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弟恋言情

讓我摸摸你耳朵

路邊撿到一隻髒兮兮可憐小狗。
喂了幾天後,沒良心的狗跑了。
夜黑風高,傳聞中心狠手辣的周家太子爺堵上了門。
給我科普了十分鐘的狼與狗的區別。
順便往我懷裡塞了一張五千萬的卡。
語氣冰冷:「兩清了,你別想讓我以身相許。」
我咣當關上了門。
留下他在門外獨自淩亂。
三天后,我帶著新養的小狗出去遛彎。
半夜,門再次被敲響。
「姐姐開門,你別不要我。
「嗚嗚嗚,我願意給姐姐當狗。」
我:?

1
回家路上,聞到若有若無的鐵銹味。
向來對血腥味敏感的我很快找到了路邊草叢裡流著血奄奄一息的一團黑不溜秋的東西。
一隻受了傷的黑色小狗。
小煤球很虛弱,但倔強抬起小狗頭死死盯著我。
戒備心十足。
我小心翼翼地嘗試抱起他,他齜了齜牙,很凶。
眼看著血流不止,我強行上手:「乖,帶你去醫院,我在救你哦。」
聽到這話,他身子逐漸軟了下來。
去醫院處理好傷口後,我把虛弱的小煤球帶回了家。
他的傷口很奇怪,想到有人虐待小動物,我有些氣憤。
客廳裡,小煤球安靜地待在角落。
看起來有些 emo。
他的小爪子上綁著繃帶,被我系成了漂亮的蝴蝶結。
他有些抗拒,想要咬掉蝴蝶結。
我戳了戳他的小狗頭訓斥:「老實點。」
他高冷地扭過頭,繼續蹲在角落思考狗生。
我在一旁感到奇怪,這小狗該不會是智障吧?
誰知嘴沒把門,把心裡話說了出來。
下一秒,正在躺屍的小煤球沖向我。
看起來氣急了,昂了昂頭。
「嗷嗚~」
我:?

2
好不容易把他安撫下來。
晚飯,我點了份炸雞。
看見他目不轉睛地盯著我。
我使壞遞到他嘴邊:「想吃嗎?」
他做出嘔吐的動作,十分嫌棄。
似乎在說:「狗都不吃。」
我:……
察覺到我撿的小狗有點叛逆。
我擼起袖子,今天必須讓他知道,誰才是大小王。
把他強行抱在懷裡 rua 了幾把。
他瘋狂掙扎,對我齜了齜牙。
最終被我按在沙發上按了個四腳朝天。
回想起昨天他的叫聲。
我眯了眯眼:「叫一聲,不然打你屁股。」
他身子僵了僵,最終臣服在我的超級無敵棒的 rua 狗技巧下。
不情不願地叫了聲。
我拍了拍他的屁股,終於發現問題所在,沒忍住笑出了聲。
「寶寶,你是一隻狗。
「你一個狗,學什麼狼。」
他又凶了一下。
我冷冷一笑:「再齜牙,屁股給你打開花。」
小煤球聞言,惡狠狠地瞪了我一眼,離開的背影有些狼狽。
當天晚上,我夢到了奇怪的聲音。
有些低沉性感。
就是說出的話有些不好聽。
「你這個瘋女人,我是狼,是狼,你才是狗,你全家都是狗。
「我真的破防了!!!」
好吵。
我翻了個身。
沒注意到黑暗中,小煤球那危險的眼神和露出的雪白利齒。

3
週末的傍晚,小煤球身上的傷已經徹底恢復。
我躺在沙發上看電視。
一邊摸著小煤球。
他擺爛似的趴在我身上,閉著眼Ṭűₑ睛。
我摸著他的尾巴,感覺他身體有些僵硬。
電視裡新聞播報很快吸引了我的注意力。
【近日,周氏集團的繼承人周時宴神秘失蹤,周氏集團內亂……】
我看著電視中男人的臉。
不由感慨一句:「那麼好看的一張臉,可惜了。」
懷中蔫巴的小煤球突然抬起頭,死死盯著電視。
眼神有些深沉。
我撓了撓他的下巴。
「怎麼,你也覺得好看,不過聽說他好像不喜歡女生,好可惜。」
下一秒,他惡狠狠咬住了我的領子。
睡衣上面兩顆扣子被拽掉。
我跳了起來,戳著他的小狗頭:「吃錯藥了?今晚你別想上床睡覺。」
小煤球是只優雅嬌氣的小狗,只有在床上才能安靜睡著。
最終還是心軟給他留了門。
隔日一早,感受到呼吸有些困難。
我面無表情地把睡在我脖子上充當圍巾的某狗揪了起來。
簡直倒反天罡。
誰家狗喜歡睡在主人脖子上?
感覺到枕頭上有些濕潤。
我愣了一瞬。
察覺到某只尿床了。
看著肇事後早已悠閒跑到門口某只。
我惡狠狠威脅:「明天帶你去絕育了。」
他愣了一瞬,踩到了桌子上。
「嗷嗚~嗷嗚~」
罵得還挺髒。

