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锲而不舍地给校霸发匿名撩拨短信。
【宝宝腰线好欲,腹肌也很漂亮。
【粉粉的。
【好想嘬一口宝宝啊。】
我喜欢看他生气,凶得我腿软。
可当我真把他钓到手。
我才发现他竟然是程家的太子爷。
我吓得立刻分手,拉黑、删除一条龙。
但下一刻,我的后背就撞上了一个胸膛。
他重重地把我箍在怀里,声音低哑、狠戾。
「又玩我?」
1
「程哥,你那个救场三分太帅了!」
「B 大那帮孙子,还不是得灰溜溜地回去!」
「程哥……你怎么了?」
教室里。
篮球队的队员发现队长脸色不对,都收敛了面上的激动。
程郁压着眉间的戾气,做了个深呼吸。
「你们聊,我出去抽根烟。」
他夹着烟,单手打字。
然后,我的手机收到了一条短信。
【女孩子最好不要做这种事情,我很困扰。】
程郁懒散的站在角落里,极端立体的五官天然带着凌厉感。
壮硕贲薄的肌肉撑满了黑色的短袖。
光是站在那里就够让人腿软了。
2
我收回视线,指尖上划,短信框内是密密麻麻的绿色。
从上个月开始,我每天都会锲而不舍地和他单方面聊天。
【宝宝腰线好欲,腹肌也很漂亮。】
【今天下雨了。和我一样,看到你就会下雨。】
【宝宝,你扣篮的时候真的好凶。PS.水放在你休息的椅子上啦^_^】
……
翻到最后,他只回复了这一条。
【女孩子最好不要做这种事情,我很困扰。】
我轻轻垂下眼睫。
我都这么过分了。
怎么还不会生气啊。
程郁从外面回来,身上只剩下淡淡的烟草味。他板着脸,神色严肃地开口:
「我有一个朋友。」
我忙把头埋在臂弯里,悄悄弯起了唇角。
在队员面面相觑的目光下,程郁的脸色更冷了,他硬着头皮说道:
「我有一个朋友,他最近总是被女孩子匿名发短信。嗯……不太好的短信。」
队员里有个马大哈,立刻惊讶道:「程哥你被人骚扰了?」
噗。
我声音虽然小,但奈何空气实在安静。
程郁的目光落在了我身上。
我心头一跳。
他眉眼深邃,瞳色较浅,看人的时候总像在盯着猎物。
我忙将头发拨在脸前,随便抓了两本书就往门口冲。
走了两步,隐约还能听到身后的人在议论。
「是转专业过来的岑玉诶,真的好漂亮。」
「腰好细,腿好直…」
「啊!程哥你打我干嘛?」
……
程郁低哑磁性的声音飘进我耳朵里。
「不许这样说女生。」
3
回到宿舍,程郁也没有给我发来消息。
但是妈妈却发来打来一通电话。
她的声音平静且冷漠。
「岑玉,你转专业了为什么不和家里说?现在立刻滚回来。」
姐姐跟着发来一条消息。
【她心情不好,你小心一点。】
我的心沉到谷底。
想自毁的倾向越发清晰。
我抱着膝盖坐在床上发了会儿呆。
想了想,把裙摆向上拉了拉,露出笔直纤细的双腿。
拍了张照片,不太满意。
又向上拉了拉。
我的手微微颤抖,却没有犹豫地发给了程郁。
他的消息几乎是立刻回了过来。
【撤回。】
【没有任何人值得你用这种方式讨好。】
我愣了一下,慢慢捂住了脸。
为什么不问我的名字呢。
为什么不会发给队友炫耀呢。
羞窘和愧疚快要溢满了我的心。
为什么要这么好。
衬得我卑劣又不堪。
我吃掉了盒子里最后几粒劳拉西泮。
打车回家。
在灯火阑珊的夜色中,我打开相册,调出偷拍程郁的照片。
他刚打完球下场,正仰着头喝水。
程郁实在眉眼锋利,周身的压迫感极强。
我用指尖点了点他的喉结,好大。
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
程郁发来一张二维码。
【加我微信。】
4
我点了添加。
站在别墅门前,我轻轻吸了一口气。
刚进门,妈妈迎头扇了我一个耳光。
我被打得偏过头去,大脑一阵嗡鸣。
她的声音里压抑着怒意。
「为什么不按照我给你规划的路线走?
