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圈太子爺是 gay，婚後從不碰我，但喜歡打錢。
直到他找了男小三，給我的錢少了。
我拿出大婆的態度，上門教訓男小三。
等他趕來時，我與男小三已吵了一輪。
那男小三囂張得很，一見他就告我狀:
「你老婆一進門就陰陽怪氣罵我不要臉，你管管她。」
哼，我也會告狀。
我扯著太子爺不存在的袖子，哭得梨花帶雨。
「老公，嗚嗚嗚，你和他愛得死去活來已經對不起我了，可現在他都踩我臉上了，你也不管管他？」
太子爺:「……」
男小三:「……」
我低著頭，沒看到他兩一臉吃癟的表情，又做作地跺了跺腳。
「老公，你說句話啊！」
後來，京圈太子爺身體力行告訴我他不是 gay。
在我精疲力盡時，他騷話一句接著一句:
「還覺得我喜歡男人嗎？」
「嗯？老婆，你怎麼不說話啦？」
1
家裡破產後。
為了撐起家裡的糖果工廠，我跑去參加了京圈太子爺謝祈衍的相親選拔。
結果一眼被太子媽——姚女士挑中，成功殺入決賽圈。
2
為了成功嫁入豪門，我拉著姚女士套近乎。
「我老公，就您兒子，他喜歡甚麼樣的女孩？」
這場相親選拔的決賽圈就是候選人挨個與謝祈衍見面。
謝祈衍喜歡誰。
誰就能嫁入豪門謝家。
我來之前在網上打聽過謝祈衍這人。
傳聞他這人長得帥，身材好，智商高。
至於他喜歡甚麼女生，卻是一點消息都沒有透露。
姚女士聽到我這個問題後，卡殼了好一陣。
「額、額，阿衍他啊，他喜歡、喜歡……」
我失望地嘆息，「您也不知道嗎？」
姚女士急得額上都冒汗了。
最後才在我期待的眼神冒出一句:
「阿衍，他喜歡性感的女生！對，就是性感的女生！」
嗯？
我低頭看著自己一馬平川的胸前，感覺在自取其辱。
「阿姨，我覺得我沒希望了！」
姚女士視線轉到我胸前，沉默了。
下一秒，她卻握住我的雙手，改口道:
「阿姨剛在胡說的，阿衍他喜歡的是平胸，這樣才高級。」
嗯？
看來姚女士對我很滿意！
我抬頭看姚女士鼓勵的眼神，決定努力一把。
3
當晚，我回去網購了十對胸墊。
加急！
等胸墊到了，然後一個勁往裡塞。
直到塞出波濤洶湧後，我才停手。
前往赴謝祈衍的相親宴。
4
姚女士安排的餐廳是市裡最有名的。
風景好，菜美味！
我等了很久，謝祈衍都沒到。
防止菜冷浪費，大饞丫頭的我把桌上的菜一掃而光。
結果我剛吃完，謝祈衍到了。
謝祈衍這人真的很帥。
皮膚雪白，鼻梁高挺，鋒利的眉眼下還落了一顆紅痣。
穿著白襯衫，黑西褲，手肘彎曲處搭了件墨色西裝外套。
身材修長，氣質清冷矜貴。
一看，就是我家沒破產前我特想包的男友類型。
他拉開椅子坐下，聲音溫和有禮:
「不好意思，剛有個會議，久等了。」
我內心瘋狂化身尖叫雞，面上卻擠出個嫵媚的笑。
「沒事啦，工作最重要。」
接著，我又溫柔開口道:
「餓了吧，桌上的菜剛上不久，我們邊吃邊聊。」
內心小人得意叉腰。
今天的我性感嫵媚。
還溫柔知性。
區區太子爺，拿下！
就在我暗自發表內心的勝利宣言時。
謝祈衍低頭掃了一圈桌面上空空如也的盤子，抬起頭一臉無辜道:
「嗯？這家餐廳甚麼時候主打空氣套餐了？」
我:「……」
糟了，忘了把桌上菜全吃完的事了。
5
謝祈衍又叫了一份餐。
還【好心】問我要不要再來一份。
我微笑搖頭，然後直瞪瞪看著他吃。
心裡不斷懊惱:
【完了，完了，第一印象全沒了。】
我還沒想好怎麼挽回這尷尬場面時。
謝祈衍拿起餐巾慢條斯理擦了擦嘴角。
「我吃飽了。」
隨後，謝祈衍的視線上下打量我一圈，最終停留在桌底某個角落。
「陳橙小姐今天是來與我相親的？」
我像個鵪鶉一樣點頭。
謝祈衍意味不明地笑了笑，聲音富有磁性:
「哦，我還以為你是來做甚麼廣告宣傳活動。」
我不明所以，疑惑看向他。
謝祈衍笑得紳士，下一秒說出口的話卻讓我差點腳摳長城。
「陳橙小姐，你好像掉了一只甚麼東西在桌底。」
心中突然有種莫名的不祥預感，
順著他手指的方向，我緩緩低頭。
然後眼睛瞪大，目呲欲裂！
老天爺，這掉的東西不是我波濤洶湧裡的胸墊嗎？
6
相親完後，姚女士打了個電話給我。
「橙橙啊，你和阿衍相親順利嗎？」
