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軌言情

好兄弟脫單

結婚第三年,陸祈川忘了我生日。
我給他打電話:「你今晚還回來嗎?」
「不了,我好兄弟脫單,給他慶祝呢。」
我推了推趴在我身上的、他的好兄弟:「他那邊在給你慶祝。」
男人喉結滾動,俯下身吻我:「那我們也為愛鼓個掌吧。」
1
我把秦宴的褲子脫了一半,突然有點害怕。
手不自覺撤回來。
秦宴挑挑眉,自上而下俯視我,眸色幽深:「幾個意思?」
我有點局促:「你畢竟是他最好的朋友,我們這樣……不合適。」
「他」代指的誰,我們都清楚。
秦宴冷哼一聲:「剛才在車裡對我動手動腳,怎麼沒覺得不合適?」
他往下覷了眼:「你覺得現在這、樣、合適嗎?」
我順著他的視線往他腰下望了一眼,臉騰地紅了。
確實不太合適。
是我先招惹秦宴的。
把人撩撥到一半,要下床。
確實挺不地道。
我想了想:「要不,我給他打個電話?」
「問問他同不同意現在這麼個情況?」秦宴故意動了動腰,眼裡的笑壞壞的。
「不是。」我推著他的腹肌想躲,又不捨得。
「畢竟今天我生日,萬一他想起來了,要回來給我過生日。撞到了,不好。」
「那你打吧。」
秦宴雖是這麼說,卻不從我身上下來。
我的臉貼著他的胸膛,被他壓到變形。
我憑感覺,艱難地去夠手機。
他就看著,也不幫我。
我終於夠到手機,給陸祈川打電話。
「喂,那個,你今晚還回來嗎?」我問。
他那邊很安靜,所以淋浴的水聲,挺清晰的。
陸祈川的聲音壓得有點低:「不了,今晚有事。」
「什麼事?」
陸祈川有點煩,聲音不冷不淡:
「秦宴,我好兄弟,你還記得吧?」
我緊張地戒備起來,他不會知道了吧?
我抬頭看看身上的男人。
秦宴忍得很辛苦。
額角沁出汗珠,身體的重量沒有全壓到我身上。
但該壓的地方,都壓到了。
我臉燙起來:「嗯,記得。」
「他這棵萬年鐵樹開花了,最近剛談女朋友,我們在給他慶祝呢。」
「她女朋友什麼樣啊?」我問。
「很漂亮,一看就很會,秦宴很喜歡她。」
那邊水聲停了,響起開門的聲音,陸祈川語速快了起來:
「好了不說了,秦宴叫我呢,慶祝開始了。」
秦宴一直盯著我的臉,見我掛斷電話。
「怎麼樣?你老公回來嗎?」
我搖搖頭:「不回來,他說你談了女朋友,在給你慶祝呢。」
秦宴笑開:「果然是好兄弟,連我談女朋友都知道。」
我心情有點低沉。
我跟陸祈川分居挺久了。
他在外面玩得花,我管不住。
但他又從來不提離婚。
我覺得他心裡,還是有我的。
今天我生日,我以為他再怎麼渣,也會回來給我過生日。
我甚至猜想,他是不是故意拖到很晚,想給我個驚喜?
原來,他是真忘了啊!
見我失神,秦宴有點不高興:「還繼續嗎?」
我點頭:「繼續。你脫單是大喜事,我們鼓掌慶祝一下吧。但是……」
我停頓一瞬,繼續說:「床上,必須我主導。」
陸祈川說,秦宴的女朋友很「會」。
我想看看,我到底有多會。Ťųₚ
2
我發現,再乖的女孩,只要放棄了老舊思想的桎梏,身體的解放竟然這麼容易。
我不禁感歎:「原來,我這麼開放啊!」
之前,陸祈川說他就喜歡我這樣的乖乖女。
我躺在床上,什麼也不用做。
他會把最美好的一切給我。
後來,他有錢了,不喜歡乖乖女了。
就說我死板。
在床上像一條死魚。
我也試著學得開放。
我買回好幾件性感的內衣。
縮在被子裡等陸祈川。
可是陸祈川打個電話的工夫,我就偷著換回粉色的 Hello Kitty。
在陸祈川面前,我怎麼也放蕩不起來。
沒想到,今晚借著酒勁。
我成了自己以前想都不敢想的那種女人。
秦宴差點被我玩壞。
他摁住我的腦袋:「可以了可以了。」
「我說了,我要主導。你不能干涉我。」
他好笑地鬆開手,雙手墊在腦後:「這麼會?陸祈川教你的嗎?」
「管那麼多幹什麼?享受不就完了?」
他輕嘶一聲:「寶貝,你是餓多久了?」
3
我跟陸祈川是大學同學,畢業後結婚,修成正果。
他家境不好,但有野心。
我長得漂亮,性格乖軟。
大家都說,我們是天作之合。
畢業後,我們結婚。
過了一年和諧的日子。
後來陸祈川ƭùₑ一夜乍富,接觸的圈子也越來越亂。
原來他最喜歡乖的。
現在他最喜歡野的。
所以就不怎麼回家了。
昨天我做了一桌子菜等他回來。
直到晚上八九點了,還打不通他電話。
我突然想去陸祈川常去的那家酒吧看看。
聽秘書說,他很多女孩,都是從那裡找的。
性感、野性、不拘一格。
我穿上了之前不敢穿的蕾絲睡衣。
外面裹著嚴嚴實實的風衣。
我只想去酒吧看看,沒想做什麼的。
我跟調酒師說:「給我一杯西瓜汁。」
調酒師揶揄我:「兒童樂園,出門右轉。」
我好氣。
連一個陌生人都敢笑話我。
我解開大衣上面的那顆扣子,露出白色的脖子跟一截鎖骨。
「給我一杯最烈的威士卡。」
調酒師笑了:「第一次來吧,我請你。」
我小口抿酒的時候,門口進來一個絕色男人。
那男人肩寬腿長,一身休閒西裝,身形挺括,氣質出塵。
走路的時候,腰部發力,每一步都走在我心巴上。
原來,酒吧不只有野性的女人。
也有野性的男人啊。
我看得眯起色眼。
腦中甚至幻想,今晚能不能把他帶回家。
直到那男人直直向我走來。
我才看清,那男人竟然是陸祈川的好兄弟,秦宴。
「嫂子,怎麼一個人喝酒?陸哥呢?」
「他去哪,我也不知道。」
秦宴點點頭。
他們天天在一個圈子混,怎麼能不知道陸祈川的風流事?