4
早上出門太急,差點忘了今天的選修課。
剛到教室,坐在位置上。
在後排睡大覺的校霸祁羽猛地抬起頭。
拽了拽我的頭髮。
我有些害怕這個把隔壁混混摁在牆上打的校霸。
弱弱轉過頭:「怎麼了?」
他眯了眯眸子,嘟囔道:「奇怪,你身上有表哥的味道,你是他的人?」
我:?
他目光沉了下來,深深看了我一眼,走出ţűₚ了教室。
上完課回到家,想著找某只狗算帳。
我看著空蕩蕩的客廳。
在家附近找了好幾個小時後。
查到監控是他自己想方設法跑了鑽出了院子,跑得可快了。
有些後悔出門前恐嚇帶他去絕育。
我終於接受了某只沒良心的狗走了的事實。
在家傷心了兩天,狠心刪掉了手機裡小煤球的照片。
門鈴被人按響。
人高馬大的黑衣人站在門口。
還沒等我開口,對方恭敬彎腰。
「甯小姐,我家少爺有請。」

5
迷迷糊糊坐上了黑色ṭų₌的豪車。
車上的少年很好看。
細散的碎發垂在他硬朗的眉骨,鼻挺唇薄,微微上挑的眼尾勾人至極。
他放下手裡的書。
看了過來。
那一瞬間,帶有侵略性的眼神,熟悉極了。
「甯小姐,你前兩天救的那只……小狼,是我的,這是報酬。」
我的腦袋有片刻死機,皺了皺眉:「胡說,那明明是只狗。」
周時宴舌尖抵了抵上顎,頗有些咬牙切齒的味道:「那是只純種血統的狼。」
說著,他拿起手裡的書,翻到了某一頁,修長的Ṫú⁶手指指了指那段:「狗與狼的區別。」
我大致流覽了下。
看著手中被他塞進來的天價銀行卡。
感慨富家子弟連養的寵物都如此獨特。
我按捺住自己的激動,眨了眨眼:「那我能問問他叫什麼名字嗎?
「對了,他最近喜歡亂尿,狼需要絕育嗎?」
周時宴的臉色頓時黑了下來。
他皮笑肉不笑:「甯小姐還真是異想天開。」
我尷尬笑了兩聲,這人實在是太好看,我沒忍住多看了兩眼。
他垂著眸子,眸色漸漸晦暗。
「五千萬?不夠?」
許是我的目光太過灼熱。
「我是不會以身相許的。」
他的耳尖有些紅。
反應過來他說什麼。
我「砰」的一聲關上了車門。
自戀狂。
夜晚,我躺在床上翻著周時宴的微信。
試圖尋找到小煤球的生活痕跡。
實在沒忍住,我給他發去資訊。
【能給我看看小煤球嗎?
【拜託拜託。】
對面打來視頻。
視頻畫面中,周時宴身穿黑色的浴袍,領口有些開,肌肉弧度性感流暢。
我下意識抬抬頭,不讓鼻血流下來。
片刻,他擺正鏡頭,對著自己那張冷峻凶矜的臉。
「它在我爸媽那兒,改天給你看行嗎?」
赤裸裸地勾引。
我呆滯點頭。
他輕笑出聲,帶有一絲誘哄:「晚安,姐姐。」

