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实情感纯爱

無妻徒刑

和許晉西結婚的第三年,他終於厭煩了我。
他缺席我的生日,卻將一個身嬌體軟的 omega 摟在懷裡說動人的情話。
「還是 omega 玩起來爽,我家那個 beta 古板又無趣我早就受夠了。」
七年的愛意被消磨殆盡,我平靜地簽下離婚協議書。
後來高高在上的許晉西卻在易感期跪在我家門口,顫抖地嗅著我的睡衣求我原諒。
而被他視為眼中釘的逄寂延牽著我的手,一腳踢在他心口。
「再敢覬覦我老婆,勞資三條腿都給你卸了!」

1
我站在包廂門口靜靜看著許晉西將一個男生抱坐在懷裡說動人的情話。
半個小時前許晉西的祕書打電話讓我接醉酒的許晉西回家。
當我匆匆趕來時,卻看到身嬌體軟的小祕書正在和許晉西手挽手喝交杯酒。
許晉西眼眸含情,將我前幾天看上的項鏈帶到了小祕書的脖子上。
「舟舟生日快樂。」
說罷二人便吻在了一起,曖昧的唇舌交纏聲嚮徹包廂。
刺耳的聲音如同一記耳光重重抽在我的臉上。
我有多久沒看到過他如此含情脈脈的眼神了?
我記不清了。
距離他上次回家已經有兩個多月之久。
期間我打他電話,他總是沒說幾句就不耐煩地掛斷。
話最重的一次,他沖我吼:「餘景你他媽煩不煩,你要是實在耐不住寂寞買小玩具自己玩行不行!」
當時我失神了許久。
或許在那時候我的心就死了吧。

2
包廂內曖昧纏綿。
小祕書早就發現了站在門口的我。
他露出一個挑釁的笑容用手指在許晉西胸口畫圈。
嬌俏的 omega 嗲聲嗲氣道:「晉西哥我和你老婆誰漂有魅力?」
許晉西露出一個諷刺的笑,單手撣了撣煙灰,另一只手拍拍祕書的屁股。
「寶貝,這麼開心的時候別提那麼掃興的人。
「再說了誰有魅力你難道不清楚?」
他壞笑地頂了頂胯。
小祕書紅著臉錘他胸口。
這時有人問他 beta 和 omega 玩起來有甚麼區別。
畢竟圈子裡人人都知道他一個帥氣多金的 alpha 卻娶了一個極其普通連資訊素都沒有的 beta 當妻子。
許晉西吐了口煙圈,玩味開口。
「還是 omega 玩起來爽,又騷又浪,beta 古板又無趣,尤其我家那個我早就受夠了。」
早就……受夠了嗎?
指甲陷入掌心,我好像沒有了知覺。
突然小祕書驚叫一聲看向門口。
「餘先生……」

3
許晉西的目光朝我看過來,僅有一秒慌亂而後變成了坦蕩。
我的心像是麻木了一般,連痛覺都感受不到了。
我沒有逃避平靜地走進包廂。
周圍人手足無措地問我:「嫂子你怎麼來了,你早說我去接你啊……」
我沒接話,走到許晉西面前淡淡開口。
「許晉西你記得今天是甚麼日子嗎?」
沒有撒潑也沒有質問發難,只是如同往常每一個平淡的瞬間一般。
三年前他選擇在我生日那天登記結婚,他說那樣就會永遠記得在我生日那天他娶到了值得守護一生的寶貝。
許晉西聞言懵圈一瞬,我的心裡已經有了答案。
我露出一抹苦笑,將無名指的戒指摘下放在桌子上。
「許晉西我們離婚吧。」

4
話一說出口,周圍人都愣了幾秒。
隨後慌亂打勸起來。
許晉西黑著臉,一瞬間獨屬於他的苦咖啡資訊素霸道地充斥著整個包廂,帶給人極強的壓迫感,他懷裡的 omega 害怕地瑟瑟發抖。
而我作為一個 beta 沒有絲毫感覺,不受影嚮地轉身走出門外。
「餘景你想好了嗎?」他的聲音低沉地讓人心悸。
我腳步一頓:「離婚協議書我會讓律師盡快擬好送給你。」
這時還有人想讓我再考慮考慮,許晉西憤怒地踢向桌子。
「嘭」的一聲酒瓶滾落到我腳邊。
「甚麼東西,讓他滾。」
包廂門緊閉的瞬間,他譏諷的聲音回蕩在我耳邊。
「他在家裡享福,風不吹日不曬的,他要甚麼我給甚麼,這上城誰不羨慕他,他還有甚麼可不滿意的?
「真是慣的他,他也該學乖點了,他這種賤皮子晾他兩天就老實了。」