「我約了客戶談事。」他聲音低沉,很好聽。
「嗯嗯。」我繼續抿我的酒。
秦宴進了樓上包廂。
秦宴跟陸祈川是高中同學、好朋友。
後來,陸祈川跟我上了一所大學。
秦宴出國留學。
回國後,帶著陸祈川發財。
我跟他見過幾次面。
陸祈川跟我說過,秦宴家世代豪門,看著謙和有禮,但是性子極冷。
不近女色,跟個和尚似的。
真是可惜了這副好皮囊。
我很快有點醉。
借著酒勁跑到舞池跳舞。
有個男人總想解我風衣扣子。
「美女,熱不熱?」他趴在我耳邊問。
「不熱,我體寒。」我搖頭。
「我幫你脫了吧。」
他伸出手,拽住我的衣服,非要幫我脫。
「不要!」我抽他的臉。
他一下子怒了,扯著我向外走。
「臭婊子,來這種地方,裝什麼貞潔烈女!」
眼看他就要把我拽出酒吧。
秦宴從樓上下來。
我急忙朝他喊:「秦宴,救我。」
拽我的男人一看秦宴,立馬松了手。
像個犯錯的小學生:「秦少,我不知道這是你的人。」
秦宴冷冷開口:「放開我嫂子。」
之後,我迷迷糊糊坐上了秦宴的車。
他說要送我回家。
車上暖風開得足,我忍不住向下扯風衣。
風衣耷拉在臂彎裡。
秦宴側臉看了我露在外面的肩膀一眼,將暖風調小。
開口的時候聲音冷沉:「把衣服穿上。」
我突然想起陸祈川說秦宴性冷淡的事。
腦子裡生出了前 25 年都沒有過的叛逆:睡了他,就今晚。
我伸出左手,放到秦宴的膝蓋上。
秦宴訝異地看向我:「南初,你做什麼?」
「我就放在這,什麼也不做。」
「拿開。」
「不要。」
「小心我把你扔下去。」
「你扔吧。我只是有點頭暈,需要扶著點東西才能坐穩。」
秦宴胸膛起伏,抿著唇不說話。
他側臉輪廓淩厲清晰,線條完美。
穿衣也非常有品位,低調高雅。
冷白的修長手指打著方向盤,賞心悅目。
不知道衣服裡面什麼樣?
我偷偷覷了眼他:「秦宴?」
他覺察到我的視線,戒備地看了我一眼。
「你有女朋友嗎?」
「沒有。」他從牙齒縫裡擠出兩個字。
「那你接受一夜情嗎?」我問。
他難以置信地看了我一眼:「南初,你?」
「不是我,是我一個好姐妹,她讓我幫她問問。」
「不接受。」秦宴乾脆俐落地說。
我放在他膝蓋上的手,有些惋惜地摸了摸。
鼓起勇氣說:「秦宴,我想看看你長什麼樣。」
一道刺耳的刹車聲後。
車子在路邊急停。
我慌忙抓住秦宴的大腿,才沒撞到駕駛台。
他停車了。
很多事情就好辦了。
我將最近上網搜的,卻沒有施展Ţū́ₕ機會的技巧,全都用在了秦宴腿上。
那晚,他跟我回了家。
4
早上醒來,身體像被車碾過一樣,全身酸痛。
昨晚,我主導完後,累得只想睡覺。
秦宴卻不放過我,他咬著我的耳朵說:「南初,該我了。」
我喝了酒,又很累,像個布偶一樣被他擺來擺去。
他好像誇了我一句。
「南初,你柔韌性真好。」
後來的事,我就記不大清了。
秦宴還沒醒,他睡得很安穩,一臉饜足。
我覺得陸祈川這人,看人眼光不行。
他說秦宴過得像個和尚,性冷淡。
和尚懂那麼多姿勢?
性冷淡能抓著我一晚上不放?
