絹,顧若瑤,你是第一個,你知道這套西裝有多貴嗎?」
哦,原來是原文中的女主呢。
小姑娘像只受了驚嚇的小鹿,連忙直起身,往後退了一步。
卻還是一邊吸著鼻子,一邊抬起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怯生生的看著傅墨琛。
「傅總,對,對不起,如果哭壞了,我賠您吧。」
傅墨琛輕笑出了聲。
喲,我這向來不苟言笑的老公,竟然會笑呢。
戲也看的差不多了,我拎著飯盒推門進去。
看到我,傅墨琛條件反射一般將顧若瑤護在身後。
對著我橫眉冷對:「進別人的辦公室不敲門,這就是你的教養?」
顧若瑤躲在傅墨琛的身後,一隻手還搭在他的肩膀上,臉上的淚水未幹,看起來倒有幾分楚楚可憐。
要不是她眼中隱隱透出來的得意,說不定還真有人相信她只是一隻純潔無害的小白兔。
我慢條斯理的打開飯盒,問傅墨琛:「我是誰?」
傅墨琛眉頭緊鎖:「你發什麼瘋?」
我直接將打開的飯盒扣在了傅墨琛的頭上。
紅燒肉的湯汁順著傅墨琛的額頭流下來。
傅墨琛大叫一聲,脫下西裝擦頭。
我好心情的看著他人仰馬翻的樣子,提ŧū́ₒ醒他:「記住,我是你的合法妻子,你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的,連你,也是我的。
無論是進你的辦公室還是進你的臥室,都不需要敲門。
還有,這才叫發瘋。」
傅墨琛清理完頭上的紅燒肉,惡狠狠的瞪著我,整張臉都因為憤怒而變得猙獰可怖,卻還是為了保持良好的形象,硬生生地忍了。
「你要發瘋就回家發。」
我笑的更溫柔了:「回家還怎麼教訓你們這對不要臉的野鴛鴦?」
被我這麼一罵,顧若瑤像一朵在風中搖曳的嬌花,害怕的往傅墨琛的身後躲,眨著一雙濕漉漉的大眼睛,怯怯的解釋。
「江小姐,你誤會了,我家裡出了點事。
傅總他只是可憐我,才借我肩膀用的,我跟傅總真的不是你想的那種關係。」
我收斂了笑。
「你怎麼知道我姓江?」
顧若瑤一愣。
顯然她沒想到,我抓的點竟然是這個。
我盯著傅墨琛:「你告訴她的?」
傅墨琛眸色一沉:「你不要胡說八道!」
我冷笑,轉而盯著顧若瑤:「不是傅墨琛,那就是你專門調查過我嘍。」
我來公司,旁人都稱呼我為傅夫人。
而且公司的人只知道我是霍家大小姐,並不知道我隨母姓,她卻能準確的稱呼我江小姐。
小女生的這點小心思昭然若揭,以為只要不稱呼我為傅夫人,我就不是傅墨琛的合法妻子。
我繼續道,「所以,你一邊調查我,清清楚楚的知道我與傅墨琛是夫妻,一邊勾搭我的漢子。」
我抬手,一巴掌甩在她的臉上。
「夠賤的啊。」
顧若瑤被我打的一個踉蹌,捂著臉。
眼淚汪汪,搖搖欲墜。
我直接一腳將她踹倒。
她不是搖搖欲墜嗎,那我就讓她徹底的墜下去。
我這一巴掌,外加一腳,可把傅墨琛給心疼壞了。
他指著我破口大駡:「這裡不是你發瘋的地方,給我滾回去!」
我揚手一巴掌招呼在傅墨琛的臉上。
「你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在家裝模作樣,冷情漠然,在辦公室跟小綠茶倒是玩的挺花。
下頭男,真讓老娘噁心。」
傅墨琛終於破防了,他氣的臉上肌肉都在顫抖:「你鬧夠了沒有?你在這裡無理取鬧,不覺得丟人嗎?」
我笑的開心:「喲喲,破防了破防了,你在辦公室跟助理亂搞都不嫌丟人,我為什麼要覺得丟人?」
顧若瑤從地上站了起來,紅著一雙眼睛,一副我見猶憐的樣子:「傅總,都是若瑤不好,給你惹麻煩了。」
傅墨琛給了她一個安撫的眼神,轉臉滿眼厭惡的看著我:「若瑤已經跟你解釋過了,剛才她家裡人出了事,我只是在安慰她,你憑什麼抓著這點小事侮辱若瑤?我告訴你,你這是誹謗!