我躺在牀上。
每回憶起我是怎麼從地上撿起胸墊的場景。
我的腳趾就不由自主開始摳城堡。
往事不可憶。
我幽幽地嘆了一口氣。
「阿姨啊，您兒子估計看不上我。」
姚女士急了。
「怎麼會呢？我們橙橙那麼可愛。」
嗚嗚嗚～
姚女士人真的太好了！
但鍋還是別人背的好。
我順手給謝祈衍栽贓嫁禍。
「大概是因為他不喜歡女人吧！」
哪知我隨口一句話。
讓姚女士把底牌都掀出來。
「啊，橙橙，你都知道了？」
我一頭霧水:「啊？」
知道甚麼？
姚女士在那頭嘰嘰喳喳，把太子爺那點私密事全抖出來。
「阿衍喜歡男人這事，媽本來想晚點給你說的。」
「你也別怪媽，媽就想要阿衍能睜眼看看女孩，別一頭心思盡跟男人混。」
而後，姚女士又可憐兮兮道:
「橙橙，你能原諒媽嗎？」
我震驚在謝祈衍喜歡男人的消息中。
聽Ṱú₉到姚女士遮遮掩掩的話，又火冒三丈。
我雖然缺錢，但也沒輪到去做同妻的地步。
「不原諒！」
「不管你用甚麼理由，你都是在欺……」
姚女士哭哭啼啼打斷我:
「三千萬！」
【騙】字還在嗓子打轉，所有話被這三個字堵回去了。
「甚麼？」
姚女士哽咽道:
「三千萬和我兒子結婚，如果一年後你們培養不出感情，錢照歸你，婚隨你離。」
草率了！
前面的話當我沒說過。
我【唰】坐起身來，態度端正有禮，溫馴得像三好兒媳。
「媽，我聽您的，我一定會讓老公迷途知返的。」
7
有了姚女士的肯定。
我開始走上討好謝祈衍的道路。
但謝祈衍實在彎得太徹底了。
我發簡訊問他在幹嘛。
他給我發了一張在健身房的照片。
照片裡他穿著白衣，灰褲。
樣貌清冷俊美，某處卻龐然大物。
一看就很行。
否則照片角落裡那些肌肉男的眼神就不會那麼如狼似虎
有點饞！
可惜性取向相同。
我嘆了一口氣，語氣委婉提醒他收斂:
【我是您的相țű̂ₗ親對象，您對我還是遮掩一下比較好。】
消息發出後。
謝祈衍立馬撤回了那張照片。
屏幕頂則一直顯示正在輸入中……
過了好一會，他發過來一句:
【不好意思，發錯了，我本來想發給我兄弟。】
看來，他根本不打算跟我遮掩。
明擺著告訴我，他喜歡男人。
能接受就接受，不能接受他就相下一個。
難怪姚女士一出手就三千萬！
看來在我之前的女孩都接受不了自己的丈夫喜歡男人。
我也想硬氣。
但那可是三千萬啊！
我嘆了一口氣，跟謝祈衍直接攤牌。
【我知道你是……那個的事，我不介意，如果你也滿意我的話，那我們結婚吧！】
謝祈衍先是給我發了:【？】
我以為沒戲，剛想發個資訊給姚女士，讓她好好勸勸謝祈衍。
誰知下一秒，我就收到了謝祈衍的資訊。
【好。】
接著是他的七位數轉賬資訊，後面還備註著自願贈予。
這回輪到我瞪大雙眼，然後抖著手慢慢摳出個問號。
謝祈衍發來一條語音消息:
【為了空出結婚時間，我得事先安撫內部人，所以最近沒時間陪你，這些錢就當是給你的補償，希望你不要介意。】
懂懂懂！
忙著處理身邊的花花草草，免得結婚的時候跳出來。
我一邊感嘆謝祈衍的渣男行為，一邊愉快地收下轉賬。
心情賊好地給他發了賣萌表情包:
【小狗點頭.jpg】
結束和謝祈衍的聊天後。
我截圖謝祈衍答應結婚對話，立馬發給了姚女士。
【截圖.jpg】
【媽，阿衍答應了耶，瘋狂暗示。】
姚女士是瘋狂沖浪人，消息回得很快:
【乖，媽明天帶你去逛街。】
耶，今晚一定是個美夢。
8
第二天，姚女士帶我去高奢店血拼了一場。
見著相識的貴婦就要上去主動聊兩句。
不管別人說甚麼，她都能把話題拐到我身上。
「哎，你怎麼知道我帶兒媳來逛街啊？」
「是吧，你也覺得我兒媳好看！」
「我家下個月有喜事，我兒子和兒媳大婚，記著賞臉來喝杯喜酒啊！」
……
我在一旁笑得臉都要僵了。
可每當要笑不出來時，身後保鏢提著的購物袋就給我帶來無限的勇氣。
我跟著姚女士身後，一路跟花蝴蝶似地行走在各大奢店裡。
直到逛到最後一家，姚女士看著身後保鏢掛滿的購物袋才滿意地點頭。
她笑著招呼一臉疲憊的我，語氣意猶未盡:
「橙橙，累了吧，那今天就先到這了！」
我剛想長吐一口氣時，姚女士突然挺起脊背，挽起我的胳膊，笑著朝前方打了聲招呼:
「林夫人，好巧啊！」
