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女主言情

大哥別死,等我救你

未婚夫收養了一個小女孩,說是他大哥的遺孤,求我婚後對她視如己出。
我剛想點頭,就看見了空中的彈幕。
【天才萌寶上線!謝謝女配全心全意培養喲喲,雖然她是男主和白月光嫂子的女兒,但是也很感謝女配這個養母的。】
【女配真的挺好,她解決了男主的破產危機,又把偌大的家業留給喲喲後才死的。】
【是的,所以在女配死後,喲喲才把親媽接回來一家團圓!】
【只要男主大哥三天后死透,女配再嫁給男主,這劇情就能正式開啟了!】
我:「……」
大哥你先別死,等我救救你!
1
還沒從那幾行字中反應過來的我,就看到顧知言抱著一個女孩子走了過來。
「秦安,我想收養喲喲。
「她是我大哥的獨生女。你知道的,我大哥已經被醫生下病危通知書了。喲喲不能沒有爸爸,以後我們把她當親生女兒養著,行嗎?」
本以為看到那幾行字是偶然,但顧知言的行為卻和那些字的內容重合了。
顧知言是男主,而我就是那個所謂的女配?
喲喲是顧知言和他嫂子的孩子。
而我還要死?
我一時間有些蒙。
見我不說話,顧知言直接把孩子塞到了我的懷裡。
「培養培養感情,別讓人說你這個後媽虐待孩子。」
【哈哈安啦安啦,女配對女鵝很好的,把秦家的資源都砸到了女鵝的身上,這也是我不討厭女配的原因!女配把女鵝養得真的很好。】
【你別說,女配是真的把愛屋及烏這四個字,體現得淋漓盡致。】
我心裡一顫,越來越相信這些話就是在說我了。
顧知言不耐地低頭看著我:「你不說話是什麼意思?
「你要麼接受喲喲,要麼取消婚禮,這件事沒得商量。」
將眼底的懼意強行壓了下去後,我試探性地問:
「那嫂子呢?她忍心和喲喲分開嗎?」
這話本聽不出什麼端倪,但顧知言卻反應極大。
「你想讓一個女人獨自帶孩子?這種話你是怎麼說得出口的?
「以後喲喲就交給你帶。
「還有,婚後我也不準備再要孩子了,有喲喲一個就夠了。」
我錯愕地看著顧知言,一時間竟說不出來。
【哇,男主是真的愛慘了他的白月光女主啊,此生只要一個孩子呢。】
【有點心疼女配這個舔狗了,因為從小跟男主定娃娃親,就把男主視作唯一,把這輩子都奉獻給了男主。】
【是啊,現在男主大哥即將嗝屁,導致顧家陷入危機。要不是女配主動提出結婚,顧家這次就完了。】
【男配的死因其實挺扯的。醫生誤診,所以沒發現病因是心臟血管被堵住了,疏通開血管就好了,根本不用換心臟。】
【換心臟的手術還出意外了,導致英年早逝,顧氏江山都讓給男主了。】
我皺著眉,腦袋裡閃過了一排問號。
顧斯年這個天之驕子的早逝,和我一樣的抓馬?
忽然想笑。
既然這樣……
大哥先別死,等我來救你!
2
我把喲喲塞回到顧知言的懷裡。
「這麼大的事我要考慮考慮,我有事先走了。」
顧斯年已經到了彌留之際,十萬火急。
我扭頭就走,卻不料打開門居然和苗舒與撞了個滿懷。
她本已站穩,但看到客廳裡的顧知言,故意「哎喲」著倒退了兩步撞到牆上。
顧知言聽到動靜後立刻放下孩子小跑了出來。
「舒與!」
我剛站穩,顧知言就用力握住了我的手臂,用足了力氣。
「你對我不滿就沖著我來,別發洩在舒與身上!她生孩子的時候,腰部落下了病根,受不得一點傷害!」
顧知言眸光冰冷,緊咬著的牙,像是恨不得把我撕碎。
我擰眉想掙脫:「顧知言,放手!」
他冷哼一聲,大步向苗舒與走去。
只是放開我時,警告似的用力將我往後一扯。
我踩著高跟鞋,一個站不穩就踉蹌兩步摔坐在了地上。
手腕著地被杵到,我疼得倒吸了一口涼氣。
抬眼時,顧知言小心翼翼地扶著苗舒與:
「怎麼樣,腰有事沒事?」
苗舒與蹙著眉,一副隱忍的樣子搖了搖頭:
「秦安應該是不小心的,知言,你別……」
顧知言難得打斷了她的話:
「你就是善良,還要幫她說話。
「秦安仗著家世為所欲為,也不是一次兩次了。」
他攬著苗舒與的腰。
或是因為顧斯年病危,這兩人也沒了半分顧忌。
「秦安,道歉!」
我一手扶著牆費力地站起來,咬牙:「不是我推的,你們都沒資格讓我道歉!
