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虐文女主的姐姐。
我覺醒後,渣男想挖我妹妹的腎,被砍二十六刀,刀刀不致命。
渣爹想賣女求榮,被煙灰缸砸了個頭破血流。
校霸欺負我妹妹,我一巴掌下去,他被打落一半牙齒。
到了最後,我手一抬,他們直接就跑到了十米開外。
我不屑:就這,還當什麼反派啊?
1.
我是虐文女主的姐姐。
前陣子我出了一場車禍後,覺醒了。
我發現這是三本虐文小說融合的世界,我妹妹居然是裡面的女主角。
她被經歷了挖腎挖眼睛挖子宮,失憶失語失聰之後,最終跟男主在一起了。
這都能有個圓滿結局,我都震驚了!
還有,我妹妹的生命力,是不是過於強悍了?
就在這時,我綁定了一個泰劇惡毒女配打臉系統。
泰劇女配,一種神奇的生物。
她們壞得明明白白,從來都不屑于裝白蓮花裝小綠茶。
誰讓她們不爽,她們就上手撕。
國產的惡毒女配,遇到泰劇女配,估計還沒來得及使用賣慘陷害這一招,就被泰劇女配撕得說不出話來了。
這就是所謂的用魔法打敗魔法嗎?
我跟系統說:「我覺得我妹妹更需要你。」
系統回答:「宿主,你的妹妹已經處於戀愛腦晚期。即使本系統綁定了她,她也不會自救。而宿主你打臉越多,就越有可能打醒你妹妹的戀愛腦。」
原來如此。
系統佈置了第一個任務,讓我去拯救即將被挖腎的妹妹。
我的這個妹妹愛她的未婚夫顧北知愛得不能自拔。
但顧北知不愛我妹妹,他愛著他的白月光。
如今白月光謊稱她生病了,需要移植我妹妹的腎。
顧北知命令我妹妹捐腎,我妹妹二話不說就答應了。
這會兒,她已經在醫院,馬上就要進手術室了。
我火速趕到了那家私人醫院,門口的幾個保安把我攔了下來:
「你沒有預約,不能進去。」
這幾個保鏢人高馬大,這泰劇女配再彪悍,應該都打不過他們吧?
正當我猶豫之時,系統提示:「是否啟動無敵跟班模式。眾所周知,跟班是泰劇女配的標配。跟班模式下,跟班將會為你衝鋒陷陣,無條件完成你的一切命令。」
2.
我打了個響指:「啟動。」
話音剛落,我的身邊突然就冒出了一個女孩,黑色長髮,格子裙,神情淡漠冷酷。
跟班女孩問我:「大小姐,有什麼需要我做的?」
我答道:「我要進醫院。」
跟班女孩聲音冷酷:「大小姐,你放心,我會為你掃清一切障礙。」
我看著她單薄的身姿,叮囑道:「盡力而為就行了。」
大漢嘲笑:「就她?我一拳就能把她揍趴下嘍。」
「是嗎?」
跟班女孩優雅地把碎發別到了腦後,瞥了那大漢一眼,一巴掌就把大漢扇飛了到了十米開外。
「你……」
那被扇飛的大漢震驚地瞪大了眼睛,一張口,就吐出了一口血沫,幾顆牙齒。
跟班女孩挑眉:「就這啊?」
接下來,女孩開啟了無敵揍人模式。
我和女孩所到之處,除了我們倆,就沒有站著的人了。
很快,我們順利到達手術室門口,上面的顯示幕顯示正在手術中。
我心裡咯噔一下,急急忙忙去開門。
跟班女孩攔住了我:「大小姐,開門這種小事,怎麼能勞煩大小姐呢,讓我來就行了。」
話落,她一腳朝門踹去。
兩扇大門應聲而倒。
此時此刻的門:你有考慮過我的感受嗎?
手術室裡,我妹妹已經打了麻藥,躺在了病床上,醫生已經在她的肚子上開了一個小口子,而渣男顧北知和他的白月光江如夢就在旁邊看著。
我松了一口氣,幸好,一切還來得及。
顧北知看到我和我的跟班闖入了手術室,問:「你們來做什麼?」
忘了說,我爸媽自小就離婚了。
我跟我媽出了國,最近才回來,我妹妹跟了我爸,平時幾乎沒什麼往來。
是以,顧北知並不知道我的身份。
他喊道:「保安呢?這幫人死哪裡去了?」
跟班女孩答道:「他們都被打趴下了,你繼續喊吧,你就是喊破了喉嚨都沒用。」
江如夢躲進了顧北知的懷裡,柔柔弱弱道:「北知,我好害怕啊。」
顧北知露出一個寵溺的笑:「不用怕,就這種螻蟻,我一隻腳就能把他們給碾死。」
話音剛落,那女孩直接就廢了他兩隻腳。
一陣淒厲的叫聲,幾乎要衝破天際。
跟班女孩無辜地朝我笑笑:「大小姐,他想碾死你,我絕對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
我沒說話,被她雷厲風行的手段給震撼到了。
堂堂大總裁顧北知,一輩子順風順水。
哪怕他智商低下,被他的白月光耍得團團轉,也沒人敢這麼欺負他。
他慘白著一張臉,仍舊放著狠話:「我要殺了你們!」
跟班女孩抿了抿唇角,直接就拿起了旁邊的手術刀。
我想起了剛剛這女孩的彪悍舉動,顧北知說要用腳碾死我們,她就廢了他一雙腳。
顧北知這會兒要殺了我們,她不得殺了他?
我連忙抓住女孩的衣袖,勸道:「你別衝動。」
跟班女孩朝我甜甜一笑:「大小姐,你放心,我有分寸的。」
3.
說著,她就給了顧北知一刀。
顧北知猝不及防,疼得悶哼出聲。
他色厲內荏地威脅道:「你這是在犯罪!你再敢動我一下,我就送你去吃牢飯。」
不知道為什麼,我聽到這話有些好笑。
要知道,以往這些話,都是別人對這顧北知說的。
跟班女孩用行動告訴了她的選擇,她不僅敢,還非常敢!