「岑玉,我养你这么多年,是为了让你把这个家让给野种吗?!」
坐在客厅的姐姐面不改色地喝汤,连头都不抬。
我们早已经习惯了这种窒息的氛围。
爸爸在我两岁的时候,为了给小三过生日,两人双双车祸去世。
我姐岑月就是小三的女儿,出事的时候她只比我大两个月。
妈妈一手牵着我,顺带一脚把岑月踢进了家。
她这些年,既要拉扯我们两个,又要和公司的股东扯皮利益纠葛。
她很辛苦。
我们都欠她的。
只是姐姐比我聪明太多,我又真的对那些股权债券一窍不通。
妈妈接了个电话,对我下了最后审判。
「滚进书房跪着,晚上不许吃饭。」
5
天一寸寸地黑下去,浓重的压抑快要吞噬了我。
我不知道跪了多久。
「咔嚓——」
姐姐打开房门,把我扶起来:「妈妈今晚不回来了,别跪着了。吃两口饭?」
我惨白着脸,扶着墙站稳。
「没事,我躺一会儿就行。」
刚关上房门,没走两步又被地上的娃娃绊了一跤,疼到麻木的膝盖被磕得一片青紫。
我又委屈又无奈,狠狠地捶了两下娃娃,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妈妈,如果我成为你的污点了。
你会后悔这么逼我吗?
我打开手机。
程郁的消息在置顶,只有两条。
【你是谁?
【你再这样,我会报警。】
我在聊天框里,缓缓打出自己的名字。
又一个一个删掉。
我终于忍不住哭出声来。
我颤着手给他发去腿伤的照片,又发了几条语音。
「你别凶我好不好?我真的好疼。
「程郁是大混蛋。
「讨厌死你了。」
6
明明做好了被你当成谈资的准备。
明明想被你毁掉。
可你那么温柔,我总想要得寸进尺。
7
程郁刚洗完澡出来,手机正巧在震动。
他点开照片。
几个小时前还白皙纤细的一双腿,现在被血糊的触目惊心。
她跪坐在碎瓷片中央,看的程郁瞳孔骤缩。
她想做什么?自残威胁他吗。
程郁点开了语音。
女孩子带着哭腔的声音求他,不要凶自己。细细弱弱,委屈得像落水的小猫一样。
她骂他混蛋,接着又吸了吸鼻子说:「讨厌死你了。」
他险些气笑了。
硬核撒娇啊。
哪儿来的丫头片子这么不讲道理。
程郁自认从来都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
相反,他得老爷子亲传,手段一直暴戾。
只是很少有人能触及到他的底线,所以他才不去计较。
从初中开始,情书、爱慕、青涩的偷看、大胆的告白,他从来也不缺。
只需要冷着脸拒绝就好了。
骚扰信息只是最低级的手段。
只不过,他没有从那些少女怀春的信息中看出想要牟利的欲望。
出于教养和对女生的尊重,他不去理会。
可不知怎么,他听到这声音,就鬼使神差的给对方打去了通话。
她接的很快,但也不说话,只是像猫一样哼哼唧唧的哭。
程郁叹了口气。
他程大少爷头一次破天荒低声下气的哄人。
谁料她止住了泪,就毫不留情的挂了电话。
程郁又好气又好笑,揉了半天额角才缓过来。
他咬着烟,低低的笑骂了句。
没良心的小混蛋。
门外响起管家的声音。
「少爷,匿名来源已经查到了。您要现在看吗?」
程郁下意识地拒绝了。
他就不信。
还治不了一个丫头片子。
8
我意识到在做什么后就冲动的挂掉了电话。
程郁……他怎么能真的在哄我啊。
我脸红的快要烧着了。
可是挂电话又好不礼貌。
算了。
我做的不礼貌的事情多了,不差这一件。
我怏怏地靠在床尾,一旁的手机亮了一下。
熟悉的名称发来消息。
【是我不对。】
哼。
又过了五分钟,他重新发了一条消息。
【我刚洗完澡,要看腹肌吗?】
我眼睛「噌」地亮了。
我矜持了一下,才忸怩地通过他的申请。
一张照片立刻发了过来。
他的腹肌上还沾着水珠。裤子系得很低,青筋蜿蜒向下,没入更隐秘的地方。
我感觉脸都在发烫。
程郁身材一向很好,宽肩窄腰,肌肉下蕴藏着恐怖的爆发力,在球场上屡战屡胜。
我的指尖点在他的腹肌上。
我没说错,真的很有劲……
我正想入非非,程郁的消息弹了出来。
【喜欢吗?】
我吓得手机都丢开了。
有种做坏事被抓包的感觉。
我平复了一下,才重新把手机拾起来。
他又连着发了好几张。
【不喜欢吗?】
我脸都红透了,才颤着手给他发消息。
【喜欢。
【宝宝好漂亮。】
好半天,他才回复。
【嗯。
【快点处理伤口吧。】
9
我像小蝴蝶一样飘去了厨房。
岑月看我半晌,挑眉道:「你谈恋爱了?」
我搂着她的腰撒娇:「哎呀,才没有呢。」
岑月轻哼了一下,给我舀了碗粥。
「你别恨妈妈,她是为了你好。
「最近 A 城的商业被不知道从哪里冒出的程家弄得一团糟,妈妈已经很久没睡好觉了。」
我绕着头发,心底浮起愧疚。
岑月又从冰箱里拿出冰袋,敷在我脸Ṫū⁶上。
「她希望你能撑起岑氏企业,我出去联姻。这样既能给你最大的选择权,又能让你有外部的支撑。
「她只是,太希望你好了。」
我低下头,呐呐道。
「姐,我太笨了。」
愧疚和无力几乎充满了我的心。
爸爸妈妈都是很聪明的人,可唯独生出来的我,对数字一窍不通。
我每天都在想,要是姐姐托生在妈妈的肚子里就好了,我们都不用这么痛苦了。
岑月摸了摸我的脸。
「喝完粥早点睡觉。」
10
学还是得继续上的。
甚至我还有节早八。
在宿舍昏昏欲睡中,程郁发来一条消息。
【今天早上来上课吗?】
我打了个「嗯」。
刚要发出去时,脑子突然一激灵。
他在试探我是不是和他一个专业。要是我一瘸一拐地进了教室,跟送上门有什么区别?!