6
很沒出息地失眠了。
隔日一早,我給以前兼職的寵物店發去消息,想領養一隻寵物狗,填補內心的空缺。
寵物店速度很快。
再醒來。
我看著大門口快遞過來的純白色的小狗,很是滿意。
我給他起名小白。
小白眼裡透露著清澈的愚蠢。
很像大學生ťų⁶。
他很聽話,也很黏人。
給他拴繩的時候他掙扎了兩下,就被我用肉肉勾引,乖乖套上了繩子。
回想到某只死也不願意拴繩子的小煤球,每次都是當大爺般被我抱著出門。
我搖了搖頭,試圖把他從腦海裡甩出去。
牽著小白出門遛彎。
走到熟悉的草叢邊。
感受到裡面傳來充滿惡意的視線。
小白趴在了地上,瑟瑟發抖。
死也不願意再往前走一步。
我有些奇怪,恰巧隔壁奶奶叫我幫個小忙。
我把小白的繩子掛在一旁。
幫她搬好東西。
回來的時候就看到,渾身髒兮兮、毛髮淩亂、狼狽不堪的小白
我陷入了沉思。
明顯是跟狗打架了,還是被單方面按在地上摩擦。
反應過來,我發出尖銳爆鳴。
是誰!!
揍了我的狗。

7
直到一對身著華麗的夫妻找上門,我才知道小白不是寵物店給我找的狗。
而是送錯了地方。
解釋了一番,鬧了場烏龍,我身心疲憊。
收到了周時宴的消息。
【他回家了,明天你想見他嗎?】
我很快回復了。
第二條到了學校,在閨蜜安然口中得知學校發生了驚天動地的大事。
一張校霸被人打得鼻青臉腫的照片被放上了學校論壇。
祁羽頂著這張戰損臉進教室的時候。
空氣瞬間安靜。
他摸了摸鼻子,又摸了摸頭髮。
人一旦尷尬的時候,就會顯得很忙。
他一如既往坐到了我後面。
伸手拍了拍我。
「嘶,我哥下手可真狠,疼死我了。
「我就去試探一下,他這佔有欲也沒誰了。
「你被他盯上,你也算是完了。」
他揉著嘴角:「果然,護食的狼惹不起。」
我沉默了片刻,再思考他的胡言亂語。
「什麼意思?」
他愣了一瞬,捂住了嘴:「臥槽,你不知道?完了完了,我死定了。」
一瞬間,我的大腦瞬間上線。
回想起種種蛛絲馬跡串聯在一起。
草叢裡躲著的小煤球胖揍了小白。
我似乎發現了不得了的事情。

8
離了個大譜。
我很快接受了這個事實。
又從祁羽這只傻狗嘴裡套出了有用的資訊。
放學,看到馬路對面周家的車。
剛打開門,後座上,不見周時宴的人影。
而是一隻高貴優雅的小狼。
管家解釋少爺忙。
我勾了勾嘴角。
「小煤球,過來。」
聞言,他懶懶抬頭看了我一眼。
沒有搭理我。
「不過來我走了?」
三秒後,他臥在了我腿上,任我撓著下巴。
車窗被敲響,外面傳來祁羽沒心沒肺的聲音:「表哥,開門啊,你是來接我的嗎?」
腿上的小狼身體僵了僵。
火速鑽進我寬鬆的衛衣裡。
好在司機及時把祁羽打發走。
我低頭看著和我貼身接觸的小狼。
感受到胸前按著的狼爪。
還不老實地按了又按。
我蒙了,嘴比腦子的快地脫口而出:「周時宴,你這個色狼。」

9
知道周家太子爺的秘密,自然不是件好事。
小狼當時就羞得跳窗而逃。
司機送我回到家。
剛開門,我便察覺到有些不對勁。
屋子裡一片狼藉。
牆上留有可怕帶有血跡的爪印。
我有些腿軟。
隨機跌落一個懷抱。
「姐姐,別怕。」
抬頭對上周時宴的鳳眸,我眨了眨眼。
他眸底掠過一道暗芒,掃了一眼屋內:「他們來了,姐姐你先跟我走,回去我再跟你解釋。」
我拽著他的領子,小聲道:「腿軟,走不動。」
本以為他會抱起來我,誰知一陣天旋地轉。
我頭朝地,被他以一個極為不優雅的姿勢扛了起來。
我哭喪著:「周時宴,你這只渾蛋小狼。」
下一秒,屁股上挨了一巴掌。
他嗓音漫不經心,帶有一絲危險的味道:「姐姐欺負我的時候,可不是這樣的。
「回去也是該跟姐姐,好好算算帳。」

 