只見她默不作聲地又給了顧北知三刀,才緩緩道:「敢欺負大小姐的妹妹,就要做好被捅刀的準備。」
顧北知被她的兇殘模樣嚇到了,半天沒說出話來。
這在場的人中,就只有醫生還全須全尾地站著。
他是個識趣的。
一看情形不對,他又默默把我妹妹的傷口縫上了,還討好地對我笑了笑。
江如夢瞪了醫生一眼:「你趕緊報警,再跑出去求救啊。」
醫生欲哭無淚:「我敢跑,那位小姐就敢打斷我的腿。」
他又道:「你放心,顧總的傷口不致命。等這位小姐捅好了,我立馬給顧總包紮止血。顧總,你就忍一忍吧。」
顧北知以為自己必死無疑。
這會兒聽到醫生這麼說,他眼裡重新有了亮光。
「你說的是真的?」
醫生還沒來得及說話,跟班女孩又給了顧北知十刀。
跟班女孩笑吟吟地道:「他當然說的是真的,你看,你這不是還沒死嗎?」
顧北知低頭看了眼傷痕累累的身體,絕望道:「你是魔鬼嗎?」
我默默數著,跟班女孩一共捅了顧北知二十六刀,刀刀不致命。
江如夢也難逃被捅刀的命運。
江如夢受不得一點疼,被跟班女孩捅了一刀,她就開始哭著求饒了。
我會讓跟班女孩停手才怪。
在書中,江如夢又是挖了我妹的腎,又是挖了我妹的子宮,最後連她的眼角膜都沒放過,我又憑什麼放過她呢?
不知道是不是泰劇惡毒女配系統作祟,我的手不受控制地上揚,特別想扇這對狗男女兩巴掌。
跟班女孩捅到第二十五刀的時候,我妹妹醒了。
我妹妹驚恐地看著這一幕,質問道:「你們對北知做了什麼?」
想到我妹妹的戀愛腦,我瞬間有些頭疼。
書裡,我妹妹被虐身虐心了大半本書,才決定跟顧北知徹底分手。
這會兒顧北知還沒來得及傷害她,跟班女孩就已經砍了顧北知二十六刀。
我的妹妹該不會要死要活,跟我斷絕姐妹關係吧?
我正這樣想著,跟班女孩接下來的舉動,大大出乎了我的意料。
4.
跟班女孩有點強迫症,慢悠悠地補上了最後一刀。
隨後,她猝不及防地半跪在了我妹妹的床邊,把那把刀塞在妹妹的手裡。
跟班女孩的聲音淒哀:「沈小姐,不關大小姐的事,你要怪就怪我吧。大小姐費盡了千辛萬苦想救你,被顧北知攔了下來,還想教訓她一頓。大小姐柔弱無助,我為了保護她,才無奈進行了反擊。」
她雙目通紅,眼裡含淚,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哪還有剛才的兇殘的。
在場的人,都被她這番操作給搞懵了。
我很快反應過來,一般來說,惡毒女配幹壞事被發現了,都會有個人替她背黑鍋。
身為第一好跟班,她當然不會讓我受一點牽連。
這不,現在她就演上了。
顧北知被跟班女孩這幅小綠茶面孔給氣到了:「你放屁,你他媽給我等著。等我出去後,你落到我手裡,我讓你生不如死。」
跟班女孩身體瑟縮了一下:「沈小姐,我真的好害怕,他剛剛就是這樣威脅大小姐的。」
我配合地點了點頭。
江如夢瞪大了眼睛,像是在說:這世上竟然還有比她更白蓮花更綠茶之人。
我這妹妹本來就心軟,也知道顧北知這人確實心狠手辣,一下子就信了:「你快起來吧,我相信你和我姐姐不是故意的。不過,你們誤會了,是我自願捐腎給江如夢的。」
「聽到了嗎?沈喬喬她是自願,」江如夢咬牙切齒道,「你們就等著吃牢飯吧。」
我絲毫不慌:「可你根本就沒病,為什麼讓她捐腎給你?我看,你們故意哄騙我妹妹上手術臺,讓她死在上面。這樣一來,顧北知和我妹妹婚約取消,他就能順理成章和你在一起了。」
我這話一出。
江如夢慌了!
我妹妹怕了!
顧北知驚了!
「如夢,沈安安說的是真的嗎?」
「我……我……」
江如夢支支吾吾了半天,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事情到這裡,已經很明瞭。
我問我妹妹:「就這種又壞又蠢的男人,你還要跟他在一起嗎?」
我妹妹道:「我不怪北知,他也是被騙了。」
我搖了搖頭,系統說得對,戀愛腦不是能一下子就打醒的。
沈喬喬還想照顧顧北知,顧北知恨我把他搞成了這副模樣,遷怒於她,把她臭駡了一頓。
最後沈喬喬眼淚汪汪,跟著我離開了。
離開前,顧北知放著狠話:「沈安安,你給我等著,我不會就這麼放過你的。」
江如夢也說:「你傷了那麼多人,我一定要送你進局子。」
跟班女孩淡淡道:「我是自願打那些人的,不管大小姐的事情。要進局子,也是我進。」
顧北知和江如夢都沉默了。
他們從來沒有見過背鍋這麼積極的人。
我早有對策:「沒記錯的話,這醫院是江如夢你家開的吧,你家前不久就爆出了幾起醫療事故,股價大跌,公司董事們紛紛讓你爸下臺。如果這個時候,還爆出江家大小姐指使醫生做這種喪盡天良的手術,你爸董事長的位置,還保得住嗎?」
江如夢死死地盯著我,目光怨毒,一句話沒說。
我知道,今天這件事,算是翻過頁了。
臨走前,我盯了顧北知好久。
顧北知冷嗤一聲:「怎麼,你怕遭到我的報復,後悔了,想跟我道歉?」
「啪!啪!」
清脆的巴掌聲響了起來。
顧北知那張俊美的臉上,多了兩個清晰的巴掌印。
我從看到顧北知和江如夢後,就癢得要命的右手,總算舒服了點。
這大概是泰劇惡毒女配系統在作祟。
這泰劇女配,遇到不喜歡的人,先扇兩巴掌就對了。
但左手依舊癢得厲害,一副蠢蠢欲動的樣子。
似乎是在說,右手打了,它也要打。
「你怎麼敢打北知的?」
江如夢憤怒地瞪著我。
我毫不客氣,對著她也是兩巴掌。
我笑吟吟道:「放心,你也少不了。」
很好,左手也舒服了。
「你……」
江如夢張著嘴,想咒駡我幾句,可看到跟班女孩把玩著刀子,又默默閉上了嘴巴。
我暫時帶我妹妹離開了顧北知,但我妹妹是三本虐文的女主,她的生活註定不會風平浪靜。
我陪著妹妹回到她家後,迎接我們的,又是一場暴風雨。
門一打開。
一個杯子就朝我們飛來,我拉著妹妹躲過。
杯子應聲而碎,瓷片劃過我的腳踝,露出一道極淺的傷口。
跟班女孩看到她發誓要用生命守護的大小姐受了傷,她那雙清麗的眸子,死死地盯著始作俑者,眼裡冒著火。
我那個渣爹還不知道自己要大難臨頭。
他瞪了我倆一眼:「你們兩個不孝女,還有臉回來?誰給你們的膽子,傷了顧家大少爺的?」
看來,顧北知已經向我這渣爹告過狀了。
多荒謬,親生女兒差點被騙了腎,渣爹不慶倖她劫後餘生,反而偏向那個企圖要挖她腎的人。
我不奇怪他有這樣的舉動。
這是三本虐文世界融合的世界,其中一本就是親情虐文。
書中,妹妹在家裡不受待見,她被全家人嫌棄,欺負。
直到她失蹤了,全家人紛紛念起了她的好,假惺惺地流下幾滴鱷魚的眼淚,噁心得讓我作嘔。
一個死人,要一個活人的愧疚與愛有什麼用呢?