我將扯爛的睡衣團了團,扔到衣櫥下麵。
對著鏡子看昨晚慘不忍睹的戰況。
而後,穿上衣服匆匆出門。
我聽人說,一夜情的人不睡在一起的。
因為早上醒來會尷尬。
我體諒秦宴昨晚辛苦。
主動離開自己家。
在外面瞎溜達。
中午的時候,秦宴給我打了電話。
「你去哪了?」
「我出來辦事。」
「陸祈川回來了。」他說。
我嚇Ṫū³得血液都不流了:「他、他看到你睡在我們婚床上了?」
「沒,我剛收拾好,他才回來的。」
我稍稍放了心:「你怎麼解釋的?」
「我說在附近談事,被人潑了咖啡,恰好碰到你,你讓我來你們家洗澡。」
「編得很好。」我默默豎起大拇指。
「南初,你什麼時候跟他離婚?」秦宴問。
「我為什麼要離婚?」
「你睡了我,卻沒想跟他離婚?」
「好吧我承認,那個想發生一夜情的朋友,就是我。」
他咬牙切齒道:「行,南初,你真行。」
說罷,掛了電話。
剛掛完,陸祈川的電話進來了。
「南初,你在哪?」
「我在逛商場啊。」
「你大清早就去逛商場?」
「我想給你買生日禮物。」
「我生日還有半年。」
「對,我想提前挑,這樣才顯得用心。」
陸祈川的語氣緩和了不少,摻了幾分心虛與愧疚:「昨天你生日,但是秦宴那邊確實不好回絕。抱歉,沒能陪你過。我給你買了生日禮物,逛完早點回來。」
「老公你真好,老公,我看到一條好漂亮的項鍊。」
「喜歡就買,你老公能掙。」
「謝謝老公!」
掛斷電話,我毫不猶豫地跑向專櫃。
渣男老公的錢,我才不會幫他省。
我挑了五條黃金項鍊。
每一條都沉甸甸的。
問我為什麼不直接買金條?
因為我姐妹告訴我,黃金首飾屬於個人財產,離婚的時候不會被分割。
金條要被分割的。
我在陸祈川一次次出軌後,逼著他簽了一份婚內財產協議。
寫明婚內首飾全都歸我,其他財產對半分。
陸祈川打定主意,我捨不得如今富太太的生活,不會跟他離婚。
所以他毫不在意地簽了那份協議。
他在外面花天酒地。
我在家裡充實自己的金庫。
我會跟他離婚。
但要等我攢夠錢後。
這些年我沒有出去工作,在家寫小說。
當初簽約的時候恰巧沒找到身份證。
用了我媽的身份證跟銀行卡。
沒想到,這都成了于我有利的因素。
陸祈川以為我是依附於他的菟絲花,離了他不能活。
殊不知,我一本小說就能賣個大幾百萬。
只等攢夠失望、攢夠金子,就離開他。
5
我到家的時候,陸祈川臉色黑沉。
食指上鉤了一團黑色的東西,輕輕飄蕩。
是被秦宴扯得稀碎的蕾絲睡衣。
不仔細看,就像一團亂線。
「南初,這是什麼?」陸祈川緊緊盯著我的眼睛。
「抹布,超市打折買的。品質不好,用了一次就碎了。」
「抹布是維密牌的?」
「維密是什麼意思?」我故作不解地問。
我以前從沒穿過這個牌子,所以如果陸祈川懂,一定不是從我這裡學的。
陸祈川臉色怔了怔,有一絲慌亂:
「我怎麼會知道?我只是偶爾聽別人說過。」
「我老公連抹布牌子都懂,好厲害啊。」我露出崇拜的目光。
我拆開陸祈川送我的禮物。
他除了不回家,其他方面一直很大方。
比如這個包包,就是最新的限量款。
我突然想到一個問題。
陸祈川對其他女人也這麼大方嗎?
如果我們要離婚,他送給其他女人的禮物,我是不是有權追回?
等有空的時候,我得給律師打個電話,好好問問。
陸祈川緩緩朝我走來。
做了幾年夫妻,那眼神,我秒懂。
他要交公糧了。
以前他剛出去玩的時候,我又哭又鬧。
每天幾十上百個電話查崗,還偷偷跟蹤他。
他越來越煩我。
我跟他求愛,他也煩。
不想跟我做。
但是偶爾他會回來一次。
可能是怕我獨守空房久了,會忍不住寂寞跑出去。
他是個時間管理大師。
對我的身體十分瞭解,時間拿捏得十分恰當。
就比如今天。
可我昨晚剛剛飽餐一頓,一點不餓。
而且,不能讓他發現我身上的痕跡。
「大姨媽提前來了,不方便。」我急中生智。
陸祈川眼裡閃過一絲如釋重負。
「那就親一會兒吧。」
他又朝我走來。
他的唇剛落到我的臉上,他的電話響了。
「秦宴,什麼事,急不急?我正跟你嫂子培養感情呢。」
他笑得曖昧。
任人一聽,就知道他在幹什麼。
那頭說了幾句話就掛了。
陸祈川敷衍了我幾個吻。
不光他難受,我也難受。
不比較不知道,原來男人跟男人之間,差距挺大的。
曾經滄海難為水。
見過更好的,就不想要破爛了。
這婚,得抓緊離了。