現在,給若瑤道歉。」
很好,我笑著撥通了死對頭的電話。
「紀衡,來傅墨琛的辦公室一趟,五分鐘之內,給你看樣好東西。」
紀衡的公司跟傅墨琛的公司在同一個工業園區,兩家公司只隔了一條馬路。
大概是太想看我給他看什麼好東西了,紀衡只用了三分鐘就沖進了傅墨琛的辦公室。
他氣喘吁吁:「大小姐,你要給我看什麼好東西?」
我給了傅墨琛一個溫柔的笑。
在傅墨琛驚疑不定的目光中,走到紀衡的面前,抱起他的胳膊,靠在他的肩膀上,輕輕地抹眼淚。
「紀衡,我被綠了,好傷心啊,你快摸摸我的腦袋,安慰安慰我啊。」
傅墨琛瞬間暴怒:「江曦曦,你敢?țü₊!」

02
我給了傅墨琛一個鄙視的眼神:「我為什麼不敢啊?我只是在跟男人尋求安慰罷了,我們沒什麼的。」
紀衡也很上道,他抬手,在我的腦袋上輕輕拍了拍,聲音溫柔到讓我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他說:「小曦曦,別傷心,有哥哥在呢。」
傅墨琛再也忍不住,他一把推開紀衡,將我拉到身邊,額頭青筋凸起,暴怒的揮舞著拳頭:「紀衡,朋友妻不可欺,你連這點都不知道嗎?」
紀衡笑了,一臉的玩世不恭,他笑著說:「我只知道男人結了婚,就該守男德,可是,你守了嗎?」
我心情極好的給紀衡鼓掌。
紀衡的眼神在傅墨琛跟顧若瑤之間流轉,繼續輸出,「我早就跟你說過,常在河邊走哪能不濕鞋,怎麼,你跟小助理的事情,被曦曦知道了?」
傅墨琛先是一愣,反應過來後大怒:「紀衡你什麼意思?我跟若瑤什麼都沒有,你少在這裡挑撥離間。」
紀衡一臉委屈的看向我:「曦曦你看,你老公好凶。」
傅墨琛徹底忍不了了,他沖上來就要打紀衡:「我草(一種植物),紀衡你夠賤啊,在我的辦公室,挖我老婆。」
眼看著傅墨琛的拳頭就要朝紀衡揮下去,我一把薅住了顧若瑤的馬尾,拎著她的腦袋朝傅墨琛喊:「你敢動紀衡一下,我就雙倍在你小情人的身上找回來。」
傅墨琛揚起的拳頭定在半空中,滿臉不敢置信的看著我。
顧若瑤眼中噙著淚,活像一隻被摧殘的小白花。
那副樣子,害怕可憐又無助。
「傅夫人,我哪裡得罪你了,你為什麼要這麼對待我?傅總,求求你,救救我呀。」
其實我不相信顧若瑤反抗不了我,她就是為了維持柔弱人設,不得不被我鉗制。
那我就不客氣了。
紀衡得意的朝傅墨琛挑眉。
傅墨琛的拳頭在半空中握的咯嘣響。
就在這時,休息室的門突然被人拉開,傅驍像一隻小牛犢一般突然朝我沖了過來,一頭撞在我的小腹上。
我毫無防備,被他猛地一撞,後腰剛好磕在茶几角上。
疼的我倒吸一口涼氣。
見我受傷,紀衡也不裝了,一拳撂倒傅墨琛,跑過來將我扶起來。
他臉上的擔心不似作假:「你怎麼樣?要不要去醫院?」
我搖搖頭,朝傅驍看過去。
傅驍正牽起顧若瑤的手,一張稚嫩的小臉上,滿是關心,他仰著臉安慰顧若瑤:「若瑤媽媽別怕,驍驍來保護你,驍驍會把欺負若瑤媽媽的壞人都打死!」
紀衡一臉黑人問號的看著我:「你確定這是你兒子?」
被自己胯下生出的破爛玩意兒背刺,說不傷心,那是假的。
我推開紀衡,強忍著後腰跟心臟上的疼痛,一步步朝傅驍走過去:「不管是不是我兒子,先揍一頓再說。」
我一隻胳膊將傅驍夾在腋下,轉身大步進了休息室。
顧若瑤跟傅墨琛想上前阻攔,被我脫下一隻高跟鞋惡狠狠的指著:「滾!」
顧若瑤眼淚汪汪:「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你不要拿孩子出氣好不好?」
我拿高跟鞋,對著兩個的腦袋:「不想腦袋被開瓢就閉嘴,我教育我兒子,用不著你一個知三當三的來逼逼。」
我一把將傅驍推進休息室,反手將門反鎖。

03
傅驍雖然年紀小,但是見人下菜碟的本事,早已經跟傅墨琛學了個十乘十。
他見我臉色不對,「哇」的一聲就哭了,殺豬一般的嚎叫聲從休息室傳出去:「爸爸,若瑤媽媽救我,老女人要打死我,爸爸救我,若瑤媽媽救我啊。」
外面的門被拍的砰砰作響。
傅墨琛的咒駡聲與顧若瑤的警告聲源源不斷的從外面傳進來。
我完全無視外面的鬼叫,一把撈起傅驍,將他摁在床上,扒下的褲子就朝他的屁股上一巴掌。
一巴掌下去,傅驍的哭聲比剛才聽起來真情實意多了。
一連在傅驍的屁股上抽了十幾巴掌,小白眼狼終於老實了。
他躲在床邊上,稚嫩的小臉上還掛著淚珠,只是看我的眼神,是完全的仇視與怨恨。
他盯著我惡狠狠的質問:「你憑什麼打我,若瑤媽媽就從來不會打我,我不要你這種媽媽,Ṫū́ₘ我早晚會幫若瑤媽媽把你趕走。」
「剛好,我也不想要你這種朝自己媽媽心窩子捅刀子的兒子。」
我說這話的時候,拔了幾根傅驍的頭髮。
剛才紀衡的話提醒了我,一個正常的六歲的孩子,怎麼可能會幫助外人欺負自己的母親?