指望他們多燒點錢,讓她在陰間過得好一點嗎?
渣爹說著說著,就抬起了手,一副要打我的樣子。
連我的衣角都沒碰到,跟班女孩就扼住了他的手腕。
她看著柔柔弱弱的,實際力氣很大。
渣爹努力一掙,沒掙開。
隨著跟班女孩手腕的收緊,渣爹疼得面容扭曲,勃然大怒道:「你是什麼人?給我滾出去,我的家事,還輪不到你來管。」
跟班緊抿著唇,沒有說話。
接下來,她用行動證明了她是什麼人。
她是要我渣爹命的人!
5.
跟班女孩面無表情地拿起煙灰缸,砸到了我那渣爹的頭上。
他被砸了個頭暈目眩,血流如注。
我拍了拍手:「幹得漂亮。」
這渣爹稍有不如意,就喜歡揍我妹妹,也該體會一下挨揍的滋味。
跟班女孩受了我的鼓勵,眼睛亮晶晶的,似乎在說,我會做一個合格的反派。
奶奶在樓上聽到動靜,急急忙忙趕了下來。
「兒子,你沒事吧?」
她趕緊讓傭人請了家庭醫生過來,又遷怒起我妹妹:
「作孽啊,我沈家怎麼這麼倒楣,出了你這麼一個不肖子孫。」
說著,她拿起了拐杖就往我妹妹身上砸。
我妹妹逆來順受慣了,也不躲,似乎要硬生生地受了這一棍,讓奶奶把氣給出了。
有跟班女孩在,我根本不擔心妹妹有什麼危險。
什麼尊老愛幼,在跟班心裡從來就沒有這個概念。
天大地大,大小姐最大。
這才是她的行事準則。
跟班女孩眼睛都不抬,把奶奶踹倒在了地上。
活該。
我這奶奶重男輕女得厲害。
當年,渣爹出軌,她得知渣爹外面那女人懷了她的孫子後,她就用各種手段逼我媽和渣爹離婚,好讓她的孫子認祖歸宗。
我媽也不稀罕渣爹這根爛黃瓜,痛快跟他離了婚。
我媽當時是想把我和我妹都帶走的,奶奶不答應,說這是她沈家的骨肉,不能流落在外。
最後法院判決,我媽和渣爹一人一個孩子。
奶奶硬是把我妹妹留在了家中,卻沒把我妹妹當孫女看。
自始至終,她對妹妹都沒什麼好臉色,把她當個小保姆使喚。
我妹妹缺愛缺得厲害,從來不知道反抗,只想做得好一點,得到家人們的認可。
我從書裡知道,這些年,我妹妹過的是這樣的日子後,恨透了這家人。
渣爹的寶貝兒子剛放學回家,見到這一幕,一書包朝妹妹砸去。
「沈喬喬,你算什麼東西,也敢帶人欺負我爸和我奶奶?」
看到小兔崽子,我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這玩意兒就是個混世小魔王,被家裡人寵壞了。
他認為我妹妹的存在,對他來說是個污點,時時刻刻都提醒著他,他媽的上位並不光彩,他是一個小三的兒子。
他不高興,就不讓妹妹過得如意。
他奪取妹妹一切喜歡的東西。
妹妹向陽的房間,被他用來放各種手辦,至於妹妹則被趕去睡樓梯拐角處的小房間。
妹妹喜歡抱著我母親送給她的玩偶睡覺,他就把那玩偶破膛開肚,露出棉花芯子。
最後,他也沒把那玩偶還給我妹妹,把它隨意丟在了垃圾場。
最過分的一次是,他明明知道我妹妹對花生過敏,他還偷偷在我妹妹的食物里加了花生。
那一次,我妹妹差點丟了一條命。
書中的內容,在我腦海中走馬觀花一樣掠過。
而跟班女孩從來不讓人失望,她眯了眯眼睛,接住了那書包,摜到了渣爹小兒子頭上。
一下,兩下,三下……
書包就像驟雨,紛紛在他頭上落下。
渣爹小兒子被砸了個眼冒金星,額頭、鼻子都被砸出了血。
奶奶看到這一幕,心都碎了。
她怒聲制止:「住手,你這個瘋子,給我住手!別打我的寶貝孫子。」
我感到好笑。
他們全家人都欺負我妹妹的時候,她怎麼不知道心疼啊?
後來,渣爹的現任妻子周春也來了,也難逃被跟班女孩教訓的命運。
事情發生得太快,一件又接一件的,我妹妹都看呆了。
直到奶奶厲聲喝道:「沈喬喬,你還愣著幹什麼?趕緊讓她住手啊。」
我妹妹才出言阻止了這一場鬧劇。
6.