程郁这个心机狗男人。
我选择没有看到。
我从床帘里探出头,看着正在化妆的舍友。
「姐妹,拜托别跟老师说我瘸了行吗?请你喝奶茶!」
小竹涂着唇釉,头也不抬。
「那就说你发烧。」
这个行。
最近真的很烧。
我想了想,又给程郁发了两条消息。
教室里。
程郁漫不经心地看着来来往往的人。
感觉都不像她。
队友碰了碰他的胳膊,贱兮兮道:
「咱程哥往这一坐,上课妹子都多了。」
程郁皱了皱眉,没说话。
他手机震动了两下。
来自小乖的照片和语音。
一截柔软纤细的腰肢露了出来,腰窝处有一粒红痣。
女孩子黏糊糊撒娇的声音从耳机里传来。
【你一只手可以握住吗?】
程郁被激得「啪——」一声反扣手机。
四周的视线陆续传来。
他有些窘迫地低下了头。
队ŧũ⁷友在旁边小声支支吾吾。
「程哥你一大早就……」
程郁颇有些咬牙切齿。
「闭嘴。」
队友被他的眼神吓得立刻转移话题。
「好像岑玉没来。」
程郁的脑海里闪过那张漂亮的小脸。
岑玉吗?
11
我昏昏沉沉地睡了一天。
妈妈的未接电话有好几个,附带一条信息。
【我已经和校长说过了,明天回原专业上课。】
痛苦的窒息感又像潮水一样涌来。
又是这样。
从小到大,我就被迫和岑月争。
不争就会挨打。
比她少考一分要挨打,少练一分钟琴要挨打,少被老师夸一句要挨打。
但妈妈从来不打岑月,她只对岑月很冷漠。
她接过岑月的鲜花、爱心早餐、手写信纸,但那些东西下一秒就会出现在垃圾桶里。
我们都很茫然。
那会儿家里的情况很不好,妈妈变卖了值钱的古董,遣散了所有的佣人。
但她每天都要应酬到很晚。
我和岑月饿得头昏眼花,两个人用十块钱啃了一大袋子的黄瓜。
直到她有次突然提早回家。
那样知性优雅的人,会因为发现我给岑月一颗糖突然歇斯底里。
「你是我的女儿!你怎么可以去讨好一个野种?!」
我又被打得鼻青脸肿,岑月躲在房间里哭。
我和岑月渐渐在表面上疏远了。
再长大一点。
岑月的数学天分很好,而我看不懂那些弯弯绕绕的符号。
我喜欢画画。
可我永远也忘不掉那些画纸被发现的时候,妈妈狰狞的脸。
她一巴掌将我抽到地上,气得浑身都在抖。
「本来脑子就笨,你还敢把时间花在这些东西身上?
「我拼死拼活,到最后是让你把这个家让给野种吗!」
她扯着我的耳朵,让我亲手把一沓厚厚的画纸全都烧掉。
我哭得几近昏厥,但妈妈的眉头拧得更深。
「我怎么会有你这么软弱无能的孩子?」
作为惩罚,她把我和岑月收养的流浪狗赶了出去。
岑月的成绩突然变差。
我也变得沉默又听话。
我们相安无事地长大。
可上了大学,我还是要和岑月被迫选同一个专业。
胃里的灼烧感一阵阵传来,我连忙跑去厕所,吐了个昏天黑地。
回家前得去一趟校医院。
12
我拿了两盒劳拉西泮,正准备要走。
正巧从别人嘴里听到我的名字。
我连忙躲在帘子后面。
「陆也你牛 X 啊,岑玉真的喜欢你?」
我皱了眉,陆也是谁?