我發現,僅僅一個晚上,我的心就野了。
「祈川,我想回趟老家,看看我爸媽。」我說。
當初我為了陸祈川,背井離鄉地遠嫁。
以前他忙事業,離不開我。
後來他玩得花,我為了監視他,不敢離開。
所以好幾年沒回老家了。
陸祈川絲毫沒有多想:「回去吧,這麼長時間沒回去了,可以多待一段日子。」
「嗯,好。我想給我媽買點保健品……」
陸祈川從錢夾裡掏出一張卡:「給丈母娘買點好的,別心疼錢。」
陸祈川哼著歌走了。
我回老家,他就不用惦記著回來交公糧。
可以盡情與外面的小野貓鬼混了。
我也很開心。
有了這個藉口。
我既可以不用跟陸祈川過夫妻生活。
又能有足夠的時間收集他婚內出軌的證據。
我也很開心。
我有點理解不了自己,以前為什麼纏他那麼緊。
像個怨婦一樣。
我拿起手機,想給律師打電話諮詢財產分配的問題。
秦宴給我發了一條消息:
【身體吃得消嗎你,不怕撐死。】
我:「……」
6
我收拾行李去了酒店。
律師說,收集足夠的陸祈川出軌的證據,能在情理內多分一些財產。
如果我有確切的證據,證明陸祈川確實送給外人貴重禮物。
作為妻子,我有權追回。
我戴上口罩、墨鏡、棒球帽,開始跟蹤陸祈川。
他帶著豔麗妖嬈的女孩進了公寓,我進不去。
他開著豪車進出高端會所,我還是進不去。
我不認識其他人,想了半天,只能給秦宴打電話。
秦宴接電話的聲音慢條斯理的:「離婚了?」
「還沒。」我嘿嘿地笑。
「沒離你給我打電話?」
「沒離就不能給你打電話?」
秦宴氣結:「找我什麼事?那天晚上是個意外,你不離婚,我不會跟你發生第二次。」
「你想我離婚的話,就答應我一個要求。」
「什麼?」
「過來接我。」
「等著。」
二十分鐘以後,秦宴帶著我進入了那家高檔會所。
「這裡邊亂得很,你來這裡幹什麼?」
「你不理我,可我想見你。」我睜眼說瞎話。
那一晚,足夠撫慰我前邊 25 年的寂寞了。
再來一次,我沒那麼大的膽。
秦宴的下巴微抬,嘴巴很硬:「我才不想見你。」
但眼角的笑,出賣了他。
秦宴開了個包廂,開了瓶酒。
又點了一杯西瓜汁。
服務員說,沒有西瓜汁。
秦宴把幾張紅票子甩在桌上:「沒有就出去買。」
服務員畢恭畢敬出去了。
「能親嗎?」我問。
「不能。」他拒絕。
「哦。」我安分地坐在那。
他卻突然生氣,一把把我撈到腿上:
「我不同意你就不親了?你今天怎麼這麼聽話?」
我大晚上把他叫出來,按理是要給些好處的。
要不以後叫不出來了。
想到這,我輕輕吻了下他的嘴角。
剛要撤開,秦宴把我摁回去。
反客為主,加深了這個吻。
直到他身體燙起來。
我推著他:「我不在這種地方。」
「那去我家?」
「我想上廁所。」
「這麼刺激?」
「我說,我想尿尿。」
秦宴氣笑了:「包廂裡有。」
「我怕尷尬。」
說完,我不顧他的身體反應,出了門。
我挨個房間瞄,想要找到陸祈川偷腥的地方。
功夫不負有心人,我終於看到了秦宴跟小女生抱在一起啃的畫面。
才剛拍了幾張照片,手機螢幕上突然出現了一隻手。
秦宴臉色黑沉看著我。
「說想見我,原來是來找他。南初,利用我很爽吧?」

「不是,我……」
「他就那麼好嗎?你知道他在外面玩了多少女人嗎?你是什麼品種的戀愛腦,還放不下這種人渣?」
「你能不能小點聲?」我拜託他。
「不能。」秦宴眼裡怒氣更盛,聲音更大了。
「你是他老婆,你來找他,用得著這麼偷偷摸摸的嗎?南初,你怎麼這麼沒尊嚴?」
我的眼睛立馬就潮濕了。
但凡他一個月以前罵我這些話,我都不覺得委屈。
可我現在醒悟了,他又跑來罵我。
我不接受。
秦宴直接踹開包廂門,對裡面的狗男女喊:「陸祈川,你老婆來了。」
陸祈川將那個女孩推開,慌亂地穿好衣服。
但他畢竟見過大世面的,等到從裡面出來的時候,眼裡已經恢復了淡定。
一臉嫌惡地看向我:
「南初,你說你回娘家。原來是來監視我?
「我跟你在一起,真的很窒息。
「你在床上像條死魚,下了床卻管得多,隨時想要掌握我的行蹤。
「你知不知道,你越是這麼逼我,我越不想回家。」
我呵呵笑了:「真是會倒打一耙,先發制人啊!
「陸祈川,別拿你商場上的手段對付我。
「現在覺得我管得寬了?
「當年讓我辭職照顧你,天天給你煮養胃粥、解酒湯的時候,怎麼不嫌我管得多啊?
「喝得睡在馬路牙子上,我把你拖回家的時候,怎麼不說我監視你啊?