只是一慣溫柔的聲音帶些咬牙切齒的意味。
我順著她的視線往前看。
只見一個氣質典雅的貴婦人往我們走來。
應該就是姚女士口中的林夫人。
我下意識露出一個乖巧微笑，在一旁充當姚女士的掛件。
姚女士像之前遇到的貴夫人一般，照例顯擺了一番後，語氣頗為不客氣對著林夫人道:
「嘖嘖嘖，我兒子都快結婚了，你兒子不會還沒著落了吧，不會吧，不會吧，不會吧？」
下一秒，我就看到林夫人氣得臉色都鐵青了，甩下一句:
「得意甚麼，我家楚池也能找到。」
說完就【噔噔噔】踩著高跟鞋走了。
姚女士看著林夫人氣憤的身影，趾高氣揚笑了一聲，轉身拉住我的手拍了拍，無限柔情道:
「橙橙，還好有你收了謝祈衍這個臭小子，不然媽今天就輸了。」
而我一頭霧水，「啊」了一聲。
後來，我才知道姚女士為甚麼對著這個林夫人這麼敵意重重。
因為林夫人的兒子——林楚池，就是謝祈衍傳聞中的男友。
9
我和謝祈衍的婚禮日期定在半年後。
姚女士以籌備婚禮為由，讓我就住進了謝家。
但從我們婚禮日期定下後，謝祈衍就去國外出差，沒有再回過家。
和姚女士吃吃逛逛的時候，我不經意間提了一句:
「媽，阿衍最近好忙啊！」
誰知，姚女士臉色都變了，嘆了一口氣，望著我心疼道:
「等他回來，媽一定好好說說他。」
我又不喜歡謝祈衍，無所謂他在哪。
我聽了後沒怎麼走心地【嗯】了一聲。
誰知我晚上下樓喝水時，我就偶遇到姚女士在電話裡【說說】謝祈衍的場面。
「婚禮定下就飛國外，狐貍精就這麼迷人嗎？」
「謝祈衍，你老實跟我說你是不是後悔了，不想跟橙橙結婚？」
「不是，不是你為甚麼要在婚禮前期飛國外？」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現在跟哪個男的鬼混。」
「甚麼那男的怎麼了？你自己心裡有數，別在這給我裝傻！」
……
原來是在結婚前安撫情人啊！
嘖嘖嘖，還好我只是圖錢。
秉承著再聽下去就不禮貌，我喝完水後躡手躡腳上樓了。
晚上躺在被窩裡，我看著姚女士預付的一千五百萬，以及太子爺給的七位數傻樂著沉入了夢鄉。
10
婚禮倒計時一個月，姚女士興致勃勃帶我來試婚紗。
潔白的婚紗穿在假人糢特身上，是若隱若現的深 v 設計，全裙點綴的天然晶鑽。繁麗而不失優雅，看得我眼神都直了。
姚女士笑眯眯指著婚紗跟我說:
「好看吧？這是阿衍選的。」
我愣了一瞬。
謝祈衍居然這麼上心？
姚女士著人把婚紗取下，把我推進更衣室前，她語重心長地說:
「我是阿衍的媽媽，我最了解他，他是最負責的人了，他既然決定和你結婚，那他一定會把外面的事情解決清楚，婚後也會顧家守家，橙橙，你可以試著去相信他。」
看著姚女士慈愛的眼神，我說不出反駁的話。
當媽的可能都有濾鏡吧！
謝祈衍都是 gay 了。
還和女孩結婚，算甚麼負責？
所幸他遇到的是我，不然就該有無辜少女被騙了。
畢竟謝祈衍的皮相還挺唬人的。
我低頭「嗯嗯」應付著姚女士，轉身就進了更衣室。
然後經過一番折騰後，我終於穿上這件華麗又昂貴的婚紗。
化妝師給我戴上頭紗後，我看著落地鏡裡的人發獃。
不得不說，今天是我長大以來最美的一次。
我忍不住抿唇一笑。
如果爸爸媽媽還在就好了。
而後又有些惆悵。
算了，如果爸爸媽媽還在，我一定會被罵得狗血淋頭吧！
畢竟我長成了他們最不想要的糢樣。
為了錢和不喜歡的人結婚。
可是對不起，那是三千萬，現在的我很需要它。
我沉入思緒裡，以至於身後走進謝祈衍都不知道。
他戴著金絲眼鏡，穿著黑西服，腳下是鋥亮的皮鞋。
他就這麼斜斜靠在門邊，姿態雅致，氣勢逼人。
我在鏡中與他對視。
鏡子裡的他眼神黝黑，專註地盯著我。
我轉身回頭，一時之間不知道說些甚麼，略有些結巴:
「謝先生……」
謝祈衍挑眉後一笑，起身慢慢走近我，然後俯身……
他精致的臉龐在我眼前放開。
我們的距離很近，我甚至能感受到他的呼吸。
謝祈衍是個很有魅力的男性。
從精致俊美的外貌到矜貴迫人的氣質。
哪怕我知道他是 gay，也沒忍住心跳加速，耳根灼熱。
我靠後仰，提醒喊了一句:
「謝先生！」
下一秒，謝祈衍沙啞的聲音在我耳邊嚮起:
「別動，頭紗要掉了！」
我這才發覺我的頭紗欲掉不掉的垂在腦後。