客廳裡,渣爹一家都鼻青臉腫著,在沙發上坐著,那畫面有點喜感。
渣爹揉著腰,他嘴裡罵罵咧咧道:「反了天了,真的是反了天了!」
他指著我的鼻子罵道:「果然我當年沒要你是對的。你這一回來,就差點要了我們的命,你怎麼不去死呢?」
話音剛落,他就吃了跟班女孩一拳頭。
「你算什麼東西,也敢咒我大小姐死?」
她不悅地瞥了他一眼,拿起了插在蘋果上的水果刀,細細把玩著。
「你能當大小姐的父親,是你幾世修來的福氣。你要是再敢說大小姐一句壞話,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刀光在渣爹臉上折射過一道鋒芒,渣爹身體抖了抖。
他摸了摸腦門上的傷口,疼得倒抽了口涼氣,看向跟班女孩的目光裡,充滿了怨念,平時也沒見這女孩客氣到哪裡去啊。
再次看到她寶貝兒子被欺負,我奶奶差點咬碎了她一口假牙。
迫于跟班女孩在場,她沒了之前的趾高氣揚,半個屁都不敢放。
唯有渣爹小兒子沈雄,被寵成了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嘴裡罵罵咧咧的。
「沈喬喬,你別以為有你姐和她的走狗護著你,你就能在我們頭上拉屎了。他們能護著你一輩子嗎?等他們走了,你看我揍不揍你。」
沈喬喬是吃過沈雄的苦頭的,身體瑟縮了一下。
「啊!」
沈雄驚呼出聲。
上一秒還放著狠話的沈雄,下一秒他的身體抖如篩糠。
剛剛還在跟班女孩手裡的刀,落在了沈雄的胯間。
就差那麼一點點,他的子Ṭûₘ孫根就廢了。
一股腥臭的味道,從沈雄身上散發出來,他竟然是被跟班女孩的舉動給嚇尿了。
跟班女孩嫌棄道:「狂啊,怎麼不繼續狂了?」
「你他媽……」
沈雄出口成髒,可看到跟班女孩那雙清冷的眼睛,又唯唯諾諾地閉上了嘴巴。
奶奶看到他心愛的孫子被嚇成這個樣子,心疼得眼淚直流,盯著我妹妹的目光裡,都快冒出了火。
我相信,如果不是礙於我在場,他們早就對我妹妹動手了。
我嘖了一聲。
一群欺軟怕硬的雙標狗。
平日裡,他們那樣欺負我妹妹,也沒見他們心疼啊。
渣爹的現任妻子周春皺著眉頭,眼裡都是不滿:「孩子他爹,你女兒和她的朋友都這樣對我們了,你怎麼還能坐下來跟他們好好說話的?趕緊讓他們滾啊。」
渣爹也想啊。
但渣爹也沒其他辦法,他還有事求著我妹和我。
渣爹對我妹說,他的公司遇到了危機,原本顧北知說了,會資助他渡過難關。
現在我妹妹把顧北知得罪得透透的,顧北知不報復他就不錯了,幫他是不可能的事情。
除非,我妹妹誠心向顧北知認錯,求得顧北知的原諒,事情才有轉機。
渣爹這話裡話外,都是我妹妹的錯。
偏偏我妹妹還吃他這一套,愧疚地低下了頭。
她被家裡人 PUA 慣了,只知道一味地奉獻,來得到他們的認可。
至於我,冷眼看著這一切。
不禁佩服他們的厚臉皮,一邊可勁欺負我妹妹,一邊還要拼命壓榨她的價值。
渣爹又把注意打到了我身上。
他說,聽說我母親在國外生意做得風生水起,最近在一點點把工作的重心往國內偏移。問我能不能說服我媽媽,幫一幫他。
我直接「呸」了他一臉,破口大駡道:「你算什麼東西?我媽不落井下石就不錯了,你還敢讓我媽幫忙!」
我渣爹這人做生意的本事,遠遠不如我媽。ŧŭₚ
當年他那公司能做大做強,多虧了我媽。
後來他出軌了,反而逼她淨身出戶,還罵她生不出兒子,要害他們老沈家絕後。
我媽對我爸傷透了心,那段日子,日日以淚洗面。
幸好,她最後走出來了,把該拿到手的都拿到了手。
她生意做得好,日子過得也瀟灑,身邊小狼狗小奶狗不斷。
我現在之所以還能坐下來跟他們談了一談,是我妹妹不肯走,我放心不下她。
知道他們打的是什麼主意後,我威脅妹妹:「你可以去找顧北知,但你要想清楚,顧北知今天敢動一刀,我就讓人砍了他二十六刀。他如果再敢都動你一根手指頭,你猜,我會怎麼對他?」
我妹妹臉色霎時變得難看。
過了好一會兒,她才道:「我不去找他,你也別動他。」
我感歎,戀愛腦這種東西,果然只能以毒攻毒。
渣爹聽了這話,坐不住了,破口大駡道:「沈喬喬,你這個狼心狗肺的東西,我白養你這麼大了。我當年,就該……」
我妹妹慘白著一張臉,眼睛紅通通的,張了張嘴,想解釋什麼。
至於我,我的手又癢了。
泰劇女配的血脈再次在我身上覺醒。
我對著我那渣爹,就是啪啪兩巴掌。
「你再敢逼逼兩句,我打爛你的嘴。」
我放下狠話。
跟班女孩感歎道:「大小姐,你還是太善良了。你可以直接割了他的舌頭,一勞永逸的。」
渣爹一家本來還想抨擊我一頓,看到跟班女孩漫不經心放下的狠話,半個屁都不敢放了。
我妹妹雖然是個逆來順受的,但也是個知道疼的。
她知道她忤逆渣爹,肯定會被他們狠狠教訓她一頓。
於是,她跟我走了。
7.