「有能耐了,就處處看我不順眼了。
「離婚,陸祈川,咱們離婚!」
7
當著秦宴,我提離婚。
陸祈川覺得沒面子,當場答應下來:「離就離!看你離了我怎麼活。」
他以為我在鬧脾氣。
畢竟這不是我第一次吵吵離婚了。
直到我將律師帶到他辦公室。
將我們的財產列了個清單,將他出軌的證據擺在他面前時,他才終於慌了。
「南初,我沒想跟你離婚。我們都冷靜一下。」
「我很冷靜。婚內財產對半分。只要你立馬簽字,你送給外面女人的禮物,我不予追究。」
主要是太浪費精力。
我媽說她在小城給我物色了一棟小別墅。
就等我分完財產去交首付。
我媽還說,我們老家那邊建了座大學城,好多年輕帥氣的男大。
我有點著急回去看看。
「我不會同意離婚的。」陸祈川說。
我嘴角的笑垮下來。
「那我只能訴訟離婚了。費時費力,主要對你影響不好。」
「我說了,我不離婚。哪個成功的男人不在外面玩?我們前幾年不是這麼過來的嗎?我給你錢,你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當你的富太太,這種日子,多少人想要還求不來呢。」
「可我離婚拿到財產,也可以過上這種日子。」
「南初,我不相信你不愛我了,更不相信你捨得離開我。趁早死了這條心吧。」
看來,協商離婚無望了。
我當天下午去法院提了訴訟。
結果,以前不想回家看到我的陸祈川,現在天天下班早早回家。
還給我買花,花心思送我禮物。
我每次都在心裡盤算,他又花了多少我們的共同財產,去買這些華而不實的東西。
他還想跟我過夫妻生活。
可他一碰我,我就煩。
最後,我在枕頭下壓了把菜刀。
他一過來,我就舉起來。
他站在門口訴衷腸:
「南初,你要相信我,我只愛你,這輩子只會有你一個老婆。
「我在外面是逢場作戲,都是為了工作。
「我從沒想過跟你離婚,也堅決不同意跟你離婚。
「南初,我以後下班就回來陪你,再也不出去找女人。我們好好過日子好不好?」
我拒絕:「不好。你再試圖半夜溜進來,我拿刀砍你。」
陸祈川嚇得把頭縮回去。
白天,我正躺在沙發上擼貓。
秦宴給我發消息:【離了嗎?】
【還沒,快了。】
【嗯,離了告訴我,我搬過去。】
「……」
不過說實話,那晚真的很盡興。
我時常回味。
秦宴真是個優質男。
我準備回老家之前,再跟他約一次。
以後有他這個標準,不知道一般的男大能不能滿足我。
想到這,我忍不住咧嘴笑。
「南初,你笑什麼呢,這麼開心?」陸祈川忽然開口問。
我明明請了阿姨做飯的。
他非說影響我們夫妻培養感情,將人趕走,自己戴上圍裙做飯。
此刻,他身上系著圍裙,手裡拿著飯勺,一臉深情地望向我。
我眼疾手快地刪了聊天記錄。
還沒離婚,不能落下把柄。
我沒搭理他,進浴室沖澡。
出來時看到陸祈川正拿著我的手機看。
我心一緊。
刪乾淨了吧?
我跟秦宴在一起的時候,應該沒有拍床照。
但是陸祈川看我的眼神很奇怪,ţűₔ讓我心裡發毛。
陸祈川艱難地開口:「南初,你手機裡怎麼有這麼多……」
我屏住呼吸,還是被他發現了?
我要怎麼狡辯?
接下來陸祈川詭異地笑了:「怎麼有這麼多黃圖啊?」
艸,嚇死我了。
我沒好氣地拿過手機:「你不是說我在床上像條死魚嗎?學習一下國外先進技術。」
陸祈川的眼睛都亮了:「南初,你還是在意我的感受的對嗎?你以前如果就有這種覺悟,我也不會出去犯錯。
「哪個男人不喜歡偷腥啊?嘗完外面的野味,就能安安分分回家了。
「南初,吃完飯,讓我檢驗下你的學習效果。」
他一臉壞笑。
年輕時的我會沉溺其中。
如今,只覺得噁心。
我擺擺手:「別,我是為了離婚後用的。跟你無關。」
陸祈川的臉立馬黑了。
8
這天,我在臥室裡碼字。
最近這部小說反響很好,編輯說很有可能改編成電視劇。
到時候,就不是十萬、百萬的小錢了。
我寫到男女主初次確定感情那晚,兩人的曖昧拉扯。
以前我寫這種情節,會聯想到我跟陸祈川的戀愛。
可是如今,我想到他就想吐。
於是我就想到了秦宴。
可是那晚,我們赤身肉搏,一點都沒有少年人的青澀。
也不知道秦宴的初戀什麼樣子。
他那麼帥、家裡又有錢,第一次接吻的時候,會不會緊張?
他這身技術,都是那時候練出來的嗎?
我正在意淫。
陸祈川來敲門。
我皺眉,不搭理他。
陸祈川說:「南初,你打開門,秦宴來了。」
秦宴?
是剛才在我腦海裡沒穿衣服那個秦宴嗎?
陸祈川的朋友裡,好像只有一個叫秦宴的吧。
我關上電腦,打開門。
果然是我想的那個秦宴。
陸祈川嗔怪地說我:「怎麼穿這樣就出來迎接客人了?」
我垂眸。
我今天穿了粉色的 Hello Kitty,真空。
「我愛穿什麼樣就什麼樣,要你管?」我沒好氣地說。
「好好好,你不用故意氣我,我肯定不上你的當。」陸祈川滿臉堆笑。
「我今天讓秦宴來開導開導你,秦宴見證了我們這些年的感情,知道我們有今天多麼不容易,你聽聽他的意見,別總想著跟我離婚。」
讓秦宴來勸我不離婚?
陸祈川看人的眼光是真不行啊!