孩子對母親的愛是與生俱來的,這是孩子的天性,是無法改變了。
可是剛才傅驍看我那怨毒的眼神,可能他根本就不是我的孩子。
我沒再理會傅驍,拉開門就出了休息室。
傅墨琛看我的眼神恨不得將我千刀萬剮:「江曦曦,你最好保證驍驍沒事,否則,我會讓你死的很難看。」
顧若瑤也怨毒的看我一眼,哭著朝傅驍撲過去。
我趁機拔了顧若瑤一根頭髮。
顧若瑤捂著頭,故作委屈的問我:「傅夫人,你又想幹什麼?」
我笑著說:「又想揍你了。」
顧若瑤被我氣的咬牙切齒,卻也只能先去安慰傅驍。
懶得再看他們表演,我拉著紀衡出了傅墨琛的辦公室。
一出傅氏集團,我開車直奔公立醫院的親子鑒定中心。
進了醫院才發現,紀衡這廝居然跟在我身後,也來了醫院。
我問:「你跟著我幹什麼?」
紀衡煞有其事道:「怕你想不開,就一路跟了過來。」
我翻個白眼,有些無語:「我要想不開,會來醫院?」
紀衡說:「我也沒想到,你會來醫院。」
他抬頭看著面前的親子鑒定中心,眼神中的疑惑更濃了。
他說:「你不會真的懷疑傅驍不是你親生的吧?」
我問紀衡:「如果是你,你會朝自己母親的心窩子捅刀子嗎?」
紀衡搖頭:「當然不會。」
其實我之所以會懷疑傅驍不是我親生的,不僅僅是因為今天發生的事情。
還有這六年來的點點滴滴。
傅驍從一出生,就是我親手帶大的。
為了他,我一個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千金大小姐,硬生生的變成了一個兒童營養師。
我不僅學會了做各種輔食,也怕外面買的小零食不乾淨,連各種小餅乾、果脯,甚至連肉鬆都是自己做的。
可是自從傅驍兩歲會說話後,他就開始疏遠我,他覺得我為他做的一切都是應該的,可一旦沒有滿足他的要求,他就會向婆婆或者傅墨琛告狀,說媽媽是壞媽媽,一點都不愛寶寶。
經歷過幾次這樣的事情後,我才發現,原來兩歲的孩子,已經學會道德綁架我了。
有一次,他指著保姆阿姨對我說:「媽媽,你的職責跟陳姨是一樣的,都是照顧好我。」
並不是說保姆的工作低人一等,但是母親的職責跟保姆的職責怎麼會一樣呢?
我也一直在試圖糾正他這些錯誤的思想,但是今天的事情告訴我,有些東西是天生的,刻在基因裡,改不了的。

04
親子鑒定我辦了加急,三個小時出結果。
但是對我來說,這三個小時卻比三天都難熬。
期間傅墨琛給我打了幾個電話,我都沒接。
他轉而開始給我發微信。
無一例外,都在訓斥我太心狠,竟然對一個六歲的孩子下毒手。
笑死,打幾下屁股就算下毒手了?