路上,我妹妹輕聲細語道:「姐姐,我知ṭŭₗ道你是為了我好,可他們到底是我的家人。」
我反問:「他們把沈雄寵上了天,卻對你非打即罵的,有把你當過家人嗎?」
我妹妹笑得苦澀:「他們自然是把我當家人。不然,他們也不會把我養這麼大了。只是當年媽媽出軌在先,他們對我總歸是帶著些恨的。」
我驚詫地重複了一遍我妹妹的話:「你說媽媽出軌?」
「難道不是嗎?她出軌被抓,卷走了家裡大部分家產,只帶走了你,丟下我一個人就跑了。」
我沒想到這家人不要臉到了這份上。
仗著我妹妹當年年紀小不記事,就這麼顛倒黑白。
我向我妹妹說明了當年事情的真相。
我妹怔怔的,眼裡閃爍著淚花:「你的意思是媽媽沒有不要我,媽媽也沒有做對不起爸爸的事情?」
「沒錯。咱媽來找你幾次,你都沒理她。她還以為,你恨她沒能把你的撫養權爭到手。沒想到,是沈家人這幫不要臉的狗東西在挑撥離間。」
我後悔了,後悔剛剛沒讓跟班女孩多揍渣爹他們幾下。
下車前,我妹抱著我痛痛快快地哭了一場。
她的目光清明了些。
我稍稍放下了心,我雖然沒打醒她的戀愛腦,但她的親情腦,似乎有些打醒了。
晚上,我妹妹要跟我一起睡,我答應了。
她小心翼翼地抱住了我,感歎道:「有姐姐可真好,除了北知,沒人像你這樣對我好了。」
我下意識想反駁。
顧北知都對她又是挖腎又挖子宮的,為了他的白月光,沒少做傷害她的事,哪裡對她好了?而後又想到,我妹妹在被渣爹他們欺負時,顧北知幫過她幾次。
我心裡酸澀。
我這妹妹啊,沒嘗過一點甜。
顧北知給了一顆帶著砒霜的糖,她就甘之如飴地吃了下去。
不怪她戀愛腦。
要怪,就怪她之前的日子過得太苦了。
我摸了摸妹妹柔軟的頭髮:「媽媽在國外做生意,等她忙完這一陣,回國了,她會像我一樣對你好的。」
「真的?」
妹妹的眼睛亮晶晶,對未來充滿了憧憬。
「真的。」
我鄭重許諾。
第二日,跟班女孩消失了。
系統告訴我,我一個月只能召喚跟班女孩一次,跟班女孩每次只能跟隨我二十四小時。
我的臉色不太好看。
前面說了,我妹妹是三本虐文的女主角。
這第三本,是本校園虐文。
我妹妹還在讀大學,天之驕子江源深深地恨著我妹妹。
起因是,江源的妹妹被人騙到小巷子,差點被侮辱。
他妹妹後來逃了出來,失足跌入了河中。
人被救了起來,但陷入了昏迷,遲遲沒有醒來。
種種跡象指明:是我妹妹把江源妹妹騙進了那條小巷。
於是,江源和他的那些跟班們,對我妹妹進行了長達兩年的霸淩。
我妹妹自然是被冤枉的。
等江源妹妹醒來後,澄清了這一誤會。
江源發現自己早就愛上了我妹妹這個堅韌善良的女孩,悔不當初,開啟了追妻火葬場。
不過我妹妹愛著顧北知,這追妻火葬場自然不會成功。
他就成了守護著我妹妹的深情男二,為了我妹妹終身不娶。
他在書裡的人氣很高,大家都感動於他的深情。
我只覺得可笑。
他在書裡那樣欺負我妹妹,一個「愛」字,好像就能抵掉對她的所有傷害。
他配嗎?
江源和他的跟班不少,如果沒有跟班女孩在,我還真不一定能打得過他。
我正思量著,要不要現在就請幾個保鏢,隨身保護妹妹的安全,就聽到了系統機械的電子音:「宿主,不要擔心,本系統會出手。」
8.
我打著參觀妹妹學校的名義,陪她去了學校上課。
前面幾節是大課,各個班的學生都混雜在一起上課,妹妹沒有受到什麼責難。
第四節是體育課,班裡的人在室內體育館上網球課。
老師在時,江源的那幫跟班們還算規矩。
老師上了半節課,就離開了教室,讓他們自由活動。
他們這幫人,立馬就原形畢露了。
江源的其中一個跟班,直接把網球重重往我妹妹臉上打去。
球速飛快,我妹妹避之不及,被砸了正著,摔倒在了地上。
她的臉頰立馬紅腫了起來,看著就疼。
耳邊是她同學們的嘲笑聲:「沈喬喬,你可真沒用啊,這麼簡單的球都接不住。」
「趕緊爬起來,我還沒打夠呢。」
江源更是直接鉗住了我妹妹的下巴。
他嘴角掛著惡劣的笑:「疼嗎?疼就對了。你現在遭受的疼,不及我妹妹的十分之一。這都是你的福報,你就好好受著吧。」
看好戲的眾人們更是哈哈大笑起來,你一言我一語地諷刺著,還把手裡的網球砸到了我妹妹身上。
我妹妹神情痛苦,大滴的眼淚往地上砸。
她這反應,招致了別人更過分的嘲諷。
「她把江源的妹妹害成這樣,怎麼還有臉哭的。」
「這就是一綠茶,裝的。」
「看到她這副哭哭啼啼的模樣,我就覺得噁心。」
去給妹妹買水回來的我,看到這一幕,胸腔裡有一股怒火,在熊熊燃燒著。
我的兩隻手掌又開始癢了,抓心撓肺地癢。
恰在這時,系統提示音再次響了起來:「當前可打臉人數過多,是否開啟連扇模式。」
我隱隱猜到了連扇模式是什麼,一點都沒猶豫,聲音裡帶著怒火:「開,給我立刻馬上開!」
話音剛落,我的雙手多了一股不屬於的我的力量,也癢到了極點。
腦海裡回蕩著一個字,那就是:扇!扇!扇!
我要把這些欺負我妹妹的人,都給我扇死!
只見我腳下生風,對著那一排看好戲的看客,「啪啪啪」扇了過去。
三秒之內,從左往右,我扇了三十人。
整個網球場,回蕩著清脆的巴掌聲。
事情發生得太快,他們一時都沒反應過來。
等他們反應過來時,我又從右往左,又扇了個遍。
這幫人的臉上,是對齊的巴掌印。
眾人神情憤怒,又多了些困惑:「這是人能做到的手速?」
無他,唯手熟爾!