一道洋洋得意的男声传来。
「那当然。她在教室里偷偷看我好几次,还给我送过水。
「嗐,就是太装了。
「等哥拿下本垒ẗũ̂⁸打,就给你们拍视频看啊。那腰那腿,别提多带劲了!」
我冷笑一声,刚想扯开帘子。
外头却一阵骚动。
惊恐的尖叫伴随着拳拳到肉的声音,骨头的碎裂声令人牙酸。
「程哥别打了,你冷静点!」
「哥他胡说的!」
「程哥快松手,人快不行了!」
……
程郁的声线里带着我从未听过的狠厉。
「你想死吗?」
我一把拉开帘子,所有人都僵在原地。
陆也抱着头蜷缩在地上,脸肿得像猪头。
程郁的手上沾着血,面上带了些不知所措。
他缓缓站起来,想要说些什么。
可我胃里又是一阵痉挛。
想吐。
我强撑着,几近落荒而逃。
「多管闲事。」
13
我没有去看程郁的表情。
就这样烂掉吧。
反正什么事情都会被我搞砸的。
回到家里,妈妈正在和岑月吵架。
花瓶碎地的声音撕裂着我的耳膜。
岑月的声音痛苦无助。
「妈妈,投胎到谁的肚子里是我能决定的吗?我两岁到这个家,我已经很努力地去接近你了。
「难道这么多年,我对你只有联姻这一个存在的意义吗?
「可你当初,明明也选择我了啊。」
妈妈的声音平静到没有泛起一丝波澜。
「我说过,你不准叫我妈妈。」
岑月红肿着眼摔门而出,她没有看我一眼。
妈妈在楼上静静地看着。
我胸腔里生起一股怒火,冲上去就和她对峙。
「不联姻会死吗?你为什么总是这样逼姐姐?
「非要逼到所有人都崩溃你才满意吗?!」
她没有理我,而是转过身接了Ţŭ₎个电话。吩咐完事情后,她才看了我一眼。
「行啊,你这么有本事,那你替她嫁到程家去。
「岑玉,没有这样得了便宜还卖乖的。」
14
妈妈也走了。
家里空了。
我一阵头晕目眩,蹲在地上久久喘不上气来。
手机震动了一下,是程郁的消息。
【你在做什么?】
我捏着手机,鼻头发酸。
【我想见你。】
14
我把地点定在了酒吧。
灯光昏暗,沸腾的音乐声几乎震彻了我的耳膜。
程郁很高,我几乎一眼看到了他。
他的皮肤是健康的小麦色,衣袖随意地挽起,露出一截精悍流畅的手臂。
酒吧的蓝绿色的灯打下来,更衬得他眉眼冷峻,淡漠矜贵。
我突然想起和小竹的闲聊。
她敲了敲我的脑门。
「程郁不是什么好人,不要过分相信你看到的。」
我回想起白天的情景,有些踌躇。
实在不知道要怎么和他坦诚。
程郁若有所感的朝我的方向看来。
我吓了一跳,连忙躲在角落里。
如果鸽了他的话。
他……应该不会和我计较吧。
我小心翼翼的试探着发了一条消息。
【如果我说下次再约的Ṫũ₎话……】
在我看不到的地方。
程郁面无表情的掰断了手中的高脚杯。
很久没人敢这么耍他了。
她真是好样的。
15
程郁刚刚进酒吧时,就被王家那个纨绔截住套近乎。
那人左拥右抱,还想给他塞个女人。
「太子爷这么洁身自好的人也来玩啊?」
他下意识地皱了眉。
王家那小子的脸阴了一下,但很快又笑了起来。
说话间带着些下流的调侃。
「程少还不知道吧?老爷子有意要和岑家联姻,这潇洒的日子少享受一天是一天啊。」
「兄弟这里花样多,保准让你满意。」
岑家?
这个姓不太常见,程郁的脑子里飞快地闪过什么,他下意识地问道:
「岑家的女孩,叫什么名字?」
那人挑了下眉。
「大的叫岑月,小的叫岑玉。」
岑玉。
果然是她。
这些天的蓄意接近,欲擒故纵。
是她在算计他。
所以他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就开始退让了?