10
到了周家別墅。
似乎早就預料到這一天,周時宴已經準備好我的房間。
我有些懵:「到底什麼情況?」
「還有你你你,真不是人……」
他舌尖抵了抵上顎,似乎是氣笑了:「我本來就不是人。」
說著,他臉色有些黑。
「姐姐,我不是狗,ṱù₄我是狼。」
我嘿嘿一笑:「不要在意這些細節。」
周時宴:^_^
聽著他簡單描述了一下情況。
沈氏家族是狼族一手建立,他的父親當了多年掌權人。
當初上位時,驅逐了許多心術不正殘忍嗜殺的族人回到了境外草原。
這次帶頭回來搞事情的,正是他小叔的兒子。
周時宴被暗算受傷,而我救了他,也因此被盯上。
他很抱歉把我牽扯進來。
說完這些,他送我回到了房間。
沈家的別墅很大,有些陰森。
躺在床上的我有些怕。
在他走到門口的時候。
我小心翼翼地試探:「周時宴,我害怕,你能不能變成小煤球陪我?」
他靠在牆上,眯了眯黑眸眼底掠過一道危險的暗光,揚唇懶懶道:「想什麼呢,姐姐。
「不可能。」
我眨了眨眼睛:「求你了。」
他毫不留情地轉身離開。
我暗罵這個狗東西。
沒一會兒,感受到身邊多了一顆毛茸茸的腦袋。
我勾了勾嘴角,天塌下來有他的嘴頂著。
黑暗中,我胡亂摸索著。
察覺到似乎碰到了不該碰的東西。
我的手僵在半空。
腰間突然多了一隻手,耳邊傳來一聲性感的悶哼。
沙啞的聲音幽幽傳來,帶有一絲威脅:「姐姐,摸哪兒呢?」
我弱弱收回手:「我不是故意的。」
察覺到腰間的手緊了緊。
我往前挪了挪,小聲道:「那個,周時宴,我不害怕了,你先走吧,你比較可怕。」
他氣笑了:「快睡,老實點。」
第二天早上,察覺到脖頸酸痛。
看著旁邊少年的俊臉,我老臉一紅。
怎麼就睡到他懷裡,還枕著人家胳膊。
我晃了晃脖子,嘟囔道:「硬死了,睡著一點都不舒服,還是喜歡毛茸茸的小爪子。」
他不知道什麼時候睜開了眼,唇角弧度漸深:「姐姐當真不喜歡?」
我輕咳了一聲:「不喜歡。」
他看向我搭在他腹肌上的手。
語氣有些欠:「那姐姐可以先把手拿開嗎?
「我該起床了。」
我原地蒸發,默默拉起被子蓋住了自己。

11
周家的保鏢白天會負責接送我。
晚上,周時宴死皮賴臉地蹭過來,說是貼身保護。
今天恰逢閨蜜羅圓邀請我參加京市出名的拍賣會。
拍賣結束後,會有神秘舞會。
我倆到達現場的時候。
臺上正在拍賣一顆粉鑽。
羅圓激動地晃著我的手:「差點沒趕上,真好看,這裡面最有錢的也就是周家了,只不過周家那位太子爺對這種不感興趣,也不知道會花落誰家。」
感受到人群中帶有侵略性的視線,我搓了搓胳膊。
粉鑽最終被一號包廂的客人以九位數的天價拿下。
周時宴發來一張圖片。
骨節分明的手指把玩那顆粉鑽。
【姐姐,很適合你,希望你喜歡。
【一會兒可以邀請你跳支舞嗎?】
我的心跳有些快,自己的失敗並不可怕,但一隻狼的成功讓人揪心。
發了個「拍拍狗頭」的表情包過去。
對面沉默了一會。
發來個「打你 pp」的動圖。
我:……
變態小狼。