現在除了我,秦宴是最想我離婚,然後登堂入室的人了。
不過,也可以理解。
據說陸祈川跟秦宴,在高中時,原本關係一般。
後來有混混欺負秦宴,陸祈川路見不平沖上去。
這讓自小性格淡漠的秦宴很感動。
從此什麼好事都帶著陸祈川。
包括畢業後帶陸祈川創業發財。
那晚我跟陸祈川鬧,正好被秦宴看到。
陸祈川不想讓事件擴大。
最合適的和事佬,就是秦宴了。
我瞥了秦宴一眼:「進來吧,我倒要看看你怎麼勸。」
陸祈川也想進來,被我擋在外面。
「好好好,我不進去,我給你們做午飯。你們聊好出來吃。」
9
門一關上,秦宴就把我抱住了。
聲音幽怨:「怎麼還沒Ţüₐ離?」
「在等法院判。」
「太慢了,我等不及了。」
他將我揉在懷裡半天,啞著聲問:「沒穿?」
「我在家裡穿那幹嘛?」
「萬一被他看到呢?」
「他看了又不是一兩年了。」
「那也不行,他馬上就是前夫哥了,你們要避嫌。」
「那我現在穿。」
他一把拉住我的手:「你就知道氣我。」
我得逞地笑:「他讓你來,你就來啊?」
「你把我拉黑了,我聯繫不上你。」
「我正處在離婚關鍵期,不想生事端。」
「我懂,所以,我這不上門服務了嗎?」
他又抱著我親半天,熟門熟路地把我壓在床上:「來不來?」
「別,這房間隔音不太好。」
「我輕點。」
「那行。」
反正我也馬上離開了。
以後機會不多了。
他的汗滴到我鎖骨上,滾燙灼人。
他又低下頭吮進嘴裡。
而後送到我嘴裡。
他真的很會,撩得我尾椎骨都麻了。
我問出了我的疑問:
「秦宴,你第一次談戀愛的時候,怎麼接吻的?」
他動作沒停,認真思考了一瞬。
「我開車的時候,那個女孩挑逗我,非把手放在我腿上。我就把她抱到腿上,壓著親,差不多就是這樣。」
「什麼嘛!小女孩哪能那麼色?這分明是我們第一次接吻。」
秦宴深深望著我的眼睛,喉嚨裡出聲:「嗯。」
我心跳漏了一拍。
「你不會告訴我,我是你初戀吧?」
「你才知道?陸祈川沒告訴你,我沒談過?」
「我以為陸祈川傻逼。」
秦宴低低地笑:「他是傻逼,守著這麼好的老婆不珍惜,逼著我撬牆腳。」
我以為,這是秦宴情動時說的情話。
多年以後,我才知道,秦宴已經覬覦我很久了。
「那你技術為什麼這麼好?」
秦宴吻了吻我的額頭:「一看到你,很多功能自己開發出來了。」
轟的一聲。
我的大腦裡炸開一束煙花。
心跳像 18 歲第一次戀愛時,跳得那樣快。
以後想到初戀,我頭腦中有了別的形象。
陸祈川做好飯,來叫我們。
秦宴整理了衣服,神清氣爽地出去。
我衣服被他弄髒,只好換了一身。
陸祈川疑惑地問:「南初,你眼怎麼紅了?」
「被我說哭了。」秦宴面不改色地說。
「那你嘴怎麼腫了?」
「想哭還不好意思,自己咬腫了。」秦宴又說。
「南初,你是不是也覺得離婚是你的一時衝動?」陸祈川欣慰地說。
「我恨自己沒早衝動兩年。」我沒好氣地說。
陸祈川臉色一滯。
秦宴解釋:「心理疏導也不是一次兩次就能解決問題的。我多說她幾次就好了。」
陸祈川感激地拍他的肩膀:「謝謝你了兄弟,留下來吃飯。」
秦宴擺擺手:「不了,下次吧。」
臨走前,他還義正詞嚴地教育我:「南初,我跟你說的,你好好想想。」
我朝他翻了個白眼。
陸祈川附和道:「對,南初,你好好想想。」
我白眼快翻到天上了。
陸祈川做了小龍蝦。
他把蝦尾剝好,乾淨漂亮地擺在盤子裡。
以前我們在學校談戀愛的時候,我喜歡吃小龍蝦,但是不愛剝。
陸祈川每次都剝好,推到我面前。
我就想,要是他能一輩子給我剝小龍蝦就好了。
後來結婚了,他忙事業,剝小龍蝦的活兒落到了我頭上。
而我剝好,放在他盤裡,他連一個謝字都沒有。
「南初,我做了你最愛的小龍蝦。」陸祈川一臉討好地邀功。
我端起盤子,倒進了垃圾桶。
「年紀大了,不愛吃了。」
陸祈川一臉無措。
10
法院最終還是判了,按照我的訴求判的。
我離開這座城市時,陸祈川哭得像個傻逼。
「南初,我後悔了,我真的後悔了。我不能沒有你。
「我真的,從來沒想過跟你離婚。
「南初,這些年是我混蛋。你再給我個機會,讓我再追你一次。我一定加倍補償你。」
我甩甩手,坐上回老家的高鐵。
買了我媽看中的那棟別墅。
養了一隻金毛。
每天澆花、看書、碼字,日子過得不知道多麼愜意。
陸祈川三天兩頭跑過來,求我複合。
初冬時節,他一身單薄站在樓下。
就像當年,我偶爾鬧情緒,他會在我宿舍樓下站好久。
我被感動得熱淚盈眶,趴在他懷裡,罵他是個傻子。
但是,當年他一杯紅糖水就哄到手的女孩。
如今長大了。
發熱的頭腦冷靜下來。
才發現,我曾拿出生命愛的那個男人,不過如此。
我不愛了。
他再可憐,我都不會心軟。
我媽有時來看我,撞上了就罵他:
「我姑娘跟著你背井離鄉,任勞任怨伺候你這麼多年,你還出軌,你個陳世美!別再讓我看到,見你一次,我揍你一次。」
陸祈川後來,來得少了。
每天早安晚安地問好。
時不時給我分享網上看到的有趣段子。
姿態卑微。
像我那些年一樣。
那時,我看到有意思的事,第一個想法都是發給他看看。
最開始,他會說我傻樣。
後來不回復。
再後來,罵我:「你閑著無聊就出去逛街,你以為我像你一樣閑嗎?」
然後我就不發了。
沒想到,他現在也成了那時的我。
我把他拉進黑名單。
他就換號發。
秦宴說,陸祈川真的不出去找女人了。
酒桌上,別人勸酒,他會說,老婆不讓喝。
離了婚,他還管我叫老婆。
私底下,他卻經常把自己喝得爛醉。
喝醉了就哭:「老婆,怎麼還不來接我?」
我失神地想:「如果真這麼愛,早幹什麼了?」
秦宴看我這個樣子,就很不爽。
他撞我一下,問我一句:
「你後悔離婚了?