「你要有腦子,就去查監控。
「我等著你向我道歉!」
說完,我轉身就走。
我沒那麼多時間跟他們拉扯。
想要救活顧斯年,現在必須分秒必爭。
3
「去顧斯年在的醫院。」
司機看著我腫起來的手腕歎口氣,然後欲言又止了一陣。
「小姐,是不是又去招惹顧小少爺了……
「都弄傷了,這確實要去醫院處理一下。」
說完,他就又遞給了我一份合同。
「這是顧家和咱們子公司的合作,需要小姐簽字。」
我氣笑了,舉著紅腫的手腕給司機看。
「張叔,我都被顧知言弄傷了,還和他合作?你見過哪個甲方這麼卑微的!」
張叔不語,只是回頭看了我一眼。
【噗哈哈哈,司機在前面暗戳戳地翻了個白眼,OS:我的大小姐,你還好意思提!】
【秦安從小到大都是顧知言最大的舔狗,司機都習慣了。】
我氣得不輕,把那合同丟回去了副駕駛。
【哎?女配這是傷心了嗎?】
【她自己一會兒就好了,你忘了上次男主去接女主,把女配丟到了大山裡的事了嗎?女主回來哭了兩小時,就抹著眼淚給男主去送飯了啊。】
看到這話的我愣了一下,過去自己做的那些不堪的事,一件件地浮現在了腦海裡。
因為娃娃親,我從小就光明正大地追著顧知言跑來跑去。
小學我是他最忠誠的僕人。
初中我是他最靠譜的僚機。
高中大學我就淪落成了別人口中最能舔的狗。
這次顧家陷入危機,我更是挺身而出,拿出自己名下大半股份來幫顧家渡過難關。
雖然我們的婚姻加快了進程。
但顧知言和苗舒與的曖昧,也越來越不知收斂。
每每我質問,顧知言則一臉嫌惡地看著我,仿佛我說了什麼罪大惡極的事。
「那是我嫂子,你思想別這麼齷齪。」
我只能不斷地安慰自己,那是嫂子,照顧是應該的。
回想自己的這些年,似乎一直都迴圈在傷心又自愈當中。
但這次……
我看了看彈幕,再看了看受傷的手。
我突然想明白了。
我喜歡顧知言,但我更愛自己的這條命。
「把顧家和咱們家所有的合作都逐步取消吧。」
張叔一個刹車停到了路邊,他詫異地回頭看我。
「小姐,取消了以後,顧小少爺可是會生氣的,到時候您又後悔了怎麼辦……」
「不會後悔的。現在立刻取消,沒簽合同的統統取消,簽了合同的完成後概不合作。」
張叔轉過身後居然感動地抹了一把眼睛。
按彈幕所說,我和顧斯年才是一類人。
我用鈔能力,把全國頂尖的心臟專家都請了過來。
顧家之所以要倒,是因為所有人都知道顧家長子顧斯年要病逝了,顧知言又不爭氣。
顧斯年不死,顧知言就翻不出花樣。
4
很快,各地醫生都乘坐飛機趕了過來。
病房裡,顧斯年身形消瘦,只能靠著呼吸機勉強維持性命。
【啊啊大哥太帥了,能不能不死啊。】
【沒辦法,大哥太優秀啊,大哥不死男主就發展不起來的。】
【嗚嗚,其實只是一根小血管的事,只是很難發現而已,不過女配來這兒幹什麼?還帶著醫生。】
【我就說女配會自己哄好自己的吧!一定是後悔剛剛的行為了,想幫男主救家人來邀功。】
【啊啊別啊,難道女配看不出來男主很怕自己的哥哥嗎?大哥死了對男主是好事啊,女主別犯糊塗。】
【沒事,這病查不出來。】
我不著痕跡地勾了下唇角,然後叫來了顧斯年的主治醫生。
「這是國內知名的心臟科專家,是特意來幫顧斯年檢查的。」
主治醫生遲疑了下:「可是顧總的妻子說……想讓顧總體ṭũ₀面地離開,不要再人工干預了。」
我皺眉看他一眼,要不是看到了彈幕,都要懷疑顧斯年是不是被那對狗男女陷害了。
「陳醫生,我記得這醫院好像被賣給我們秦家了。
「我才是這家醫院的最大股東。」
此話一出,院方直接陪著各大專家又進行了一次檢查。
專家們看得仔細,但診斷結果仍然是需要換心臟。
【女配別白費力氣了,這本書的設定就是這樣的。】
【就算是閻王爺來了都查不出顧斯年真正的病因。】
「秦總,還是儘快準備身後事吧。」
專家們起身要走,卻被我按住。
「有沒有可能不需要換心臟,只是心臟裡的某一根血管堵住了,而沒被發現?」
專家們一愣,最終一個頭髮花白的老教授,戴上眼鏡,重新給顧斯年拍彩超和加強 CT。
最後出來時,陳教授激動得紅光滿面。
「秦總一語中的,顧總有救了,快讓人準備手術!」
我松了一口氣,整個人都放鬆了下來。
與此同時,彈幕也激動了起來。
【不是,劇情怎麼偏離了?書裡不是這麼寫的啊!】
【大哥不死,就算女配因操勞過度心梗而死,女主也沒辦法回歸了啊。這到底怎麼回事,大哥怎麼被女配救活了?】
我咬著牙,太陽穴突突突地跳。
合著真把我當炮灰了。
想讓我操勞過度心梗而死?做夢!