12
拍賣會結束,很快開始了今晚的舞會。
羅圓去趟廁所,不知道從哪裡抱來一隻走丟的小狗。
我倆稀罕得不得了。
左摸摸,右摸摸。
頭頂傳來陰惻惻的聲音:「姐姐,你在幹什麼?」
話音剛落,主持人便切換了燈光。
在羅圓驚訝地注視下。
周時宴牽著我的手腕把我拉進舞池。
昏暗的燈光下,隱約能看見他眼裡那抹幽暗的光。
他扯了扯嘴角,頗有幾分咬牙切齒的味道:「姐姐還真是愛拈花惹草。」
我的眼裡跳了跳:「那只小狗也是你們獸人一族?」
他冷冷地「哼」了一聲。
腰間的手緊了緊。
我歎了一口氣:「瞧瞧人家多乖巧,想怎麼摸怎麼摸,不像你,一身反骨。」
他愣了一下,把我往懷裡按了按:「姐姐摸我摸得還不夠?」
跳著跳著莫名跳到了隱蔽的角落。
適合幹壞事。
剛才幾杯小甜水下肚,逐漸有些上頭。
周時宴一襲黑色西裝勾勒出勁瘦的腰身。
我伸手抱住他,在他懷裡蹭了蹭。
湊近他的耳邊。
「周時宴,給我摸摸耳朵。
「我摸摸,我摸摸。
「求求你了,你最好了。」
他身子有些僵,嗓音十分沙啞:「嗯?那我有什麼獎勵?」
我伸手夠向他的頭頂。
他黑色的碎發乖巧地搭在額前。
頂著一對毛茸茸的耳朵,配上這張冷感十足的臉。
我一時看入神,滿意地笑了笑:「小狗,乖乖,小狗,乖乖~」
他眼尾逐漸染上一抹紅。
直到呼吸被掠奪,感受到嘴裡血腥的味道。
我才有一瞬間的後悔。
OMG,記仇小狼不好惹。

13
隔日,躺在別墅的沙發上,摸著自己紅腫的唇。
回復著羅圓轟炸式的消息。
別墅管家突然出現在身旁
管家話裡話外有些遲疑。
「少夫人……少爺那裡出了些問題,您方便去一趟嗎?」
我猛地起身,上下打量了他一番:「翠果?」
管家抹了一把額頭的汗:「打爛她的嘴。」
我滿意地點了點頭:「走吧。」
這是我和周時宴為了防止壞人混進周家設置的暗號。
到了燈紅酒綠的建築門口。
我握緊了拳頭。
周時宴說今天晚上跟朋友們商量一下對付這些境外獸人的勢力的對策。
這是商量到銷魂窟來了。
我看向管家:「他怎麼了?」
管家又默ťű̂₎默抹了一把汗,替我拉開了門:「您自己看。」
一進包廂。
空氣中十分安靜。
沙發上,五隻毛茸茸的腦袋排排坐。
見到我,紛紛搖頭晃腦地對視著。
一看就是在蛐蛐我,我打了個噴嚏。
一眼就認出來中間那種冷著臉,沉默的周時宴。
他似乎覺得有些丟人,垂著的腦袋埋得更低了。
管家解釋道。
本就接近月圓之夜,沒想到今日酒水裡竟然被人摻了容易化形的東西。
查出來是員工造成的意外事件。
這段時間十分危險,恢復期不確定。
於是,這群豪門圈子裡有頭有臉的公子哥們。
吃了一個啞巴虧。
一個個都垂頭喪氣。
想過二十多年所有悲傷的事情,才讓自己沒有笑出聲。
伸出手,他跳到了我懷裡。
旁邊試圖靠近我的另一個黃色的小腦袋,被他一爪子拍了回去。
我:……
好不容易到了家。
我看著胸前埋著的這顆毛茸茸的腦袋。
冷笑一聲:「下去。」
他裝死。
強行把他揪了起來,發現點滴血跡滴在地上。
我有些驚訝:「周時宴,你流鼻血了。」
小狼羞得飛快逃跑。
想起今天他背著我去的那個酒吧,我冷笑一聲,起了壞心思。
對著躺在沙發上躺屍的小狼無辜眨了眨眼,說得一本正經:「瞧你髒兮兮的,晚上怎麼上床睡覺?
「來我幫你洗個澡吧。
「不辛苦哦。」
他愣了一瞬。
反應過來飛快逃跑。
最終還是被我強行按在了浴缸裡。
熱水打濕蓬鬆的毛髮,看起來可憐極了。
給他從頭洗到尾,我哼著歌,有些愉悅。
沒有注意到小狼獸眸裡掠過的暗光。
起身去拿浴巾給他擦毛。
再進來,我看著浴缸裡的男人,陷入了沉思。
「你你你你,不是中毒了,變不回來了嗎?」
他碎發上的水珠順著性感流暢的肌肉弧度滴落。
低沉陰冷的嗓音幽幽響起:「驚喜嗎,姐姐?」
驚得我一哆嗦。
剛準備想跑,被人抱了回去。
他的薄唇貼近我的耳畔,整個人危險到了極點:「呵,姐姐都幫我洗澡了,我是不是該禮尚往來?」
……