从她哭着给他发消息。
他的第一次心软。
然后是她委屈又倔强的那句「多管闲事」。
整个人都摇摇欲坠,看得他心口疼。
于是他又上赶着去问。
接着就是现在。
纵的她敢踩着他的脸耍他。
16
我在忐忑中收到了程郁的消息。
他发来语音,声音轻又和缓,听的我耳朵都要怀孕了。
【可我很想见你。】
【小乖,别怕。我会给足你安全感。】
【相信我,来 A03 房间。】
我犹豫了很久,可是他叫我小乖诶。
我按住要跳出胸腔的心脏,推开了门。
程郁坐在沙发上。
他穿了一件真空西装,还戴着不正经的眼罩。
漂亮的胸肌似露非露,像是引诱人一探究竟。
程郁听到动静,勾了一抹笑。
「小乖,过来。」
「放心,我看不到你的。」
我像被男妖精蛊惑了一样听话。
谁料刚靠近他。
程郁就粗暴的扯住了我的手腕向前。
我没站稳,整个身子被他夹在了两腿中间。
他手劲很重。
我后知后觉的发现,程郁好像真生气了。
他冷笑一声,一把扯掉了眼罩。
我吓得忙把他的头紧紧抱住。
良久,程郁的声音瓮声瓮气的传来。
「怎么,闷死我?」
男生的头卡在我腰前,温热的触感让我大脑宕机。
「你别……别生气啊。」
程郁倒是没有动,就是气的磨牙。
「想掐死你。」
这个简单。
我没有犹豫就撩起衣摆,勾着他的手落在我的腰侧。
「好啊。」
程郁的手真的好大。指节修长有力,手背上的青筋明显。
指甲也修剪得很短。
他在摩挲我的腰窝。
我咬着唇瑟缩了一下。
程郁的气息也有些不稳,他低下头去。
房间里昏暗,但也不是完全无光。
他稍稍错开了些距离,就清晰地捕捉到了那枚红痣。
女孩子像猫一样小声嗔他:「你重点啊,痒。」
她的声音落在耳畔,比耳机里传来的更有冲击力。
「轰——」
程郁脑子里只剩一个想法。
她是真的不想活了。
16
我还没反应过来,身子一歪。
程郁掐着我的腰,重重地把我压到怀里。
我浑身的汗毛都战栗起来了。
他……他……
我捂着脸,动都不敢动。
程郁气的咬后槽牙。
「怎么,小升初就数你掩耳盗铃学的好?」
我像个鸵鸟一样把脸埋在他胸肌里。
「你骗我。没有安全感。」
我从来没有和男生这么亲密过。
羞窘和害怕混在一起,我闷闷的流了两滴泪。
该死的泪失禁。
程郁叹了一口气,把人搂在怀里。
所以他真的很想问问。
她到底哪来的胆子敢撩拨人啊?
程郁的手摸上了我的脸,揩掉了那滴泪。
在我不可思议的目光下,将泪珠吻了进去。
「行了,当作之前的赔礼了。」
他的声音无奈又纵容。
「现在好点了吗?」
他一个大男人,被玩玩又怎么了?
她又乖又甜,她肯定不是故意的。
我呆呆的看着程郁。
他双臂横在我的胸前,环抱得很紧。
「不过你得补偿我。」
我鼓起勇气,牵着他的手按在了我的大腿上。
接着将唇凑了上去。
17
程郁凶狠地亲了上来。
他手滑到我的腿侧,重重地揉了两下。
程郁指腹上有硬茧,激得我尾椎都在发麻。
他的气息完全笼罩了我,他钳着我的腰,吐出的热气喷洒在我颈间。
「这会还敢撩拨我?」
我像是被烫到了一样回神。
我可怜巴巴地攀着他的肩膀。
「不…不敢了。」
空气中的温度在一寸寸发酵,我们混乱地亲在一起。
我被亲得头脑发晕,几乎缺氧时。
程郁渡给我一口气。
他的眸子很亮,眼睛里倒映着我一个人。
「抓到你了,岑玉。」
18
所以。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真的掉马了!!
我推开他就跑了。
程郁的短信在后面阴魂不散的追。
一个月的烧话都以图片的方式被回复了。
死了算了。
2țūₜ1
我翘了一整天课。
在家里种蘑菇。
小竹发消息问我:【还烧着呢?】
不烧了,老实了。
我把那张膝盖青紫的照片发了过去。
【拜托帮我请假啦,么么哒。】
小竹回了个「OK」。
程郁会时不时发喉结吞咽的动图和腹肌来勾引我。
……差点就忍不住了。
岑月打开房门,坐在我面前。
她眉目间绕了一丝郁色,她瘦了些。
她拉着我的手,几次欲言又止,但最后咬了咬牙。
「小玉,你能替我去联姻吗?」
我愣了一下。
岑月着急到有些哀求,她捏着我的手更加用力。
「岑玉,从小到大,我什么都让着你。
「学习不敢出头,宴会很少参加。你被打后,也是我帮你上药。
「岑玉,你不能继承公司。你不聪明,你做不好的。
「我听说程家的少爷和你差不多大,你们婚后可以各玩各的,互不打扰。
「可是,我离开公司后就再没有机会了。
「求求你了。
「你帮帮我,好不好?」
岑月的嘴巴一张一合,我好半天才能理解她的意思。
我嗫嚅了半天,却不知道说什么。
岑月晃了晃我的肩膀,捧起我的脸。
「你不是也很想报复妈妈的吗?