5
顧斯年的手術,歷經四個小時才順利完成。
剛剛看朋友圈才知道,顧知言已經帶著苗舒與和他們的女兒出去散心了。
還美其名曰:
【長兄如父,大哥不在了我會肩負起責任,替他照顧好這個家。】
顧知言還給我發了兩條消息。
【我帶孩子出去散散心,你自己好好反省。】
【你不願意接受喲喲,有的是女人想給她當後媽。】
我心裡出奇的平靜,甚至還有些感慨。
原來喜歡了多年的人,放下只需要短短幾個瞬間就夠了。
於是我平靜地回復了一個字。
【好。】
顧知言四個小時後才給我發了一條語音。
隔著螢幕我都能想像到他譏笑的樣子。
「又開始了。
「秦安,你這次最好有骨氣一點。」
嗯,會的。
為了防止出岔子,我在醫院守了顧斯年兩天一夜。
看到他睜眼的時候,困意頓時消散。
我激動地握住了顧斯年的手:「你醒了!」
【完蛋,劇情真的跑偏了。】
【有什麼完蛋的,帶著未知看才更好玩啊。】
顧斯年眼底的茫然好一會兒才消散。
醫生給他檢查後也是滿心歡喜:「顧總這次轉危為安,真是多虧了秦總!」
顧斯年轉動眸子看向了我,眉眼間帶著幾分遲疑。
他們在外面玩了多久,我就在醫院照顧了顧斯年多久。
一周後,顧斯年的臉上才終於有了一點血色。
從前我對顧斯年總是有點怕的。
他年長我三歲,印象裡還是小屁孩的時候他就不愛笑。
但現在每天刷著顧知言和苗舒與的朋友圈,想想他頭頂和我一樣的綠帽子。
到底多了兩分惺惺相惜。
我扶著顧斯年坐起來,把藥送到了他嘴邊。
「來,吃藥。」
顧斯年沒吃,而是看了我一眼。
「你不去纏著顧知言,難得想起找我了。」
我隨口說:「顧知言忙著呢,不用我陪。
「張嘴。」
6
喂顧斯年喝水時,我的手機忽然來了視頻。
我最討厭有人一言不合就發視頻找我。
能這樣做的只有顧知言一個人。
我皺著眉帶著幾分不悅:「什麼事。」
本以為顧知言會發現我的不爽,但視頻對面的他一手拉著喲喲,另一隻胳膊被苗舒與挽著。
連看都沒看我一眼。
「喲喲怕冷,你先回家把空調打開。
「你不是會做芥末羅氏蝦嗎?舒與愛吃,你去買點晚上做。」
對顧知言死心後我才發現,自己根本就不是一個可以無限包容的人。
質問的話脫口而出:「我做的芥末羅氏蝦,她為什麼會喜歡?」
這明明是我特意為顧知言學習的菜,自從學會後就隔三岔五地給他做愛心便當。
起初顧知言還覺得丟人。
「我是顧氏二少爺,不至於連午飯都買不起。」
鏡頭對面的苗舒與臉上閃過一絲得意的嬌羞,顧知言這才終於正眼看了看我。
「舒與喜歡就給她吃了。」
怪不得後來顧知言的便當都空了。
原來是給苗舒與吃了。
「這麼點小事都不願意做,你以後怎麼做喲喲的嬸嬸?」
我不喜歡他了,但不能容忍自己的真心一再被糟蹋。
Ṫù₊於是鏡頭翻轉對向顧斯年,我冷淡一笑。
「那吃飯前,我先給你們個驚喜吧。
「顧斯年醒了,你們開心嗎?」
視頻對面的兩人沉默了一瞬,緊接著就傳來了苗舒與和顧知言嚇傻的聲音。
「顧……顧斯年,你怎麼醒了……」
「哥……哥?」
顧斯年的臉色比我想像中好看一點,反倒是顧知言的臉慘白一片。
掛斷視頻後,我把手機扔到了床上。
看到顧斯年唇角剛剛吃藥留下的水漬,我乾脆用指腹幫他擦乾淨了。
與其質疑男人,不如理解男人,成為男人。
顧斯年身子一僵,下意識閃躲,卻被我強硬地俯身摸上了臉頰。
「顧斯年哥,你看到了吧。
「你老婆和顧知言搞到一起了。」
我不放心他的情況,又把手放到了他的胸口處感受著心跳。
「醫生說了,你不能激動,心臟怎麼跳得這麼快?」
【啊啊女配這是在幹什麼,擦水的動作好曖昧啊,她撩撥自ƭű̂ⁿ己的未婚夫的哥哥!】
【我丟,男主的耳尖紅了啊啊啊啊。】
【純情處男怎麼禁得住挑撥啊。】
處……處男?