14
早晨,周時宴殷勤地把早餐送到床邊。
說話的語氣都溫柔了三分:「姐姐,吃點早餐,別生氣了,我知道錯了。」
我嗓子都哭啞了,不想搭理他。
呵呵,男人。
他變回小煤球,拿尾巴勾起的手指,也被我無情關在門外。
出發去學校,打開車門。
周時宴身穿黑色正裝,坐在車裡看著報紙,妥妥一衣冠禽獸。
「我去學校,你在這幹嘛?」
他側首看我,眼眸中噙著懶散笑意:「你們學校想要拉投資,邀請我去坐坐。」
我坐上車,洩氣踩了他一腳。
卻被他握住腳腕:「姐姐,鞋帶開了。」
感受到腳腕處異常的溫度,我沒出息地紅了臉。
有錢能使鬼推磨,車子直接開進學校。
剛下車,就聽見羅圓的驚呼:「你這脖子,是叫狗咬了?」
看著身後還沒有開走的車子,我超大聲:「可不是嘛,狗咬的。」
車窗突然打開,露出周時宴那張俊臉,鳳眸裡閃過一絲邪氣:「姐姐,我知道錯了,ṱũ₋下次輕點。」
我:……
羅圓大驚:「好好好,我只是你們 paly 的一環。」
我拉著她火速逃離現場。
考完最後一場試。
夜色已經拉開了帷幕。
剛上車,就接到了周時宴的電話。
「姐姐,我好想你。」
我的眼皮跳了跳:「我們上午才見過。」
話音剛落,電話裡傳來幾聲悲慘的狗叫。
「你在幹什麼?」
對面輕飄飄地來了句:「哦,是祁羽。
「他竟然來說想找你給他梳梳毛,狗膽包天。」
我:?
對面又傳來幾聲抗議的叫聲。
周時宴冷哼一聲:「呵,明天我就送他去非洲,去當我剛轉到姐姐你名下鑽石礦的,看門狗。」
蝦仁豬心,最毒小狼心。
掛了電話。
車子駛入熟悉地回去周家別墅的道路。
一隻烏鴉撞上了後窗玻璃。
嚇得我一個激靈。
玻璃上留下血淋淋的印記。
有些嚇人。
突然,緊跟著十幾隻烏鴉自殺般地朝車窗撞上來。
車窗上滑下殷紅的血液,場面十分詭異。
司機猛打方向盤:「不好了,甯小姐,我們中計了,我這就通知少爺。」

15
意識逐漸模糊。
再次醒來。
處於一個封閉的小木屋。
空氣有些清新,大概率已經在荒郊野外。
有預謀的綁架。
應該是周時宴那個詭計多端的「弟弟」。
該來的總會來,此時此刻我倒是有些淡定。
門口傳來說話的聲音。
伴隨著猥瑣至極的笑容。
「嘿,你說裡面這個人類女孩就是周時宴的女人,她那麼嬌小,能接受他的獸形嗎?
「呸,進入境內不允許化成原形,一群狼反而像只狗,算什麼東西,真他娘……」
話音未落。
兩人喊了聲:「老大。」
極響的大比兜的聲音讓我心神一顫。
緊接著傳來一道憤怒的吼聲。
「蠢貨,我有沒有說過,現在不是在草原,注意提高自身素質,與時俱進,怎麼能說出如此粗魯的話?」
我的嘴角抽了抽。
這個老大還真是挺奇葩。
木門被打開。
渾身戾氣的少年走了進來。
一頭囂張的紅毛。
眉骨處一道斷裂的疤痕,反而多了幾分野性。
「你就是周時宴那貨的女朋友?
「他的眼還真是被屎……」
好沒素質的狼。
少年的話戛然而止。
我抬頭對上他那雙桃花眼。
總覺得有些熟悉。
少年愣了一瞬:「清清姐姐。」
「你是……傻蛋?」
少年突然就紅暈了:「清清姐姐,我叫周沉川。」
思緒回到很早以前。
我從狗販子手裡救下了受傷的小狗。
取名「傻蛋」。
那是我養的第一隻狗,當初以為他病死了,我哭了很長時間。
他眼睛上方也是被狗販子弄出的傷。
我松了一口氣,建議狼族給我打點錢,每次救的狗怎麼都是他們族人。
奇奇怪怪的孽緣。
周沉川突然靠近,有些緊張:「這群蠢貨怎麼把你綁來了,下手沒輕重,你沒受傷吧?」
我緩緩搖頭。
他的臉更紅了。
「老大,周時宴來了。」