「你也很生她的气啊,不然也不会给男同学发那种话。
「你知道的,被暴露以后你这辈子都有污点了。妈妈绝对会生气的。」
我怔怔地看着她。
她竟然知道我偷偷做这种蠢事。
岑月躲过了我的目光。
我们僵持在了原地。
好半天,我艰难开口道:
「你让我想想。」
22
我心乱如麻,有心躲程郁,但他一逮我一个准。
好像开了什么定位器一样。
我被抓去看他打球。
程郁的控场能力很强,球风精准又凶悍。
中场时,他看着我撩起衣摆散了散热。
腹肌绷得很紧,真的好粉。
我一阵脸热。
下场后,他递给我一块毛巾。
然后乖乖地朝我弯腰。
篮球队员们都三三两两地围过来喊我嫂子。
又是球队里那个马大哈朝我挤眼睛。
「嫂子喜欢咱程哥什么呀?」
程郁也抬头盯着我。
我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脸。
「程郁,他很温柔。」
我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丝毫没有发觉大家一副见了鬼的表情有什么不对。
程郁也不反驳。
毕竟岑玉在他这里,从来都是例外。
天气很热,程郁送我回宿舍。
缠着亲了很久才肯放手。
我打开门,小竹正在比画一件晚礼服。
我凑上去看了看。
「好漂亮啊,蓝色真的很衬你。」
小竹兴致缺缺。
「什么破宴会,耽误人做实验。程家的太子爷是什么香饽饽吗?摇人搞选美啊,神金。」
我试探着问了一下。
「你知道他长什么样子吗?」
小竹随意把礼服扔在椅子上,打开电脑。
「两个眼睛一个嘴。我论文都写不完,谁管男的长什么样。」
我凑上去搂她的脖子。
「那我替你去?」
她扭头看我,有些疑惑。
「这种高级相亲会阿姨不是从来都不让你参加吗?你不想活啦。」
我咬了咬唇,不知道该怎么说。
小竹拍了拍我的手。
「那我陪你去吧,给你打掩护。」
我小鸡啄米式地点头,眼泪汪汪。
「呜呜呜好小竹,我要爱你一辈子。」
23
最近程郁好像也很忙。
但仍旧会不停地给我发消息。
而我很少回了。
在岑月和妈妈的又一次争吵后,我答应了她。
去订婚宴上替她站在女方席位上,在所有人的见证下和程家定下来。
我经常会看着程郁的照片,心里酸涩地想哭。
分手的话打出来又删掉,删掉又打出来。
舍不得。
可岑月是我从小相依相靠的姐姐啊。
在那么多漫长漆黑的夜里,我们两个紧紧地依偎在一起。
我最终下定了决心。
收起手机,小竹拉着我混进了宴会里。
我们找了个偏僻的角落。
等了好久,我托着腮:「他怎么还不来啊?」
小竹正在研究数据,头也没抬。
「男的都死装。」
正主没出场,倒是碰到了陆也。
他脸上的肿还没消下去,看着有些滑稽。
我没心情理他。
「好狗不挡道。」
陆也恼羞成怒。
「你以为我很喜欢你吗?笑死人了,别以为你攀上了程郁就万事大吉了。你还不知道吧,他昨天还跟一个女生去了酒吧,两个人单独待了很久。你算个 P 啊,嫁到程家以后有你哭的。」
这个还真知道。
小竹合了手机,看着他慢条斯理道。
「性无能是这样的,没有控制情绪的能力,不能对自身有正确的认知,永远活在幻想的世界发癫发狂。25 岁以后的男人普遍存在这个问题,不排除提前发病的概率,你趁早挂个男科看看吧。」
陆也气得像个开水壶,差点要尖叫。
我突然发现他话语间的逻辑问题。
「我攀上程郁,和嫁到程家,有什么关系吗?」
我问完自己先蒙了。
该不会……
陆也坐实了这个猜想。
「你装个 P 啊,程郁就是程家的太子爷。」
他脸色阴郁,又放了一句狠话才走。
「你给我等着,这事没这么容易就算了。」
小竹挑了挑眉。
「Wow,amazing。」
我颤颤巍巍地去看自己的手机,眼前发黑。
24
我看着给程郁发的消息。
【程郁,我不能和你在一起了。
【我不喜欢你了。
【我要嫁给别人了。】
程郁只回了我一条消息。
【你在哪儿?】
很平静,但我莫名地觉得他现在很生气。
我开始胡说八道。
【在宿舍睡觉。】
他的语音通话紧接着打了进来。
我吓得头脑一空,下意识地把他拉黑、删除。
等我反应上来时,才发觉完了。
天塌了。
我拎起裙摆,言简意赅。
「我跑了。」
小竹正看着陆也的背影若有所思,她朝我点点头。
我低着头下旋转楼梯,心里乱糟糟的。
不小心一个趔趄,后背撞上了一个温热的胸膛。
熟悉的低哑声线自耳畔传来。
「在宿舍睡觉?」
「又玩我?」
程郁气狠了。
他惩罚似的咬了一口我的耳尖,然后重重地把我摁在怀里。
周围已经有人看过来了。
我头皮发麻,但也不敢反抗。
只好揪着他的衣襟,把头低了下去:「别……别在这儿说。」
程郁「哼」了一声,拦腰把我公主抱了起来。
25
他随意地踢开一间会客室。
坐下来,打开手机,一字一句地念我的消息。
然后再质问我。
「什么意思?我跟你这么久,连分手的原因都不配知道?