那孩子是怎麼來的?
我愣怔一下看了過去,他的耳尖果然紅得滴血。
掌心和他胸前的肌肉只隔著一層薄薄的布料。
布料下的肌膚滾燙得嚇人,心臟撲通撲通跳動在我的掌心。
想起顧知言和苗舒與的種種,我乾脆心一橫又湊近了些。
手指無意般掠過了顧斯年的喉結。
「顧斯年,你考不考慮離婚再娶?」
【啊……女配黑化了?】
【不要不要,這不是官配啊!】
顧斯年的喉結動了動,黑眸裡翻滾著我看不懂的情緒。
「顧知言你不要了?」
我搖搖頭,指腹在顧斯年的肌膚上輕輕撫摸著。
「現在改新郎禮服的尺寸應該還來得及。」
我管他男主女主,管他是不是官配。
顧知言可以和苗舒與搞到一起,我為什麼不能成為他的嫂子?
我和顧斯年在一起,才是真正的強強聯合。
7
半個小時後,那「一家三口」匆匆趕了過來。
顧知言和苗舒與眼裡沒有驚喜,更多的是驚恐。
苗舒與踩著高跟鞋小步地上前。
「顧斯年,你……你終於好起來了,你嚇死我了知不知道。」
苗舒與說著就往顧斯年的懷裡撲了過去。
顧知言臉色難看,顧斯年卻微微蹙著眉,攔住了苗舒與的動作。
「不必這樣。」
苗舒與愣了愣,解釋說:「自從你病後,喲喲每天都哭著喊爸爸。
「顧知言看不下去,這才提出帶喲喲出去散散心。」
顧斯年的臉色卻耐人尋味。
顧知言不敢和顧斯年多說什麼,便看向了我。
「秦安,我讓你幫喲喲開好空調,你怎麼在我大哥這裡?」
不等我說話,顧斯年先冷眼看向了他。
「都不在,死了讓醫院給我收屍?」
顧斯年臉色一白,半天也沒擠出來一句完整的話。
我懶得看他們演戲,Ťų⁼乾脆找藉口先回去了。
自從婚期確定後,我和顧知言就搬到了一起。
現在不想結婚了,東西也要收拾出來。
衣服不多,三四個箱子就拿完了。
剩下顧知言送的一些小玩意,全掛在二手軟體上低價賣了。
保姆阿姨剛走,顧知言就回來了。
家裡變得空蕩蕩,他進門就察覺了出來。
但張口卻是:「婚禮還有一個月就開始了,你還來這一套有意思嗎?
「行李都搬走是什麼意思,想分手,不結婚了?
「我哥醒了,喲喲不需要養在我們家了,你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我意味深長道:
「你哥醒了,你反倒更像是不滿意的那個人。
「顧知言,你比我想像中膽子大呢。」
我徑直離開了這個家,但顧知言卻快步追上來抓住了我的胳膊。
他像是被剛剛的話激怒了。
「我已經給你一次了,再走,我這輩子都不會和你結婚!」
我啞然失笑,將他的手從我的手臂上一點點推開。
「那就不結了。
「分手吧。」
顧知言愣了一下,笑得戲謔。
他像是篤定了我會舔他一輩子。
「行啊,可你別明天就哭著求我跟你和好。」
8
那次離開後,我和顧知言半個月都沒有聯繫,但他朋友圈更新的次數倒是越來越頻繁了。
都是和苗舒與暗戳戳的調情。
每天一條,雷打不動。
我心無波瀾地點贊,甚至還默默地為他祈禱。
祈禱顧斯年早點發現真相。
只是沒想到這一天來得這麼快。
「顧斯年,你怎麼病了一次醒來就性情大變了?你真的不要我和女兒了嗎?
「你看看喲喲,你看看女兒多可愛啊。你不要我,難道忍心讓女兒以後沒有父親嗎?」
我止住步子躲到樓道裡聽牆腳。
顧斯年站在窗前,臉色陰沉。
「喲喲是誰的女兒,你心裡清楚。」
他睨著苗舒與:「這麼多年,我給夠你體面了。
「自己走,還是我讓人趕你走?」
苗舒與的哭聲一頓:「什……什麼?顧斯年,我聽不懂你說的,你是不是誤會什麼了?」
我親眼看著顧斯年把一張紙扔到了苗舒與的腳邊。
「喲喲,是顧知言的女兒吧。」
苗舒與的哭聲像被按了消音鍵一樣。
彈幕再次浮現在眼前,我也大吃一驚。
【代入男配忽然覺得也挺可憐的,為了負責,愣是戴了好幾年的綠帽子。】
【被下藥設計的唄,男配還一直以為那晚發生了關係。】
【女主怎麼敢發生關係,當時她肚子裡已經有寶寶了,只是裝裝樣子罷了。】
怪不得彈幕說顧斯年還是處男。
證據確鑿,苗舒與也不敢廢話了。
她哭著跑開後,我才踱步走了進去。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喲喲不是你的親生女兒了?」
顧斯年看著我,良久後才移開視線淡淡地應了一聲。
「半年前知道的。」
我不解了:
「那你為什麼還要放任苗舒與在你身邊?」
顧斯年深深地看了我幾秒,突然開口:
「前幾天你說的禮服,現在改來不來得及?」
9
沒想到顧斯年真的會願意。
既然如此,一切都要坦白從寬了。
「我和顧知言已經分了手,半點感情都沒了。」
顧斯年頓了頓:「嗯,我和苗舒與什麼都沒發生過,我們也沒有領證……」
我有些詫異,顧斯年抿唇:
「顧太太,不是誰都能做的。」
不知怎麼說,我覺得他的話意有所指。
就這樣,我和顧斯年一拍即合,比和顧知言在一起順利百倍。
「那你好好休息,明天我來接你。」
轉身準備離開時,顧斯年卻捂著心臟難受地悶哼了一聲。
我頓時緊張地湊了過去:「心臟不舒服了?