「轉身，對著鏡子，我替你弄。」
鏡子裡，謝祈衍抬手替我整理頭紗，神情專註認真。
我怔愣看著他，有一瞬間覺得面前的人是真的喜歡我。
察覺到這個想法後，自己又情不自禁笑了。
我結婚的目的是為了賺錢，又不是真的尋求愛人。
11
謝祈衍替我整好頭紗後，他從口袋掏出一個小盒子。
隨後單膝下跪，從裡面拿出戒指，笑著遞給我:
「雖然離結婚還有不到一個月，但該有的儀式還是要有。」
「陳橙，嫁給我吧！」
我居高臨下俯視他，有些不解:
「我們不是相親，沒必要……」
謝祈衍打斷我的話，抬頭認真道:
「有必要。」
他自顧自把戒指戴進我的無名指。
站起來身來，將我的身影籠罩在他身下。
他的嘴角是勢在必行的笑，聲音莫名蠱惑:
「以後不要喊我謝先生了，喊我謝祈衍就行，或者你也可以像別的太太稱呼她們愛人一樣稱呼我。」
……
「阿衍，你也來試一試這件禮服？」
我有一瞬間失神，所幸姚女士的聲音把我喚回。
謝祈衍歉意地朝我笑笑後，朝外走去。
我站在落地鏡前，隱約聽到他們沒走遠的說話聲。
是姚女士責怪謝祈衍的聲音:
「我還以為你趕不及呢？」
「我不管你之前怎麼樣？但你自己開口應下要和橙橙結婚的，你可不能欺負人女孩，更不能做對不起人家的事。」
「還有，你現在真的單身？」
……
我拍了拍自己的臉，再一次提醒自己。
你的目的是為了錢。
有了錢才能給工人發工資，才能支撐爸媽留下的工廠。
我沒有資格心動，也沒有資格屈辱，亦或者是生氣。
12
父母在世時，我天天忙著吃喝玩樂。
他們夜裡總是嘆氣，惆悵我將來如何繼承他們打拼半輩子的事業。
那時我總是笑嘻嘻說:
「怕甚麼，到時我找個上門女婿就好。」
然後父母嘆氣更重了，啐我一句:
「別人哪有自己靠得住？而且那男的將來吃絕戶怎麼辦？」
結果一年後，我切實體驗了這句話。
父母車禍去世，我繼承了他們奮鬥大半輩子的糖果工廠。
但我實在不擅管理，前期不了解狀況輕信於工廠的老員工，導致工廠生產了一批瑕疵糖果。
短短半年，糖果工廠面臨倒閉的狀態，還欠了幾百萬的外債。
那時，我只要解散工廠，再賣掉工廠所占的地皮，基本可以抵消掉欠下的債務。
然而當我最後一次去巡視工廠，並決定將解散工廠這件事通知下去時。
看到在工廠裡幹了二十來年的老人時，我嘴邊的話便止住了。
他們殷勤渴望地圍著我，向我打探廠子的未來出路。
他們告訴我他們不想走，年紀大了去外面會找不到工作。
還說那麼多年就這麼過來了，這次一定也可以。
那一刻，我便把解散工廠這個念頭拋到腦後。
為了這群年紀和我父母差不多的長輩，也為了父母大半輩子的心血。
後來我振作起來，努力去尋找工廠的生機。
前二十多年的不學無術讓我很難取得投資人的信任。
所以，我動了歪念頭。
我去參加了謝祈衍的相親宴，意圖嫁入豪門ṱŭ̀⁽而得到工廠的資金周轉。
以及從中耳濡目染學習怎麼管理這個工廠。
謝祈衍家大業大，他不會在意我名下的小小工廠，我也不會有被吃絕戶的風險。
謝祈衍喜歡男人，而我的目的是賺錢。我們某種意義上也算得上合作共贏。
13
婚期很快就到了。
結婚那天，謝祈衍攬著我在眾人面前宣誓。
「我願以丈夫的名義與你相守，永遠尊重你、熱愛你、守護你，與你並肩走在人生的旅途上，陳橙，那麼你願意成為與我白頭偕老的妻子嗎？」
場下的謝父謝母目含熱淚。
親朋好友在不停地歡呼。
我在璀璨地燈光下，看向莫名有些緊張的謝祈衍，笑著道:
「我願意。」
……
婚禮很累，但很值得。
當晚新婚夜，謝祈衍去沐浴時，我窩在婚牀跟工廠的管理人核對工廠供貨本次婚宴喜糖得到的利潤。
當得知利潤能足夠支付工人三個月工資後，我高興得差點跳起來。
我在電話裡跟管理人大談特談。
預備打造高端糖果，由我頂著謝家兒媳的名頭開闊市場。
在我和管理人老張開始暢想我們的糖果躋身世界一流時，浴室的門「咔噠」一聲開了。
我捂著聽筒，跟老張說了再見。
謝祈衍穿著浴袍，腰帶松松垮垮地系著，露出大塊冷白的胸膛。
他拿著浴巾擦著濕潤的黑發，發絲上的水滴順著眉鋒滴落在鎖骨上，再一路蔓延浸入衣領。
我下意識咽了咽口水，開口很是結巴。
「洗、洗好了？」
謝祈衍點了點頭，抬頭沖我笑:
「嗯，你快去洗吧！」
這時，我才切實感覺自己結婚了。
夫妻雙方是需要住在一起。
這個一起是包括同住一間房、同用一間浴室、同睡一張牀。
我應該慶幸他是 gay，省了某種成人行為。
一想到他的性取向，我原本激蕩的心就平靜下來。
「嗯，這就去！」
我踢踢踏踏找衣服，滾去浴室洗了個戰鬥澡。
等我浴後護膚出來後，明亮的燈已熄滅
，牀頭小燈亮起。
我用蠶絲發帶束起長發，踢著拖鞋一踏一踏就往牀邊走。
摸起行動電話就要往牀躺著，躺到一半轉頭就看到半靠在牀上，正側身看我的謝祈衍。
他手裡拿著一本財經雜志，眸子黝黑，夜色下聲音暗啞:
「睡了？」
我突然一個驚醒。
雖然我們名義上是夫妻，但他是 gay，說不定有厭女癥。
我眨了眨眼，小心翼翼道:
「如果你不喜歡，要不我去睡沙發？」
謝祈衍的眼神一瞬間有些茫然，甚至還有些挫敗。
他放下書，洩氣似的轉頭躺倒。
「不用，一起吧。」
我立馬開心的躺下，生怕他反悔。
有牀睡，誰願意去睡沙發啊！
14
臨睡前，我摸起行動電話想玩一會，結果發現行動電話沒電關機了。
我轉頭沖預備睡覺的謝祈衍小聲道:
「請問有充電器嗎？」
謝祈衍掀起被子一角，轉身就要摸牀頭櫃。
我立馬上道，「我來我來，您躺著。」
我越過他，快一步打開抽屜。
結果看到一瓶 xx 成人油。
我默默抬頭看向謝祈衍。
想不到啊！
謝祈衍看著這麼攻，居然還是個零。
謝祈衍莫名其妙回視我。
直到視線落在櫃子裡的 xx 成人油上。
他耳根猛的一紅，拂開我的手，就把櫃子帶上。
我「嘖」了一聲，笑得意味深長:
「沒關系，我理解的。」
謝祈衍紅著耳根轉頭看我，眸子莫名晶亮:
「嗯……真的嗎？」
我肯定地點了點頭，隨後沖他一笑:
「尊重那啥自由，快把充電器給我。」
謝祈衍瞬間啞言。
而我充上電後安心躺下，禮貌詢問他:
「可以關燈了嗎？我想睡了。」
我側身望他時，發現他離我很近，手伸至我腰側。
他動作一頓，聲音有些悶。
「嗯，這就關。」
他越過我，按下夜燈開關。
「啪嗒」一聲，屋內漆黑。
臨睡前，我沒話找話。
「其實，你那邊也有開關。」
黑暗裡，謝祈衍很久才「嗯」了一聲。
15
新婚第一天。
我起來時，發現自己正窩在謝祈衍的懷裡。
開眼暴擊的結實胸肌讓我看傻了眼。
謝祈衍放開摟住我腰的手，聲音慵懶道了一聲早。
我快速地退出他懷裡，尷尬地笑:
「我不是故意的。」
怪我，昨晚夢到有美男纏著非要伺候我。
我一個色心大發就撲了上去，結果造成今早這種局面。
謝祈衍笑了笑，聲音意味不明。
「我知道，我不介意。」
說罷，起身去了洗漱間。
剩下我感嘆他人真好，這麼冒犯他了都沒生氣。
我樂滋滋地起牀洗漱後，跟他下了樓，跟他爸媽一起吃早餐。
等謝爸和謝祈衍去公司後，姚女士一把拉住我，沖我眨眼:
「橙橙，怎麼樣？」
我攤手，「暫時能躺一張牀上。」
姚女士特別激動，拉著手一個勁說:
「好，真好，橙橙加油！」
想到謝祈衍櫃子裡的 xx 成年油，我內心不由得為姚女士允悲。
別想了，您兒子是零，gay 裡最不可逆那種。
我註定要白拿您的三千萬了。
16
和謝祈衍結婚後，我過上了工作日去看看工廠；周末和姚女士逛街做 spa、參加貴夫人宴，順便見縫插針推銷糖果的日子。
工廠效益蒸蒸日上，我的日子也過得無比悠閑。
更何況還有個從不碰我，但每個月給我打錢的老公。
想著明天就要發這個月的零花錢，我美滋滋打電話約了林楚池，打算犒勞一下幫我拉了一個大訂單的她。
結果剛到吧臺坐下，男糢的小手都沒拉上。
林小姐扯了扯我的衣角，「欸，橙橙，我好像看到你老公了。」
我順著她的視線一看。
謝祈衍正靠在一個男人懷裡，往我這邊瞧。
那眼神犀利又黝黑，惡狠狠盯著我。
我心虛地放開準備拉男糢的手。
轉眼想到他是個 gay，而後又挺直腰板。
我在心虛甚麼？
他都能找男人，我為甚麼不行！
於是在謝祈衍鋒利的眼神下，我的狗爪子顫巍巍伸向了男糢的手。
林小姐瞪大了雙眼，無言以表給我豎了個大拇指。
隨後，她戳戳了我的胳膊。
「抬頭，你老公來了。」
我抬頭一看，謝祈衍正筆直筆直地站在我面前，面無表情看著我。
17