「岑玉,出什么事不能好好商量吗?一定要直接判我死刑?
「你可真会作践人啊。」
我好像从来都没见过这样的程郁。
冷冽、强硬,浅色的眸子盛满了晦暗阴沉,窒息的压迫感让我觉得难受。
我的手还勾在他的脖子上,我轻声问:
「那你还和我结婚吗?」
程郁嗤笑一声。
「凭什么和你结婚?你又不喜欢我。」
气氛在一瞬间凝结。
我垂下眼睛,慢吞吞地收回胳膊。
「哦。」
我不难过吗?我不委屈吗?
抱什么抱?这辈子都不要见到你了。
我刚动弹一下,程郁立刻就把我搂回去。
他气笑了,单手抬起我的下巴。
「岑不乖,我发现你真的很会。
「又掉眼泪,每次都掉眼泪。
「拿捏我永远就靠这一招是不是?」
我也有些生气。
「我就是泪失禁啊!要你管!」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你去找别人结婚啊,我拦你了吗?」
好半天他也不说话。
程郁像一只蔫了的大型犬,他埋头蹭我,声音闷闷的。
「你哄哄我不行吗?
「那么凶干什么。」
26
亲了亲就和好了。
我补妆时,程郁蹲下来给我整理裙摆。
「我已经和伯母谈好了,除非你嫁过来,我谁也不要。」
我突然想起一个致命的问题。
「你……什么时候发现我的?」
程郁得意地一笑。
「见你的第一面。
「小乖,你偷笑得好明显。」
我想了想,用鞋尖踹他。
「那你还威胁我要报警!」
程郁摸了摸鼻尖。
「如果那时候就知道你是我老婆,我肯定不会那样说了。」
哼。
我的手机震动了一下,我打开看。
是小竹的信息。
【陆也不知道从哪儿拿到了你和程郁的聊天截图,准备发出去。我把他拿下了。
【你小心点。】
信息,暴露,岑月。
我无意识地攥紧了手机。
程郁搂着我的腰:「怎么了吗?」
我下意识道:「没事。」
程郁的脸上还糊着乱七八糟的口红印,我有些羞赧。
「你脸上……我给你擦擦。」
程郁躲了一下。
「不要擦,喜欢。」
啊?
好吧。
我和程郁刚出了会客室,就听到空旷的走廊里有点奇怪的声音。
像是人被捂住嘴发出的「呜呜」声。
我们对视一眼,悄悄往声音来源走。
门是虚掩的。
我往里看了一眼。
!!!
陆也西装革履跪在地上,身上被绳子紧紧捆住。
嘴巴上面缠了胶带,眼角都沁出泪来。
小竹正拿着他的手机翻看,鞋子踩在他的大腿上。
我瞳孔地震。
小竹看了过来,她朝我眨了眨眼,把食指竖在唇中。
陆也求救似的「呜呜」看过来。
我比个「OK」。
小心地带上了门。
程郁沉默了很久,若有所思。
直到走出很远,他悄悄问我:
「小乖,你也可以踩我吗?」
我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27
我以为所有的事情不论过程,结局都是我们想要的。
可再回家后,家里却一片狼藉。
妈妈坐在地上,酒瓶子横七竖八地摆了满地。
她看着我,眼睛很红。
「小玉,我是不是很无能?明明那么想对你ťùⁿ好,却还是把事情搞砸了。
「但妈妈一直在为了这个家付出啊。你可以理解我的,对吗?」
她带了些祈求地看向我,但我退了一步。
「可是妈妈,我不想做你婚姻失败后的情绪产物了。在你的嘴里,我永远都很糟糕,懦弱无能,又笨又蠢,不配做你的孩子,总是让你一次又一次地失望。
「但我也会难过的啊。你从来不关心我学习辛不辛苦,累不累,从ţũ̂⁺来不在乎我能不能吃饱饭,晚上睡得好不好。你不知道我被你打得鼻青脸肿时,心里茫然又恐惧,也不知道我的画纸被你撕毁时绝望又无力。
「你嘴巴一张一合一抬手就过去的事情,我需要很多个日日夜夜去消化。
「我理解你,你很辛苦,我不怪你。但我没有能力在度过糟糕的二十多年后, 还要给你提供情绪价值。
「你恨我吧。
「我对家里的企业不感兴趣, 我要去画画了。」
岑月站在楼梯上, 欲言又止。
我不想问她。
也不想和她说什么了。
就这样吧。
程郁站在门口等我。
我扑上去冲进他怀里。
整个人完全被包裹的感觉让我安心。
程郁摸了摸我的头,有些无奈。
「祖宗,你是水做的吗?」
28
程郁对我开始小心翼翼起来。
好像是我是水晶做的。
估计是被他看到劳拉西泮的盒子了。