我懶得理他在那裡狗吠。
紀衡見我緊張,故意沒話找話:「如果,我是說如果,最後親子鑒定真的證明傅驍跟你非母子關係,你會怎麼做?」
我問:「你也覺得傅驍長得跟我一點都不像?」
紀衡想了想說:「確實不像你,不過,他長得幾乎跟傅墨琛一模一樣。」
「是啊,他長得一點都不像我,但卻跟傅墨琛一模一樣。
可是今天,我突然發現,他長得也很像顧若瑤。」
紀衡一怔,看我的時候,眼底閃過一抹心疼。
我的心卻意外的平靜了下來。
我說:「如果傅驍真的跟我沒有血緣關係,那這件事,就不只是我跟傅墨琛兩個人之間的事了,而是傅家跟霍家還有江家三個家族之間的事情了。」
就在這時,我的手機響了起來。
是婆婆陳美惠打來的。
我猶豫了一下,還是選擇了接通。
陳美惠淩厲又憤怒的聲音從手機聽筒中傳來。
「江曦曦,你敢動我大孫子,你膽肥了是不是?立刻滾回老宅,給我大孫子道歉!」
我冷笑:「一個合格的婆婆是不應該在孩子的教育問題上對媳婦指手畫腳的,媽,你越界了,你怎麼敢越界呢,是我平日裡太給你臉了嗎?」
說完,我完全不理會婆婆在那邊尖叫,直接掛斷電話。
紀衡對我說:「你變了。」
我問:「哪裡變了?」
紀衡說:「你變得有腦子了,不再是那個一心只追在傅墨琛身後跑的草包花瓶了。」
我故作驚訝:「天哪,我竟然長出腦子來了。」
下一秒,我直接彈了紀衡一個大腦蹦。
「紀衡,你別以為陪著我來醫院,就可以拐彎抹角的罵我沒腦子,我告訴你,本小姐聰明著呢。Ţŭ̀₈」
紀衡捂著腦袋朝我笑:「嗯,曦曦聰明著呢。」
三個小時後,我拿到了兩份親子鑒定結果單。
一份是我跟傅驍的。
另外一份是傅驍跟顧若瑤的。
紀衡見我低頭看著手中的兩份親子鑒定結果單,久久未動,低沉的嗓音在我頭頂響起。
他問:「你要不敢看,我幫打開?」
我笑了笑,親Ṱŭ̀₌子鑒定做都做了,又怎麼會不敢看。
我先打開了我跟傅驍的那份親子鑒定結果單。
上面顯示,我跟傅驍無血緣關係,也就是說我不是他生理學上的母親。
情理之外,卻又意料之中。
第二份是傅驍跟顧若瑤的親子鑒定結果單。

05
雖然聽起來很荒謬,但是事實勝於雄辯。
親子鑒定結果顯示,傅驍跟顧若瑤存在親子關係。
換句話說,顧若瑤是傅驍生物學上的母親。
怪不得原小說中,顧若瑤對傅驍這個繼子,比對她後來親生的兩個孩子都好。
而傅驍對顧若瑤這個三了他母親的繼母,則是愛重又維護。
從人類心理學的角度來看,這些行為都是違背人性的。
因為人生來就有生疏遠近之分。
這樣看來,原小說中那些不合理的事情,反而變得合理了。
如今的傅驍本能的維護顧若瑤而排斥我,也有了合理的依據。
可是,如果傅驍是顧若瑤跟傅墨琛的種,那我十月懷胎生下來的孩子,現在又在哪兒?
想到這,我的心瞬間就沉了下來,恨意沾滿了我的胸腔,我恨不得立刻將顧若瑤跟傅墨琛千刀萬剮了。
我將兩份親子鑒定結果放進包包裡,對紀衡說:「今天的事情,先不要告訴別人。」
紀衡的臉色看起來也不太好,他點點頭:「你覺得是傅墨琛跟顧若瑤故意換掉了你的孩子?」
我反問:「除了他們兩個,還會有誰?」
我原以為原小說的男女主角是現在才認識的,如今看來這對渣男賤女早就勾搭在一起了。
我拿出手機,打電話給爸媽還有哥嫂,讓他們通知爺爺奶奶跟外公外婆,我要臨時召開一個非常重要的家族會議。
當天晚上七點鐘,爺爺奶奶、外公外婆、爸爸媽媽還有哥哥嫂子,齊聚別墅,八雙眼睛齊齊盯著我。
爸媽率先開口問:「曦曦,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要把我們所有人都喊過來?」
我直接從包裡拿出了兩份親子鑒定結果單拍在桌子上,跟他們說:「我十月懷胎生下來的孩子,你們的外孫,被人掉包了。」
眾人一驚,第一反應是不敢置信。
我媽說:「不會吧,驍驍長得跟傅墨琛就跟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似的,怎麼可能不是親生的?」
我爸則立刻拿起了桌子上的兩份親子鑒定證明。
上面清清楚楚的寫著,我跟傅驍沒有任何血緣關係,傅驍的親生母親是一個叫顧若瑤的女人。