「嗯,南初?
「你再敢想他,試試。」
秦宴總來找我。
每次都騙我上床。
我說我要去找男大,不喜歡老男人。
他說,男大不好,男大還得從頭練號。
練成了還有可能被別人奪走。
我一想,也是。
幹嘛給後人栽樹。
於是,安心享用起秦宴來。
他來的時候,也被我媽碰見過。
我媽說,她從來沒見過長得這麼好看的男人。
他停在院子裡的車也好看。
我說:「媽,你真識貨。」
我媽得意:「那是當然,我以前就覺得陸祈川不是個有福氣的。」
「那,這個人有福嗎?」
「有沒有福,要看我姑娘願不願意把福氣給他。」
秦宴會來事,後來每次來,都去看我爸媽。
他那輛好看的車裡裝滿好看的禮物。
我媽在上一個女婿那裡沒享受過的尊榮,全在秦宴身上找到了。
後來,我媽主動把我戶口本送了過來。
「興許哪天就用上了。」
有天,秦宴翻抽屜找計生用品時,看到了我的戶口本。
也不辦事了,當場就要拉著我去扯證。
「下次吧,等下次你把你戶口本也帶來。」
他揚眉輕笑:「從你離婚那天,戶口本就在我車上放著。」
我就這麼匆忙地領了證。
有了第一次失敗的婚姻。
我跟秦宴約法三章:
「第一,我不會跟你走,你想要夫妻生活必須來找我。
「第二,如果你出軌,我們立Ṱŭₔ馬離婚。
「第三,我還不想要孩子,你不能逼我。」
秦宴全都答應,他說:
「第一,我喜歡來你家,感受一家團圓的氛圍,所以你不用跟我走。
「第二,如果我出軌,我淨身出戶。
「第三,我不想要個孩子,來打擾我好不容易才獲得的幸福生活。」
11
大年三十那天,我跟秦宴去我爸媽那裡過年。
從畢業到現在,這是我第一次回自己爸媽家過年。
陸祈川說,他們老家的習俗,媳婦必須在婆家過年,要不就是詛咒自己的父母。
我信了他的邪。
每年提著大包小裹去他家裡,冷落了自己父母。
秦宴不一樣。
他母親早逝,跟父親關係疏遠,就喜歡來我家過年。
飯桌上,我媽激動得熱淚盈眶。
我才知道,我以前的戀愛腦,傷害的不只是我一個人。
還有疼我愛我的父母。
我們吃完飯,出去放煙花時,我笑得忘乎所以,突然發現大門外站了一個人。
是陸祈川。
他昨天就給我發資訊說,想跟我一起過年。
我沒回他。
他說他來找我。
我說:「別來。」
沒想到,他真的來了。
陸祈川疑惑的眼神看向我,又看向秦宴。
臉色陰沉地開口:「秦宴,你為什麼在我老婆家?」
秦宴輕笑:「叫老婆不合適吧?不是離婚了嗎?」
「南初就是我老婆!」陸祈川紅了眼,「秦宴,你解釋清楚!」
秦宴自然地將我攬在身前:「我跟南初領證了,奉勸你以後不要再到處說,南初是你老婆。她現在,是我秦宴的老婆。」
「秦宴,我把你當兄弟,你 TM 竟然……」
陸祈川氣急敗壞地揮拳打來。
秦宴將我護在身後,屈肘格擋。
而後一腳將陸祈川踹在地上。
陸祈川最近喝酒喝得人都虛了,根本無力招架。
秦宴的拳頭毫不留情地照著他的臉打去:
「早就想揍你這個孫子了,結果你自己找上門來了!」
陸祈川被揍得鼻青臉腫,哭哭啼啼地喊:
「秦宴,我 TM 跟你絕交!」
秦宴冷笑:「那最好不過了。」
後來,陸祈川從秦氏分家出來,自己單幹了。
他以前靠的是秦宴的資源與庇護。
畢業一年就起飛。
自己的能力根本支撐不起一個公司。
不到半年,公司就垮了,還欠了一屁股債。
他又變成了一窮二白的陸祈川。
不過這次,身邊沒有了無怨無悔的南初。
番外·秦宴
1
大二時,我回國探親。
第一次見到南初。
陸祈川很愛她,驕傲地說:
「這是我女朋友,南初。」
南初很漂亮,很耀眼。
這種長相的女孩,一般性格很張揚。
但是南初很溫柔。
吃飯的時候,陸祈川給她剝了一隻小龍蝦。
她感動得不行,兩隻大眼睛撲閃撲閃地黏在陸祈川身上。
我當時就想,怎麼會有這麼容易滿足的女孩?