泰劇惡毒女配可是打巴掌專業戶。
開啟了連扇模式的我,更是得了她們的精髓。
他們一臉不可置信的樣子。
「啪Ṱűₜ啪啪……」
「啪啪啪……」
「啪啪啪……」
我見狀又給他們來了幾輪巴掌,用行動證明了,這確實是人能做到的手速。
剛剛還趾高氣揚的人,那臉就像猴屁股一樣,紅得要命,還高高腫起。
有幾個人,還被我打落了幾顆牙齒。
那畫面看著,有那麼一點喜感。
我心裡鬱氣,總算是消散了一半。
但也只是消散了一半,我沒有忘記,這一場霸淩的罪魁禍首,正是江源。
江源放開了我的妹妹,站了起來。
他眉頭緊抿,聲音冷寒似冰:「你是誰?誰讓你多管閒事的?」
我一個箭步沖到了江源面前,冷聲道:「我是你祖宗。」
我不再廢話。
我對著他也是一頓巴掌。
手速之快,我都打出了殘影。
我打了他八十八個巴掌。
六秒!
我只用了六秒!
如果打巴掌也能擁有吉斯尼紀錄,我一定是這吉斯尼紀錄的保持者。
我有些自豪又有些遺憾著想著。
江源被我揍成了豬頭,再也瞧不出之前帥氣的樣子。
我覺得,他這副樣子,和他惡毒愚蠢的心腸很是般配。
有個女孩哭哭啼啼地跑到了江源的跟前:「江源,你沒事吧?」
我眯了眯眼睛。
我知道這個女孩,她算是導致我妹妹被欺負的罪魁禍首之一。
這人叫劉萱,暗戀著江源,也是江源的妹妹在大學交的好友。
江源和他妹妹周霧一個跟父姓,一個跟母親姓。
他們兄妹倆在同一學校ẗúₚ,不同的專業讀書。
平日裡,江源都會陪她去食堂吃飯,就像是護花使者一樣。
旁人問起來他倆的關係,周霧笑吟吟地回:是哥哥。
他倆的模樣一個隨爹,一個隨媽,姓氏也不一樣。
在周霧出事前,沒人知道她是江源的親妹妹,只當他們是青梅竹馬。
這招致了劉萱的嫉妒,就是她把周霧引到了小巷裡,害得周霧差點被小混混欺負。
後來,劉萱知道江源和周霧是親兄妹後,心裡有鬼,她把這事兒推到了我妹妹身上。
她說,周霧出事前,跟我妹妹見過一面,似乎就是我妹妹把她約到了那條巷子裡。
周霧出事前,確實見過我妹妹一面,但她是去還我妹妹的筆記本的。
我妹妹解釋了無數遍,江源就是不聽,認定了我妹妹就是差點害死周霧的罪魁禍首。
他就跟弱智一樣,完全沒有自己的思考能力,劉萱說什麼他就信什麼。
我有時候都奇怪,他這智商,是怎麼考上 985 的?
這可真是個奇跡。
但話又說回來,這虐文男主長腦子了,這文也就虐不起來了。
江源被我打得暈頭轉向,對著劉萱搖了搖頭,說:「我沒事。」
一說話,嘴裡的牙齒啪嗒啪嗒往下掉。
那畫面怎麼說呢,還有些喜感。
我噗嗤笑出了聲。
江源瞥了我一眼:「膩害有臉笑,膩們,愣著敢設麼,給我動手!」
沒了牙齒,他說話有些漏風。
我聽了,更是哈哈大笑起來。
江源的幾個跟班們,很聽這江大少爺的話,紛紛朝我圍過來。
他們的眼睛,警惕地看著我的手。
他們太天真了,以為我就打巴掌的手速快一點。
殊不知,就在剛剛,系統響起了新的提示音:「恭喜宿主,達成一千個巴掌成就,開啟無敵鐵砂掌功能。」
我妹妹擔憂地看著我,說:「姐姐,你不用管我,趕緊跑!」
江源還放著狠話:「原來她是膩解解,膩解解敢這麼傷我,我會千倍百倍地從膩身上討回來。」
「行了,缺牙仔,別說廢話了。你知不知道,你的跟班們忍笑忍得很辛苦啊?他們把這個世上最悲傷的事情都想了一遍,才能忍住不笑,很可憐的。」
江源看到了他那些跟班們果然在憋笑,臉一下子就黑了。
哦,他的臉被我扇紅了。
他的臉黑不黑,其實也不怎麼看得出來。
江源的跟班們試圖維持住他的尊嚴:「我們才沒笑,你敢這麼對付我們老大,你死定了。」
他們對我出了手,與此同時,我升級的無敵鐵砂掌,也出手了。
沖在最前面的,是一個一米八的腹肌男。
他一拳頭朝我面門襲來。
我幾乎沒用什麼力氣,就抓住了他的手。
隨後,我對著那人的臉就是一巴掌。
一巴掌下去,他的牙齒掉了一半。
我大致明白了這無敵鐵砂掌的威力。
這一巴掌,大概等於一百個巴掌。
接下來,我殺瘋了。
哦不,正確地說,是我扇瘋了。
我打出了殘影。
「啪啪啪!」
這就是我的專屬 BGM,沒有人能在這個 BGM 裡打敗我!
沒有人!
五分鐘後,那些欺負我妹妹的人擁有了跟江源一樣的豬頭臉,網球場上,掉落了一地的牙齒。
我不禁想,我要是在學校門口,開一個牙醫診所,那得有多賺錢啊!
打到最後,我手一抬,他們直接倒退十米。
我譏諷:「一群垃圾,真的是一個能打的都沒有。」
江源一邊吐著牙齒,一邊罵道:「沈喬喬,她果然是膩解解,跟膩一樣的惡毒。」
我一腳把他踹翻在地:「你給我閉嘴吧,我的妹妹,是這個世界最善良的女孩子。真正害你妹妹的,是你妹妹的好朋友,劉萱。」
江源錯愕:「這怎麼可能?」
劉萱神情有一瞬間的心虛,神色又很快恢復如常:「你別信口雌黃,周霧是我最好的朋友,我怎麼ṱũ̂ₔ可能害她呢?」
我歪了歪頭:「ţū́ₙ因為你喜歡江源啊,你以為周霧是江源的女朋友,所以故意害她,這樣你就可以上位了唄。」
「我沒有,」劉萱眼裡含著淚,聲音帶著哭腔,看著可憐極了,「是沈喬喬的姐姐陷害我。」
江源的腦子,這一次終於長了出來。
他問我:「膩怎麼證明膩說的是真的?」
「我不用證明,因為你妹妹馬上就醒了。」
過了沒一會兒,江源的電話響了起來。
是他妹妹住的醫院打來的,說她妹妹醒了。
江源心情激動,又很快冷靜了下來,他問他的妹妹,那天是誰把她引到小巷子裡。
「是劉萱。」
剛剛蘇醒的周霧,解開了這一謎團。
至此,我妹妹長達兩年的冤屈,終於洗清了。
我妹妹激動又委屈地流著淚:「我都跟你們說了,不是我,你們怎麼就不聽呢。」
震怒之下的江源,一把抓住了身邊劉萱的頭髮:「我妹妹對你這麼好,你為什麼要這麼對她?」
劉萱只是一邊哭,一邊說對不起。
那些被我打落牙齒的江源跟班們,都目光怨毒地盯著她。
不是她,他們今天也不會被我扇得這麼慘,變成一群缺牙仔。
我知道,劉萱接下來將取代我妹妹,被這幫人霸淩。
同情嗎?