我爸看完這兩份親子鑒定結果單臉色瞬間就沉了下來,他問我:「這兩份親子鑒定報告都是真的?」
我把今天在傅墨琛的辦公室發生的事情簡單的跟他們說了一遍,又說:「這兩份親子鑒定是我親自去做的,當時紀衡還陪在我的身邊。」
我說話的工夫,這兩份親子鑒結果單已經在他們手裡傳完了一遍。
我爺爺奶奶跟外公外婆氣的直罵傅墨琛是畜生。
虎毒還不食子呢,他竟然害自己的孩子,簡直畜生不如。
我媽已經雙眼通紅的抱住了我。
我哥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怒道:「傅家真是欺人太甚,這件事絕對不可能是顧若瑤一個無權無勢的女人能辦到的,傅墨琛一定也參與了其中,甚至整個傅家都難辭其咎。
我現在就去找他!」
嫂嫂一把拉住我哥,說道:「你能不能別這麼衝動?」
說著,嫂嫂看向我,問道:「曦曦,這件事你想怎麼解決?」
「報警。」
我指著面前的親子鑒定說,「不管是顧若瑤還是傅墨琛,我都要讓他們付出代價。」
我爸欣慰的點頭:「面對傅墨琛,你總算清醒一回了。姓傅的這麼害我的外孫,我們霍家跟江家絕不會輕易放過他們。」
我沒法跟他們解釋,以前的我,是被劇情控制的我,現在的我,才是真正的我。

06
為了以防萬一,我先去醫院給傅墨琛跟傅驍做了親子鑒定。
果然沒出任何意外,兩個人確確實實是父子關係。
我隨即立刻選擇了報警,狀告顧若瑤跟傅墨琛涉嫌嬰幼兒買賣。
與此同時,霍家跟江家也在生意場上對傅家進行了阻擊。
親子鑒定結果擺在那裡,傅墨琛跟顧若瑤連狡辯的機會都沒有。
兩個人是被警方直接從公司帶走的。
如今網路發達,一部手機就能讓事件上熱搜。
更何況,我還專門讓人在警方帶走傅墨琛跟顧若瑤的時候開了直播。
上百萬的網友在直播間見證了傅氏集團總裁跟助理被同時帶走的畫面。
網上議論紛紛,有人說傅氏總裁犯了經濟罪,也有人說傅氏總裁出去嫖被抓。
我則在這個時候,勇敢的站了出來,告訴大家事情的真相。
我在直播中控訴傅墨琛出軌。
出軌物件正是那位元跟他一起被警方帶走的女士。
至於他們被警方帶走的原因,則是他們合夥買賣嬰幼兒。
我在直播間哭的肝腸寸斷:「直到現在,我的孩子依舊下落不明,這對畜生,他們不僅毀了我,更毀了我的孩子。
我想問傅墨琛一句,小三給你生的孩子就是你的孩子,我生的孩子,就不是你的孩子了嗎?
如果你容不下我們娘倆,告訴我,我可以離婚,我退出,成全你們這對渣男賤女,可是你為什麼這麼狠心,寧願讓我養著小三生下來的孩子,也不願意放我的孩子一條生路?」
我這番操作下來,傅墨琛跟顧若瑤可以說是兩個過街的老鼠,人人喊打。
連傅氏的股市也受到了巨大的衝擊,直接跌停。
我則一邊Ŧù²尋找我的孩子的下落,一邊著手處理跟傅墨琛離婚的事情。
傅墨琛跟顧若瑤被警方帶走的當天,傅家父母就開始聯繫我,我一概不見,全部委託給我的父母幫我處理。
長輩之間更能平等的對話。
剛關上直播,哥哥的電話就打了進來。
他說:「曦曦,我已經帶人到顧若瑤的老家,找到了她的父母。
他們也承認,六年前顧若瑤確實抱回來一個男嬰,但是第二個月他們就將那個男嬰以五萬塊錢的價格給賣了。」
聽到「賣了」兩個字,我的眼淚唰的一下就滾了出來。
我十月懷胎,拼死生下的孩子,被他的親生父親掉包,又被轉手賣掉。
我恨不得將傅墨琛跟顧若瑤全家都千刀萬剮了。
哥哥安慰我:「曦曦別哭,哥一定把我的小外甥找回來。」

07
第二天,警方聯繫了我。
傅墨琛跟顧若瑤在警局全部交代了。
原來,七年前顧若瑤在酒吧打工的時候就認識了傅墨琛。
一個是勤學打工的小白花,一個矜貴冷清的霸總,兩個八竿子都打不著的人,就那麼十分意外的睡在了一起。
顧若瑤發現自己懷孕後,去找傅墨琛。
剛好這時候我也懷孕了。
顧若瑤說她不會破壞傅墨琛的家庭,但是肚子裡的孩子是無辜的。
傅墨琛看著顧若瑤哭的梨花帶雨的模樣心疼了,於是他讓人將顧若瑤藏了起來,等顧若瑤產下孩子後,又找機會把我的孩子跟她的孩子調換。
她肚子裡的孩子是無辜的,那我十月懷胎生下來的孩子,就活該被他們調換賣掉嗎?
這些畜生,他們該死!