5
那一個賤字深深刺傷了我的耳朵。
我閉眼微微仰頭背靠電梯,腦子裡全是他最後說的話。
豪車有了,別墅也買得起了,我還有甚麼可不滿的呢?
或許他從來不知道我想要的是甚麼。
當初創業初期為了省錢,我陪他擠在地下室一張窄窄的小牀上,連平躺都困難。
我倆連桶裝泡面都舍不得買,吃著最廉價的袋裝泡面,你一口我一口,連湯都不剩。
外衣磨舊就當睡衣,一分錢掰成兩半用。
我倆看著對方窘迫的樣子總是笑得很開心。
他看向我的眼裡也總是盛著最濃烈的愛意。
我從沒叫苦,也沒有嫌棄他,更不要求他多有出息,可他卻心疼不已。
他摟著我的肩膀鄭重承諾,一定會出人頭地,讓我過上人人豔羨的生活。
後來他說到做到。
可當初那個眉眼間充滿赤誠愛意的少年卻永遠死在了潮濕的地下室。

6
就在我思索間,電梯突然劇烈晃動,急速下墜。
外力作用下我驚恐地癱坐在地。
從小就害怕黑暗的我,此刻恐懼被無限放大。
一瞬間我聽不到任何聲音,腦袋一陣陣發暈,瀕死感籠罩全身。
直到一個溫熱的大掌扶住我的肩膀晃動,叫我的名字我才反應過來。
「餘景,餘景別害怕,深呼吸,吸氣,呼氣,乖孩子你做得很好……」
跟著他的節奏我意識才逐漸清醒。
對面男人的聲音很陌生,但非常好聽。
他一下一下給我順氣,讓我放松,耐心地像對待孩子一般。
這時我身體裡傳來一股異樣且陌生的灼熱感。
我心跳加速,腦子裡產生了一個極其荒謬的想法。
我……發情了。

7
近年來有關 abo 性別研究越來越成熟。
近期出現了一項新技術,能給 beta 植入人工腺體,將 beta 轉換為 omega。
聽聞消息的第一時間我就去咨詢了。
技術還在實驗階段,不能保證一定會成功。
可我不忍看到每次許晉西易感期不能標記我時痛苦失望的表情。
他常說你要是 omega 就好了……
我義無反顧地拿自己做了實驗,即使日後會出現極大的副作用。
實驗一共四個階段,如今已經進行到第二階段。
研究人員告訴我這一階段會有伴隨有特殊情況出現,可能會像 omega 一樣出現發情的癥狀,最好讓伴侶陪在身邊。
本來我想把這ŧūₐ個好消息當做結婚紀念日的禮物送給許晉西的。
現在看來真是有夠多此一舉的。
我身體像是被烈火灼燒一般,難以言喻的渴望如蔓草一般從心底滋生,肆意瘋長。
「餘景你怎麼了?」
我用力咬緊下唇渴望意識回籠,可根本無濟於事。
意識逐漸不受我控制,我攀上面前人的臂膀。
呼吸灼熱啞著聲道:「先生,我發情了,求求你……幫幫我。」
這時電梯門打開,一束亮光照到了逄寂延幽深的眸子上。

8.
我迷迷糊糊看清他的全臉,好看到讓人小鹿亂撞。
救援人員將我倆從電梯裡救出來,確認了我倆的安全。
此時的我完全喪失理智,如同一株柔弱的菟絲花緊緊纏繞在逄寂延的身上。
「幫幫我。」
逄寂延黢黑的眼眸如深不見底的寒潭,他一言不發地脫下外套裹在我的身上,將我抱起離開。
進門的瞬間,他將我抵在門後,貪戀地看著我。
富有侵略性的目光一寸寸略過我的臉。
我難受地抓住他的胳膊。
逄寂延低聲一笑,此刻在我眼裡他像個勾魂奪魄的妖精。
「知道我是誰嗎?」
我完全聽不清他在說甚麼,只想他抱抱我。
似是怕從我嘴裡得到他不想聽到的答案,他先我一步開口,捏住我的下顎和我對視,一字一句道:
「記住了,我叫逄寂延,十足的良家婦男,睡了就要負責。
「我不是甚麼好人,看上的人我想方設法都會得到。」
說罷我就被推到了牀上。
沉沉浮浮。
十二點的前一分鐘ŧúₙ,他親了親我的眉眼,在我耳邊溫柔低語。
「寶寶,生日快樂,每一天都要快樂……」

9
我倆度過了相當瘋狂的一夜。
第二天清醒,觀察著周圍的一切和難以也說的身體狀況我才明白自己做了多麼離譜的事。
道德底線被挑戰,內心受到強烈譴責時,我才想起我和許晉西已經要離婚了。
他可以尋歡,我也便也可以作樂,沒甚麼好自責的。
逄寂延還沒有醒,陽光打在他的側臉,看起來俊美非凡。
我揉了揉眉心,忍痛穿上衣服。
衣料摩擦後頸時疼的厲害。
難以想象昨晚他是如何放肆地啃咬我的後頸。
畢竟是我昨天死皮賴臉纏著人家幫我,就這麼拍拍屁股走人有些說不過去。
可我暫時也想不到其他的答謝方法。
只能從口袋裡掏出僅剩的一千元現金放在了牀頭。
默默說了聲抱歉後轉身離開。
早已將昨晚逄寂延的警告拋諸腦後。