不好意思,一點都沒有。
劉萱這人,差點害死江源妹妹在先,陷害我妹妹被霸淩在後。
她也該嘗一嘗,自己種下的惡果了。
「膩知道我妹妹會醒,為什麼之前不早說?」
江源一張嘴就漏風,質問我的話從他的嘴裡說出來,也變得非常可笑。
我反問:「我說了,你會信嗎?」
江源沉默了。
我篤定道:「你不會信的,否則,你也不會欺負我妹妹兩年。」
「沈喬喬,是我對不起膩。」
江源看向我妹妹的目光裡,多了些愧疚,還摻雜著一些之前被他刻意壓抑忽略的愛意。
嘔!
看到他這副樣子,我有些想吐。
遲來的深情比草賤,早幹嘛去了!
他這種簡直是賤人中的戰鬥機!
他噁心我,我自然也要噁心他一下。
「其實,我之前是故意不說你妹妹快醒了的。」
「為什麼?」
我笑得一臉惡意:「你們欺負了我妹妹整整三年,我什麼都不做,直接告訴你們真相,就這麼放過你們,也太便宜你們了吧?」
我如願以償,看到江源氣得握緊了拳頭。
我問妹妹:「他們這幫人欺負了你兩年,你要不要揍他們一頓,出出氣?」
「好!」
我以為妹妹會像書中一樣,把這歸結於誤會一場,最後選擇原諒江源他們。
出乎意料的是,這一次,我妹妹選擇了有仇報仇。
她拿起網球拍子,把昔日砸在她身上的網球,一個個打在他們的臉上。
陽光照在妹妹的身上。
她那張向來柔弱可欺的臉上,多了些堅韌的色彩。
路上,妹妹跟我說:「姐姐,我一開始,其實不敢揍他們,甚至下意識想原諒他們。」
「這樣一來,這件事就算過去了,我的生活也能重歸於平靜。」
「但我心裡清楚,我其實不想原諒他們,我只是怕他們的報復。」
我問:「哦,你後面怎麼改變了主意?」
「因為姐姐。」
「你一次又一次地救了我,似乎有你在,我什麼都不用怕,這給了我反擊的底氣。」
「最重要的是,我不想讓你失望。我知道,你不喜歡我這懦弱的性子,你更希望我自己能夠堅強起來。」
「姐姐,我這次做得對嗎?」
妹妹望著我的目光中,充滿了被肯定的渴望。
「你做得很好!」
妹妹露出了一個微笑,非常燦爛。
「我發現,相比於一味地忍讓和原諒,還是有仇報仇比較爽一些。從現在開始,姐姐你就是我的偶像,我要向你學習。」
「嗯。」
我彎了彎嘴角。
惡毒女配成了小白花女主的偶像。
這虐文世界,算是徹底崩壞了。
9.
過了沒兩天,我媽從國外回來了。
當我媽得知這些年妹妹在沈家的遭遇後,對她非常愧疚,又是帶她旅遊散心,又是帶她買買買,發誓要把這些年虧欠她的母愛,通通給補上。
這期間,顧北知打來了電話,說江如夢出了車禍,眼睛瞎了,需要妹妹捐獻眼角膜。
換做以往,我妹妹二話不說就答應了。
但她現在,在我和母親的陪伴下,已經是個不缺愛的孩子。
她不會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樣,抓住顧北知施捨給她的那點愛。
「我不捐。」她堅定地拒絕了。
顧北知震驚了:「你竟然敢拒絕?」
沈喬喬反問:「我為什麼要為了江如夢,變成一個瞎子,她配嗎?」
「只要你肯給江如夢捐眼角膜,我下個月就娶你。」
顧北知的語氣裡充滿了施捨,似乎篤定了沈喬喬會答應。
「顧北知,你太看得起你自己了。我不愛你了,我們解除婚約吧。」
顧北知不可置信:「沈喬喬,你在發什麼瘋?你吃錯藥了嗎?我知道了,一定是你姐姐帶壞了你。」
我現在可是沈喬喬的偶像,她不容任何人污蔑她的偶像。
沈喬喬語氣重了些:「你算什麼東西,也敢對我姐姐評頭論足?我的姐姐是我全世界最好的姐姐,你給我閉上你的臭嘴。」
「你……沈喬喬你有種,」顧北知氣急,威脅道,「你要想清楚了,這些年,你父親的公司能做得這麼大,全仰仗了我。只要我動一動手指,你父親的公司就要完蛋了。」
「你愛怎麼做就怎麼做,別來煩我就行了。」
她乾脆俐落地掛了電話。
沈喬喬整個人清醒過來後,巴不得渣爹的公司倒楣。
我媽聽了,笑吟吟道:「我本來還想對沈遠的公司出手。顧北知動手了也好,看他們狗咬狗就行,省得髒了我的手。」
10.
顧北知這人在針對女主這件事上,是個行動派。
他前腳剛落下狠話,要對女主渣爹的公司出手,後腳女主渣爹的公司就快破產了。
渣爹給我妹妹打來了求救電話,讓她把眼角膜捐給江如夢。
我妹妹會答應才怪。
渣爹一家三口輪番上場,對著我妹妹破口大駡,罵她沒有良心,白養她這麼大了。
我妹妹被他們 PUA 慣了,換做以往,為了不讓他們失望,她肯定答應了。
而現在,我妹妹只是冷笑,罵了一頓他們後,就拉黑了他們。
我們一家三口雖然在國外旅遊,但一直關注著國內的消息。
沒過多久,我那渣爹一家就破產了,流落街頭不說,還欠了一屁股的債。
他們每日就像過街老鼠一樣,過著東躲西藏的生活。
這可比書裡的結局爽多了。
書裡,他們知道我妹妹死了之後,愧疚歸愧疚,但還是過著不愁吃不愁喝的好日子。
這也是顧北知唯一做的一件好事吧。
11.