16
出了門。
周時宴看見我,有些擔憂。
我對他搖了搖頭。
他掀起眼皮,嘴角一抹譏諷的笑:「周沉川,那麼多年,你還是那麼幼稚,只會使這些上不了檯面的手段。」
周沉川惡狠狠地盯著他:「你們這一脈也享受很久周家的資源,是不是也該讓我們這些人享享福,我的好哥哥。」
周圍突然出現很多雙散發著綠色幽光的眼睛,在這黑夜裡顯得有些恐怖。
不知誰喊了一句。
「勝者為王,敗者為寇。」
下一秒,兩隻身形巨大的狼纏鬥在一起,狼生性嗜殺,愛好征服,不死不休。
第一次見如此龐大身形的小狼,我有些震驚。
陰森的獠牙尖銳可怖,眼見著雙方都受了傷,我有些擔憂。
「他們這樣下去,不會出事吧?」
旁邊的族人還在大聲起哄。
剛才被教訓要提高自我素質的兩人,努力擠出和善微笑。
想要展示自己的溫柔有禮:「哎呀,這位美麗的小姐,放心,沒事噠~沒事噠~沒事噠~」
我:……

17
最終以周時宴把周沉川按在地上摩擦,結束了這場戰鬥。
狼群發出一陣陣的咆哮。
身上沾有血跡的少年把我拉進懷裡眼中滿是愧疚:「寶寶,對不起,我來晚了。」
我回抱住他:「不晚,你沒事吧?」
他目不轉睛地盯著我。
眼底滿是柔情。
我按了按他青紫的嘴角:「疼不疼?」
他還沒來得及開口。
周沉川爬過來病弱地倒在了我腳下。
倔強地伸出一根中指。
被周時宴面無表情地踩在腳下。
向他解釋了一下我和周沉川認識的經過。
他臉色有些黑,就差寫四個大字:我吃醋了。
我揉了一把他的頭髮:「乖。」
腳下傳來痛苦的哀號。
紅毛少年努力擠出眼淚,眨著桃花眼,舉起自己的受傷的手:「清清姐姐,我好疼啊,哥哥下手可真狠啊,怕你傷心,我都沒敢使勁。」
我:……
周時宴臉色更黑了:「寶寶,你等我一下,我弄死這個死綠茶。」
我及時拉住他:「冷靜冷靜,友好交流。」
沈氏集團會議室。
周時宴坐在主位。對面是一臉不屑的周沉川。
兩人的目光落在我身上,我抽了抽嘴角。
最終在協商下,同意周沉川和他的人回到京市,但有很長的考察期,一旦發現不良行為,立即驅逐。
周沉川也成了名副其實的周家二公子。

18
早晨,剛吃完早飯,門鈴被按響。
我揉著自己酸痛的腰起身開門。
昨天因為多看了周沉川的紅毛兩眼,周時宴這只小氣巴拉的小狼就掉進了醋罎子。
門口,空無一人。
灰色的毛茸茸蹭著我的腳腕。
「周沉川?」
小灰狼點了點頭。
脖子上掛著一個牌子。
歪七八扭的幾個字。
【清清姐姐,你考慮一下我吧,我也可以很好地照顧你。】
他示意我把牌子翻一面。
加粗的黑色字體。
【555,我願意當小三。
【為愛當三,不丟人。】
我:?
小灰狼鄭重地點了點頭。
感覺到空氣中氣壓有些低,周時宴穿著黑色的浴袍下了樓。
他嘴角勾起涼薄的笑意。
下一秒,只見灰色小狼在空中劃出優美的弧度,成功從窗戶飛了出去。
空氣中隱約傳來少年氣急敗壞的聲音:「我還會再回來的。」
我:……
猛地被周時宴抱起放到了餐桌上。
他的手在我腰間輕輕遊走:「哼,狗慫狗慫的,真給我們狼族丟人。」
我輕輕捶了他一下。
他呼吸沉沉,眸子裡墨色翻湧,離我很近,聲音有些委屈:「姐姐別看他,我也可以給姐姐當狗。」
我輕笑出聲,親了親他。
這小狼,還挺雙標。