「要不要回醫院看看。」
我抓起顧斯年的手就想往外沖,但顧斯年制止了我。
面對我的不解,他啞聲道:「醫生說出院後也有潛在危險,身邊不能沒人。」
心跳強而有力,彈幕卻笑噴了。
【噗哈哈哈,我舉報,站在上帝視角的我可以證明,醫生從沒有過這種話,顧斯年就是在裝可憐想和女主多待一會兒。】
【想留就留唄,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哈哈哈。】
【原來霸總談起戀愛來這麼悶騷!】
我恍然大悟。
放心下來後,看著顧斯年故作虛弱的樣子玩心大起。
我大著膽子在顧斯年的胸肌上摸了一下,指尖則向下一路滑了下去。
顧斯年的身子頓時緊繃住。
到小腹時,指尖卻改了方向落在了他身旁的床墊上。
「那怎麼辦,孤男寡女在一起會不會不合適?」
顧斯年像是氣笑了,翻身便將我壓在了身下。
「之前每天跑去找顧知言的時候,你怎麼沒覺得不合適?」
想起自己當舔狗的那些日子我就臊紅了臉。
鬼使神差地,我抬手鉤住了顧斯年的脖子。
顧斯年愣了愣,仿佛受到了鼓勵,雙手狠狠地掐在我的腰間。
意亂情迷時,我雙手抵住他的胸口。
「醫生說你還不能劇烈運動。」
懊惱在眼底一閃而過,隨即我又被他拉起了身。
「那你動。」
【啊啊啊啊啊,老子可是上帝視角,這段怎麼忽然打馬賽克了!】
【我是尊貴的會員,怎麼就不能看了?!】
10
紅暈攀上臉頰,我羞得Ṱŭ̀₆扯上了被子。
不知過了多久後,我氣喘吁吁地趴在顧斯年的身上。
還不等說話,我的手機就忽然響了起來。
是顧知言。
下意識地看了顧斯年一眼後,我還是接了。
「秦安,你這次一直不聯繫我,我還以為你是真的有出息了!
「結果是在背地裡取消了所有合作,想用這種方式讓我服軟?
「你卑鄙不卑鄙?」
我忍不住回戧:「沒人想讓你服軟,是你自己想多了。」
電話那頭的人愣了下:「你嗓子怎麼了?
「還有,你這是什麼態度?」
嗓子有些啞了。
我無奈歎氣:「分手了還要什麼態度。」
「誰同意了?」
在身邊男人徹底黑臉之前,我趕緊掛斷了電話。
但剛剛放下手機,顧斯年就翻身覆了上來。
我連忙解釋:「真的已經分手了。」
他懲罰似的在我的唇上咬了下。
「秦安,你最好是別給我吃回頭草。」
……
第二天一早,我和顧斯年就去設計師那裡重新訂制了婚紗和禮服。
又重新設計婚禮場地。
婚期只剩下幾天了,實在沒有取消的必要。
換個男主角倒是正好。
在我和顧斯年的手裡,秦家和顧家就從幫扶變成了強強聯合。
把顧斯年送回去後,我回了一趟自己的別墅。
但推門一看,顧知言臉色陰沉地坐在我家裡。
我拍了拍腦門。
忘記改密碼了。
11
顧知言臉色鐵青地走到我面前。
「你夜不歸宿去哪兒了?」
昨夜的旖旎浮現在腦子裡,我現在還覺得渾身酸痛。
於是隨口說:「公司。」
我本想打發了他,但顧知言卻更氣了。
他咬著牙擠出來幾個字:「我半夜兩點去公司找了你,你不在。
「秦安,你是不是去找別人鬼混了?
「別忘了你還是我的未婚妻!」
我氣笑了,好整以暇地看著他,又重申一遍。
「顧知言,我們已經分手了。」
顧知言不屑地一笑。
去掉喜歡的那層濾鏡後,顧知言平平無奇。
不過就是泯然眾人的一個頑劣富二代而已。
我實在不知道他是哪來的底氣,一直對我看不上眼的。
「秦安,過嘴癮有什麼意思,秦家和顧家的婚約不是還沒取消嗎?