顧北知依舊想讓我妹妹捐眼角膜。
他拿渣爹威脅她沒有用後,他又得知我妹妹最近和我母親走得近。
他明白,我母親才是我妹妹在乎的人。
我母親這些年都在國外做生意,這段時間剛剛把生意的重心移到國內,還沒站穩腳跟,就被顧北知像瘋狗一樣針對,生意開展得很不順利。
我妹妹氣急了,要打電話勸顧北知理論。
我制止了他。
我知道虐文男主的劣根性。
他在沒有虐夠女主前,是一心向著女配的,無論女主怎麼反抗都沒有用。
我開口道:「我有一個主意。」
我妹妹聽了我的主意,有些懷疑:「姐姐,這真的行嗎?」
我一臉篤定:「試試就知道了。」
我妹妹照我說的做了。
沒過幾天,我母親公司的危機,順利解除。
我妹妹一臉佩服地看著我,朝我豎起了大拇指:「姐姐,你也太神了。」
我謙虛地笑笑:「一般般啦。」
誰讓我是熟讀三本虐文的惡毒女配。Ťũ̂⁵
我知道劇情發展到這裡,江源知道誤解了我妹妹後,早就成虐文男主,化作了深情男配。
他對我妹妹壓抑已久的愛如山洪暴發,摻雜著濃濃的愧疚。
無論妹妹想要他做什麼,他都會答應。
這不,我妹妹朝江源哭了哭,說顧北知為了他的白月光,逼她捐出眼角膜。
她不答應,他就不斷針對她母親的公司,她不知道怎麼辦好,不知道要不要妥協。
江源就怒了。
這是他心愛的女人,他不允許任何人傷害他。
他讓我妹妹別理,一切有他在。
江源的家世和顧北知相當,這兩條瘋狗就這麼對上了,在生意場上拼了個你死我活。
12.
一生要強的兩個虐文男主,在生意場上拼了一年後,雙雙破產了。
我聽到這個好消息,樂得吃了三碗大米飯。
而江如夢看不上顧北知,轉頭投向了別人的懷抱。
顧北知找上了她:「我是為了你才變得這麼落魄,你怎麼拋棄我?」
他這話一出,被江如夢一頓抨擊:「得了吧,我從來沒見過你這麼蠢的男人。我看啊,你不是為了我,也遲早破產。實話告訴你吧,我之前沒得腎病,現在眼睛也沒瞎。我就是故意折騰江如夢,逼她離開你呢。」
「你……」
顧北知握緊了拳頭。
「我說什麼你就信什麼,哪怕我演技再拙劣,你就說你蠢不蠢吧?」
顧北知氣得漲紅了臉,揮舞著拳頭朝江如夢打去。
連她的衣角都沒碰到,江如夢身邊的保鏢就出手了。
他們把顧北知狠狠地揍了一頓,最後像丟垃圾一樣,把他丟到了門外。
這期間,顧北知給我妹妹打過一個電話,說他後悔了,知道錯了。
他的語氣裡,是深深的懊悔。
一米八幾的男人,對著她哭得泣不成聲。
我妹妹接到他的電話,只覺得晦氣。
她面無表情地道:「你是來求複合的嗎?可我這邊不是垃圾回收站,不收垃圾。」
顧北知窘迫地掛了電話。
再後來,我在社會新聞臺上,看到了顧北知。
有天江如夢在外頭逛街,顧北知開著一輛車,撞上了她。
江如夢全身器官破損得厲害,眼睛也瞎了,後半輩子都要在病房度過了。
她之前說的那些謊,這會兒通通印證在了她身上。
至於顧北知的後半生,將在監獄裡度過。
與顧北知的偏激不同,化為深情男二的江源,即使為了給妹妹報仇,把自己搞破產了,也對我妹妹無怨無悔。
他深知如今破產的自己,配不上我妹妹。
昔日的大少爺,勤勤懇懇開始創業了。
我妹妹出國留學那天,他特地給她打了個電話,祝福她一路順風。
他會努力創業,成為配得上我妹妹的人。
到了那個時候,他懇請我妹妹給他一個追求她的機會。
我問:「你會給他追求你的機會嗎?」
我妹妹搖搖頭:「我看到他,就會想起那段被霸淩的日子。他現在是改好了,但這不代表我會接納他。如今的我,更愛我自己。」
我放下了心。
13.
那一刻,系統久違的電子音響了起來。
「拯救戀愛腦行動成功,泰劇惡毒女配打臉系統解除綁定。」
聽到這聲音,我欣慰之中又有些遺憾。
系統提供的技能還挺好用,這一解除綁定,那些技能也遠離我而去了。
系統仿佛有讀心術,我一冒出這個念頭,它就道:「為了獎勵宿主圓滿完成任務,宿主將永久擁有無敵鐵砂掌的技能。」
我滿意地笑了笑,這樣才對嘛。
就在此時,我身邊響起了抓小偷的聲音。
我一側眸,就看到有個兇神惡煞的男人,手裡抓著一隻女士包,朝我跑來。
他後面,有個穿著高跟鞋的女人,艱難地追著。
這小偷見我看過來,還瞪了我一眼,警告我別管閒事。
我擼起了袖子,這閒事我還非管不可了。
於是,在他經過我身邊的時候。
我左右開弓,扇了他兩巴掌。
他被打得摔在了地上,遲遲沒爬起來。
員警及時趕到,對那小偷道:「別裝死,這個柔柔弱弱的女士,就扇了你兩巴掌,你有必要裝出這副半死不活的樣子嗎?」
小偷艱難地抬起了頭,露出了被我扇得豬頭樣的面容。
他委委屈屈地開口:「我沒裝,我是真的疼!」
一開口,他就吐出了一口血。
眾人們都震驚了。
我微微一笑,深藏功與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