10
我先去ŧŭ̀⁻了藥店買了阻隔貼貼到後頸,以防萬一。
只顧著找尋律師聯繫方式身心俱疲我,根本沒有註意到店員異樣的眼神。
對 alpha 氣味無感的我,絲毫不知道自己身上籠罩著一股濃重的獨屬於逄寂延愈創木的霸道的味道,讓人遐想連篇。
我拜托律師擬定的離婚協議制定好後,剛準備回家收拾東西讓許晉西簽字。
此時研究所突然打來電話,告訴我第二階段可能出現了些問題。
我匆匆趕到研究所。
研究人員先前說第二階段發情的癥狀全程只會出現一到兩次,而根據前一批註射針劑的實驗者來看,發情的頻次很可能會增加至一周一到兩次。
不及時疏解可能會有生命危險。
而如今最糟糕的情況卻並不是這個。
而是第三階段研究受阻,遲遲不能推進。
意味著發情的癥狀很可能要持續很長一段時間。
甚至遙遙無期。

11
先前被愛沖昏頭腦,無所畏懼地參加了這樣一個充滿風險的實驗,現在想當時的我傻得離譜。
我大腦一陣陣發懵,指甲深深陷入肉裡。
「我現在終止實驗還來得及嗎?」
我的聲音沙啞中還帶著一絲顫。
「針劑一旦註射就沒有回頭路可走了,無論後期產生甚麼樣的結果,您只能坦然接受。」
這個消息對於我來說如同晴天霹靂。
我獃滯地癱坐在椅子上。
難道我要變成隨時發情的野獸乞求別人憐愛我嗎?
如今我連一個固定的伴侶都沒有,如何度過這漫長的第二階段?
我絕不可能回頭去求許晉西。
絕不可能。
我嫌髒。
我失魂落魄地回到家。

12
剛換鞋,背後傳來許晉西充滿怒意的聲音。
「你去哪裡了,這麼現在才回來?
「誰給你的膽子,還敢夜不歸宿了?」
好長時間都沒回家的男人破天荒坐在沙發上等我。
一個月不歸宿的人開口質問我為甚麼夜不歸宿。
多可笑。
餐桌不合時宜地傳來生日歌。
「祝你生日快樂,祝你生日快樂……」
是生日蓮花燈發出的聲音,估計嚮了整整一夜。
昨天我忙忙碌碌做了一大桌菜,等了他三個小時,當時我有多滿懷期待,如今聽起來就有多刺耳。
我忍受著身體上的乏累,走過去將帶有我們二人三周年結婚紀念日的生日蛋糕重重扔到垃圾桶。
許晉西獃滯一瞬:「昨天……」
我不想聽他廢話,出聲打斷了他的話。
「離婚協議書在這裡你記得簽字,財產五五分……」

13
突然許晉西扯住了我的胳膊,眉頭緊鎖,不可置信道:「你他媽來真的?餘景鬧脾氣也要有個度吧!」
我冷冷看向他。
「你知道的我古板老實木訥,更不喜歡鬧脾氣。」
還要繼續說甚麼的他,突然盯著我的脖子神色大變。
他掐住我的後頸,「咚」的一聲,我的額頭重重撞在了牆上。
我疼的發抖。
「餘景你身上怎麼會有別人的味道?」
他暴戾地扯下我後頸的阻隔貼,看著滿是牙印的後頸,他第一次如此失控。
「你他媽昨天晚上被誰上了?說!」
許晉西一拳砸在牆上,猶如一頭暴躁的野獸,眼裡湧出滔天的怒意。
我勾了勾唇,心底湧出一股莫名的暢意。
「和你有關系嗎?」
「我再問一遍,誰?」他的嘶吼聲回蕩在客廳。
見我不說話,他咬住我的後頸。
我渾身一僵,巨大的惡心侵襲五髒六腑。
我用了十足的力掙脫他的束縛。
「別碰我,我嫌髒。」
許晉西聞言反手給了我一巴掌,咬牙切齒道:「呵,嫌我髒?你又能好到哪裡去,你是我老婆我今天還非親不可了!」

14
我捂著紅腫發燙的臉,腦袋嗡嗡作嚮。
許晉西的神色有一秒的慌亂,而後變成了理所應當。
我不敢相信當初那個看我削蘋果削到手都要心疼好半天的男人,如今真的會對我動手。
「許晉西你他媽混蛋。」
我眼裡噙著熱淚,沖著他欠扁的臉狠狠給了一拳。
許晉西踉蹌站穩後用舌頂了頂腮,抹掉唇邊的血笑得輕佻。
「怪不得要和我離婚,原來是我滿足不了你啊。」
他將我拖入浴室摁在淋浴頭下,任由刺骨的冷水兜頭澆下。
他邊說邊解襯衣扣子。
「你身上只能有我的味道。
他掰著我的臉吻下。
「滾開,我不同意,別碰我……」
我狠狠推搡著他,他的唇擦過我鎖骨的瞬間,我渾身發抖。
這時許晉西的電話嚮了。