「你今天不是還去設計了婚禮場地?」
我皺皺眉。
這些的確是在按照原計劃穩步推進的。
但很可惜,新郎換人了。
剛想說話,顧知言的手機就響了。
苗舒與急切的聲音從電話那邊傳來:「知言,喲喲發燒了,你快過來呀。
「嗚嗚,喲喲一直喊爸爸,昨晚等了你一夜你都沒回來。」
顧知言攥緊了手機:「馬上來。」
掛斷電話後,顧知言轉身就走。
只是到了門口時,他又回頭看了看我。
「你把之前說好的合作全部恢復,分手的事我就當作沒發生過。
「否則後天的婚禮上沒有新郎,丟臉的可是秦家。」
砰的一聲țû¹關門後,我忍俊不禁地笑了。
「阿姨,把密碼鎖換了。
「以後顧知言來,直接放狗咬人。」
12
顧斯年砸了錢。
新的婚紗禮服,還有婚禮佈置都在兩天內趕了出來。
結婚那天,我穿著婚紗等著顧斯年來接親。
顧知言還在給我發消息威脅:
「十點之前你給我道歉,過去的事我可以既往不咎。」
我沒回。
十點過後,顧知言勃然大怒。
「給你機會你把握不住,那就別怪我不給顧家面子。
「今天的婚禮你就自己完成吧。」
我拉黑了他,靜靜地等著顧斯年的到來。
接親車隊來時鞭炮放了一路。
顧斯年在,沒人敢婚鬧。
在周圍人的詫異聲中,顧斯年拉著我的手一步一步地走進了婚禮場地。
「都說和顧家聯姻,我們以為是顧家的顧知言呢,原來是顧斯年呀。」
爸媽笑著應和著,只說是因為沒說清楚,鬧了個誤會。
說顧斯年才是秦家認定的女婿。
儀式開始後,我和顧斯年攜手並肩站在臺上。
「秦小姐,你是否願意嫁給顧先生?」
我含笑點點頭,但在回答前,卻看到了紅著眼站在賓客中間的顧知言。
人人都含笑祝福,唯獨他像一頭發怒的獅子。
許是注意到了我的視線,顧斯年也跟著看了過去。
目光在顧知言的身上掠過,我們倆都淡淡地移開了視線。
「我願意。」
顧斯年在,顧知言打碎牙都只能咽進肚子裡。
儀式結束後,我和顧斯年攜手向來參加婚禮的賓客們敬酒。
顧斯年和顧知言不同。
他成熟有魄力,接手顧家後短短五年,就把公司帶上了幾個臺階。
每個場合他都遊刃有餘。
而不是像顧知言那樣,只會躲在後面說不喜歡,懶得去。
【這麼忽然覺得男配更像男主,好帥啊啊啊。】
【果然他和女配是更配的,兩個勢均力敵的人在一起真的養眼。】
【雖然但是,男主現在一個人在衛生間裡崩潰的樣子好像有點好笑。】
在衛生間裡崩潰?
我費解,終於不再有人糾纏,顧知言應該高興才對。
13
敬完酒後,顧斯年拉著我坐了下來。
「坐著等我,我去幫你拿一雙平底鞋。」
我有些驚訝,沒想到顧斯年還會如此細心。
我隨手捏了朵桌上的花聞了聞,餘光裡卻走進了一道身影。
「這麼快就回來了?」
笑著抬頭,但入眼的卻是那同樣穿著禮服的顧知言。
他眼底和鼻尖都泛著紅,手背上還帶著未幹的血跡。
「秦安,你怎麼對得起我!」
我歪頭看著他,反問:「有什麼對不起的?」
【嗚嗚女配是真的不愛了,她都不問男主手上的傷是怎麼來的,剛剛男主在衛生間打碎了鏡子。】
【放在之前女配早就急死了,終究還是 BE 了。】
【但女配和男配也很好嗑啊。】
打碎鏡子……
顧知言除了無能狂怒,什麼都做不了。
他上前兩步把自己受傷的手給我看,聲音有些止不住地顫抖。
「秦安,我在家等了你那麼久,你為什麼不給我打電話叫我去接你?
「我不去,你就讓我哥去?