2
自小,我的父母感情不和。
我父親找情人,我母親天天鬧。
後來給自己鬧出精神病,跳了樓。
我自小沒有感受到這世上的溫情。
高中時,有混混欺負我,陸祈川為我挨了一拳。
我交了他這個朋友。
大學畢業,陸祈川找我創業。
我知道,他想借用我的資源。
但是沒關係,我讓他借。
他帶著南初回來。
他說,南初為了他放棄回老家發展。
那時,南初溫柔的眼裡,是堅定的光芒,以及對未來的期待。
我挺佩服她的勇氣的。
3
再後來,我見南初的機會更多了。
陸祈川在酒桌上從來不怕喝多。
因為他知道,他老婆會來接他。
會整晚守著他,伺候他。
其他人都有司機接走。
陸祈川沒有司機,但他不怕。
他就坐在路邊,不論多晚,多偏,南初總能找來。
我坐在舒適的車裡,看南初架著他打車。
心裡很羡慕。
被毫無保留地愛著,陸祈川真有福。
4
陸祈川能力不太夠。
他很有野心,也有幹勁。
但是想在商場裡殺出一片天地,光有野心跟幹勁不夠。
我有點帶不動他。
我生性涼薄,帶不動便不想費心。
給了陸祈川一個閒職幹著。
結果南初來找我。
她說,她見不得陸祈川鬱鬱寡歡的樣子。
希望我別放棄他。
南初說這些話的時候,眼裡的關心與急切,毫不掩飾。
其實那時候,陸祈川就已經在外面玩女人了。
被南初抓到過。
但是南初跟他鬧完,轉頭來求我幫他。
這就是傳說中的愛嗎?
我不懂。
但是我想做個實驗。
我給了陸祈川一個分公司。
給了他更大的權力與地位。
陸祈川果然如我所料,玩得越來越花。
不過,無論在外面找多少女人, 陸祈川都沒想過離婚。
我問他:「既然不想離婚, 為什麼不回家好好過日子?」
陸祈川眼神複雜地開口:
「南初太乖, 乖得讓人沒有征服欲, 時間長了真的膩煩。但她又是個好女人,我不捨得離。」
我冷笑不語。
南初最開始,如我母親當年一樣, 又哭又鬧。
搞監視、跟蹤這一套。
陸祈川越來越煩他。
我有點想停止遊戲了。
想要收回陸祈川手中的權力。
我擔心南初的下場, 會跟我母親一樣淒慘。
沒想到有一天, 南初突然淡定了。
她不再給陸祈川打電話。
不再問陸祈川在哪, 幾點回家。
不再沒完沒了地纏著他。
陸祈川反而有點慌了。
南初生日那晚,陸祈川買的禮物就放在辦公桌上。
他早早推了晚上的應酬, 準備回去找南初。
我想, 興許他們會有一個完美的結局。
結果下午的時候,有個小情人給陸祈川打了視頻電話。
陸祈川偷偷摸摸地接聽,眯著色眼。
最終,他去了情人那裡。
看來, 結局還是淒涼的。
卻沒想到,南初去酒吧恰巧被我碰到。
風衣裡邊穿蕾絲。
她哪裡乖?
她簡直野得不行。
我差點招架不住。
而後, 食髓知味,不停地想她。
反正她的婚姻已經爛透了。
我把她娶回家吧。
不論是野的,還是乖的, 我都喜歡。
5
南初與我約法三章。
我欣然接受。
我喜歡她家裡的和諧氣氛,一有空就往她家跑。
我不希望南初回到有陸祈川的城市。
我會介意, 會吃醋。
如果不是她,我根本沒想過結婚。
她把我迷得五迷六道,我哪有心思出軌?
至於孩子, 我也沒興趣養。
結果有一天, 南初騎在我身上, 突然想要個孩子。
原因是, 她養的金毛太孤單了。
她想給大金毛找個伴。
所以,我們有了秦念初這個小鬼頭。
我更愛往家跑了。
因為現在家裡,有了兩個小妖精。
我把孩子哄睡。
南初從浴室出來。
她鉤著我的脖子, 嬌笑:
「老公, 我又卡文了。」
「說出來, 老公幫你分析分析。」
「就是有個有野心的小丫頭, 為了改變命運,爬了大少爺的床, 但是大少爺一心功名,無心情愛。」
我汗顏:「直接說吧,這次我要怎麼演?」
「老公, 你今晚就演那個大少爺,無論我怎麼撩撥你,你都不為所動, 坐懷不亂, 無欲無求,面不改色……」
我無語到扶額:「南初,你可真會給我出難題,你明明知道我, 看到你就……」
「不行!你必須給我好好演!」南初叉著腰,又奶又凶的。
「好好好。」我服軟:
「但是後半場,要聽我的。」Ṫű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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