我告訴員警,這件事我絕不和解,Ťű⁺我要告死他們。
其中一位女警看我的眼神,充滿了同情,她輕輕拍了拍我的肩膀,安慰我說:「根據傅墨琛的供詞,你的親生兒子被顧若瑤抱回老家交給父母後,不到兩個月就夭折了。江小姐你節哀。」
我怒道:「他撒謊,我的孩子被顧若瑤的父母以五萬塊錢的價格轉手賣了,我有他們親口承認的證據。」
我說著,將我哥發給我的視頻發送到了女警的手機上。
我哥做事很隱秘,既能讓顧若瑤的父母說真話,又不會在他們的身上留下痕跡。
警方看完我給的視頻,紛紛臉色巨變:「江小姐你放心,這個案子牽扯甚廣,我們一定會儘快破案。」
我含淚感謝了幾位警官。
傅墨琛被關押期間不停的傳消息給我,求我去見他一面,全部被我拒絕了。
這種畜生,既然見他不能親手殺了他,我又何必見他,聽他說那些為自己開脫的屁話。
只是我沒想到,我不想見傅墨琛,傅墨琛的父母卻找到了我。
自從跟傅家人完全撕破臉後,我就搬回了娘家住。
傅墨琛的父母不敢在我家別墅的門口堵我,就選擇在我去見律師的路上堵我。
傅墨琛的父母見到我,少了平日裡那副高高在上的嘴臉,對著我艱難的擠出了一個難看的笑。
陳美惠笑著伸手想要拉我,被我躲開。
她臉上的笑差點都要維持不住了,她說:「曦曦,媽知道你是個好孩子,這幾年也確實委屈你了,只要你主動撤訴,等墨琛回來,我跟你爸一定好好教訓他,讓他好好補償你。」
我看著她那副明明想撕爛我,卻又不得不為了她的兒子來求我的嘴臉冷笑,我問她:「你們打算怎麼好好補償我?」
陳美惠以為我心軟了,立刻說:「當然是讓他跟外面的小賤人斷了,你再給墨琛生個兒子,不對,最好生兩個。有了孩子,墨琛自然就會對你上心了。」
我又問:「那傅驍呢,你們打算怎麼處理?」
陳美惠笑著說:「孩子是無辜的,再說了,驍驍是你從小看著長大的,這跟親生的又有什麼區別?照我說孩子就留在你的身邊,孩子就是這樣,誰養大的跟誰親。」
我揚手一巴掌甩在陳美惠的臉上。
陳美惠被我突然一巴掌打蒙了。
我趁著她還沒反應過來,「啪啪」又給了她兩巴掌。
傅墨琛的父親見陳美惠被打,嗷的一聲就要朝我沖過來,被我身邊的兩個保鏢壓住。
陳美惠也反應過來了,她捂著臉,看我的眼神恨不得殺了我,張牙舞爪的就朝我撲上來。
我一腳踹在她的心窩上,趁機捏住她的脖子,將她的頭按在桌子上,抄起桌上的一顆綠植,拔出裡面的泥巴往她的嘴裡塞。
「你這種臭嘴,只配吃大糞,這會兒沒大糞,就便宜你吃點乾淨的東西了。」
陳美惠疼的哇哇大叫,拼命的掙扎,想從我的鉗制中解脫出來。
眼看著她將嘴裡的泥巴咽了下去一些。
我才放開她。
她顧不上罵我,趴在地上一邊扣嘴一邊幹嘔。
「江曦曦,你這個毒婦,我可是你婆婆。」
我死死盯著她,一字一句道:「不,你們整個傅家,都是我不共戴天的仇人,你應該慶倖這是在法治社會,否則,我會讓你們傅家的每一個人都不得好死。
尤其是你的兒子傅墨琛,我會先放幹他的血,再將他剁成肉醬喂狗。」
陳美惠被我眼中的恨意嚇得神情慌張,她從地上爬起來,抓起她丈夫的手,一邊往外走一邊惡狠狠的警告我:「你敢打我,我要去告你。」
我冷笑:「打你?我什麼時候動過你一根手指頭?」
我問房間內的幾名保鏢:「他們看見我打她了嗎?」
幾個保鏢一起搖頭:「沒有。」
他們不會真的以為,我把他們帶到這個沒人的房間,是為了讓他們 PUA 我的吧?