其实没有那么严重, 脱离压抑的环境后会好很多。
但他连说话都开始夹。
受不了了。
在某个周末,我把他拐到床上教育了一下。
程郁睡醒后, 就用被子捂着胸, 幽怨地看着我。
他的肩头被我咬出了一个完整的牙印, 背后也被抓了好几道。
我摸了摸鼻尖。
「听说大学结婚可以加学分,我们要……」
程郁立刻翻身下床, 从背包里找出一个盒子。
他单膝下跪,含情脉脉。
「小乖,嫁给我好不好?」
我慌乱地点头, 着急地捂住眼睛。
「你先把裤子穿上啊啊啊。」
(正文完)
小彩蛋 1(情侣的把戏罢了·程郁视角)
婚后五六年。
冷战了。
程郁白天上财经新闻,晚上回来给岑玉冷脸洗内裤。
她姨妈期就很作。
发现掉眼泪真的能拿捏他以后。
跟撞见新大陆一样, 做什么事情都要「嘤嘤」两下。
假哭得一点也不走心。
不高兴就要甩脸子。
睡觉还要盘在他身上。
程郁已经辗转反侧好几个夜晚了, 白天气压低得吓人。
得知下属摸鱼聊天时,问候程总是不是也有大姨父。
程郁险些气笑了。
终于挨到了一周后。
岑玉开始冰的凉的什么都吃。
还不知死活地坐在他腿上亲他。
程郁缓缓地勾起一抹笑。
岑玉突然发觉哪里不对。
但要跑的时候已经晚了。
程郁卸下腕表,一把将她捞回来。
「别着急, 有你跑的时候。」
小彩蛋 2(岑玉岑月·主视角)
过年还是要聚在一起吃年夜饭。
程郁在客厅包饺子, 我和岑月在厨房吃果盘。
岑月很努力,也很有天分。
做事雷厉风行,而且断绝情爱。
公司在她手下的业绩翻了至少两番。
而我的画远销海外,也做出了令自己满意的成绩。
我们都有自己喜欢并为之奋斗的未来。
谁能想得到呢,九岁的我们惨兮兮地抱在一起啃黄瓜, 二十岁的我红肿着眼接过姐姐的粥。
岑月打破了有些干涩的寂静。
「你在备孕吗?」
我点点头, 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
「想要尝试毫无保留地去爱一个人的感觉。
「也希望她能够在所有人的爱意下长大。」
岑月也跟着笑了一下。
「那姨妈会给她准备公司 5%的股份。她这辈子,只需要快乐就好了。」
妈妈在外面喊我。
「小玉, 聊好了吗?饺子煮好了,一会儿要软掉了。」
我和岑月便往客厅走。
她在我背后, 突然很轻地说了声抱歉。
其实姐姐,我从来都没有怪过你。
我只是……不知道如何面对你。
在饭桌上。
我戳到一只包着硬币的饺子, 然后夹给了她。
「新年快乐, 姐姐。」
小彩蛋 3(小竹陆也·陆也视角)
陆也是陆家流落在外的私生子, 捡垃圾捡到十岁, 突然被收养了。
在陆家没人看得起他,也没人真的去教他什么。
他就像野狗一样胡乱地长大。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被收养,但好在陆家不少他的钱。
只不过他们有一个奇怪的要求。
作息正常,饮食健康, 不需酗酒。
他闲得没法出气, 就学会了嘴贱。
第一次对岑玉嘴贱时被打了。
第二次对岑玉破防时被呛了。
第三次对岑玉报复时被压了。
他服了,开始绕着女的走。
但那个把他吃干抹净的女人不放过他。
把他当狗一样关起来训,做不出来实验数据时就找他发泄。
他敢怒不敢言。
直到有天他成功偷溜出去。
嘿, 谁能关得住小爷啊!
他正洋洋得意时, 被人劫持了。
原来陆家找他,只不过是为了给金尊玉贵的小儿子换肾。
他们给他打了一剂麻醉。
他昏昏沉沉时还在想。
又不会死,哪里需要这么大动干戈。
死了也没关系,他的命这么贱。
没有人会在意的。
他不合时宜地想起那个女人。
她会在意吗?
啧, 算了。
他就是个免费的女性用品。
他被推进了手术室。
锋利的刀尖对准了他。
突然。
门被一脚踹开。
黑色全副武装的保镖持着电击棍闯了进来。
周围的人很快被制服了。
那个女人从人群中央缓缓朝他走来。
她穿着白大褂,主任医师的工作牌还夹在胸前。
她用冰凉的指尖点了点他的额头。
「Puppy,真可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