15
公司出了急事要立馬處理,他這才放過了我。
他收拾好自己,將那份離婚協議書撕的粉碎扔到我我身上,掰著我的臉惡狠狠道:
「想離婚?我告訴你門都沒有!」
說完,他摔門離開。
我死裡逃生一般大喘著氣,靠牆滑坐在地上。
我抬手蓋住眼睛,任由眼淚混合著冷水流下。
蝕骨灼心。
最後那一點點美好的回憶也消磨殆盡。
經過這一頓折磨,下午我就發起了高燒。
也不知是不是針劑的副作用,本就體弱的我,這下更是昏沉地連路都走不穩。
剛走到樓下,我就昏了過去。
「餘景!」
是我燒糊塗了嗎?
我怎麼又聽到了那個好聽的聲音。

16
再次醒來時我躺在病牀上掛點滴。
那個熟悉又陌生的男人一身筆挺的黑色ţú⁺西服站在不遠處側身望向窗外,神色莫辨。
察覺到我的視線,逄寂延走了過來。
他摸了摸我的額頭,長舒一口氣。
「終於退燒了。」
這時醫生進來給我做了系列檢查確定我真的沒問題。
「逄先生,您愛人的身體沒甚麼大礙了,但身體虧空嚴重還是有些虛弱,後期還需要好好調養。」
逄寂延自然而然地點了點頭:「謝謝醫生,我會註意的。」
愛人?
這甚麼和甚麼啊。
等醫生走後,我扯著公鴨嗓問:「你怎麼在這裡?」
「我在這裡你不清楚?」他勾了勾唇:「當然是來討債了。」

17
我:???
追債都追到醫院了?
他眸光沉沉:「你不會以為扔給我一千塊錢昨晚的事就可以兩清了吧,那可是我的第一次,我是那麼廉價的男人?」
第……第一次……
怪不得他那麼沒有章法,橫沖直撞。
我的臉熱了熱。
看這身段樣貌,原來是個幹淨的高級貨。
還好只是要錢。
我松了口氣,斟酌著開口:「是我之前不了解行情,你看十萬可以嗎?」
「行情?」
逄寂延臉黑得跟鍋底煤似的,不應答。
我又開口:「那十八萬八,算是圖個吉利。」
逄寂延像是被氣笑了般咬牙切齒道:「十八萬八,餘景你真是好樣的。」
他叫我名字時我總感覺後背發涼,也沒細想他到底是怎麼知道我名字的。
霎時間腦子裡又嚮起研究人員說過的話。
針劑的副作用可能很長一段時間都會伴隨著我,以研究人員描述的每周發情的頻次來說,我迫切地需要一個幹淨且穩定的長期伴侶。
我將目光轉移到了逄寂延身上,鬼使神差開口。
「逄先生你想做一筆長期生意嗎?」

18
我在腦海裡組織措辭,盡量讓自己的話聽起來有說服力。
「逄先生,你看天上人間那種地方魚龍混雜的,在裡面工作每天都面對那些烏煙瘴氣的人,心裡也很不好受吧,更何況你這麼優秀的人不應該被埋沒在那種地方,應該在其他地方發光發熱。」
我說的鏗鏘有力。
逄寂延揶揄地挑了挑眉,「那依你之見我應該在哪裡發光發熱?」
好小子給梯子就爬,上道。
我看著他的眼睛堅定道:「我的牀上。」
逄寂延差點一口氣沒上來,輕咳幾聲,臉頰都籠上了一層薄紅。
我趁熱打鐵:「不如我們合作吧,我會每個月支付你一筆不菲的費用,我不會向你提過多的要求,你只需要每個周陪我兩次,在這期間不能有別人就好了。」
我無比真誠地袒露我的需求。
我說罷逄寂延靠在椅背上沉沉地盯著我,突然間他笑得邪氣又別有深意。
「繞了一大圈原來餘先生是想包我啊。」他突然的湊近讓我心跳失衡。
我慌亂地向後仰了仰,卻退無可退。
被這麼赤裸裸說破我面上還有些掛不住。
「行啊,怎麼不行,有錢賺還只服務於你一個人,怎麼想都是我賺了,我當然樂意。」
「只是……你別後悔就行了。」
他的聲音蠱惑中帶著幾分志在必得的自信。
我當時只是以為他害怕我付不起高昂的價錢。
後來我才知道他是信心滿滿地把我劃入了他的狩獵區,我的行為無異於引狼入室。