傅墨琛的父母沒能從我這裡得到想要的,只能灰溜溜的離開。
我則再次將傅墨琛告上了法庭。
我要跟他打離婚官司。
我之所以不去看守所見傅墨琛,還有一個原因就是我壓根就沒想過跟傅墨琛協議離婚。
我要的,就是將事情鬧到最大。
我要讓這件事一直有持續的熱度,讓它在公眾的監督下,不給傅家任何交涉迴旋的餘地,才能徹底的扳倒傅墨琛。

08
警方根據顧若瑤父母提供的線索很快就查到了買家的資訊。
那是一對結婚多年一直沒有孩子的夫婦,買了孩子的第三年就順利生下了一個男孩。
有了自己的孩子,他們就不想再撫養買來的孩子,於是又以五萬塊錢的價格將孩子轉賣給了旁人。
我聽到這個消息,心疼如刀絞,將傅墨琛跟顧若瑤千刀萬剮的心思更重了。
在警方的不斷追查以及霍家江家動用全部資源的不懈努力下,十天后,我終於在距離滬市幾千米遠的一個小村落見到了我的兒子。
他只有六歲,我見到他的時候,他正背著一個幾個月大的小嬰兒在一間黑漆漆的屋子裡燒火做飯。
聽到動靜,他轉身看著我。
那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一下子就揪住了我的心。
這是我的孩子,只要看一眼,我就知道,這是我的孩子。
他長得跟我實在太像了。
我哭著撲上去,摘下他背上的嬰兒交給別人,狠狠地將他摟進懷裡。
我的孩子,媽媽終於找到你了。
他伸出一雙乾瘦的小手,輕輕撫摸我的臉:「姨姨,你別哭。」
我抱著他,捧著他的小臉,告訴他:「寶貝,是媽媽,是媽媽啊,我是你的媽媽啊。」
他愣愣的看著我,小手在我的臉上輕輕撫摸,突然哇的大聲哭了起來。
他哭著撲進我的懷裡:「媽媽,媽媽,你為什麼才來找我?媽媽——」
我給我的孩子取名江無咎。
取《周易》中「無咎者,善補過也」的寓意,願我的孩子,在未來的人生中無災禍,無過失,順遂一生。
小傢伙哭累了,在我的懷中慢慢地安睡了過去。
我哥想幫我抱孩子:「我把他抱到車上。」
我搖搖頭:「不用,他一點都不重。」
確實不重,明明跟傅驍是同一天生日,卻比傅驍輕很多很多。
摸著他瘦骨嶙峋的小身體,滔天的恨意再次浮上我的心頭。
我抱著無咎上了車,臨走之前對我哥說:「哥,我先帶無咎回去,剩下的事就交給你了。」
我哥點頭:「放心,所有欺負過我外甥的人,我一個都不會放過。」
後來我才知道,無咎被轉手賣到第二對夫妻身邊的時候,他已經有了一些記憶,在加上村裡的那些孩子經常罵他是買來的小野種。
買他的那對夫妻不但不幫他出頭,反而對他拳打腳踢,所以,無咎一直都知道他們不是他的親生父母。
所以見到我,聽到我說我是他的媽媽的那一刻,他才會那麼委屈。
我抱著他,心痛的整顆心幾乎都要碎掉。
我告訴了他真相,是他的親生父親將他換掉的。
同時也告訴他:「寶貝別傷心,雖然你的爸爸不愛你,但是媽媽會給你很多很多的愛。」
小無咎卻抬起他那雙瘦瘦的小手,輕輕擦掉我眼角的淚,對我說:「媽媽,我不傷心,我有媽媽就足夠了。」
後來我才知道,小無咎生活的那個村子,有很多孩子一生下來,就不被父母喜歡,所以,小無咎小小的年紀就明白了一個道理,不是所有的父母都愛自己的孩子。

09
我哥跟警方的動作都很快,所有涉嫌買賣江無咎的嫌疑人都在一周內被逮捕歸案。
我也在網上告訴了大家我找回了自己親生孩子的消息。
很多網友一邊在安慰我的同時,一邊又在網上發起了請願,判處人販子死刑。
這個死刑的對象自然也包括傅墨琛跟顧若瑤。
我則利用這波輿論在離婚官司上,為自己爭取到了最大的利益。
法院裡,傅墨琛一身囚服站在法庭上。
這還是他被抓後,我第一次見到他。
他的身上早已經沒了之前的那股淩厲矜貴的氣質,渾身透著頹敗跟懊惱的神情。
看到他過的很不好,我就放心了。
因為我跟他的事情鬧的太大,法官也不可能昧著良心說我跟他感情還沒有破裂,當庭宣判我跟傅墨琛離婚。
傅驍歸傅墨琛所有,傅墨琛名下的房產不動產現金,百分之七十判給了我。
其中一部分當做對我婚姻期間的精神補償。
判決書下來的那一刻,傅墨琛再也控制不住,他當庭大喊大叫。
他說他從沒想過要跟我離婚,他說他也不知道孩子被顧若瑤的父母給賣了。
我跑過去,一巴掌呼在他的臉上,趁著還沒被旁人拉開,對著傅墨琛就是一頓拳打腳踢。
直到我被別人拉開,傅墨琛Ŧũ̂ₗ也被警方帶走。
我都對著傅墨琛的背影大罵:「傅墨琛你畜生不如的東西,我詛咒你不得不好死,一生貧困潦倒,下輩子只能投胎做蒼蠅蚊子,生生世世為奴為畜。」
辦完跟傅墨琛的離婚手續後,我父母跟外公一家就立刻加快了對傅氏集團的報復。