「你明知道我就是在生氣,明知道這場婚禮的男主角應該是我。你看我的手,我受傷了你帶我去醫院啊!」
大概是玻璃碎片劃破了血管,血順著手不停地往下流。
我隨手遞給他一張紙巾。
顧知言眼睛一亮:「你還是在乎我的是不是?我就知道你是在和我賭氣。
「這場婚禮是你故意氣我的對吧,沒關係。
「我們重新辦。秦安,只要你和我走,為了你,我和我哥翻臉都願意。」
我詫異地看著他,腦海裡只有四個字:
自作多情。
「我是怕你弄髒了地毯,很貴的。」
顧知言一頓,伸出來的手停在了半空。
顧斯年冰冷的聲音在他身後響起。
「你要帶你嫂子去哪兒?」
14
顧知言咬了咬牙,醞釀了片刻後才終於有勇氣抬頭反駁。
「哥,今天應該站在這裡的人是我。
「秦安是我的未婚妻。
「你把她還給我好不好?」
顧斯年蹲下身幫我揉著酸痛的腳踝,可說出來的話卻是冰冷又疏離。
「秦安現在是我的妻子。
「顧知言,學不會禮數就從顧家滾出去。」
顧知言攥拳吞咽著口水,在顧斯年面前像是瞬間泄了氣。
他固執地看著我,良久後又不死心地小聲說:
「可是我還沒同意分手。」
顧斯年沒了耐心,起身走到了顧知言的面前。
雖是兄弟,但顧斯年卻足足高他半個頭。
兩人對視著,顧知言的目光卻下意識地回避。
「秦安說分了就是分了。
「以後給我規規矩矩叫嫂子,否則,你手上那點分紅也別想要了。」
說完,顧知言轉身便拉著我的手走了。
身後傳來砰的一聲悶響。
只是這次,我和顧斯年都沒再回頭。
15
顧知言醒來時周圍黑漆漆的一片,偌大的場地只剩下他自己了。
手上的血已經乾涸,倒下時額角被砸出的包也無人在意。
他忍著眩暈,又重新推開了婚禮場地的門。
簪在各處的玫瑰仍舊香氣撲鼻。
他知道,這和之前的婚禮佈置沒有半點相似。
鋪滿玫瑰的婚禮,秦安不止提了一次,但都被他以麻煩為由拒絕了。
他摘下一朵玫瑰放在了掌心。
現在看來,秦安想要的婚禮的確美得無與倫比。
他一步一步地走到了臺上,可台下卻只有婚禮結束後的滿目狼藉。
「顧知言!」
他愣愣地看著眼前穿著婚紗,仍舊笑得俏皮的秦安。
秦安提著裙擺:「你看我穿婚紗是不是最漂亮的新娘子?」
顧知言紅了眼,連連點頭稱是。
「不穿婚紗也是。」
他激動地以為秦安回來了,張開雙臂就抱了上去。
撲空的那一刻,顧知言看著自己的雙手愣在了原地。
「秦安……
「秦安!」
意識到是幻覺後,顧知言終於繃不住地紅了眼睛。
他以為自己對秦安不過是商業上的利用。
但失去後才發現,自己過去的二十餘年裡竟然到處都是秦安的影子。
「秦安,我不是要故意騙你的。
「我不是想故意和苗舒與生孩子的,那次是意外懷了孕。
「對不起,對不起……」
他半跪在地上哭了許久。
直到那扇門再次被打開,顧知言才恍惚地抬頭看了過去。
一道身影急匆匆地逆著光跑進來。
「知言,我找了你好久,你這麼在這裡?」
苗舒與面露急色,上下檢查著顧知言身上的傷勢。
可下一秒,她卻被狠狠推倒在地。
16
顧知言順勢壓在苗舒與的身上,兩隻手死死掐著她的脖子。
「都怪你,都怪你!
「秦安和別人結婚了你滿意了?秦安追了我十多年,最後卻和我哥結婚了!
「你把秦安還給我!」
苗舒與被掐得臉通紅,眼球也微微凸起。
她拼命掙扎著,直到快要喘不過氣,才一腳把顧知言踹清醒了。
「苗舒與!」
苗舒與剛被鬆開,就喘著粗氣爬遠了些。
「秦安離開你,你把氣都撒在我身上幹什麼?
「你這麼愛秦安,當初為什麼對我隨叫隨到百依百順,還要把我們的女兒帶回去給她養?」
「呵呵,你是不是忘了自己的計畫了啊。」
「說好了讓秦安幫你穩住公司,三年後再把她一腳踹開和我結婚ṱű₄的啊。」
說著,苗舒與又踉踉蹌蹌地走到了顧知言的身邊。
「知言,秦安已經和顧斯年在一起了,那乾脆我們倆結婚好不好?」
【嗯……這怎麼不算是有情人終成眷屬呢。】
【怎麼忽然覺得男主這麼廢物,女主不是也為了他離開了男配嗎?顧知言既要又要,噁心得要死。】
【男主真是吃著碗裡的望著鍋裡的,我宣佈從此顧斯年才是我心目中的男主!】
【那女主就是秦安!】
顧知言稍稍緩過勁來,但仍覺得站不起身來。
他抬頭惡狠狠地瞪著苗舒與。
「做夢,你給我滾!