19
逄寂延抬手用拇指指腹摩挲了一下我的右臉。
我的臉一陣癢麻。
「還疼嗎?」語氣中帶著濃濃的關切。
我愣怔一瞬,反應過來他是在詢問我被許晉西打腫的臉。
我不願在外人面前提及傷口,偏頭躲過他的觸碰,搖了搖頭。
逄寂延的手僵在空中,而後緩緩放下握緊成拳。
「好好休息,我去我的金主買飯。」
他轉身走出去,我才意識到他口裡的金主就是我本人。
這人真是……拿錢辦事周到的很。
我牢牢記得和許晉西離婚的事情,我是一天都忍不下去了。
我給許晉西的助理打了電話,詢問許晉西的行程。

20
助理接通電話後就開始倒苦水。
「別提了夫人,總裁不知道被誰給打了,現在還在醫院躺著呢,公司一筆大單子還出現Ṭû₎了問題,我現在整個人忙的焦頭爛額的。總裁每天都念叨您,您甚麼時候去看看他啊?」
我看向窗外的車水馬龍,食指一下一下輕叩窗臺。
「我知道了,我過段時間會去的。」
「還有不要再叫我太太了,我馬上就要和許晉西離婚了。」
助理訝然,沒等他說話,我就掛斷了電話。
剛走到病房門口就聽到逄寂延在打電話,聽語氣心情很好。
「幹的好,卸了那狗雜種的左胳膊,右胳膊還要留著簽離婚協議書……」
他說的該不會是許晉西吧。
不會吧,一定是巧合。
我在心裡嘀咕。

21
我在醫院住了兩天,出院時我拜托逄寂延給我找了幾個彪形大漢給我撐場子。
他們個個身形魁梧,手持鋼棍,不知道的以為我是黑社會要去討債。
「嫂子,你指哪兒我們打哪兒,你說東我們絕不往西。」
這是不是太誇張了,我看向逄寂延。
他似乎早就料到了我的眼神,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將頭側向一邊。
我:……
好吧,我不理解,但尊重。
我來到許晉西的病房。
他腦袋纏了一圈紗布,左胳膊和右腿都打了石膏躺在牀上,沒有了往日盛氣淩人的姿態。
我推開門走到他的病牀邊。
他看到是我來了,蹙了蹙眉開口抱怨。
「丈夫住院這麼長時間,你這個當妻子不聞不問,現在才來看我,你有沒有把我這個丈夫放在眼裡,你怎麼不等我死了再來呢?」
他抄起一旁的蘋果向我砸過來。

22
門外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哥,是狗在叫呢,你冷靜,冷靜……」
我側身躲開了攻擊,撿起滾落在腳邊的蘋果邊削邊回應。
「那真是遺憾,我沒那個福氣聽到這麼好的消息。」
「你……」許晉西差點一口氣沒上來。
削好的蘋果他剛準備接,就被我扔進了垃圾桶裡。
「壞了,從裡到外都壞了,壞了的東西就該扔進垃圾桶。」
我認真道。
「好了,現在我們來談談正事。」
我掏出離婚協議書放在他面前。
他神色一變:「我說了不簽,這輩子都不可能簽的。」
「由不得你了。」
這時幾個的彪形大漢蜂擁而入將許晉西控制住。

23
許晉西見狀忿忿掙紮:「都說了老子不簽,你敢對我來硬的?」
我亮了亮手裡的 U 盤。
「我給你公司收拾爛攤子不是一天兩天了,你猜我手裡有多少證據夠你進去喝一壺的,我不想把事情做的太絕,好聚好散對大家都好。」
許晉西失神地看著我,仿若第一天認識我。
「阿景你……」
「許晉西我從來不是依附你才能生存的,要靠你庇佑的菟絲花,我也不是沒心眼,我是不願意對我愛的人玩心眼,不過現在顯然我不需要顧忌那麼多了。」
我將簽字筆塞進他手裡:「簽吧,簽完 U 盤就給你。」
看到我如此果決他這才真的慌了神。
「我不簽,阿景我不要離婚,阿景我錯了你再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
說著說著他的語氣近乎哀求,而我內心沒有一絲波瀾。
「按住他讓他簽。」我睨了他一眼。

24
他許晉西身後的保鏢強硬地按住他的手簽字。
「我不要,阿景,阿景你不是最愛我了嗎,我們不吵了還像以前那樣好不好?」
他就是仗著我愛他,一次次傷害我,踐踏我的底線。
我沒有和他掰扯從前,只是淡淡道:「我不愛你了,現在,未來都不會再愛你了,聽明白了嗎。」
許晉西的眼球布滿可怖的血絲,眼神一瞬間灰暗,淚水砸落在合同上。
任憑他如何掙紮都無濟於事。
我看著簽好的合同,有種撥雲見日的痛快感。
我將 U 盤放在桌子上,連最後一絲牽絆都斷絕。
我毫不留戀地轉身離開。
許晉西從病牀重重跌落,哭著卑微地哀求我別走。
「阿景我錯了你別走,別離開我好不好……」
他抬起手想抓住甚麼卻又甚麼都抓不住。
留給他的只有冷冰冰的門。