不過短短半年的時間,傅氏集團就元氣大傷,傅氏集團內部各派勢力見傅墨琛至少也要被判個十年八年,連裝都懶得裝了,開始在董事會上明目張膽的的爭權奪利。
一個大企業的毀滅,一定是從其內部開始的,在一片罵聲中,傅氏集團不得不申請破產重組。
一年後傅氏被切割成六七個小公司,而傅墨琛的父母竟然連其中一家小公司的控制權都沒得到,甚至還在獄中的傅墨琛也因此背上了巨額的債務。
這麼說吧,等傅墨琛從監獄出來,也得先打工還債。
傅氏集團在分崩離析,土崩瓦解的同時,傅墨琛跟顧若瑤的案子也開庭了。
這個案子牽扯的人甚廣,傅墨琛跟顧若瑤的行為又太過反人性,所以案子開庭的那一天,幾乎是得到了全社會的關注。
我帶著無咎旁聽了這場宣判。
傅墨琛親自參與了惡意調換嬰兒事件,又導致江無咎被多次轉賣虐待,情節嚴重、惡劣,被判處有期徒刑十三年。
顧若瑤作為事件的主謀與參與者、獲利方,被判處有期徒刑十年。
顧若瑤的父母買賣兒童,被判處有期徒刑八年。
剩下的犯罪分子分別被判處了有期徒刑三到五年不等。
宣判結束後,我帶著無咎跟父母哥嫂在保鏢的保護下離開了法庭。
還沒走出法院的門口,身後傳來傅驍的叫喊聲。
「媽媽——」
他想撲上來,被我的保鏢攔住。
我回頭,冷冷的看著傅驍滿臉淚痕盯著我的模樣。
他哭喊著:「媽媽我錯了,你別不要我,我再也不喜歡顧若瑤那個賤人了。」
江無咎一臉擔憂的抱住了我:「媽媽。」
我彎腰將無咎抱起,在他的臉上親了一下。
傅驍惡狠狠的盯著無咎,語氣怨毒:「你憑什麼喊她媽媽?她是我媽媽,媽媽你不要驍驍了嗎?」
我冷笑著對傅驍說:「無咎是我親生的, 不喊我媽媽,難道要你這個鳩占鵲巢的假貨喊我媽媽?我不是你的媽媽, 你還是回去找你的若瑤媽媽吧。」
江無咎高興的在我的臉上親了一下。
傅驍則滿臉的怨毒跟不敢置信,他坐到地上撕心裂肺的哭喊:「我不要顧若瑤那個賤人, 我要媽媽。」
這時候傅墨琛的父母已經追了出來, 一把將傅驍從地上拉了起來,惡狠狠的盯著我。
我則完全不在意, 抱著無咎上了車。

10
其實一開始我怎麼都想不通傅墨琛是怎麼在眾目睽睽之下,把我的孩子跟顧若瑤的孩子給換了的。
因為當時我生完無咎後雖然昏迷了幾個小時,但是爸爸媽媽跟哥哥都一直陪在我的身邊, 而嬰兒就在我身旁的小車裡。
傅墨琛是不可能換走的。
直到我哥突然想起一件事,他說:「你們還記得曦曦剛生產完還昏迷著的時候, 孩子需要抱出去洗澡的事情嗎?」
我媽點頭:「這事我記得, 當時我還想跟他一起去來著,被他拒絕了,他說曦曦剛生產完, 還沒醒,讓咱們多陪陪曦曦。」
我哥說:「對,當時咱們都圍在曦曦身邊, 他應該就是趁著那個時候換的孩子。」
事實上, 我哥猜的沒錯,傅墨琛確實是趁著那個時候把我的孩子跟顧若瑤的孩子調換的。
後來傅驍又用別人的手機給我打過幾次電話, 我一聽到是他的聲音立刻就掛斷了。
他並不是後悔了,或者知道錯了, 而是明白傅墨琛跟顧若瑤都被關進了監獄,而傅家也徹底的完了, 跟在他爺爺奶奶的身邊只能過苦日子。
他不想過苦日子,所以才找上我, 想讓我收養他, 繼續當他的豪門大少爺。
可是,我怎麼會收養一個鳩占鵲巢的白眼狼呢?
我有自己的親生兒子要養。
事情塵埃落定, 我的生活也漸漸步入了正規。
江無咎的學習能力很強,無論是生活上還是學習上的知識, 他很快就學會了。
我們也很快就處成了一對普通的母子。
突然有一天,江無咎問我:「媽媽,你難道就沒想過給紀叔叔一個機會嗎?當時我那麼快被找到, 紀叔叔也幫了很大的忙。」
我看了他一眼:「大人的事情, 小孩別管。」
江無咎癟癟嘴:「我已經是小男子漢了。」
我笑:「好的,小男子漢今天晚上可不要纏著媽媽陪你睡一會兒。」
江無咎立刻撲上來抱住我的脖子:「我還是個寶寶。」
嗯,快九十個月的寶寶。
一周後我正在處理工作上的事情,接到了紀衡的電話。
電話裡,他開門見山:「傅墨琛廢了。」
我一愣,一時沒反應過來這話是什麼意思。
還沒等我問具體的情況,就聽到紀衡繼續說:「牢裡很多人看不慣傅墨琛的行為,就對他做了一些不可描述的事情,他覺得羞辱, 就跟那些人打了起來,被那些人直接打斷了雙腿。」
我問:「雙腿真的廢了?」
紀衡說:「準確的說,是三條腿都廢了。」
我聞言, 拍著桌子大笑:「好,真是太好了,老天有眼。」
紀衡問:「出來慶祝一下。」
我答應了:「好啊。」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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