回去路上，我和謝祈衍誰也沒有說話。
看著他明顯黑了的臉色，我忍不住小心嗶嗶:
「我都沒追究你窩男人懷裡，你幹嘛管我摸男糢手。」
車子突然急剎，我的聲音被淹沒。
謝祈衍轉頭，聲音冷淡:
「甚麼？」
被他的氣勢殺到，我縮了縮腦袋，小聲道:
「沒事。」
某種意義上，他算我的金主，我率先低頭道歉:
「對不起，以後不會了。」
謝祈衍直到下車後，都沒有理我，甚至當晚去了書房睡。
第二天，吃完早餐後，更是頭也不回去了公司，連一句再見也說。
姚女士拉住我，關心道:
「你和阿衍吵架了？」
我點了點頭，把昨晚在酒吧感謝林小姐，結果遇上謝祈衍的事說了。
特別添油加醋說了他窩在男人懷裡的事。
順便給姚女士上眼色。
謝祈衍還是沉迷男色，您做好三千萬打水漂的心理準備。
姚女士氣得咬牙切齒，直罵謝祈衍不負責。
而後又問我，謝祈衍到底窩在哪個男的懷裡。
我低頭思索了一會，挑了重點說:
「個子和阿衍差不多高吧，然後長得挺帥的，頭髮長長的，還有點卷。」
姚女士聽後更生氣了，腳一跺，從牙縫擠出來個人名。
「林！楚！池！」
我長大嘴，「啊？」
姚女士輕輕戳了戳我的腦袋。
「還啊！他就是個男小三。」
哦，原來是謝祈衍的男朋友啊！
我內心毫無波瀾，表面卻表現得心急如焚。
「媽，這可怎麼辦才好啊？」
姚女士拉住我的手，氣勢洶洶:
「走，我們找他去！」
我眨了眨眼，遲疑道:
「這、這不太好吧！」
畢竟在他男朋友眼裡我才是小三。
姚女士眼一瞪，還想說甚麼Ṫû⁶時，我的行動電話來了簡訊。
某某銀行的匯款資訊！
欸，謝祈衍又給我發零花錢了！
收了人零花錢還去找人男朋友麻煩實在是太不像話了。
我徹底堅決了不能去的念頭。
結果下一秒，我看到匯款額度傻眼了。
【匯入人民幣 3000.00 元。】
比上個月少了 100 倍！
姚女士察覺到我的不對勁，關心問道:
「發生甚麼事了？」
我攤開行動電話，哭喪著臉道:
「媽，謝祈衍這個月只給我發了三千的零花錢。」
姚女士:「！！！」
「都怪林楚池這個狐貍精，我們找他去。」
18
姚女士拉著我上車，轉了幾條街後抵達了某個華貴小區，在某座別墅停下了。
她氣勢洶洶要按門鈴，剛巧門外有人出來。
是我見過的貴夫人，之前和姚女士在商場針鋒相對那位。
姚女士攔下她就罵，「張彩鈴，你能不能管管你兒子，我兒子都結婚了，他還要去糾纏不清，要不要臉啊！」
張彩鈴女士看到姚女士先是一愣，聽完她的話後也炸了。
「你還有臉說，你兒子結婚了還跟我兒子曖昧不清，該管的人是你？」
……
雙方就著誰兒子主動大戰起來，我在一旁瑟瑟發抖。
她兩的嗓音巨大，別墅區的人也走了出來。
走出的男人也是個熟人，謝祈衍的男友——林楚池。
「媽、阿姨，你們大早上在吵甚麼啊？甚麼糾纏不清的？」
姚女士一看他出來，指甲快抓到他的臉上時被張彩鈴女士擋住了。
姚女士邊和張彩鈴女士打架，一邊鼓勵我:
「橙橙上啊，今天不白來，你給我狠狠罵他，想想阿衍給你發的零花錢，今天敢給你 3000，明天就能從你手裡摳錢養這小三！」
林楚池一頭霧水地站在姚女士和張彩鈴女士中間拉架，聲音崩潰:
「阿姨，您在說甚麼啊？您別和我媽扯頭髮了，您倆平時看著關系不太好，但也沒到打架的程度，到底發生了甚麼？」
姚女士和張彩鈴女士打得起勁，沒空理他。
他又把視線看向了我，「弟妹，你知道發生甚麼事了嗎？」
別說，裝得還真好。
但一想到這個月零花錢只有三千，我就沒忍住拿出大婆的態度。
「我都已經選擇無視你們的關系了，為甚麼你還要給謝祈衍吹枕頭風？」
「你這種小三行為非常不要臉，名義上我才是他的老婆，你喜歡他我管不著，但是你不能把我的零花錢減少了 100 倍啊！」
「我尊重你們的性取向，你們能不能也尊重一下貧窮的我啊？」
……
我雙手叉腰，強撐著大婆姿態對他連番 diss。
幾乎給他明示，只要不卡我零花錢，我不會管他和謝祈衍的愛恨情仇。
但林楚池好像沒有領悟我的意思。
他腳步一個釀蹌，掏出行動電話，對著電話那頭的人吼道:
「謝祈衍，你快來，你媽、還有你老婆全瘋了！」
19
謝祈衍到時，我已方方面面提點了他一番。
但林楚池毫不領情，他一見謝祈衍就告我狀:
「你老婆一進門就陰陽怪氣罵我不要臉，你管管她。」
哼，我也會告狀。
我扯著謝祈衍不存在的袖子，哭得梨花帶雨。
「老公，嗚嗚嗚，你和他愛得死去活來已經對不起我了，可現在他都踩我臉上了，你也不管管他？」
謝祈衍:「……」
林楚池:「……」
我低著頭，沒看到他兩一臉吃癟的表情，又做作地Ṭú⁰跺了跺腳。
「老公，你說句話啊！」
姚女士看到謝祈衍過來，也加入到討伐行徑。
「謝祈衍，你居然還敢維護林楚池這個男小三，你和橙橙結婚前跟我保證過甚麼？」
謝祈衍一向雲淡風輕的表情裂開了，他不可置信道:
「甚麼林楚池這個男小三？」
姚女士也不和張彩鈴女士扯頭髮了，走過來就擰住謝祈衍的耳朵。
「你還意思說！喜歡男人還不敢承認？」
謝祈衍一邊掙紮，一邊勸她:
「媽，放手，這一定有誤會，我不喜歡男人！」
20
一番雞飛狗跳後，我們坐到了林家客廳談話。
謝祈衍拿著的行動電話正播放昨晚上酒吧的錄像，咬著牙道:
「都是錯位、錯位、錯位，我怎麼可能窩在男人懷裡，而且我壓根不喜歡男人。」
說的期間，還嫌棄地瞪了一眼林楚池。
林楚池也連忙擺手。
「我也不喜歡男人。」
這下輪到姚女士和張彩鈴女士傻眼了。
她們異口同聲道:
「那高中時，我倆看到你兩親嘴是怎麼一回事？」
林楚池率先跳腳。
「沒有的事，我根本沒有和謝狗親過，別冤枉人。」
姚女士和張彩鈴女士堅決點頭。
「我倆就是看到了，不然我倆能互掐那麼多年？」
謝祈衍扶著額頭，疲憊上臉。
「或許你們說的是高三畢業晚會那次？」
姚女士激動得拍了拍大腿。
「就是那次，我和張彩鈴隔著窗戶看到的。」
林楚池崩潰地抓了抓頭髮，仰天長嘆:
「啊啊啊，那時候在玩游戲啊！我倆嘴巴壓根沒碰上，中間還有根透明的的吸管，在場很多同學都能作證。」
「我的媽媽呀，你們看到了為甚麼不向我們求證啊！」
姚女士、張彩鈴女士半信半疑道:
「真的？」
謝祈衍和林楚池肯定點頭。
「隨便去問我們那些同學，問誰都行。」
這下輪到姚女士和張彩鈴女士尷尬了。
姚女士小聲嘀咕:
「誰敢問啊？而且你們還天天形影不離，你結婚前去國外還帶著林楚池這個小卷毛呢？」
謝祈衍閉了閉眼，無奈嘆氣:
「您不知道我們兩家生意往來很密切嗎？」
「算了，還有甚麼疑惑回去再問，我給你們一一解答。」
話尾兩個字看著我說的，音調賊重。
21
回到家後，謝祈衍把姚女士旨意他和林楚池有一腿的事件一一澄清。
等到姚女士啞口無言後，他把我拽回了房間，似笑非笑道:
「所以，你還認為我是 gay 嗎？」
我點了點頭，觸及謝祈衍危險的目光後又急忙搖頭。
謝祈衍煩躁地抓了抓頭髮，皺著眉道:
「說話？」
我委屈低頭，把零花錢少了的事說了。
謝祈衍氣笑了，ţṻ⁸打電話給了助理。
開了擴音道:
「核對一下今天轉給夫人的金額。」
不一會，助理板正又帶著慌亂的聲音傳來:
「謝總，對不起，今天是實習生第一次轉賬，沒註意就只匯款了三千塊，我這就讓他把剩下的匯款過去……」
謝祈衍掛了電話，面無表情看我:
「有甚麼疑惑可以問我，不要憑空猜想。」
我不服氣嘟了嘟嘴，小聲道:
「這不湊巧看到你和那誰摟在一起，然後零花錢又少了嘛！」
「誰摟了？」
我撇了撇嘴，「誰知道是錯位啊！」
謝祈衍松了松領帶，解開衣領的第一枚扣子，聲音沙啞:
「還有甚麼疑惑嗎？我一次性給你解清。」
我眼珠一轉，視線落在牀頭櫃上，伸手一指:
「那櫃子裡的 xx 成人油呢？不喜歡男人你用它幹嘛？」
謝祈衍嘴角冷笑，解下領帶扔在地上，然後ŧú⁶一步步向我逼近。
看著眼前高大的身影，我下意識後退，直到身後是冰冷的牆。
謝祈衍俯身，一手摟住我的腰，一手玩弄我垂至胸前的秀發，虎視眈眈盯著我。
那眼神幽深漆黑，大有想把我吞入腹中的念頭。
我被嚇得一激靈，卻還是硬著頭皮說:
「那你倒是解釋啊！」
謝祈衍繃著的臉突然就笑了。
他放下把弄的秀發，轉而捏住我的下巴，跨部搖擺，有意無意蹭著我腰身。
「成人 xx 油只能同性用嗎？」
我一下就僵住了。
這個觸感形狀，讓我想起他誤發的灰色衞褲。
謝祈衍順著我的額頭親至鼻尖，聲音帶著色氣:
「怎麼不說話了？本來是用來心疼ţŭ₁你的，但你那麼自信，我一會就把它扔了吧！」