24
剛出病房,肩頭就傳了一直毛茸茸的觸感。
逄寂延將頭埋在我的肩頸輕笑一聲。
正準備推他時,他抓住我的手:「讓我緩緩,我低血糖。」
我:……
那會兒吃早餐我沒胃口,那一大桌子飯可都進他肚子了,他低哪門子血糖?
就在我要不耐煩的時候,他適時起身,「充好電了。」
他將我送回新家,沒過多久他就拎著行李箱站在我家門口。
面對我疑惑的神情,他開口解釋:「我們幹這行也有自己的職業操守,金主不定期要服務我們總得第一時間出現。」
處處是為我著想,話說的滴水不漏。
他長嘆口氣:「但你知道的,我家住在郊外經濟實力有限,從我家到你家得蹬壞兩輛共享單車,還得坐好幾趟地鐵,轉無數次公交……」
聽著我都要頭大了,他家是住在南半球嗎?
一想到我現在的狀況,確實等不起。
同意他住進來後,我倆過上了合租室友的生活。
我和他約法三章,互不幹涉對方生活。
他主動包攬所有家務作為房租。
日子過得也算愜意。

25
夜晚我坐在沙發上看電視,逄寂延悉心將切好的水果切成小塊喂給我。
他隨意地將胳膊搭在沙發靠背上,有一搭沒一搭地和我聊天。
突然他將手撫在我的後頸,指腹摩挲間他道:「你不是 beta 嗎,為甚麼會發情?」
我身體一僵,躲開他的觸碰,冷冷道:「不關你的事。」
自此我便有意疏遠他。
直到很平常的一天我昏倒在了浴室。
逄寂延慌慌張張抱起我去醫院。
這時逄寂延的助理打來電話。
「老板我查到有關老板娘的消息,三個月老板娘前加入了超星實驗室開發的一項腺體植入實驗,可以把 beta 變成 omega。」
逄寂延差點把行動電話捏碎,眉眼淩厲地想殺人。
逄寂延剛抱我下樓,就遇到了在小區樓下蹲點的許晉西。
許晉西自從傷好了後就一直想挽回這段感情,不惜扔下工作守在我家樓下,風吹雨淋都趕不走他。
許晉西見狀握緊雙拳,周身散發著怒意。
「逄寂延怎麼是你?你抱著我老婆幹嘛?」
逄寂延抬腿就是一腳。
「你閉嘴,你個人渣為甚麼要逼餘景植入腺體,beta 變成 omega 你知道這有多危險嗎?」
許晉西跌坐在地,失神地喃喃:「植入腺體……變成 omega?」

26
我醒來的時候是被門外的爭執聲吵醒的。
許晉西想進病房看我,卻被逄寂延死死擋在門外,他一拳一拳砸向許晉西的臉。
許晉西失魂落魄地跪在門口,一聲聲喊著我的名字。
「阿景我不該對你說那樣的話,對不起,你比任何 omega 都好……」
「給老子滾遠點。」
逄寂延直接叫了幾個保鏢把許晉西扔了出去。
他眼眶猩紅地走到我面前,忍不住地吼出了聲。
「為那麼個人渣做到這種份兒上,你是傻逼嗎?這麼愛他!」
說到最後幾個字,他聲線發顫。
我第一次聽到他爆粗口。
沒等我反應過來,一瞬間將我抱在懷裡安慰。
「對不起,對你說了難聽的話,我不是怪你,我是怪那個人渣不懂得珍惜你愛你。」
他把我抱的很緊,像是怕我從他生命中消失。
我不做回應,淡漠出聲:「我還沒問問景延集團總裁喜歡裝鴨騙人是怎麼一回事,找樂子嗎?」我露出一個譏諷的笑。
從那會兒他們爭執時的字裡行間我知道了逄寂延的真實身份。
他就是許晉西視為眼中釘肉中刺,處處和他對著幹的死對頭。
也難為他自降身價裝了這麼多天,故意惡心許晉西的嗎?
逄寂延動作一僵:「你都知道了,對不起我不是有意要騙你的。」
他苦笑一聲,眼眸透出苦澀。
「看不出來嗎?我喜歡你,喜歡到不擇手段想和你產生聯繫,走入你的心。」