19
見我父母的當天,周時宴表面雲淡風輕。
看著他走路都有些同手同腳。
我笑出了聲,他惡狠狠地掐了一把我的腰:「姐姐,我穿成這樣可以嗎?」
事實證明,一張好看的臉對於顏狗的作用。
我爸我媽咋看他咋順眼。
狼最擅長偽裝,耐心等待獵物的入溝。
周時宴往那一坐,渾身上下透露著矜貴的少爺氣息。
溫柔禮貌極了。
就是我家的狗有些討厭他,追著他發瘋狂叫。
他也不好發作,只好保持微笑。
不知道以為是祁羽派來報復他的。
周家家大業大,周家少夫人這個位置並不好坐。
周時宴挨了一頓打, 血肉模糊, 才讓周老爺子松了口。
豪車駛進類似古堡的莊園,他死死握住我的手。
想到馬上要見到那位傳聞中殺伐果斷的周老爺子,我有些緊張。
莊園面積很大, 進入室內。
一路上都有些昏暗。
直到見到書房裡的周老爺子。
他身後掛著的照片十分熟悉。
周老爺子臉色並不好看,冷哼一聲,淡淡掃了我一眼:「身為周家未來的掌權人,你確定你要選擇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人類當你的妻子?」
周時宴看了看我, 目光堅定:「爺爺, 我確定, 你小點嗓門, 別嚇著她。」
周老爺子拍了拍桌子:「混帳!」
終於想起照片上的女人。
我拽了拽周時宴的衣服, 小聲道:「照片的人好像是我奶奶。」
周老爺子耳朵很好使, 他喝茶的手微微一頓:「素雅是你奶奶?」
我點了點頭。
他放下茶杯,突然抹了一把眼淚。
變臉比翻書還快。
「好孩子,來,讓爺爺看看你。」

20
萬萬沒想到我奶奶以前養的那只大黃狗。
竟然是周老爺子。
他們年輕時的愛恨情仇。
我依稀記得,奶奶拿打狗棍打大黃時的經歷。
但礙於家族當時並不穩定,周老爺子只能遺憾放手。
家族聯姻沒多久後, 也和平離婚。
周老爺子歎了一口氣:「咳, 丫頭, 爺爺剛才不是故意的, 你別往心裡去。
「緣分啊,緣分, 想當初,我沒有娶到你奶奶, 沒想到我家臭小子把你拐回來了。」
他輕飄飄地看了周時宴一眼:「真是讓豬拱了白菜了。」
周時宴:?
周老爺子送了我很多價值連城的禮物。
回去的車上,周時宴把玩著我的手, 放在嘴邊親了又親,笑得傻裡傻氣。

21
訂婚當天。
周時宴派人把周沉川綁在了主桌上,怕他搞事情。
頂著一頭雜亂的紅毛, 他罵罵咧咧:「清清姐姐,他要是對你有一點不好, 我一定會弄死他上位的。」
周時宴嘴角掛著一抹極為陰森的笑容, 讓人不寒而慄:「那麼會說話, 真該毒啞送去動物園表演。」
周沉川渾身一激靈,看向我:「姐姐你看他,他冷漠薄情,他不識好歹。
「姐姐,你說句話啊。」
我無奈揉了揉眉心。
剛想回復他, 就被堵住了嘴。
周時宴吻的強勢。
我惡狠狠地掐著他腰間的軟肉。
他有些委屈:「老婆,你謀殺親夫。」
「活該。」
番外一
訂婚的第二天晚上,剛好是月圓之夜。
剛回到家, 別墅裡空無一人。
我有些奇怪。
「周時宴?
「小煤球?」
打開臥室房門, 便被身形龐大的狼撲倒在床上。
他眸底閃過一絲興奮。
心跳莫名加快,漸漸覺得呼吸急促,我推搡著,有些害怕:「周時宴, 你……變回來。」
他埋頭舔著我的脖頸。
獸眸裡掠過一道晦暗不明。
「姐姐,乖,別怕。」
……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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