我:「……」
我臉色羞紅，連連搖頭。
謝祈衍輕笑一聲，大掌摸了摸我的頭。
「真乖！」
22
那天，我差點以為要被拆吃入腹。
所幸謝祈衍被公司的電話叫走了。
臨走前，謝祈衍意味深長留下一句話:
「晚上記得等我。」
我哪敢聽話啊！
自此，走上每天九點前裝睡的道路。
謝祈衍沒有揭穿我，每次都在我裝睡後，將我摟在懷裡。
有好幾次，我能感受到謝祈衍克制不住的生理反應。
但他也只是低頭吻吻我的額頭，再無多餘動作。
除此之外，我白天也盡量躲著他，明顯到姚女士都看出來了。
姚女士私下問我，是不是謝祈衍又惹我生氣了。
我搖了搖頭。
不好說出我當初就是為了錢才和謝祈衍結婚。
在知道謝祈衍是 gay 後還狠狠松了一口氣。
結果峰回路轉，謝祈衍不是 gay，還是個對異性有正常反應的男人。
而且他明顯對我很有興趣。
我心態一時沒轉過來，所以才做縮頭烏龜。
姚女士也問不出個所以然來，只能作罷。
直到某天飯桌上，姚女士甩出了她苦思多日的辦法。
她先轉頭看向我，小心問道:
「橙橙，工廠最近還忙嗎？如果不忙的話要不要去度個蜜月？」
我正著喝牛奶，不小心被嗆住。
謝祈衍拍了拍我的背，又伸手給我擦嘴邊的奶漬。
「小心些！」
我咳得滿臉通紅，好一會才止住。
也不敢看身旁的男人，幅度很小的點了點頭。
「不忙，有時間的。」
姚女士視線立馬轉向謝祈衍，當即道:
「那就這麼定了，阿衍, 你記得空出時間。」
謝祈衍挑了挑眉, 順從地應了一聲。
我臉更紅了。
23
一起度蜜月。
這是我給他的一個機會。
也是給自己的一個機會。
如果能培養出感情。
那麼就這樣過一輩子也不錯。
24
我們選了斐濟當蜜月地點。
原始的海島風光, 純粹的人文風情，讓我的心防逐漸放下。
謝祈衍一路上對我也倍感體貼。
我們從未出現過旅途爭議。
我們走過沙灘；暢游海裡；觀賞海豚群追逐跳躍；坐在頂空觀光……
甚至, 我們還去玩了高空跳傘。
碧藍的天空中，他緊緊握住我的雙手，在我耳旁輕聲道:
「橙橙, 我喜歡你。」
明明風聲獵獵，我卻還是聽到了他的表白。
我下意識回頭, 然後撞進他含笑的眼眸。
心跳頓時加速。
我確信是因為謝祈衍, 而不是因為失重。
我看著他又張開嘴，大喊:
「橙橙, 我喜歡你。」
……
落地後，身上的裝備還沒脫掉。
我倒在謝祈衍懷裡，與他如實說道和他結婚的緣由。
謝祈衍笑著揉了揉我的頭, 眼眸閃亮。
「沒關系，這樣我也喜歡你。」
我強調, 「我是為了得到錢盤活工廠才和你結婚。」
謝祈衍緊緊摟住我, 聲音溫柔:
「我知道的，我還知道你是為了不想工廠裡的老人失業。」
「你猜猜我第一次見你是在哪？」
我摟住他的腰，「不是相親那會嗎？我還出了好大的糗，那時我都以為相親黃了。」
謝祈衍搖了搖頭, 「是在你某天給工廠拉投資的時候。」
「那時, 我坐在咖啡廳裡，看著你被一個又一個的投資人拒絕, 被人輕視，甚至還有辱罵。但你總是傷心一會，又開始準備面對下一個投資人, 倔強又可愛, 我對你算一見鐘情吧！」
「所以你從萬千相親對象選中了我？」
謝祈衍低頭吻了我的眉心,
「沒有，我只相了你一個，當在相親宴上看到你的那一瞬間，我覺得就這樣結婚也不錯, 後來也順利和你結婚了，但我沒想到你居然會以為我是 gay。」
我摸了摸鼻子，尷尬地笑了笑:
「誤會嘛！」
謝祈衍捏了捏我的臉, 似笑非笑道:
「是的, 所以我決定親自解除這個誤會。」
說罷，他貼著我的耳際，沙啞的聲音徵詢我:
「謝夫人, 今晚可以給我一個證明自己的機會嗎？」
25
夜晚，星空屋頂下，柔軟的水牀不斷晃動。
謝祈衍身體力行告訴我, 他不是 gay。
在我精疲力盡時, 他用虎口掐住我的下顎，騷話一句接著一句:
「還覺得我喜歡男人嗎？」
「嗯？老婆，你怎麼不說話啦？」
強烈的刺激下，我氣得低頭咬上他的鎖骨。
水牀柔軟, 晃動得更為激蕩。
……
直到意識恍惚，手指再也抬不起一絲一毫。
那時，屋頂正星光璀璨。
而我也溺斃在謝祈衍深邃的眼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