27
我設想過很多種ŧů₌答案,唯獨沒想過是這一種。
他神色認真,沒有一絲玩笑的意味,我一時間啞然。
我有多久沒有聽到有人和我說喜歡了,我在心底一度以為自己是許晉西口中無趣不討人喜歡的木頭。
現在卻有人說喜歡我,我有些發笑道:「你應該知道我是個普通的 beta,和你這種 alpha 天生就不合適,我也不可能變成 omega,你該去找一個和你契合的 omega 做伴侶。」
從前我總認為真愛破除一切萬難,總有人說 beta 沒有腺體,天生不適合和 alpha 在一起,我不相信,直到後來將自己撞得頭破血流。
我不想重蹈覆轍,再經历一遍當初的痛苦。
逄寂延紅著眼眶:「怎麼就不合適了?我喜歡你只是因為你是餘景,我不管你是 omega 還是 beta 或是 alpha,我更不需要你是 omega,我只要你是你,你是健康完整快樂的你就夠了。」
「況且你在我的眼裡從來都不普通,你從來都是獨一無二的。」

28
我怔了怔。
在我很小的時候曾經也有人對我說過這樣的話。
那時全家人都不喜歡我。
我的 alpha 父親如何也想不到自己生了一個無能的 beta 孩子,讓他在親戚面前抬不起頭。
母親軟弱,認為是我的到來致使她和父親感情出現裂隙。
我從小就在謾罵和質疑聲裡長大,努力的想讓別人看到我的閃光點。
這話讓我第一次感受到了被肯定的溫暖,或許我真的沒有那麼糟糕。
而今的我亦是如此,我值得被愛。
回想這段時間的相處日常,他不斷拉進與我的距離,滲透我的生活,沒有被冒犯的感覺。
反而我的笑容似乎比三年前加起來都多。
和逄寂延相處總會讓我有種輕松的感覺。
不再像從前那樣焦慮內耗迎合別人。
也許我該放下過去向前走,踏上路程去享受風景感受愛,而不是追求一個虛無縹緲的結果。

29
接受逄寂延告白的那天他為我燃放了滿天的煙火做紀念。
小時候寫在日記本上的願望在時隔多年後得以實現。
同一時間也傳來好消息。
逄寂延尋找了國內外相關領域的專家針對我的現狀設計出了一套治療方案,將風險降至最低,讓我體內的激素水平回到從前。
逄寂延長松了口氣,他將我摟在懷裡,吻了吻我的額角。
「寶寶以後別為任何人做傷害自己的事,沒有任何人和事值得你拿健康去賭,你要健康快樂地度過每一天。」
被愛意包裹,我的心熱的發燙。

30
電話嚮起時我正在看書,逄寂延的助理匆匆打來電話告訴我,逄寂延被競爭對手下了藥提前進入了易感期。
他怕傷害到我不讓我知道,自己硬抗。
我趕到助理所說的地址,居然和我之前住在同一個小區。
打開房門,屋子裡一片昏暗,只有客廳未拉緊的窗簾透出一道亮光,打在一條有力的臂膀上。
我走近聽到一陣粗重的呼吸聲,天旋地轉間我被逄寂延壓在身下。
理智與欲望做搏鬥,他不停喃喃:「小魚是老婆,不能傷害老婆。」
他將頭埋在我的肩頸出嗅著,灼熱的氣息噴灑在我的脖頸,似乎確定我是他要找的味道後,他細密滾燙的吻落在我的頸間。
一路蔓延至嘴唇,他近乎撕咬地吻著我的唇。
「逄寂延,疼……」我眼睛溢淚。
粗暴的吻變成舔舐,像是貓科動物療傷示好。
他黏黏糊糊撒嬌。
「小魚寶寶,寶寶老婆,你疼疼我,我好難受……」
他神志不清地亂蹭,眼神濕漉漉地,像沒有安全感急需主人撫慰的大型犬。
逄寂延看似脆弱,實則壓迫感極強,鉗制我我的腰,我一動都不能不動。
這樣的逄寂延又可愛又可憐,讓我一時間難以招架。
只能任由他動作,抱緊他給足她安全感。

31
就在此時我的電話嚮起,準備掛斷時手滑點了接聽。
許晉西朋友的聲音傳來。
「許哥進入易感期了,比以往都嚴重,他吵著要你,嫂子你來看看許哥吧。」
背景音嘈雜,隱隱約約能聽到許晉西摔東西的聲音。
「阿景,我要阿景……」
「晉西哥我來幫你吧。」小祕書的聲音適時傳出。
「滾,都滾,我只要我的阿景……」
隱隱傳來的啜泣聲,讓我心生煩躁。
「我們已經沒關系了,別再給我打電話了。」
逄寂延聽到許晉西的聲音用牙齒磨著我的後頸,像蟄伏在叢林裡的狼。
「嫂子許哥沒你真會活不了的。」
我摔了行動電話:「那就讓他去死。」