「要不是你勾引了我,又設計我哥,我哥怎麼會留你!」
苗舒與被罵得惱羞成怒,一腳便又踩在了顧知言的命根子上。
「光腳的不怕穿鞋的。
「顧知言,我不乾淨,你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完了,這一腳不得斷子絕孫啊。】
【絕就絕唄,不是已經有後了?】
17
新婚夜的第二天,我是在床上和顧斯年談合同的。
「不行,你必須讓利!」
顧斯年板著臉:「公是公,私是私。」
我氣得咬牙:「這是你給我的補償費!我今天全身酸痛,腿都是隱隱發抖的。」
昨天夜裡顧斯年不依不饒,愣是直到天明才放開了我。
「兩家合作這麼多項目,你給我點補償費怎麼了?」
顧斯年抿抿唇。
說不過就丟開合同又把我壓在了身下。
「整個顧家給你都可以。
「但你說,你有眼無珠看上那個敗類,讓我白白氣了這麼多年該怎麼補償?」
我愣了一下,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你氣什麼?」
顧斯年低頭在我的鎖骨處輕輕啃噬了兩口。
耳尖染上紅暈,他低著頭小聲說:
「喜歡的人不長眼地喜歡別人ťŭ₃, 你氣不氣?」
【啊, 顧斯年的意思是他小時候就喜歡秦安啦?!】
【我就說顧斯年是悶騷那一掛的!】
【充值入口在哪兒, 我花錢!把那個該死的馬賽克給我挪開!】
我茫然地眨眨眼,唇角卻控制不住地勾起。
「顧斯年,你暗戀我啊!」
顧斯年的眸光沉了沉, 指尖順著我的小腿一路往上滑。
「是啊,那你怎麼補償我?」
我輕顫一下, 擋住顧斯年的手轉身就想跑。
下一秒,被顧斯年抓住腳踝硬生生地拖了回來。
18
我倆濃情蜜意到一半, 被醫院急診的電話打斷了。
顧斯年的臉色陰沉得可怕。
我只能又哄又親, 才把他拉去醫院。
顧知言面如死灰地躺在病床上。
見到我時, 他還渾身顫抖了一下。
「怎麼回事?」
醫生推推眼鏡:「小顧總他……被人故意傷害,以後恐怕都不能生兒育女了。」
顧知言慘白著臉,連看向我的勇氣都沒有。
「其實這種情況的話,顧家是可以追究對方責任的。」
顧斯年淡漠地看了看顧知言,只說:「誰幹的?」
「苗舒與!」
顧斯年和我對視一眼,不約而同地笑了。
「老公, 他們倆感情這麼深厚,不如乾脆結婚算了。」
顧知言聽到這話的瞬間,強撐著坐了起來。
他紅眼看著我,嘴唇微微顫抖。
「秦安, 你……」
顧斯年睨了他一眼,沒出口的話又強行咽了下去。
「老婆說得對。
「法律責任可以不追究,但苗舒與也應該負責。
「下午就去領證吧。」
顧知言敢怒不敢言, 苗舒與卻高興得心花怒放。
只是兩人前腳剛剛領了證, 後腳就被送到機場綁上了私人飛機。
顧知言慌了。
「誰給你們的膽子綁我, 送我回家!」
送顧知言的人,是我的司機王叔。
自家小姐在他手裡受了那麼多委屈, 現如今總算是把眼睛睜開了!
王叔毫不留情地在顧知言屁股上踹了一腳。
「自然是先生和太太的意思。
「喲喲小姐已經在那邊等你們了, 您就安心過去享受天倫之樂吧!」
19
顧知言和苗舒與被送到了國外。
顧知言多次想跑回國內, 但每次都是還沒到機場的大門就被截回來了。
他不甘心在國外,逃回國不成只能給顧斯年打電話求饒。
「哥, 我以後再也不會打擾嫂子了好不好?
「讓我回國吧, 我想回家。」
顧斯年冷冷地回復:「不想在國外可以去死。」
電話這頭的顧知言滿臉挫敗。
他不死心, 又給我打電話呼救。
「秦安, 你和我哥商量商量,讓我回去好不好?
「我和苗舒與相看兩厭,我又不會外語,在這兒怎麼待啊。」
顧斯年不耐地想開口, 卻被我捂住了嘴巴。
「怎麼會呢。
「對了,你走得倉促, 我還沒祝你們白頭偕老呢。」
此話一出, 顧知言居然激動地喊了起來。
「那個不甘寂寞的賤人怎麼會和我白頭偕老!才來不到一個月她就和鄰居睡了!!」
他的聲音陡然升高,喲喲被嚇得在那邊哭了起來。
孩子終究是無辜的。
我歎了一口氣:「喲喲從小到大的學校我們都已經安排好了, 讓她好好讀書。」
掛斷電話後, 我沒忍住咋舌。
曾經寧願違背道德都要在一起的兩個人, 現在居然走到了這個地步。
半年後,喲喲哭著給顧斯年打了電話。
「爸爸把媽媽殺了……嗚嗚。」
【唉,結局真是大跌眼鏡。】
【苗舒與嫌棄顧知言是個廢物, 附近的鄰居都被睡遍了。】
【這次是被顧知言抓到她在家裡和老外上床,這才被顧知言一怒之下殺了。】
顧家不忍喲喲一人在國外,做主把她接回來找了個領養家庭。
至於顧知言……
就在國外等待審判吧。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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