32
逄寂延將我按在落地窗前。
我驚奇地發現從這裡可以完整地看到我之前住的地方。
此刻許晉西正趴在窗前目眥盡裂敲著玻璃,近乎渴望地看向我所在的方向。
「老婆別看他,你是我的。」
不多時門外傳來許晉西的砸門聲:「阿景你出來,阿景我錯了,你看看我好不好,阿景我好想你……」
聲音帶著濃重的哭腔,逄寂延捂住我的耳朵繼續動作。
不知過了多久他由砸門變成了撓門。
聲音極其刺耳。
逄寂延忍不住了,他像一頭被惹怒的猛獸,大步走到門口打開門。
我怕他傷到人趕緊跟了上去。
許晉西跪在門口,懷裡抱著我不要的睡衣顫抖地嗅著,整個人胡子拉碴狼狽不堪。
看到我的瞬間眼睛一亮,差點撲上來。
「阿景……」

33
逄寂延把睡衣從他懷裡搶過來:「我老婆的東西你沒資格碰。」
而後一腳踢在他的心口, 他倒在地上無法動彈。
「再敢覬覦我老婆,勞資三條腿都給你打斷。」
逄寂延關上門的瞬間,又恢複粘人大狗的形象。
他將我抵在門後,焦灼不安的情緒籠罩著他。
「不要喜歡他好不好,愛我,愛我……」
他不斷地重複這句話。
他找不到我的腺體, 只能通過啃咬的方式將資訊素一遍遍註入我的體內Ŧŭ̀₉。
讓我身上散發出獨屬逄寂延愈創木的濃鬱氣味。
「我的寶寶,我的老婆, 我終於找到你了。」
我吻著他緊縮的眉心, 聲音堅定有力讓他不那麼患得患失。
「乖, 我愛你, 逄寂延。」
門內的世界溢滿愛戀, 門外的世界只剩孤寂。
許晉西像死狗一樣奄奄一息倒在門外, 他掙紮著將耳朵緊緊貼在門上,近乎變態地聽著我細不可聞的聲音緩解自己。
「阿景……」

34
被保安帶走時許晉西衣衫不整, 被路過的行人發到了網上。
打上了變態暴露狂的標簽。
很快許晉西就出了名。
這對於好面子的他無異於一個致命打擊。
由於他個人原因對公司名譽造成了極大損失,導致公司股價大幅下跌, 董事會直接罷免了他的職務。
一時間他名利盡毀,再難回到大眾視野。
他也再沒出現在我面前。

35
逄寂延總能在對我好這件事上做到極致,讓人挑不出一點毛病。
他支持我重拾之前的學業,助力我的事業。
事業的成功讓我更加自信。
他總說我太優秀又好看性格還沒的說,讓他沒有安全感, 恨不得把我勒在褲腰帶上。
我覺得他可能眼睛有甚麼問題, 感知力也奇怪的不行。
被他說煩了,我直接道:「結婚行了吧。」
「行!」
趕在民政局下班的前一秒鐘,我倆領了證。
逄寂延笑得幸福又傻氣, 搞得我也忍不住發笑。
那天的晚霞比以往任何時候美。
直到婚後很久, 我才在他常放在牀頭的一本書裡找到了一張很久之前的照片。
照片中的他摟著一個小男孩, 笑得溫暖又真誠。
照片背後有一行字,筆觸稚嫩。
「小魚要和延延哥哥一直在一起。」
原來一切的機緣巧合,都是他Ṱű̂⁽的蓄謀已久。
——全文完——

番外(逄寂延視角)
從前有個小男孩從小就被別人罵沒爹的野種, 小三生的賤種, 沒有人喜歡他。
包括和他相依為命的媽媽。
很不幸我就是那個倒霉蛋。
直到他遇到了一個勇敢的小孩,他叫餘景,小我四歲。
他總說,哥哥他們都是壞人,哥哥是個很好的人。
他總是甜甜的笑著說我喜歡哥哥。
他像一個小太陽般驅散了我生命中的陰暗。
我曾以為他是幸福家庭出身的小孩, 沒想到他跟我一樣的不幸。
比沒有愛更恐怖的是無盡的打壓和謾罵。
他總說為甚麼自己是個普通的不被父母喜歡的 beta。
他們總嫌棄你,帶著有色眼鏡看你。
但其實你並不普通,你是很棒的孩子, 是個小太陽。
哥哥也喜歡你。
哥哥多想陪著你一起長大, 可是這份友誼只持續了短短一年。
之後我就被接回逄家。
等到我再回頭找他時,他早就搬走不見蹤影。
後來時光匆匆,我總在努力地向上爬, 工作霸占了我生活的全部, 但我卻總能回想起和他在一起時光。
或許是命運弄人,等我再找到他時,他身旁已經有了別人。
為了多看他幾眼, 我偷偷買了他家對面的房子。
我像是自虐般看著他們恩愛,如同陰溝裡的老鼠窺視著他們。
我看著男主人回來的越來越晚。
直到很久都不回家。
窗邊的鮮花漸漸枯萎。
他的笑容越來越少。
看著他被別人愛我會難過,看著他不被愛我又會心疼。
破局的關鍵或許就是以身入局。
每一場的邂逅都是我的蓄謀已久。
因為我和你本就是天生一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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